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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冷翠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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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走后,我心神不宁,无法抑制地不去想这个人。

可是,我和他,终究是不能产生交集的!他是豪门世子,青年将军,肩负着家族的重托,我,二十一世纪的孤女,这个齐朝皇宫里生存不下去的妃嫔。如果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遇见的第一个人,也许……可是,为什么我偏偏没有第一个遇见他!

两天后,他会陪同、护卫着那个人,那个大齐的骄子、帝国的核心来到洛阳。这两个,一个君一个臣,一个深深挂念着我,一个为我所挂念。可这两个人,我都不能见!

第二天晚饭时分,端木云回来了,不是一个人,和他一齐从院子里走过的是一位戴着纱笼的女子。女子身形窈窕,身上穿的是套竹绿的圆领袍衫,脚上一双皂色高筒皮靴。我知道这个时代流行女子穿男装,有时候有的女子甚至连发髻也不要,而是裹着男人的幞头。毫无疑问,一些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男装反而更添英气,但端木云身边这位,却是妖娆!雨后的黄昏里,这样一位女子,头上是薄纱轻摇,脚上是及膝长靴,那一身翠绿,直逼人的眼睛……轻纱的曼妙,长靴的硬朗,两者结合在一起,竟生发出万般妩媚与妖娆。

这位女子,是谁?

上楼后,端木云没有立即来找我。我猜大概是陪那位女子干什么去了。晚饭后好一会儿,他才敲我的房门。

“事情办完了?”我明知故问。

“你说呢?”

这个人总是不正经,歪在椅子里,乜斜着眼睛,一副痞样,看得我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辛苦了!”

我端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他,这个痞子竟然在接茶的时候趁机揩油,一只手完全罩在了我的右手上。

“哎哟!”

我抽出左手,下劲打他的手,这家伙的爪子立刻放开了,龇牙咧嘴地叫痛。

“以后再这样就对你不客气!”

对他的装样,我报之以恶狠狠的威胁。

喝了茶,端木云开始给我讲述此次京城之行的总总。

“这一次呢,我见了三个人,将军,宰相……”

“你是个半语子么,为什么非留半截子话?”见他闭了嘴,我张口就催。

“还见了……皇帝!”

“见就见呗,有什么好炫耀的?”

嘴上这样说着,脑袋里却是一紧。

“皇帝嘛,要说长相,还真是不赖,那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芝兰玉树。那身金光耀眼的龙袍穿着,人更是威风,怪不得有人日里夜里的……”

“你住口!”

我恼了,然而心里却希望端木云继续下去。这端木云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居然没有被我的面色阻住,一张嘴上下开合,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此次进京的枝枝节节我都知道了。

“啧啧,宋若水宋大人的夫人可真是个美人,虽说年纪不小了,还挺着个大肚子,可那脸上的风情……”

啊?徐惠春怀孕了!

“哎,等等,你是说宋夫人怀孕了?”

“是啊,肚子凸起这么高,走路要两个丫鬟扶着,不是怀孕是怎么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我不信宋若水会让自己的老婆见一个江湖小辈。

“想看还看不到?我是趴在房梁上看到的。这宋大人也是好风度,光看那面相,就知道是个忠臣,见了我,丝毫没有宰相的架子……”

任务是圆满完成了,我们可以继续北行。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皇帝的事?”

说完了交东西一节,见我不语,端木云从椅子里探出半个身子,竟然这样问我。

我不语。于是他继续开讲。

“师兄说皇帝也是有功夫的,所以我也没敢太大意,贴在屋梁上,动也不敢动。嘿,当皇帝就是快活,批完了折子,立刻就有个漂亮女人来了。那女人个子不高,人却长得实在漂亮,尤其是脸面,真跟剥了壳的煮鸡蛋似的,有句诗说那叫什么来着……叫什么……”

“肤如凝脂。”

我给了他答案。我知道,那一定是余婉婉,我见过的皮肤最好的女人。

“对对,是叫这个,那美人咧嘴一笑,两排小碎牙也是白的紧……”

“那叫齿如瓠犀,还有呢,‘领如蝤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正是如此。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呆子,居然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好啊,我就刺激你一下。

“这些是《诗经•卫风•硕人》里的句子,这么有名的诗你居然不知道,没读过书啊?”

果然,端木云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诗三百》谁没念过,只是凑巧,这几句我恰好忘了,这两天跑了两千里路,累得很,许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诗句想不起来了,美女的脸就能想起来了?”我翘起嘴巴,嘲笑他。

“这个……俗语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了,皇帝叫那女人‘婉婉’,伺候的太监叫她‘余美人’。”

“‘美人’?原来余婉婉已经作了正四品的美人了……哼,他是真的博爱!”

心头在抽痛,人却在自言自语,完全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男人。

“你的情敌?”

“狗屁!我没有情敌,没有!”

“嗨,说实在的,那什么余美人虽然漂亮,皮子好,可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一截的,就好比是那喇叭花和莲花……喇叭花单看也是好的,可是跟莲花一比就下去了。”

“去你的莲花和喇叭花,我不是花!我也不要做花!我是野草,我要做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花开得时候好看,可也就是几天,败了的时候那叫一个难看,可是草呢,就是枯黄的时候,也自有一种味道。”

赌气似的,我一口气说了一段,听的端木云目瞪口呆。

“有意思,第一次听一个女子说要做野草的。”

他的眼睛发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我不睬,这个人,总是没正经。

“嗯,还有呢,我话还没说完,你知道么,那个余美人还说起你呢。”

“说我?”我眉毛扬起,看着端木云。

“那女人对皇帝说什么叶昭仪一定会回来的,什么她若是辜负了陛下的心,那简直就是神明不容!”

