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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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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顺鏖战:崇焕初战告捷,内叛暗起惊心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讲到崇祯元年三月底,大明的局势像块浸了水的棉絮——看着沉实,内里全是湿冷的窟窿。袁崇焕在辽东整饬五万辽军、一万朝鲜援兵,剑指抚顺,要打响复辽第一枪;可暗地里,东林党钱谦益揣着密信往洛阳跑,要勾连福王朱常洵趁乱夺权;逃进中条山的高迎祥也没闲着,磨着锈刀要再抢山西;后金皇太极更是把蒙古战场丢给贝勒们,六万铁骑昼夜兼程往盛京赶,就等着咬袁崇焕一口。这四月初一,本该是复辽的吉时,却被四方势力拧成了一根绞绳,一头拴着大明的国运,一头悬在万丈深渊上。今儿咱们就开讲第八章,看看袁崇焕如何用红衣大炮轰开抚顺城门,崇祯又怎么在庆功宴的鼓乐声里揪出京城的内鬼,这场“外战刚赢、内叛就撞枪口”的大戏,比抚顺城头的血还要热,比天牢里的刑具还要冷!

崇祯元年四月初一,辽东抚顺城外的冻土上,霜气还没散。五万辽军列成三排方阵,前排士兵手持五尺长的拒马枪,枪尖斜指地面,在晨光里泛着寒芒;后排的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箭囊里的羽箭沾着露水,沉甸甸的。袁崇焕身披先帝赐的玄铁鳞甲,甲片上的铜钉被朝阳镀成金色,他左手按在腰间的尚方宝剑上,右手举起望远镜——这物件是去年从澳门葡萄牙商人手里换的,镜筒里能把三里外的抚顺城头看得清清楚楚:黑底白字的“后金汗旗”插在北门楼,城墙上的守军穿着明军旧甲,手里却握着后金的弯刀,城垛后还架着十几门锈迹斑斑的弗朗机炮,那是天启年间萨尔浒之战丢的兵器,如今竟成了后金的防守利器。

“督师大人,朝鲜兵列阵完毕!”副将祖大寿催马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他身后,一万朝鲜兵列在辽军左翼,士兵们的棉布甲上都缝着一块白布,上面用墨写着“大明援辽”四个字——这是袁崇焕特意交代的,复辽不仅要收复城池,更要收复辽东百姓的心,绝不能像从前的明军那样劫掠扰民。

袁崇焕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全军:“传令红衣炮营,推进至三里外土坡,炮口对准抚顺北门楼!告诉炮手,第一轮齐射,必须轰塌门楼!”

二十门红衣大炮被八名士兵一组推着向前,炮身裹着防霜的油布,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要把这几年大明在辽东受的憋屈都碾碎。炮营参将周遇吉亲自校准炮口,他蹲在地上,用木炭在炮身旁画了道横线:“左移半寸!瞄准门楼立柱!”

辰时三刻,霜散日出。袁崇焕拔出尚方宝剑,剑尖直指抚顺城,声音透过铜喇叭传遍全军:“先帝爷在九泉之下看着咱们!今日复辽首战,拿不下抚顺,咱们都不用回宁远!开炮!”

“轰隆隆——”二十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炮口喷出的火光把半边天染成橘红色,三十斤重的铁弹裹着硝烟,像陨石般砸向抚顺北门。城楼上的后金守军还没来得及点燃火炮,门楼就被铁弹轰塌了半边,木梁带着碎石砸下来,把十几个守军埋在底下,黑旗断成两截,斜斜地挂在残墙上。

“杀!”祖大寿率领五千重甲步兵,举着双层盾牌冲向城墙。盾牌上蒙着浸过水的牛皮,后金兵射来的箭镞“叮叮当当”扎在上面,根本穿不透。士兵们踩着云梯往上爬,有的刚爬到一半就被滚木砸下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后面的人立刻补上,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上冲。

抚顺东门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赵率教率领两万骑兵绕到东门突袭!他按着袁崇焕的计策,故意把马蹄裹上棉布,悄无声息地摸到东门下,这会儿突然扯掉棉布,战马嘶鸣着撞向城门。城门上的后金守军本来就被北门的炮声吓慌了神,见东门又杀来一支骑兵,顿时乱作一团。

袁崇焕站在高台上,见时机成熟,把尚方宝剑一挥:“全军冲锋!”

