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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残谱破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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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穿窗,吹得油灯摇曳不定,守炉院偏屋的影子在墙上拉得细长,如同蛰伏的剑刃。

陈薇恩盘膝坐在床榻上,手中紧握那本《女修剑理拾遗》。

纸页泛黄,边角卷曲,字迹是用极细的狼毫写就,笔锋柔中带刚,仿佛每一划都藏着未尽之言。

她指尖轻轻抚过一行小字:“力从地起,气由心生,女子非不能承剑,而是被教以错误之法。”心口猛地一震,像是有根锈住多年的弦,被悄然拨动。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现代击剑课上的场景——金属剑尖轻巧点刺,身体前倾,重心前压,在最短距离内完成爆发。

那时教练说:“速度不是挥臂挥出来的,是用腰、用腿、用呼吸推出来的。”

而苍澜大陆的剑道,却讲究“臂如铁柱,劲贯千钧”,尤其是外门弟子修习的《基础剑诀》,双臂同动,圆转回环,看似流畅,实则僵硬笨重。

她曾试过,每每发力,真气便如困兽冲撞经脉,滞涩难行。

不是她灵根残缺,而是这套剑法本就不适合她这样的体质。

“以心为鞘,以情为锋。”她低声呢喃,睁开眼,眸光已如寒星初燃。

窗外月色如洗,院中青石板被露水浸得微亮。

她翻身下床,玄铁断剑斜背身后,缓步走入庭院。

夜无人声,唯风拂柳枝。

她站定,深吸一口气,脚跟微沉,重心落于后腿。

腰胯缓缓拧转,像一张被悄然拉满的弓。

右手持剑垂于身侧,剑尖轻点地面,黑纹隐现,似有低鸣回应她的心跳。

——不是双臂齐动,而是单臂主攻。

——不是圆转回环,而是直线突刺。

——不是以力破巧,而是以巧叠力。

她动了。

腰如旋轴,肩随势发,身体前倾刹那,右臂如箭弹出,断剑破空,发出一声清越龙吟!

“嗤——”

剑尖精准点中三丈外柳树树心,树皮炸裂,木屑飞溅。

而她身形未稳,剑已回撤,脚步轻挪,再度蓄势。

一次、两次、十次……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鬓发,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

手腕厚茧与剑柄摩擦,火辣生疼,可她不停。

每一次出剑,都比前一次更快、更准、更狠。

断剑上的黑纹流转不息,仿佛在共鸣,在苏醒,在低语——

“对了……就是这样。”

她忽然停下,喘息微促,却嘴角微扬。

这一式,已非《回风拂柳》原本模样。

它少了圆润,多了凌厉;舍了花哨,取了实效。

若说旧招如风拂柳枝,柔而无力,那这一剑,便是柳枝化鞭,抽空裂石!

她缓缓收剑入鞘,抬手抹去额上汗水,目光落在院角那口古井上。

井沿斑驳,刻着几道浅痕,像是年久无人问津的伤疤。

她走过去,俯身细看——

那不是磨损,是剑痕。

而且,是女人留下的。

“你也试过……对吗?”她轻声说,不知是对井,还是对百年前那些无声消逝的影子。

夜更深了。

屋内,那碗黑药汤还摆在案上,药香苦涩,却温着。

孙嬷嬷没说错,她体内真气确已不同。

不再是杂乱无章地游走,而是开始沿着某种隐秘轨迹运转,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又像是在觉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在图书馆翻过古兵器图谱,曾在击剑馆握过花剑重剑,如今,却握着一把能引动上古阵法的玄铁断剑。

命运从不是偶然。

她忽然想起墨渊那双眼睛。

寒潭映月,深不见底。

他说:“此剑……曾属昆仑守剑人。”

可她只是个穿越而来的历史系女生,怎么会……?

她攥紧剑柄,指节发白。

不管前路如何,她已无法回头。

赵元通不会放过她,宗门不会容她破例,那些高高在上的执剑者,更不会允许一个“残灵废体”的女子,触碰剑道真意。

但——

她抬头望月,眸光如刃。

她要用这把断剑,劈开一道口子。

哪怕血流满身,也要让后来人知道:女子执剑,不必低头。

院外,风动树影。

一道苍老身影静静伫立片刻,孙嬷嬷望着那持剑而立的背影,浑浊”

她转身离去,脚步轻得像一场旧梦。

而院中,陈薇恩再度举剑,剑尖指向虚空。

月光洒落,银辉覆刃,黑纹流转,宛如活物。

下一剑,将斩向何方?

