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祭台(1 / 1)
原以为那妇人会如她所想放她走人,谁知道三天下来竟连个面也见不着,还把她扔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饿得她老眼昏花。Y滴,明明上演的是一幕母女重逢的狗血剧情,何时变得这般凄凉了?怒,山洞里响起她鬼哭狼嚎的唱歌声。她不能停,她怕一旦停下来便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心里开始幻想着有那么一个王子骑着白马来拯救她这被困的灰姑娘,脑子里果真就出现了一个王子——蓝洛辰。
呃?想起蓝洛辰,她突然就住了声,他什么时候开始住进脑子里去的?摸着石壁,两手环胸,慢慢地滑坐下去,把头埋在臂弯里,心里对蓝洛辰的思念开始无休止的蔓延。以前一直放不开的原因是心里有那样的错觉,总是觉得穿越这件事不可思议,是梦境,是幻觉,她一定可以回到现实,对这所发生的一切用看电视时观众的心情看那些虚构的情节,对剧中的男主角们自然不会投入复杂的情感。可现在想想,从穿越过来开始,她总是活在不安定中,只有失忆守在蓝洛辰身边被他呵护的那段日子她才是开心的。之前她把献身于蓝洛辰想做是报恩,以后会去投奔他都是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空口承诺。现在,在这黑暗的山洞里,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她的心里,确实是想和他在一起,不是空口承诺,是真心实意。
她有些欣喜,原来自己还懂得爱,她的心理障碍没有了么?前世,二十八岁的她,因为爸爸妈妈婚变,一直不曾恋爱过,她不相信,也不屑那种刚开始你侬我侬,到后来劳燕分飞,形同路人的爱情,她深信,“情”字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谁陷入谁痛苦,比如妈妈。尤美说她这是心理有障碍,有心理障碍么?只是没遇到值得真心付出的人罢了。
石壁一侧突然响起一阵隆隆的响声,接着刺眼的光线从外照了进来,悠然见仲夏蹲坐在地上,脑袋弯在臂弯里似乎是睡着了,不由觉得有些愕然,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喂……”
仲夏似乎受了惊吓,立刻跳了起来,被光一照,立刻紧闭了眼,有两滴泪水还是被刺激出来,沿着仲夏的脸缓缓的坠落。稍稍适应了光线,仲夏才敢睁开眼,却也是背对着光站定。
“你就不怕我伤害你么?”看见仲夏背对着她站定,悠然不禁问道,心里暗暗叹气,她还是这么不懂得防备别人,虽然是旧识,但还是不忘想捉弄她,一把剑倏地放到了仲夏的脖子旁,泛着冰凉的冷意。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仲夏不以为然的吸吸鼻子,“你要是想害我的话,拍我肩膀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还用问过我才动手么?”声音有点耳熟,却也不敢转身逆光去瞧瞧这个人是谁。
“咦,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悠然有些怀疑,面前这道黑影还是以前在酒楼里混吃混喝,只知道睡觉有点笨笨的夏主子尹幻紫么?(仲夏:什么混吃混喝,那酒楼的点子可都是我奉献出来的,生意那叫红火啊……)
“切,我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好。”仲夏对天翻了N久的白眼,才缓缓回转身来,眼睛总算适应了光亮。“悠……然?”难怪那声音那么熟悉,她不是突然失踪了吗?难道也是被抓来了这里?
“啊……”凄惨的叫声在山洞内突兀地响起,激荡着发出一阵嗡嗡的回音,接着是悠然愤怒的吼声:“你咬我干嘛?”
仲夏很无辜的垂下头,小声道:“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你以为你在做梦,那你干嘛不咬自己?”悠然吸着气,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整齐的牙印有点硌手,嘴角不由抖了抖。
“别傻了,咬自己会疼,现在不是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吗?”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般,害悠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趁着悠然发傻的当口,她欢呼着冲向亮光处。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景况?这外面竟然是一座祭台,台下挤满了身穿白衣,蒙着面巾的女子,见到她现身祭台,立刻齐齐跪下大礼参拜。仲夏的注意力并没集中在台下,而是紧盯着祭台上正烧着水的一口大锅两腿发软,虽然她出车祸时肉身也被烧得面目全非,但那已经是死了以后的事,真要是这么活生生的放到锅里煮……老天爷,救命啊……
Y滴,那个谁谁,拉住她干嘛,放她一马吧。仲夏很想唾那个悠然一脸唾沫出出恶气,但随即被悠然的下一个动作逗笑了,她给自己跪下了。不由在心中暗自诽腹一番,就说嘛,自己穿越过来好歹也是个什么圣女的身份,每个圣女的背后,一定有一群支持她的团伙,虽然是借用了人家的肉身,但人家妈妈似乎并不介意,这几天把她放山洞里一定是想考验她的。这一点,很多穿越书上都这么交代过。
她的心正悠扬的在天上飞呀飞,却被一道女声残酷的拉回了现实:“幻儿呀,现在娘已经肯定了你的圣女身份,可这些跟着娘的弟子们不知道啊,不如,”尹茜欢满头银发正随风散开,在这种场景下,更显得妖魅,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台下,随即缓缓开口:“不如,幻儿把寒冰玉拿出来给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