五万辽军如潮水般涌向抚顺城,红衣大炮调转炮口,开始轰击城墙根基,每一发铁弹都能在城墙上炸出一个大窟窿。朝鲜兵则在侧翼列阵,拦截从城外赶来的后金援兵,李倧亲自挥刀斩杀了一个后金百户,朝鲜兵士气大振,长枪如林,把援兵挡在三里之外。

城墙上的后金守将是贝勒阿敏的侄子,名叫穆尔哈齐,见大势已去,拔出弯刀架在脖子上,对着盛京的方向喊了句“大汗恕罪”,便自刎而亡。剩下的后金兵见主将已死,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有的甚至打开城门,跪迎辽军进城。

午时刚过,抚顺城头插上了大明的龙旗。袁崇焕骑着马,缓缓走进抚顺城,街道两旁的辽东百姓早就跪了一地,有老人抱着他的马腿哭:“督师大人,俺们等这一天,等了八年啊!”

袁崇焕翻身下马,扶起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给他:“乡亲们,大明没忘你们。从今日起,官府会发粮食、分田地,咱们一起把辽东夺回来!”

他转头对祖大寿说:“传令下去,士兵敢抢百姓一针一线者,斩!敢伤百姓一人者,斩!”

当天傍晚,抚顺大捷的捷报送往京城,上面写着:“四月初一克抚顺,斩敌三千余,擒敌八百,缴获粮草十万石、火炮二十门,辽民归附者逾万户。”

而此时的盛京贝勒府里,皇太极正拿着抚顺失守的急报,手指捏得发白。案几上的茶杯被他扫落在地,热茶洒了一地:“袁崇焕!本汗誓将你碎尸万段!”

旁边的多尔衮躬身劝道:“大汗,抚顺已失,当务之急是守住清河。袁崇焕新占抚顺,必定要整顿兵马,咱们正好趁这个时候调兵驰援清河,再派蒙古察哈尔部断他粮草,定能反败为胜。”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传旨!六万铁骑即刻启程,三日之内赶到清河!让科尔沁部速发三万骑兵,绕到宁远至抚顺的粮道,烧了他的粮草!另外,把抚顺逃回来的败兵全部斩首,敢泄一字军情者,诛九族!”

他不知道,袁崇焕早就料到后金会断粮。早在三月底,他就派了一万辽军护送二十万石粮草,还在粮道两旁的山林里设了埋伏——那些埋伏的士兵都是辽东本地人,熟悉地形,就等着蒙古骑兵送上门来。

同一时刻,京城文华殿里一片喜庆。崇祯穿着明黄色龙袍,手里拿着抚顺大捷的捷报,笑得眼睛都眯了。满朝文武排班跪倒,齐声喊道:“陛下圣明!辽东大捷,复辽有望!”

内阁首辅黄立极躬身道:“陛下,袁崇焕大人初战告捷,不仅收复抚顺,还得了上万辽民归附,此乃天大的喜事!臣恳请陛下举行庆功宴,犒劳辽东将士,也让天下百姓知道,我大明将士所向披靡!”

兵部尚书王在晋也跟着上奏:“陛下,臣请旨拨白银二十万两,赏给辽东参战将士;再派太医院的御医去辽东,为伤兵诊治。”

崇祯点了点头:“准奏!传朕的旨意,白银二十万两、绸缎五千匹,由户部侍郎毕自严亲自押送辽东;太医院选十名御医,明日启程。另外,今晚在武英殿设宴,邀请三品以上官员赴宴,庆贺抚顺大捷!”

“臣等遵旨!”大臣们齐声应下,文华殿里一片欢腾。

就在这时,王承恩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拿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陛下,锦衣卫指挥骆思恭求见,说……说在钱谦益府中搜出一封密信,是给福王朱常洵的!”

崇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捷报“啪”地掉在地上。他快步走下龙椅,一把抓过密信:“密信在哪?快呈上来!”