——三日后,外门考核台前,火把高燃,人声鼎沸。

赵元通立于高台,目光阴沉扫过人群。

“破障试剑,开始。”火把在风中猎猎作响,映得考核台四周人影晃动,如同群魔乱舞。

苍澜外门“破障试剑”大典,向来是炼气弟子崭露头角的战场,而今日,却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开场。

“下一个——陈薇恩!”

名字一出,哄笑声如潮水般涌起。

“她也配站上试剑台?”

“残灵之体,连真气都凝不稳,怕是连剑都举不动吧?”

“听说她在剑冢捡了条命回来,莫不是脑子也被震坏了?”

议论声刺耳,陈薇恩却已踏上石阶。

灰布弟子服袖口整齐卷至小臂,露出手腕上层层叠叠的练剑厚茧。

她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的节拍上,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赵元通立于高台边缘,袍袖微动,眼神阴鸷地扫过台下负责布阵的执事弟子,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地面悄然泛起一层暗光——滑粉已洒。

靶位原在十丈,此刻却被无声后移至十三丈外,且悬于半空,随风轻晃,极难命中。

这是赤裸裸的刁难,却披着“公平考核”的外衣。

陈薇恩站在起始线前,目光掠过那遥远的鞭梢靶心,没有皱眉,也没有质问。

她只是缓缓闭眼,呼吸拉长,心神沉入丹田。

《素心引》残谱中的字句浮现在脑海:“心如静湖,情动则波。不动则已,动则惊澜。”

她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而是要让这具身体、这把断剑、这缕穿越而来的魂魄,真正合为一体。

鼓声起。

她起手,行云流水,使的正是外门通用剑式《回风拂柳》——双臂展开,剑光圆转,姿态标准得近乎教科书。

台下有人冷笑:“瞧,废柴也就只会这一招了。”

可就在剑势行至中段,腰身忽地一拧!

如龙转身,如蛇吐信。

原本舒缓的圆弧戛然而止,右臂猛然前送,玄铁断剑撕裂空气,黑纹骤亮,竟在夜色中拖出一道半月形残影,宛如墨月横空!

剑尖未触靶,劲风已先至。

那一缕凝而不散的黑气自剑尖迸发,精准挑断悬靶的细绳!

红绸飘落,靶心坠地,全场鸦雀无声。

火光照在她脸上,汗珠顺着下颌滑落,眼神却如寒刃出鞘,凛然不动。

赵元通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

他万万没料到,这被他视为蝼蚁的女子,竟能以残谱悟出变招,还将真气凝于一线,做到“隔空断绳”——这已近乎化气境才有的控气之能!

可规则就是规则。

众目睽睽之下,他喉头滚动,终究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陈薇恩……过关。”

人群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低语。

林小竹躲在角落,双手掩嘴,眼中泪光闪动。

她知道,这一剑,斩的不只是靶,更是压在所有女弟子心头多年的枷锁。

陈薇恩收剑入怀,动作轻柔,指尖缓缓抚过剑穗——那是她用旧布条亲手编的,简单,却坚韧。

她抬眸,目光直视赵元通,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不是为了让你认输,是为了让规则……记住我。”

夜风掠过试剑台,吹起她的发丝,也吹动了远方山巅的一角黑袍。

昆仑断崖,月华如练。

墨渊负手而立,右臂隐于玄色披风之下,左手紧握那半块断玉佩。

忽然,玉佩微微震颤,其上纹路竟与千里之外的玄铁断剑遥相呼应,泛出幽光。

他眸光微动,望向苍澜东隅,低语如风:

“素心引……竟真有人能重演。”

与此同时,守炉院深处,孙嬷嬷倚窗而立,望着那抹归来的身影,嘴角终于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来了……这一剑,终于有人使出来了。”

可就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道密令悄然传出,墨迹未干,落款赫然是——外门执事,赵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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