这话的杀伤力大,进了耳朵后,立刻把脑子搅乱了。

“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那么漂亮的女人了,还要你!皇帝老子真他妈的……暴殄天物!我真是想不通了,一边和那女人耳鬓厮磨,一边还把眼睛溜到你的画像上。”

“你说什么?”

难道真像秦武所说,元重俊还没有忘记我。

“我说我们还得走,师兄说明儿皇帝就要出发来洛阳,我看准了,他妈的好色皇帝是不会放过你的!”

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端木云站了起来,那神情,像是战场上的将军似的。

“那好,明儿一早我们就出发,到幽州投奔你师姐。”

“我师姐现不在幽州。”

“在‘牡丹苑’,是吧?”我很自信,那绿衣女子,应该就是冷翠竹。

“哎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哼,是你端木少侠的熏陶啊。”我微笑道。

“哈哈,说的是,说的是。”端木云眼睛都笑弯了。

我提议去见一见冷翠竹,端木云满口答应,自己先一脚迈出,看我待在原地,有点不解。

“我要化装!我现在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真模样,尽管是你师姐,还是谨慎些的好,过后熟络了再给她解释。”

不是我多心,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但自从杭州一事后,我觉得凡事还是小心些为上。

端木云没有立刻回话,倒是看了看我。

“好啊,果然是受我端木少侠的熏陶啊,这么快就已经有江湖人士的小心劲了。”

化了装,我也不用戴纱笼了,就这么“素颜”去见江湖第一美女。

纱笼去掉了,那一身竹绿色男装也不见了,换成了同色的襦裙,衬得身如修竹,头上是松松的堕马髻,一根碧玉簪斜斜地簪在鬓边,耳朵后面是明晃晃、白莹莹的两颗大珠子,越发映得腮如新荔,发乌似云。冷翠竹,人如其名,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这是冷师姐!”端木云用手指轻轻捅了捅我,示意我上前打个招呼。

“啊,冷师姐。”我愣了愣,张口说道。

“谁是你师姐!”

这女人还真是冷心冷面,居然这么没礼貌!

“师姐……”端木云看看我,赶紧插话解围。

“哈哈,我有两个长相英俊的师弟,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丑丫头师妹?哈哈哈……”

如果不是脸上有厚厚的妆面,我的脸肯定是红的,不是羞臊,是气愤。

“师姐……叶姑娘仰慕您很久了,今儿……怎么说也得……”

“好了别说了,丑姑娘,今儿算是认识了啊。时候不早了,我要歇下了。”

奶奶的,江湖第一美女的架子就这样大,比皇帝还拽!端木云恳求了几遍她才屈尊降阶地甩给我一句话。哼,要是她知道我比她年轻漂亮,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这种刻薄女人,真难伺候!

出了冷翠竹的房门,我一句话也不说,甩开端木云一径向自己房间走去。端木云紧跟着我,在我即将关上房门的时候硬挤了进来。

“飘飘,我师姐那个人,行事一向如此,不必和她计较。”

我不看他,走到床前,抖开被褥准备上床睡觉。

“飘飘,你不用生气,我师姐……她没有什么恶意的。”

“是没什么恶意。我今天真是又长见识了,活了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拽的人!不就是长得好些、会些功夫?至于这样自大么?缺乏最基本的礼貌。”

“嗨,我师姐她一贯如此,就是以前对待我们师兄弟也是这样的,嘴头上比较厉害,人其实是好的,面冷心不冷。”

端木云还在苦苦劝我。不管他怎么为他师姐辩护,想起到幽州就要投奔这样一个人,我心里就不舒服,要是和这样的人长期相处,她动辄噎你几句,就算知道不是恶意,那也高兴不起来。

“对了,你师姐来洛阳干什么?”

“嗯,这个,我也想知道,可是师姐那个人……我和师姐是在路上碰到的,可我看师姐好像已经对洛阳很熟悉了。”

端木云有些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得出,他对这个古怪师姐的行为也是相当的不解。

“你师姐在幽州做什么?不会是做买卖吧?”这个冷翠竹勾起了我的兴趣。

“做买卖?哈,她要是做买卖,有多少本钱都会折掉。这几年间,见师姐的机会不多,不清楚师姐究竟在做什么。但有一点,我和师兄都这么想:师姐是江南人,能待在幽州几年,一定是那儿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

“是男人。”想都不用想,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认为肯定是有个男人使冷翠竹待在幽州。

“当然是男人,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

就这样,和端木云八卦了一通冷翠竹。说来好笑,端木云一个大男人居然和我一起八卦他师姐,这如果让冷翠竹冷女侠知道了,不知道会否把张俏脸气成竹绿色。

脱了衣裳躺下后却睡不着,一只眼皮老是跳来跳去。俗语说的“左眼财,右眼灾”,可我两只眼睛轮换跳。于是越发地不安,睁着眼睛到半夜。

估摸着少说也有两、三点的时候了,困意上来了,眼皮重得快抬不起来时,突然想起窗户没关严,这万一要是再下雨,让雨水落进来可不好,于是强忍倦意起身去关窗。

外面没下雨,乳白的月光从那一条浅浅的窗缝中泄进来。就在我要把那白月光关在窗外时,忽见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院子里掠过,速度之快,只一恍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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