火漆印上刻着“钱府私印”四个字,崇祯用指甲抠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是洒金的宣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写着字字诛心的话:“四月初一,袁崇焕攻抚顺,京营兵马多调辽东,京城空虚。望王爷即刻起兵洛阳,臣等在京中联络百官,内应外合,共扶世子朱由崧登基。事成之后,封臣为内阁首辅,其余党羽各有封赏。——钱谦益、钱龙锡顿首。”

“好!好一群乱臣贼子!”崇祯气得浑身发抖,信纸被他揉成一团,“朕待钱谦益不薄,给他吏部侍郎之职,他竟敢勾结藩王,图谋叛乱!”

黄立极赶紧上前扶住他:“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当务之急是立刻拿下钱谦益、钱龙锡,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传朕的旨意!”崇祯的声音带着颤音,却字字有力,“锦衣卫即刻包围钱谦益、钱龙锡府邸,将二人拿下,打入天牢!骆思恭亲自审问,务必查出所有同党!兵部尚书王在晋,率领五千京营兵马,加强京城九门防卫,严查出入人员,不许放走一个乱党!河南巡抚范景文,秘密监视福王府,若有异动,即刻拿下!”

“臣遵旨!”王承恩和王在晋齐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连脚步都乱了。

文华殿里的大臣们吓得大气不敢喘,有的脸色发白,有的悄悄抹汗。谁也没想到,平日里以“清流”自居的钱谦益,竟然敢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崇祯坐在龙椅上,胸口剧烈起伏。抚顺大捷的喜悦,像被一盆冰水浇透,凉到了骨头里。他看着殿内的大臣,突然觉得眼前这些人都戴着面具,不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贼。

“陛下,”黄立极小心翼翼地说道,“臣担心,福王早已收到密信,说不定已经在洛阳准备起兵了。”

崇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范景文为人沉稳,手里有五千兵马,应该能稳住洛阳。朕现在最担心的是辽东——袁崇焕正在抚顺整顿,若是后方生乱,他的粮草和军心都会受影响。”

他转头对毕自严说:“毕爱卿,你除了押送赏银,再带五十万两白银去辽东,作为应急军饷。告诉袁崇焕,京城之事朕已掌控,让他安心打仗,不用分心。”

“臣遵旨!”毕自严躬身应下,心里却捏着一把汗——现在京城局势不明,他这一去辽东,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当天夜里,京城戒严。锦衣卫提着灯笼,在街道上巡逻,九门紧闭,进出城的人都要严查。钱谦益、钱龙锡的府邸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士兵们砸开大门冲进去,把正在书房里烧密信的钱谦益抓了个正着。钱龙锡则吓得躲在床底下,被锦衣卫拖出来时,裤子都湿了。

天牢里,骆思恭亲自审问。钱谦益一开始还嘴硬,说密信是伪造的,可当骆思恭拿出他和钱龙锡的往来书信,还有他写给福王的其他信件时,他终于扛不住了,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大人饶命!是钱龙锡蛊惑我!是他说陛下年轻,好控制,只要扶朱由崧登基,咱们就能富贵荣华!”

钱龙锡见钱谦益招了,也只能认罪,还供出了二十多个东林党官员,包括吏部尚书周延儒、礼部侍郎李标等人。

骆思恭把供词呈给崇祯时,已经是凌晨。崇祯看着供词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朝,他下令将这些官员全部拿下,天牢一时间人满为患。京城百姓听说东林党人谋逆,都围在天牢外唾骂:“这群伪君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卖主求荣的事!”

四月初二,洛阳福王府里,朱常洵正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钱谦益的密信,笑得满脸肥肉都在抖。他的儿子朱由崧站在一旁,穿着一身蟒袍,手里把玩着一把玉如意:“爹,钱谦益说京城空虚,咱们现在起兵,定能一举拿下京城!到时候您当皇帝,我当太子,多好!”

朱常洵眯着眼睛,把密信放在桌上:“急什么?袁崇焕在抚顺和皇太极打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咱们再起兵,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起兵,万一袁崇焕回师救援,咱们可打不过他的辽军。”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洛阳城里还有范景文的五千兵马,咱们得先想办法把他除掉。你去联络洛阳知府,让他找个理由把范景文调走,等洛阳成了咱们的地盘,再起兵不迟。”

朱由崧点了点头:“还是爹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

就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鸡毛信:“王爷!不好了!范景文率领五千兵马,把福王府围了!他说……说您勾结东林党人谋逆,奉陛下旨意前来拿您!”

