第 286章 夜袭惠山:炮火撕裂雪原,鹰嘴崖待伏驰援之敌(1 / 1)
“目标确认!诸元装定!”
“一营,敌团部,瞬发引信,三发急速射!”
“二营,镇西坦克集结地,穿甲弹!”
“三营,镇北、镇南外围步兵营驻地,高爆弹覆盖!”
“高炮团,锁定外围哨所、火力点、坦克!准备平射开罐!”
……
无线电静默解除,陈朝阳的声音通过步话机传遍各炮位:“开火!”
“开火——!!!”
刹那间,死寂的雪原被撕裂!
数十门76mm野炮同时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橘红色的炮口焰在暗夜中连成一片耀眼夺目的火墙,将纷飞的雪花瞬间汽化!
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汇聚成死亡的狂潮,狠狠砸向预定目标!
轰!轰!轰!轰!轰!轰!
惠山镇中心,那栋灯火通明的郡守官邸(美17团团部)首当其冲!
数发76mm精准地穿透屋顶,在内部猛烈爆炸!
凄厉的警报声刚响起就被更猛烈的爆炸淹没!
镇西预设阵地,十几辆M4谢尔曼坦克成了活靶子,穿甲弹如冰雹般速射。
薄弱的顶部装甲和侧面装甲在抵近直射下如同纸糊。
一辆坦克炮塔被整个掀飞,另一辆弹药架殉爆,化作一团巨大火球!
钢铁碎片和燃烧的柴油四散飞溅,侥幸未被直接命中的坦克手也被惊醒,惊恐地试图启动坦克,但密集的弹雨让他们寸步难行!
镇北、镇南外围的步兵营驻地,76mm火炮编织出密集的死亡之网!
营房、掩体、机枪阵地被炸得四分五裂。
睡梦中或刚惊醒的美军士兵像割麦子般倒下,惨叫声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噬。
冰雪混合着泥土、碎石和血肉腾空而起!
“上帝啊,炮击,哪里来的重炮!”
“团部,团部被炸了!”
“坦克,我们的坦克在燃烧!”
“医护兵!help,help” …… 无线电频道瞬间被惊恐万状的呼喊和绝望的哀嚎淹没。
美17团在睡梦中遭遇了灭顶之灾,组织指挥在第一时间被彻底打懵、打瘫。
几乎在炮击开始的同一时间,高炮团部署在侧翼的37mm高炮放平了炮管!
冰冷的炮口指向那些侥幸未被76炮摧毁或试图机动反击的坦克和装甲车,以及暴露的火力点。
“穿甲弹!放!”
“砰砰砰——!” 不同于重炮的怒吼,37炮的射击声更加尖锐、急促。
致命的钨芯穿甲弹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火线,精准地钻入谢尔曼坦克脆弱的侧后装甲!
一辆辆钢铁巨兽,内部爆出火光和浓烟,瘫痪在原地。
暴露的机枪火力点更是被直接打成了筛子!
炮火准备仅仅持续了十二分钟!
但十二分钟的狂暴火力覆盖,已将惠山镇的核心区域和主要防御力量彻底犁了一遍!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遮蔽了残月。
“停止炮击,转移阵地!”陈朝阳的命令果断。
“机械化步兵营,侦察营,冲锋!扫清残敌!抓俘虏!”命令通过电台迅速下达。
令西线胆寒的冲锋号,在东线狂妄的美17团营地响起。
早已等待多时的机械化步兵营战士们,从隐蔽处跃出,跳上伴随的卡车和缴获的少量半履带车。
引擎轰鸣,车队如离弦之箭,在侦察营步兵的引导下,沿着被炮火撕开的缺口,一头冲进了火光冲天的惠山镇!
激烈的巷战瞬间在废墟中爆发!
几乎就在惠山镇第一声爆炸响起的同时,距离惠山镇仅8公里外的美32团先头加强营地,警报声也凄厉地被拉响!
“炮声,惠山方向,密集的重炮!”
“通讯中断!联系不上17团!”
“Oh,Shit,又是黄种人?他们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营长罗伯特中校惊怒交加。
他立刻意识到,惠山遭遇了毁灭性打击!
“全营紧急集合,坦克连开路,目标惠山镇,全速前进,救援17团!”命令迅速下达。
美32团先头营的大兵们慌乱地爬上卡车和装甲车,十几辆M26潘兴重型坦克轰鸣着启动,沉重的履带碾开积雪,沿着公路向惠山方向疯狂扑来!
他们必须抢在黄种人彻底吃掉17团之前赶到!
五公里外的鹰嘴崖隘口,王承柱早已严阵以待!
“敌人来了!准备战斗!”瞭望哨的呼喊在寒风中传来。
工兵营在狭窄的公路上布设了反坦克地雷,却没有制作路障。
伏击的第一要义就是隐藏。
机械化步兵营的战士们依托公路两侧陡峭的山坡,利用岩石和积雪构筑了简易射击阵地。
10门37mm高炮和12挺12.7mm高射机枪被巧妙地部署在侧翼反斜面,黑洞洞的炮口/枪口指向公路拐弯处。
不到半小时,死寂的雪原被彻底打破!
公路南方的尽头,刺目的光柱,穿透弥漫的风雪,伴随着低沉而密集的履带轰鸣和引擎咆哮,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美32团先头部队来了!
打头的正是几辆身躯庞大、压迫感十足的M26“潘兴”重型坦克,
其后是装甲车和满载步兵的卡车,车灯在风雪中拉出长长的光带,引擎喷出的黑烟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注意,敌坦克,距离800!准备战斗!” 王承柱的叮嘱瞬间通过各连排主官传遍各阵地,压过了风雪声。
战士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了冰冷的扳机、炮绳或是攥紧了待命的引信拉索,每一次在严寒中凝成的白气呼吸,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亢奋的火在血管里交织奔流。
队伍中,那些来自昌平的民兵战士们,此刻大多承担着辅助的职责,他们不是主炮手,但却是炮位的坚实臂膀:
有人死死抱着沉重的炮弹箱,随时准备将致命的“铁疙瘩”递到炮手手中;
有人匍匐在冰冷的掩体后,粗糙的手掌紧握着高炮或预设炸药的引信拉绳,神经绷紧如弓,只等那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