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雁姬出事,(1 / 1)
雁姬从将军府里出来心情很不好,也不叫雇车也不去索尼府中拜见,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倍感孤独和凄惶,骥远和珞琳,她并没将他们当至亲看待,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亲,雁姬对他们始终隔着一层肚皮,偶尔的感动不能说明问题,不会消除内在的隔阂,哪怕是雁姬单方面的不融合,她还是没安全感。珞琳的事多亏了骥远,雁姬想她可以放下别人,无所顾忌的开始自己的生活。不为别人而活,只为她自己!再说,即便是在现代,她也没有这么大的子女,听着他们额娘额娘的这样叫,雁姬恍惚觉着自己是五十岁、六十岁!
一条手臂猝不及防的突然掩住了雁姬的嘴,身子也被一股大力勒逼着向阴暗的小巷里拖拽,雁姬很想大喊求救,发出的却是闷闷的,呜呜的、微薄的可怜声音。
她被逼着不知到了哪一处所在,宅院荒芜,只有乌鸦的声音,听着心里悲凉。
“你们是谁?”歹徒们到了安全地,放开了对雁姬的钳制。
“我们是谁,你没必要知道,写一封信去将军府,让他们拿银子来赎人,不然,,哥几个就撕票将你先X后杀!”一个凶徒,长的人五人六却是个浑人,神色凶狠,面露不善。
雁姬惊怕,没想到她这个岁数了还被贼子劫持劫色?
“我这就写,你们不要乱来,我这就写!”雁姬提笔写下大致内容,信的接收人写了是骥远。
骥远行军打仗,思路敏捷,一定会想到营救的法子,“你们就不怕将军府报复?”
另一个凶徒哼笑一声,“吃咱们这碗饭的,哪个不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过日子?怕就不会做这一行!老娘们,你别想耍花招,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雁姬心里那个郁闷,才刚想着和将军府断的彻底,这下又得麻烦骥远,不对,歹徒就是看在她与将军府的关系上才绑的她,说到底她是被将军府拖累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雁姬试探着。
长相还不错的歹徒奸笑,扭曲了面颊,显得狰狞可怖,“嘿嘿,知道,你不就是将军府的下堂妻,小将军的额娘?咱们不打听出了能有把握下手?”
雁姬无奈,这回是真的死定了,指望这些人得了银子,能留全尸?
一个有组织有策划的绑架行为,不是那么简单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雁姬知道,当骥远接到信时一定会慌张一定会心绪大乱,但愿他不要笨的单身前来。
这伙人足足有七八个绑匪,骥远若真按着信上面的吩咐做,那就要吃亏了,令雁姬胆寒意想不到的是绑匪里居然有识字的人,威逼着雁姬照他的意思写勒索信。雁姬因故意写错一个字,想要试探绑匪们识不识字,被一个绑匪在脸上掴了一巴掌,痛的她一边脸颊红肿牙龈出血,痛的牙齿都松动了,得,年纪不大,牙倒是提前不利索了。
骥远‘不负众望’的单独赴会,雁姬痛的大叫,“骥远,你怎么能真的一个人来?快走,不要管我”。
这孩子太实诚了,办事都不讲究细节。雁姬原本指望骥远领着捕头衙役们蜂涌着出动,看来是不可能的啦,港片里的飞虎队们,永别了!
雁姬一脸灰败色,惨淡的跟上了铅粉的木乃伊似得,一边脸还青紫的肿胀着。
骥远看了心痛,“放开我额娘,不然定叫你们好看,你们即使拿了钱,也不会逃出京城!”
绑匪们哈哈大笑,嘲笑骥远这愣头青,“大爷们根本就不会从城门过,小毛孩子,跟大爷们斗,你还嫩点!”
骥远喋喋不休的一味争执:“不行,你们要钱我给钱,绝不能再伤我额娘一根头发!”
一个绑匪专门跟骥远作对似的,在雁姬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得意洋洋的朝骥远炫耀,挑衅着:“怎么着?爷就拔了她一根发,你要怎么着大爷,拿大爷怎么着吧。”
众土匪再次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伏,这时,骥远发动了,和他同时行动的是在骥远不停引逗绑匪们说话时,悄悄掩上房梁的一人。
那人一刀砍落捆绑雁姬的绳索,在她还未回神时,已安全的站在那人身后。
骥远恼怒这些绑匪们的粗言秽语和对雁姬的不尊重,刀刀致命,刀刀见血,比在战场上杀敌人还凶狠。
掩藏在不远处幽巷里的京城捕快们听到刀剑的打击声迅速出击,将几个歹徒团团围住。
雁姬惊喜过度,欣慰无比!
“骥远,额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人来这里,呵呵,对不起,,,”!雁姬恸哭,刚才受到的委屈和惊吓一下子发泄,直哭的鼻涕横流,顺手捡了一块方布就擦脸。
捕快们已经将歹徒们制服与骥远挥别。
骥远神色尴尬的看着雁姬,有口难开,“额娘,,,,您,,,,,!”
“嗯?我怎么了?”雁姬奇怪骥远的态度,刚才他不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摸样吗?怎么转脸就变了呢?
一记咳声在雁姬耳旁炸响,雁姬无措的朝声源望去,一呆!
这个男人眉目清秀,身上浓郁的书卷气,年纪虽已有四十余岁,但风度超然,眼里蕴含温暖,淡淡笑意。
骥远大急,“额娘!”
雁姬还是不明白,“你鬼叫什么,我怎么了?”
她身旁的男人止不住大笑,雁姬茫然许久,才发现自己刚才擦脸擦鼻涕的布,居然是人家的衣袖。
这男人的左臂膀还被她拉着,雁姬赶忙松开,脸蹭的就红了。
刚才她一时情急,也没多注意。
“额娘,他们没伤害你吧!”骥远故意扯开话题,免得雁姬面上抹不开。
“就是打我一巴掌,别的没有。骥远谢谢你,我还自私的想过只有我自己的日子,对不起!”雁姬真心道歉,看来,她注定是摆脱不了将军府的一切。
骥远难过的要落泪,“额娘,您说的是什么话,您要过自己的日子,谁还敢拦着您?”
雁姬叹息一声,目光落在枯萎的梧桐树上,“我一个下堂妇居然还能劳动绑匪劫票,呵呵,我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骥远听得伤心,不知说什么话安慰雁姬。
有些事有些人是怎也预防不了的,这次的平叛大获全胜,努达海一家如日中天,难免就有些人猜忌想要将军府好看。
骥远不敢明说,怕吓着雁姬。
陌生男人朝骥远抱拳,告辞离去。
雁姬奇怪:“这人帮了我们大忙,你也不留一留,咱们重谢一下?”
骥远心情转好:“额娘,这个人是个奇人是江湖人,不注重繁缛俗礼,我们军队在回途中,偶见他的镖队遇袭,我就帮了一下,今儿个事有凑巧,他非说要帮忙1"
雁姬点头,要骥远送她回庄子。
以后再要她单独出门,她是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