朱常洵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什么?范景文怎么敢围我的王府?他有什么证据?”

“王爷,范大人说……说陛下已经拿到了钱谦益的密信,证据确凿!”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都在抖。

朱常洵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爬起来,跑到书架后面,拉开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叠密信——都是他和钱谦益往来的书信。他一把抓起密信,就要往火盆里扔:“快!把这些信烧了!不能留下证据!”

可已经晚了。福王府的大门被士兵们撞开,范景文率领兵马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崇祯的圣旨:“朱常洵接旨!陛下有令,你勾结东林党人,图谋叛乱,即刻拿下,押送京城!”

朱常洵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范大人,冤枉啊!我没有谋逆!是钱谦益陷害我!”

朱由崧也跟着跪倒,哭得像个泪人:“范大人,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您快放了我们吧!”

范景文冷笑一声:“冤枉?陛下已经拿到了你们的密信,还想狡辩?来人,把他们父子绑了!”

士兵们上前,用铁链把朱常洵和朱由崧绑了起来。福王府的家丁见王爷被抓,有的吓得跑了,有的跪在地上求饶,根本没人敢反抗。

范景文下令搜查福王府,从暗格里搜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烧毁的密信,还有一箱金银珠宝——都是朱常洵准备用来招兵买马的。

四月初五,朱常洵和朱由崧被押送到京城,打入天牢。崇祯亲自审问他们,见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又没有实际起兵的证据,最终下令:“朱常洵勾结乱党,削去亲王爵位,贬为庶民,软禁于京城老宅;朱由崧革去世子之位,流放云南永昌卫,永世不得回京。”

东林党叛乱和福王异动被平定,京城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崇祯松了一口气,赶紧派快马去抚顺,把京城的情况告诉袁崇焕,让他安心攻打清河。

四月初三,抚顺城内,袁崇焕正在校场检阅兵马。拿下抚顺后,辽军士气大振,又收编了两千多后金降兵,兵力达到五万二千人。他让人把抚顺城内的粮仓打开,给百姓们发粮食,还派人去附近的州县招抚流民,短短三天,就有五千多流民来投。

“大人,陛下派人送来急报!”祖大寿拿着一封密信,快步走进来。

袁崇焕拆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钱谦益勾结福王谋逆?还好陛下平定得快。”

祖大寿担心地说道:“大人,京城生乱,咱们的粮草和援兵会不会受影响?”

袁崇焕摇了摇头,把密信递给祖大寿:“陛下已经派毕自严送来了五十万两军饷,还从山东、河南调了两万援兵,咱们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清河,清河是后金的门户,拿下清河,就能威胁盛京。”

当天下午,袁崇焕率领五万辽军和一万朝鲜兵,向清河进发。清河距离抚顺八十里,是后金连接盛京和辽东其他城池的枢纽,守将是皇太极的侄子杜度,率领三万兵马驻守。杜度是后金的猛将,早年跟着努尔哈赤打天下,战功赫赫,这次皇太极把清河交给她,就是想让他挡住袁崇焕的进攻。

四月初五,辽军抵达清河城外。袁崇焕举起望远镜,看到清河城墙高达三丈,城墙上架满了火炮,城外挖了两丈深的壕沟,沟里还埋了不少尖木桩——杜度显然早就做好了防守准备。

“大人,清河城防坚固,咱们硬攻恐怕会损失惨重。”赵率教说道,他指着城墙上的火炮,“那些火炮都是咱们大明的旧炮,虽然不如红衣大炮厉害,但也能造成不小的伤亡。”

袁崇焕放下望远镜,手指在马鞍上轻轻敲击:“杜度这是想跟咱们打持久战。传命,大军就地扎营,红衣炮营架在壕沟外两里处,每日三轮齐射,先把他的城墙轰出缺口再说。”

祖大寿领命去安排,赵率教却有些急:“大人,咱们粮草虽足,可拖得久了,皇太极的援兵一到,就成腹背受敌之势。”

袁崇焕转头看向辽东方向,眼神锐利:“皇太极的援兵肯定会来,但他缺粮——后金去年秋收不好,盛京粮仓只够六万铁骑吃两个月。咱们耗得起,他耗不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着清河城西南的山谷,“你率五千骑兵,去这里设伏,皇太极若派援兵,必定走这条道。”

