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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7章寒风中的哨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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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班副老马愣了一下,随即指向哨位最外侧、靠近悬崖边的一个暗哨位,

“他在那边,最前面那个石头后面趴着呢。晚上换岗后他接的暗哨。那地方…风最大,一点遮挡都没有。”

“这小子,耳朵聋了?喊他都没反应?”孙长林嘟囔了一句,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栓子叫杨铁栓,十七岁,云南大理白族小伙,长得清秀单薄,机灵得很,平时听到发东西跑得比谁都快。

“刚才换岗时他就说头有点晕乎,可能…可能太累睡着了?”另一个战士小刘不确定地说。

“胡闹!这鬼天气能睡着?!”孙长林心头一紧,刚才那股兴奋劲儿瞬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冲淡了不少。

他立刻提起马灯,“你们先换着,我去看看他!”说着,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个最外侧的暗哨位走去。

寒风更大了,吹得马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光影在嶙峋的怪石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

孙长林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栓子?杨铁栓?”他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呼唤,尽量不让声音传得太远。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

孙长林加快了脚步,绕过一块挡风的大石,马灯昏黄的光圈终于罩住了那个趴伏在岩石后的身影。

小栓子安静地趴在那里,保持着标准的警戒姿势,他的旧步枪稳稳地架在岩石上,枪口指向山下黑暗的公路方向。

他身上那件单薄的旧棉衣在寒风中显得无比可怜,肩膀和帽子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栓子?”孙长林又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蹲下身,把马灯凑近。

昏黄的灯光下,小栓子的脸侧贴着冰冷的岩石。

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灰色,嘴唇是深紫色的,微微张开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永远凝固了。

长长的睫毛上结满了细小晶莹的冰珠,在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他的眼睛半闭着,眼神空洞,早已失去了焦距。

孙长林的手猛地一抖,马灯差点脱手掉落!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栓子!”他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他丢开手里刚解下来的那套崭新的棉衣,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双手抓住小栓子冰冷的肩膀用力摇晃。

“栓子!醒醒!栓子!棉衣来了!厚棉衣来了!快醒醒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难以置信。

然而,手下的身体僵硬冰冷,像个石块,没有任何回应。

孙长林颤抖着手,伸向小栓子的颈动脉,又探向他的鼻息。

冰冷。死寂。

孙长林的动作僵住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雪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小栓子那件单薄、早已被寒风打透的旧棉衣。

那套崭新厚实的棉衣,就静静地躺在旁边的雪地上,离小栓子冰冷的手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栓…栓子…你怎么…怎么就不等等啊…”孙长林的声音哽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滚过他被寒风吹得粗糙的脸颊,瞬间变得冰凉。

“新棉衣…给你领来了…厚实的…暖和的…你怎么…就…”

马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这生与死咫尺天涯的残酷一幕。

崭新的棉衣散发着生的暖意,而年轻的战士,却已在黎明前最寒冷的时刻,被无情的酷寒夺去了生命,至死,都坚守在自己的战位上。

昏黄的灯光下,孙长林悲怆的呼喊和压抑的哽咽声,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厉和绝望。

“栓子!你醒醒!棉衣来了!新棉衣啊!”

这声音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不远处刚拿到新棉衣、正沉浸在短暂温暖和兴奋中的战士们的心。

班副老马、小刘和其他战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被巨大的恐慌和不敢置信所取代。

“排长?!”

“栓子怎么了?!”

几个人连棉衣都顾不上穿好,有的只胡乱套上了一只袖子,有的甚至直接把新棉衣扔在雪地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跌跌撞撞地朝着孙长林的方向狂奔过来!

几双穿着破旧单鞋的脚,在冰冷的雪地和岩石上踉跄奔跑,发出杂乱急促的噗噗声。

“排长!栓子他…?”老马第一个冲到近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当他借着孙长林手中那盏摇晃的马灯光,看清了岩石后僵硬趴伏的身影,

看清了孙长林脸上纵横的泪水和那无法言喻的悲痛时,老马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兵,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他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浑浊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小刘和其他战士也到了。

当他们看到那具在寒风中早已失去生命气息、却依旧保持着战斗姿态的年轻躯体时,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有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小刘更是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

“栓…栓子…”小刘跪爬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想去碰一碰战友那冰冷僵硬的手指。

“晚上…晚上换岗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小刘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说…领到棉衣…等穿了新棉衣就不怕冷了…他还问我…大理…大理这时候…苍山上的雪线退到哪里了…洱海边…是不是还开着花…这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大理的花…四季如春的家乡…苍山洱海…那温暖的记忆,与眼前这冰封的死亡地狱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小刘再也说不下去,把头深深埋进冰冷的雪地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痛哭。

老马猛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粗糙的布料刮得生疼,他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哑着嗓子问孙长林:“排长…栓子他…什么时候…………?”

孙长林手里还死死攥着小栓子那件单薄的旧棉衣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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