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77章(1 / 1)
再说了整治人的法子多着呢,干嘛偏要选这一条呢?还不是主子一听她要寻死去,被她给逼的。什么赚不到2000两银子就要任他处置。主子这话必是说过就忘,雷声大雨点小,当不得真的。他能怎么处置,还真能难为了她去?想都想得到主子他一定办不到。
明里是天兰格格好象被欺负了,可暗里他却知道主子在盛怒之下,仍是一退再退,一忍再忍,这样已经就非常不易了。要知道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事。
主子他贵为皇子,可谓是权大势大,主子性子清淡,冷傲。谁不是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忤逆他的人可谓之少之又少。自从天兰格格来了,主子为她改变了许多,这明眼人都可以见到。
可主子的这种心性哪是一天二天就可以改的了的。就是神也一时难以做到的,不是吗?
他行至回廊上,侍女们在廊下哆哆嗦嗦的站着班呢,她们见大主管过来,不由得站直了些。按规距主子未睡,下人是不能睡的。
鄂尔泰低声喝道:“不许打嗑睡,小心侍候着。”众女一起应诺。
忽然他见一树海棠下,还站着个面生的侍女,那侍女对他行了个礼,过来低声问道:“请大总管安。奴才是侍候杏姑娘的,主子这么晚也不安置吗?杏姑娘那可是问了二三遍了呢!”
鄂尔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今儿她还想让爷上她那去吗?真是没眼色的。让她早些熄了灯吧,也省些灯油钱!”侍女讪讪的想再问两句。
鄂尔泰却理都不理的自往值事房那边。
天色晶明,杨天兰从床上醒来,只觉得额头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得很。眼前的一切这么的熟悉,床铺是如此的柔软舒服,床前帐上吊着的两只一寸来长的银鱼儿被拨动着发出清亮的声音。这里是她的房间。
但她不是被赶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她对于她怎么回来的,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心情低落的坐在小酒馆喝小酒的情景。拥被而想,昨天不太愉快的事又回忆起来,她昨天哭了,她在他的面前落泪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但她哭了,不是因为他的那些恶毒的话,其实以他皇子之尊不太懂得骂人,骂人也骂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来来回回还不就是那几句,他的功力远比不上她。
但她哭了,她心里就好象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她以为他会不同的,必竟他对她一向温柔体贴,她对他的期待值就象期望股市上了3000点这个目标一样,她明明知道他不太可能做得到,但她希望他能做得到。
她是故意晚归的,她在街上无所事事的转了很久,其实她是知道他会生气的,不知何时起她几乎每天都会和他一起共进晚餐。如果任一方回来的晚些,另一方都会等待。
胤禟即使他有事不回来,他也会事先亲自告诉她,或留纸条给她。但她这次的晚归,却无一言片语,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心情不好。他生气理所应当,她失理在前,她不可不负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