赵率教接过地图,眼睛一亮:“大人放心,只要后金兵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接下来三天,辽军每日清晨、正午、黄昏各轰一轮红衣炮。二十门大炮轮流开火,铁弹砸在清河城墙上,溅起碎石烟尘。第一天轰塌了西城墙的一段雉堞,第二天把北门楼炸得只剩半边,第三天更是直接在南城墙轰出一个两丈宽的缺口。可杜度硬是狠下心,让士兵用沙袋和木板堵缺口,白天被炸垮,夜里就抢修,城墙上的后金兵死了一批又补一批,硬是没让辽军靠近城墙半步。

四月初八清晨,探马回报:“大人,皇太极率领六万铁骑,已到清河城外二十里处!”

袁崇焕正在军帐里看地图,闻言抬头一笑:“来了。传命,红衣炮营暂停轰击,全军收缩防线,摆出防守架势。”

祖大寿不解:“大人,咱们正占上风,怎么反而防守?”

“皇太极想诱咱们进攻,他好趁机偷袭。”袁崇焕指着地图上的后金大营位置,“你看,他把营扎在开阔地,就是想让咱们的骑兵冲锋,然后用火炮伏击。咱们偏不上当,等他粮草耗尽,自会退去。”

果然,皇太极扎下营后,连续两天派人到辽军阵前骂阵,后金骑兵甚至冲到辽军大营前耀武扬威,可辽军就是闭门不出,红衣大炮始终对着后金大营方向,只要骑兵靠近三里内,就开炮轰击。

四月初十夜里,月色如水。袁崇焕站在营寨的哨塔上,望着后金大营的方向,突然对身边的亲兵说:“传令周遇吉,率三千炮营士兵,把十门红衣炮悄悄移到后金大营西侧的土坡上,明日寅时三刻,听我号令开火。”

亲兵愣了一下:“大人,夜里移炮,恐被后金兵发现。”

“放心,今夜有雾。”袁崇焕指着远处的雾气,“雾浓时移炮,雾散前架好,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寅时刚过,雾气果然浓了起来,十门红衣炮被士兵们用棉布裹着车轮,悄悄推到土坡上。周遇吉亲自校准炮口,对准后金大营的粮草营——他白天用望远镜观察过,后金的粮草都堆在大营西侧,只派了五百人看守。

寅时三刻,雾散。袁崇焕站在哨塔上,举起火把:“开火!”

“轰隆隆——”十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铁弹像长了眼睛似的,砸向后金粮草营。营里的干草和粮食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守粮的后金兵吓得四处逃窜,有的被大火烧死,有的被倒塌的粮垛砸死。

“不好了!粮草被烧了!”后金大营里一片混乱,士兵们纷纷跑去救火,可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皇太极穿着睡衣冲出营帐,看到粮草营的火光,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袁崇焕!本汗与你不共戴天!”

多尔衮赶紧扶住他:“大汗,粮草已烧,不能再等了!不如现在就率军进攻,和杜度内外夹击,或许能打败辽军!”

皇太极抹了把嘴角的血,咬着牙下令:“全军进攻!拿下辽军大营,活捉袁崇焕!”

六万后金铁骑如潮水般向辽军大营冲来,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发抖。袁崇焕早有准备,下令:“重甲步兵列拒马阵,弓箭手准备!红衣炮营调转炮口,轰击骑兵先锋!”

辽军的重甲步兵手持长枪,枪尖朝外,组成密集的枪阵,拒马桩被埋在阵前,形成一道钢铁防线。红衣大炮轰鸣,铁弹砸向后金骑兵,每一发都能倒下一片骑兵。可后金骑兵太勇猛了,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很快就冲到了拒马阵前。

“杀!”后金骑兵举起弯刀,砍向辽军士兵,辽军士兵用长枪抵挡,双方展开激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就在这时,清河城内的杜度率领三万兵马,从城里冲出来,向辽军侧翼发起进攻。辽军腹背受敌,阵脚开始动摇。

“大人,杜度从后面杀来了!”祖大寿浑身是血,跑过来禀报。

袁崇焕拔出尚方宝剑,厉声喝道:“传命!赵率教率五千骑兵,反击杜度!祖大寿,你随我率军顶住皇太极的进攻!”

