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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想象璎珞身边没有明觉吗？

可以。

你可以想象璎珞身边没有林墨吗？

这我恐怕想象不到。

似乎在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么一个常识，只要璎珞在的地方，周围三丈之内，必定能发现林墨。璎珞在林间午睡，林墨拿着荷叶给她遮阳。璎珞用头上的丝带逗小鱼，林墨悄无声息的早已经准备好了擦汗的白绢。就连璎珞上早课，林墨也在，只不过那时变回了原形，任由璎珞捏在手心。

你以为和明觉在一起的时候林墨该回避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就连璎珞和明觉一起嬉笑打闹，讲经说道，林墨也是在的。他安静的站在不远处，适时的送上用竹筒装的泉水，或者是甘甜的野果，然后再站到原地，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

渐渐的，大家都习惯了林墨的存在，只要有璎珞的地方，就能看到那个深黑眼眸深黑头发，安安静静的林墨。可是林墨的消失也和他的出现一样突然。璎珞和明觉一起逃走的时候，就再也没用看到过他了。有人认为他有可能是害羞，不想当电灯泡，可是两百年后明觉进入轮回，只剩璎珞一人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出现。而璎珞也再没有提起他。

林墨不喜欢回忆，因为回忆永远都不可能再现，但是他却反复的想起和璎珞的初次见面。

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连想也没有想，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你躺在这里干什么？”

他不由得觉得惊讶，因为他并没有化成人形，而是以原形的样子躺着，居然能够被人认出来？

“我在跟你说话哦！”那人噘着嘴，想是有点生气了。

林墨急忙化为人形，“你是。。在。。跟我？”

“当然啦！因为我在看着你啊！”狡黠的一笑。

“为什么。。我。。人。。。”人类的语言林墨不是很懂，因为他原本是不需要说话的。

哈哈一笑，一只柔软的手想抚上他的头，却因为踮起脚高度还不够，最终停在了脸上。“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晶莹剔透，这么充满灵气，又这么温暖的石头。”这最后一句是在开他的玩笑，可惜当时的林墨根本听不懂。

只是暗自兴奋，她居然能听懂自己的话，居然能一眼从这么多石头里挑出自己！是的，林墨的原形就是一块石头，通体黝黑，却只有樱桃大小。因为长时间的发呆，当时的林墨也不知道那就是冥想，而渐渐有了自己的灵识，而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就是璎珞。

“你刚才在干什么？”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迷茫的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又是摇头。

歪着脑袋一笑，“取这片树林为姓，我就叫你林墨，可好？”

直到现在，林墨仍认为那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笑容。

“你没有事做，那要不要跟我回去？”

林墨坚定的点了点头，为了这个给了他名字的人，为了这个唯一懂他的人。

跟着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走了两步，林墨停了下了，“名。。。字。”

她惊讶的转身，随即歉疚的一笑，“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我叫璎珞。”

“。。。珞。。。”摸索着发音，他记住了这个字，舌尖轻轻碰触上颚。

璎珞教会他说话，教会他识字，教会他舞剑，尽管璎珞的剑舞的很糟糕，他还是很认真的学，就连文殊菩萨讲经，她也让他变成原形带他去听，尽管他根本听不懂，更重要的，璎珞教会了他笑，而这是只属于璎珞一人的专利。

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皱眉，轻声□□，林墨赶紧取来水，用嘴唇试试温度，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用嘴渡到她的口里，汤匙这么冰凉的东西，怎么能用来喝水？咽下口里和体温相同的水，床上的人舒展眉头，带着微笑继续沉睡。

他们之间就是这么简单，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他是她教出来的。

所以那天晚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来告别的，眉宇间的决绝，他想，应该和他当初答应跟她走时一样。

“林墨，回山林间去吧，我，要走了。”

乖乖的点点头，第二天她和明觉走了，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重新变成小石头，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直到200年后他才被一阵慌乱吵醒。也从这阵慌乱中知道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被佛祖罚禁闭，明觉被贬轮回十世，而她再次跟着去了。

她果然走了，走的那么决绝，抛弃了所有的一切。从重新回到林中的那天起，他没想过他还能看到她，直到。。。

“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