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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玉簪未成中央折(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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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身后传来。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想抬起头,可是……头重的根本抬不起,全身无一丝力气……骨头仿佛被抽去了。用尽全身力气,我的肩头被带动了,微微动了一下。

“昭仪娘娘醒了。”是夏芝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惊喜。

原来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我认得那个戒指!

闭上眼睛,我尽力地把头埋进被褥。

把我打得半死扔到雨地里,现在却……

“啊……”

一阵钻心的刺痛从臀腿交接处传来……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叫你小心点!”某人怒气冲冲。

“奴婢该死!”

是秋云。她正在给我上药。

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处境:俯卧在床,不着寸缕,上半截身子被湖绿色锦缎夹被覆住,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怎样难堪的一幕啊!

抓住被角,猛地抬起上身……痛如火灼!只好作罢。

那双手移开了,从我的肩膀移到了身下的被子上……轻轻地,薄被覆盖住了我赤裸的半截身体。碰着伤处,是锥心的痛。

闭着眼睛,我的眼泪仍旧在眼眶里汹涌着。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没过多久,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午后醒来时,觉得伤痛似乎略好了一点,可是头却越发昏沉,关节开始酸痛,睁开眼只觉面前金星之冒……我发烧了。棒打加雨淋,一向很少生病的我被击倒了。

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有很多人来到怡心阁,后宫的妃嫔们头几天来的特勤,一个个粉脸含笑地慰问我,还送来了点心和水果。只有刘晚香,趁着没人时红着眼睛来看我。

一个人时,兰娘跪在我的床前求我原谅。因为伤病,我没法拉她起来,只好由着她在地上抹泪。我对她说,这和她无关,她没有错!我不恨她,一点也不恨。

是的,我一点也不恨她。我该恨谁呢?

我自己。

我妒忌,我狂妄,我行为浮浪,我胆敢夜不归宿,胆敢私受他人赠物,胆敢大骂皇帝……

有人点起了火,却远远地,看着我燃烧!

那个人,每天都来,每一次,我都装睡。

月底,病好了,棒伤已愈,屁股上除了还有一些淡淡的青紫痕迹,已经不疼了。

一天清早,太阳还没起来,院子里的青石板尚存夜间的清凉。有人通报,宋夫人求见。

“怎么瘦成这样?”

一见到我,徐惠春就惊呼失色。

“哦?”

我端过镜子,整张脸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

半天的时间里,徐惠春像一个母亲、一位大姐,安慰我、开导我,却引得我一次次泪水涟涟。这世上,我已经没有母亲,没有父亲。在某人的怀抱里,我半梦半醉,以为终于又有家了,从此,某人就是我的亲人……

可是……

“昭仪,作皇帝陛下的女人,凡事不能太过认真啊!”

临别前,徐惠春留下这么一句话。

六月,剑南战事结束了,王师大捷。叛首卢承乂被麾下一个马弁从背后射杀,三个儿子死于乱军,其余家眷,来不及逃亡的,全部被俘,不日就将抵京。郑美人悄悄告诉我,被押解进京的叛军家属中,有卢承乂最心爱的小妾余婉婉。

“听说是蜀中第一美女,而且还是才女!”郑美人大睁着眼睛说。

“哦。”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郑美人脸上顿时显出失望的神情。

这个八卦女人走后,我登上怡心阁,手里拈过一根细细的树枝,望着夕阳的方向,呆立不语。身后,是我现在睡觉的地方,我的书,我的琵琶,都拿到了这里来。

自从天热后,我就搬到了阁里睡觉、起居,我的卧室,自从我病好,我就再也不愿待在那里了。那张床,那张我睡了几个月的床,总是残留着一个影像,每在眼前浮现,我就心如刀绞。

“余婉婉,”我自言自语道,蜀中第一美女即将进入掖庭,成为后宫的另一个传奇。

这晚,我打开了窗子,这样躺在床上时也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

风吹过来,床前的纱幕随风飘动,墙上,疏疏的几枝花影轻轻地摇曳着……天上,是满天的繁星。

夜半时,我做了一个梦:某人坐在我身边,双手轻轻抚弄着我的脸,眼中,柔情无限……

“飘飘,宝贝,不要恨我!是我冤枉了你,我问了柳如风,他说你只是和阿不思巧遇……”

滚烫的唇触到了我的面颊……

我的胸口起伏着,嘴唇迎了上去……

头颈交缠在一起,他的脸越来越模糊,我已经看不清了,可是……我心中的烈焰越升越高……我双手紧紧攀在他的肩头,身体贴住他的胸膛……

他的手伸进了我薄如蝉翼的单衫……火热的唇含住了我胸前的蓓蕾。

“嗯……”我低哼一声,全身有如电流通过,脊椎被瞬间抽离……

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慢慢地下滑,下滑……轻轻滑过我的小腹……

窒息的感觉!

我伸出手去,碰到了那双手。

梦醒了!

他高贵的头颅正俯在我胸前……如梦中一样,一只手已经探到了我的两腿之间。

“你滚!”

大喊一声,我一把推开他,闪电般跳下了床。

没有灯烛,他的脸依然清晰可辨。我以为他会愤怒,可是没有,他的脸上只有惊讶。

我不愿再看他,拖鞋也不穿就往门外奔去,可这混蛋有了防备,加上力气大,没冲出门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坏丫头,这么多天不理我了。”嬉皮笑脸的。

皇帝就是皇帝,总是有理。居然怪我?

“你走开,我要睡觉。”我别过脸去,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我往哪里去?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今天,我要睡在这里。”

无赖呀!