“得令!”赵率教和祖大寿齐声应下。

赵率教率领五千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杜度的兵马。杜度的兵马刚冲出城门,立足未稳,被赵率教打得节节败退。杜度亲自挥刀杀敌,可辽军骑兵太勇猛了,他的左臂被砍中一刀,鲜血直流,只能率军退回城内。

袁崇焕则率领三万辽军步兵,手持长枪,组成密集的枪阵,抵御后金骑兵的冲锋。后金骑兵冲了几次,都被枪阵挡了回来,损失惨重。皇太极见杜度被击退,辽军阵脚重新稳定,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大,只能下令:“撤军!”

后金骑兵如潮水般退去。袁崇焕没有追击,他知道,后金骑兵机动性强,追击只会中埋伏。他站在阵前,看着后金骑兵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这场清河之战,辽军斩杀后金骑兵五千多人,缴获战马三千多匹,虽然没能拿下清河,但也打退了皇太极的进攻,算是一场胜仗。

四月十二,袁崇焕率领辽军退回抚顺,休整兵马。他派人去京城,向崇祯禀报清河之战的战况,同时请求再派两万援兵,以便早日收复清河。

崇祯收到战报时,正在文华殿和大臣们商量如何处理东林党余孽。见袁崇焕打退了皇太极,心里十分高兴,立刻下令:“从山东、河南各调一万兵马,驰援辽东;再拨五十万两白银,作为辽军军饷。”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河南的急报就送到了——高迎祥率领五万流民军,攻占了山西运城,正向河南进发,已经拿下了三门峡,距离洛阳只有一百里!

“高迎祥?他不是逃进中条山了吗?怎么又聚集了这么多人?”崇祯气得一拍书案,脸色铁青。

王在晋躬身道:“陛下,陕西、山西的旱灾还没缓解,流民越来越多。高迎祥利用流民的不满,又拉起了队伍。范景文刚刚平定福王叛乱,兵力只有五千,根本抵挡不住高迎祥的五万流民军。”

崇祯皱了皱眉:“现在京营还有多少兵马?”

“陛下,京营只剩下一万兵马,若是再派援兵去河南,京城就空虚了!”王在晋道。

黄立极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一计。可命陕西巡抚温体仁率领一万兵马,从陕西出发,驰援河南;另外,命山西总兵张鸿功率领五千兵马,从山西出发,夹击高迎祥。这样,不用调动京营兵马,也能平定高迎祥的流民军。”

崇祯点了点头:“好!就按黄首辅说的办!王在晋,立刻拟旨,命温体仁和张鸿功率兵驰援河南;命范景文死守洛阳,不得让高迎祥攻占洛阳!”

“臣遵旨!”王在晋躬身应下。

四月十七,温体仁和张鸿功率领兵马,分别从陕西和山西出发,驰援河南。崇祯坐在文华殿里,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温体仁和张鸿功能不能及时赶到河南,能不能平定高迎祥的流民军。

可他更不知道,后金皇太极退回盛京后,并没有放弃攻打辽东。他派人去联络朝鲜的叛徒,准备里应外合,偷袭袁崇焕的后方;同时,他还派多尔衮率领两万骑兵,绕到蒙古,准备再次联络察哈尔部,攻打辽东。

辽东、河南、蒙古,三股势力同时发难,大明再次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地。

四月二十,抚顺城内,袁崇焕正在和朝鲜将领李倧商量如何加强防守。突然,探马回报:“大人,朝鲜境内有异动,有一支朝鲜军队偷偷向辽东方向移动,好像要偷袭咱们的后方!”

袁崇焕心里一惊:“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李倧脸色苍白:“大人,臣也不知道!朝鲜国王明明答应出兵助大明复辽,怎么会派人偷袭?”

袁崇焕皱了皱眉:“恐怕是皇太极勾结了朝鲜的叛徒。传命,祖大寿率领一万兵马,驻守抚顺后方的宽甸,防止朝鲜军队偷袭;赵率教率领五千骑兵,去朝鲜边境探查情况。”

“得令!”祖大寿和赵率教躬身应下。

就在这时,又有探马回报:“大人,蒙古察哈尔部派三万骑兵,正向辽东方向移动,好像要和后金汇合!”

