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之后(1 / 1)
一丝轻笑自慕容剑嘴角扬起,偏过头轻声对易子墨道:“看来太子妃还真是闲不下来呢,子墨你不妨去听听本太子的爱妃又有什么更好玩的事。”
易子墨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悄悄的隐入黑暗里。
太子府西厢房内,一红衣女子柳眉倒竖,原本温柔如水的眼里似乎能飞出刀来,在她面前地上,一黑衣人整个身子几乎匍匐在地,额上已然见血,仍带着颤音不停的求饶。
尹安紫恨恨的盯了地上的人一会,把玩着一颗鸽蛋般大小的药丸一字一顿地道:“起来吧,既然你把事情办砸了,也该知道紫乙宫的宫规。是自己服下这颗噬骨摧心,还是将功补过?”
那人一听,抬头看了药丸一眼,立刻连连往后退爬着,眼里全是恐怖害怕之色。“求少宫主开恩,求少宫主开恩哪……”
“住嘴!这里是太子府,不要叫我少宫主。”安紫阴沉着脸,渐渐朝地上的人逼近。
那人因为害怕一时之间便忘了安紫立下的规矩,此时一见安紫逼近,更加心慌。俗话说,狗逼急了也跳墙,那人绝望之下欺身向前,猛地夺走了安紫挂在腰间的短剑,挥手便横刺过去,而安紫正好探手准备抓住他下颚强行灌药,见利刃挥向腰间已来不及避开,情急之下便用手挡剑,脚下猛地飞脚一踹。那人本打算借机站起,没想到安紫一脚刚好踹到自己的喉结处,因为是在盛怒之下,那脚劲可使足了十分力,只听卡擦一声,那人便已经气绝。
“太子妃,这是怎么啦?我去叫御医。”门外把风的丫鬟玉屏感觉房内不对劲,担心安紫的安危,冲进房来便见她右手四指齐断,血流如注,慌慌张张便想往外跑。
“等等,给本妃站住。你这蠢材,赶快把地上的人处理,别让太子爷给发现了。至于本妃手上的伤,不妨嫁祸到追杀幻紫的人身上,今晚发生的一切,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出去,否则,也让你尝尝噬骨摧心。”安紫惨白着一张脸,恶狠狠的警告着玉屏。
对于久闻大名的噬骨摧心,玉屏自然吓得花容失色。她可不想享受那种痒入骨髓却痛彻心扉的滋味。凭她一个小丫鬟,自然也斗不过在人前端庄识礼温柔可亲的太子妃,除了连连点头,她不知还能作出何种反应。
安紫见她点头,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随即昏厥过去。十指连心,她能坚持这么久,也颇为不易。
房顶上的易子墨悄无声息的溜回慕容剑的书房,书房内烛光摇曳,如他所料,主子似乎并没安寝,在等他回来。
爽啊,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爽了。尹仲夏睁开闪亮的美眸,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咳咳。”房中某人极不满她的无视,发出两声抗议。
“奇怪,你感冒了怎么不去看医生,跑我房里来做什么?”仲夏眉头紧皱,虽然对他昨晚的自语心生好感,可这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待看到慕容剑一脸惊诧,不可置信的表情后,方才省悟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不过,亡羊补牢,为时应该还算不晚吧。
“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也在?”惊讶伴着心慌的神态仲夏扮起来毫不含糊,看他脸上渐渐释然,她心里不免暗暗得意了一番。
“咳咳,你在……你……”慕容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拍拍她的手稍作安抚。
“我记得我明明在王府睡觉的,我这是怎么了?”仲夏“醒过神”后如惊慌失措的女子,反手死死握着慕容剑的手不放,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她仲夏的表演天赋连尤美专业的都要甘拜下风,整个把古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乖,别怕,你已不再是珞王府的王妃,如今你顶的是太子侧妃的头衔,没人敢轻看你,更别想欺负你。师哥再也不会把你推给别人了。”慕容剑字字如雷,直轰得仲夏莫名其妙。
啥?他说她不是王妃了?太子侧妃?听起来似乎还降级了,之前好歹还是个正妃呢。“你说什么?什么侧妃?”她倏地松开了他的手,如避瘟疫般往床里面缩。直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才盯着慕容剑一动不动。亏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心里暗暗鄙视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此时的慕容剑已经快把嘴巴笑歪了,昨晚一切顺利,不过找了一个面貌身材都酷似尹幻紫的人做了替死鬼而已,从此天下再无尹幻紫,他心爱的小师妹将是他的妃。“珞王妃死了。你将是我的侧妃,世上再无珞王妃。不,再无一个叫尹幻紫的珞王妃。哈哈哈哈……”
正在暗自震惊的仲夏,还没能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便被突然袭来的大手揽腰提起,“本太子今日要亲自为爱妃更衣梳妆。”
仲夏挣扎着转身,看到那张欠扁的俊美脸孔笑得那么温和无害时,双眼开始蹿起火苗,这种时候,她可不想被人随意这么玩。一记左勾拳过去,慕容剑果然吃痛松开了她,“师妹你……”
“打住!谁是你师妹?我可是你弟妹,别乱攀交情。还有,谁说要给你做那个什么侧妃啦?”嫁给慕容锋做正妃已经是勉为其难将就了,嫁给慕容剑做侧妃……不会被醋淹死就有可能被正妃之流打压至死,她可不想英年早逝,不过,倒也因祸得福终于从珞王妃出来了。
“你不愿意?”慕容剑吃了一鳖,脸色相当难看。
仲夏点点头,“当然。”
“没商量的余地?”
“有,除非你肯抛弃这里所有的一切,跟我远走高飞。”切,他舍得才怪。仲夏料定他绝不会为了自己放弃一切,以前幻紫跟他的关系不得而知,可就从他话里说曾经是他把幻紫推向慕容锋的,既然有前科,依她现在的性子,自然更不可能让他做点什么了,那就不能怨她把话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