“那好,我走。”

“往哪里走?不许走,就在这里。”

某人大模大样地躺在了我的床上,我,坐在门边的地上,屈膝抱着脑袋。

心里七上八下的,还要时时提防床上的恶贼。然而熬不住困,我还是睡着了。

早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屋里空空的。难道……

他不是君子,可是……我衣衫整齐,走下床,活动活动,觉得身体并无异样的感觉。难道……他把我抱到床上后就走了么?

心情好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早饭后夏芝悄悄告诉我,那天在雨地里晕过去后,是皇帝陛下把我抱到屋里的。

“哼。”我不屑:他不下命令,谁敢怎么样?

“是陛下把你的湿衣裳一件件除下的……看到伤处,陛下的眼眶都红了!宫里都说,陛下一颗心都搁您身上了。”

我无语,任夏芝在耳边絮叨。

心疼我,为什么要和兰娘做那种事?为什么要毒打我?为什么要让我跪在雨地里?

“娘娘啊,宫里都在传,传您有妖术!”

“什么?”尽管知道后宫是个盛行流言的地方,听到这种说法,还是免不了吃惊。

“她们说,陛下还没有临幸您,可是,却已经把您宠到这种地步了。您夜不归宿还高声辱骂陛下,可也就是打一顿了事,换作别人,早就被打入冷宫了……说不定都赐死了呢。”

这一次,我是真的无语了。我知道,依我的言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早就是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之类的罪行。多少女人,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被无情帝王抛入冷宫,生不如死。

三天后,叛军家属押解到京,女眷一律充入掖庭。蜀中第一美女的大名被人提起了,而且,这些罪人要在朝臣们面前曝光,元重俊有机会一睹余婉婉的真容。

这种场合,后宫女人是不能参加的,所以,我只有偷偷潜进去看。

十几个女人,老老小小,是卢承乂的妻妾、子妇和女儿。

个个蓬头垢面,俯伏在地,待宰的羔羊一般觳觫着。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男人啊,你要夺天下的时候,可曾想到,如果失败,你的女人们将会被胜利者怎样?胜者在享用你们女人的时候,会更加地快意啊!

陆陆续续,一个个女人抬起了头,接受天子的检阅。大齐皇帝陛下的目光从这些女人的脸上扫过,终于……蜀中第一美女抬起了头。

我见犹怜!

第一次,有女人让我有这种感觉。

该怎么形容这个女人呢?不由得拿自己比较了一下,就说皮肤吧,这余婉婉的脸真如细瓷一样。那么多天的俘虏生活,神色有些憔悴,可这却平添了几分柔弱,让人越发生出保护的欲望。眼睛虽然低着,却极清透,清得仿佛里面什么也没有……

“下面何人?”周良玉提了嗓子问道。

“罪妇余婉婉叩见皇帝陛下。”

莺燕一样娇软的声音。

元重俊的喉咙动了一下。

我悄悄离开了藏身的地方,默默地往回走。农历六月的太阳是那样的明亮、灼人,可我却觉得眼前好似起了一层雾……

“叶昭仪这是打哪里来呀?”

“我……”冷不防被一个人叫住了,抬头一看,云飞燕带着几个宫女正从身边走过。

“听说那个罪妇余婉婉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尤物!”云飞燕樱唇轻启,吐出这么几个字。

“是啊,美极了。”我面无表情。

人已经走过去很远了,云飞燕的娇笑还回荡在耳边。

没有直接回怡心阁,我去了马厩。见到我,玫瑰的蹄子高高扬起。拍了拍她的肚子,翻身跨上马鞍。烈日中,玫瑰奔腾似飞,我的长发随风扬起,乱了视线。

晚间,趁着元重俊在乾元殿接见几位平叛功臣,我从那条秦武带我走过的小道出去,来到了秦府。

真是机缘巧合,我正在后花园里鬼鬼祟祟摸不着头脑之时,他居然出现了。

“告诉我怎样才能把马运出宫?”

我直截了当地问,我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帮我。

“我想办法。”他一口答应,没有丝毫的犹豫。

“还有地图……你知道,我……”我有点犹豫了,是不是对他索取的多了?

“我有。”简洁明快。

晚上,把秋云等人支开后,我悄悄研究了一下大齐王朝的地图。秦武给的这张行政区域划分图虽然不是特别详细,但是,交通要道都标了出来,而且,据他说,这张图的错误很少。

第二天,宫里的新八卦传开了,一吃过午饭,郑美人就顶着烈日跑来告诉我。

“叶昭仪,你还不知道么?”她两眼放光,兴奋掺着妒忌。

“我知道什么?”我的心已经开始狂跳,可是声音依然平静。

“那个罪妇,余婉婉,昨儿夜里,被陛下召幸了!”

“哦,那又有什么?美女嘛,谁不喜欢!”我的声音冷静的近乎寒冰。

郑美人失望地走了。

下午,我让张祥帮我跑了趟差,教坊里最负盛名的乐师被我召到怡心阁,我当着他的面把《ScarboroughFair》的调子哼了一下,让他记下,麻烦他安排人按照这个练习一下,预备着二十六日皇帝陛下的生日宴会上演奏。

农历六月二十六号是元重俊的生日,这一天,他二十六岁。

二个多月后,我十八岁。

他在我这个年纪时,已经是做皇帝的第四个年头了。这个狮子座的男人,在他大婚的第四个年头,妃嫔的数量已经相当可观。而我,在这个年纪,却第一次被一种火焰灼烧着。点火的人是他,可他却遥遥地看着我独自在烈火中焚烧。

叫了兰娘来,请求她为我做一条裙子。我在纸上画了样子,是无袖的,而且是V领。

虽然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兰娘自觉有愧于我,每见到我时,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可是看到我画的图样,她还是忍不住吃惊地盯住了我瞧。

“拜托你了!我预备在陛下生日那天穿。”我用莞尔一笑回答她。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紧紧地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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