袁崇焕的脸色越来越沉。朝鲜叛徒、蒙古骑兵、后金主力,三股势力同时来袭,辽东的局势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他立刻派人去京城,向崇祯禀报辽东的危急情况,请求朝廷增派援兵。同时,他下令:“全军进入戒备状态,红衣炮营加强防守,随时准备应战!”

抚顺城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士兵们加紧修筑工事,百姓们也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和辽军一起抵抗外敌。

四月二十五,河南的急报传到京城:温体仁和张鸿功率领兵马,在河南洛阳城外与高迎祥的流民军展开激战。温体仁身先士卒,斩杀了高迎祥的副将,张鸿功则率领骑兵从侧翼突袭,流民军大乱。高迎祥见势不妙,率领残兵向陕西方向逃窜。河南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

崇祯收到急报后,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辽东的急报就送到了——蒙古察哈尔部的三万骑兵已经抵达辽东边境,朝鲜的叛徒军队也向宽甸发起了进攻,皇太极率领六万铁骑,正向抚顺进发!

“辽东危矣!”崇祯拿着急报,手都抖了。他立刻下令:“从京营调五千兵马,驰援辽东;命山东、河南的援兵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五月初一前赶到抚顺!”

可他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辽东的战事,只能靠袁崇焕自己了。

四月三十,抚顺城外,皇太极率领六万铁骑,蒙古察哈尔部的三万骑兵,还有朝鲜叛徒的一万军队,团团围住了抚顺城。皇太极骑着马,在城下喊话:“袁崇焕!你已被团团围住,速速投降!本汗可以饶你不死!”

城头上,袁崇焕身披玄铁重甲,手持尚方宝剑,大声回道:“皇太极!你勾结蒙古、朝鲜叛徒,也配谈饶我不死?今日本督师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攻!”

“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汗心狠!”皇太极下令,“全军进攻!拿下抚顺,屠城三日!”

“杀!”十万大军同时向抚顺城发起进攻,红衣大炮轰鸣,箭雨如蝗,抚顺城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袁崇焕站在城头上,沉着指挥:“红衣炮营瞄准蒙古骑兵!弓箭手准备!滚木礌石准备!”

辽军将士奋勇杀敌,百姓们也纷纷登上城墙,帮忙搬运滚木礌石。虽然兵力悬殊,但辽军将士和百姓们众志成城,硬是挡住了敌军的一次次进攻。

战斗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抚顺城依旧在辽军手中。皇太极看着倒下的士兵,心疼得浑身发抖。他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大。只能下令:“撤军!”

十万大军如潮水般退去。袁崇焕站在城头上,看着敌军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这场战斗,辽军损失了五千多人,但也斩杀了敌军一万多人,守住了抚顺城。

五月初一,山东、河南的援兵赶到抚顺。袁崇焕率领辽军和援兵,向皇太极的残军发起追击,在抚顺城外三十里处,大败皇太极,斩杀敌军五千多人,缴获战马一万多匹。皇太极率领残军,狼狈地向盛京方向逃窜。

抚顺保卫战的胜利,让辽东的局势重新稳定下来。袁崇焕派人去京城,向崇祯禀报战况。崇祯收到战报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下令:“袁崇焕调度有方,赏白银十万两,升为太子太傅;所有参战将士,一律赏银五两;战死将士的家属,由朝廷发放抚恤金,每家白银一百两!”

可崇祯不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皇太极退回盛京后,并没有放弃攻打辽东的念头。他正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再次攻打辽东。而高迎祥虽然逃进了陕西,但也在暗中聚集残部,准备卷土重来。东林党余孽也没有被彻底清除,他们还在暗中谋划,想要推翻崇祯的统治。

大明的局势,依旧岌岌可危。

列位看官,抚顺保卫战虽然胜利了,但大明的内忧外患并没有解决。皇太极暗中积蓄力量,高迎祥卷土重来,东林党余孽图谋不轨,崇祯皇帝又该如何应对?袁崇焕的“五年复辽”大计,又会面临哪些挑战?

咱们下回分解——且听第九章“盛京蛰伏:皇太极整军备战,闯王再起扰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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