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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开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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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究竟出什么事了??倘若一切安康,好歹吱吱声示意。”瑾娘伸出手抚上我的额际,试探性地轻轻揉捏,亦是满脸关切地在我耳畔呢喃道,“即使不愿意说也无妨,至少婉之你先侧过脸来看看我,别一言不发直瞅向窗外。怪吓人……”

瑟缩了身子,我倏地往一旁躲闪开。

停留在前额的指尖,似乎变得更加冰凉,而瑾娘的神色,早已是凝重。明明知道面对她的关切,我应该有所解释,可是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哪一段说起。过去,我已经释怀了的过去,从未像此刻般呈现得异常鲜活与具体。它像是一件正在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深重灾难,不断摆布、影响着我眼下所有的心境和情绪。

近西山的夕阳,正散发着最后一份余热。透过车窗间隙而洒落在我身上的几缕光线,惨淡得好似行将就木之人脸上苍白失血的肤色。

我以双臂怀抱着自己,想要紧紧拥住最后一抹关于未来安宁生活的美好憧憬。神情呆滞地,我凝视着窗外落寞的日落斜影,亦静静聆听车轮转动的轱辘声,即使我在心底不断游说劝服着自己疑神疑鬼的思绪,可是,我却越来越觉得疲惫、无助。

默默感受着自己重回长安后的期翼,正一步步丧失着原有的温热感触。我近两个月恬淡平静的婚姻生活点滴,正随着那场梦魇记忆的苏醒,而渐次从我生命中抽离。这个世界上,再次剩下了我,剩下一个执著渴求爱情的孤独女人,与一颗同样执拗并始终耐心守候希望的寂寞心灵。

泪水,不禁潸然而下。为什么,我总是要在历经短暂幸福之后,三番五次遭逢更艰险、更不堪承受的磨难与变故?!

“婉之,你别吓我…… ”惊讶的,瑾娘手忙脚乱地掏出娟帕为我拭去不断垂落的泪水,“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瑾娘,或许……”猝然闭上双眼,我重重的叹息。仓皇不安地离开青洋村,坐在马车上伊始,我就反复回忆、斟酌郎中师傅的每一句话。随着脑海里乡村生活片段的逐渐复苏,以及把所有可疑点的厘清,我愈发肯定、并且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将会陷入到犹如噩梦结局般的惨境。

然则,随着这一认知的加深,我恍然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曾遭遇如此惊慌失措的情势。明明试图劝说自己,过去种种已经烟消云散,但是噩梦的感觉却总在心底萦绕,挥之不去。对于明日心平气和的想念,似乎不能打消我对于未来苦难生活的忧虑。

无形的恐惧,紧紧缠绕着我不放,即使是稍稍用力呼吸一口,好像也会被即将来临的灾难扼制住命运的咽喉。我的心情是沉痛的,并且左右摇摆。

“或许,子谦没有死。”再度睁开眼,控制着情绪,我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在此刻意志崩溃,尽可能以平淡的语气陈述道,“瑾娘,我的弟弟,应该还存活于世间。”

“啊??”

并不惊讶瑾娘此刻面露愕然,我苦笑着,“蒋子谦没有死……”

“婉……”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瑾娘眉宇间的流露出来的神情却从愕然瞬时变成了忧虑。大约有那么瞬间,我以为她能感同身受我的惊惧,她却低低的笑出声来。她轻摇螓首,仿佛不能苟同我的猜想。而她如云般的发髻上插着的两只步摇,也在轻轻晃动,仿佛是不能理解我的异想天开,“你,是在为你弟弟的‘再生’而喜极而泣??”

剩下的话,哽在喉咙深处无法宣泄。顿了顿,我急切的解释道,“你想想,刹曾经说过子谦的尸身并没有找到。还有,奶奶辞世当晚……”

“我从来不知道,直到现在你仍然未能放下子谦的死。婉之,听我一句劝,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你也该抛弃自责,别再埋怨自己。”轻轻拍抚着我的后背,瑾娘柔声宽慰,“你忘了,当初程玄佑也曾亲自就子谦的死自责不已…… ”

“别提程玄佑,凡是有关于他的一切,通通都该怀疑!”因为恐惧,我说出口的话也不禁混乱,“他是个骗子,对,骗子…… 瑾娘,我以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奶奶过世的当晚,我和刹睡在内屋,而外厅的棺木却被移动。我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现在仔细推敲,奶奶她其实是死不瞑目!!她在警告我,警告我被人蒙骗,只因子谦还活在世间…… 真的,原来那个晚上我没有看错,奶奶不是责怪我,而是告诫我……”

“棺木?婉之,你说慢点,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

“还有还有,当初下葬的时候,墓碑底座本来就没有埋入任何东西。但是今天,今天……”慌乱地从袖内掏出银链,我紧紧地握住,就像是攥着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相信我,这肯定是蒋子谦埋入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银饰,但他肯定是想告诉我他还活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结合梦境联系起来分析,这应该是刹从边境归来后,子谦他……”

“梦境?什么梦境?!”蹙起着,瑾娘大惑不解,“婉之,你能不能镇定些,说慢些?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镇定?你叫我如何镇定?奕安死了,我的相公快要死了,是被程玄佑逼死的……”沙哑着嗓音尖叫出声,我的情绪在此刻几近全面崩盘,若不是尚存几分理智,我真想立刻驱马赶赴至柳州,与程玄佑当面对质。

“冷静点,冷静点!别怕别怕,没人会陷害萧奕安。”以手捂住我的嘴,瑾娘沉声道,“婉之,你是被之前的命案吓到了。听我劝,别胡思乱想了啊,回府之后好好睡一觉……”

我灰心地看着瑾娘眼底一片明亮的安抚目光,茫然绝望间,我猛然意识到在我与李玄琛这场深刻持久的情感纷争中已经加入了旁的因素,甚至是,铁与血的激烈碰撞。阴谋算计,再一次猝不及防地落入我的视野,并堂而皇之的叫嚣着,企图挑衅我最后拥有的静谧。

不是我生,则是我亡。

古人云,顺民者安逸,逆民者徒劳。可是从此刻开始,我不再仅仅是一个失意的女人,更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者,我以我从来不肯屈服的孤傲血统起誓,无论宿命轮回,更无论因果循环报应,所有不幸种种,我将竭尽所能通通为之扭转、改变!

“不必了,我暂时不想回府。”失控的情绪,渐次恢复了惯用的平静。漠然的摇摇头,我忽然笑了,“瑾娘,你觉不觉得我有时候很癫狂?”

“年少癫狂,是种福气。能够喜怒形于色,至少表明心还活着。”相视而笑,她说出口的话,含义颇深,“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力,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匆匆岁月,倘若给予你的影响只有深沉,那么我以为,这恰恰是人性中最大的缺失。”

“所以……”

“所以,你还将长命百岁,继续缺心少肺地疯魔于人间。”

轻咳一声,我别扭地测过脸去,凝神静气的,秉着呼吸望向车窗外。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可能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于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与瑾娘的相逢,应该是我这一世最美好的意外罢。

以手揉了揉被灌入马车内的寒风吹得冰凉的脸颊,我顷刻间下定了决心。即使这个决定,会在日后让我痛苦自责不已。

“瑾娘,你先回酒楼罢,我必须独自……”

“嗯??”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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