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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金簪入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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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同着湘云到拢翠庵时,便见着惜春出来,惜春瞧得她二人来了,笑道:“可来的巧,如今我要走了,你们这会子进去,看妙玉师傅可有那茶渣子招待了你们。”湘云笑道:“赶明我便向妙玉师傅讨点茶渣子,只送了你去。”

听得黛玉来了,妙玉亲自出庵相迎。入了茶室,黛玉只笑道:“今日便是来讨了好茶喝的。”妙玉笑道:“公主亲临,妙玉自是亲自奉上。”春纤瞧得妙玉清雅高洁,内心不甚欢喜,笑道:“妙姐姐可好?”妙玉瞧她一眼,道:“不敢担姐姐二字。”黛玉笑道:“妙姐姐算不得方外之人,本也是姑苏人士,有何不可?”妙玉只道:“苏妙早已出家,虽是带发修行,只算不得槛内人了。”

湘云素来直爽,黛玉不及拉她,便道:“妙玉师傅便是同陈大哥定亲的那一位罢!”她们本就是受陈也俊之托瞧瞧妙玉到底是不是苏妙,方才她已自称苏妙,必定是了。妙玉瞧她一眼,道:“不过世俗之事,前尘往事,早已忘却。”

黛玉瞧得炉上的水煮开了,只笑道:“不过是来讨杯茶喝,佛门清静地,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我们的不是。”见如此,妙玉不由的对黛玉多了几分好感,又因着本同是姑苏人,家乡的话语自是无比亲切的。复煮了茶亲自端给黛玉,问道:“素听闻公主不喜贾家,今日怎得来了。”黛玉只笑道:“不过特地来瞧姐姐,姐姐也是此心?不然何必言此?”

妙玉笑道:“今日倒是盼着个知己了。”黛玉笑道:“倒是幸得‘知己’之称。”一时众人又说笑几番,只见得乌云升天,妙玉便道:“瞧着倒是该洗净这园里的污浊之气,还是快些回去罢,这雨一下起,就该仔细路滑了。”黛湘二人便告辞归院。

湘云问道:“林姐姐,你为何不说陈大哥之事。”黛玉莞尔:“不过是让我们求证是不是苏妙,如今既知道是了,剩下的事哪里还要得我们操心,只你被他们取笑了一番,不想扳回来的?”湘云笑道:“好姐姐,我只求着你快些的找个林姐夫,好让我取笑一番的。”

黛玉复问道:“如何袭人叫你替她做起针线活来了?”湘云只道:“爱哥哥的玩意素不让别人碰的,多是我们几个做的。”黛玉皱眉道:“便是她做是应该的,如何说你是个姑娘,哪里便落的给他做绣娘的差,再者如今也大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传到了卫家,可怎么的好。”湘云道:“只袭人小时服侍我一场,又是爱哥哥的玩意,才略做做的。”黛玉笑道:“那薛姑娘素日里只说姑娘家便该做针线的,如何不见袭人求了她去。”

二人正说着,便听得有人来报:“了不得,方才打水的人在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捞起来,瞧了竟是太太房里的金钏呢。”二人皱眉道:“好好的,如何便死了。”那人便道:“我略听着说是今儿宝二爷在太太房里调戏她,惹的太太不快,撵了她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光景,便投井死了!”

湘云大惊,道:“可有这事?”

宝钗得了信,只往王夫人处去,见得王夫人在里间坐着垂泪,只一旁坐了,王夫人便问:“你从哪里来?”宝钗道:“从园子里来,略听得一桩奇事。”王夫人点头道:“说金钏的罢!原是她打坏我一件东西,我一时生气,便撵了出去,想着过两天便再叫她上来,哪里知她气性这么大,就投井死了,这不是我的罪过。”连着黛玉湘云都知道是金钏被宝玉调戏而被撵的,宝钗又岂有不知之理,叹道:“姨娘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只据我看来,他定是在井前憨玩,失了脚掉下去的,姨娘只多赏几两银子送她,也就尽了主仆之情了,我前日里做了两套衣裳,待会便命莺儿送来,拿来给她装殓是极好的。”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思便动了,只拭了泪,笑道:“我的儿,最是你宽厚可人,连着这些也不忌讳的,哪里比得那些装腔作势的狐媚子妖道。明年你便及笄了,我便去求了娘娘恩典,免了选秀一事,若是得了你做儿媳妇,这个家也用不着我操心了。”宝钗本就一心想上青云路,若是免了选秀,希望便落了空,只笑道:“姨娘费心了,本是商贾之家,哪里盼着选秀呢,只若是明年能进宫一遭,去瞧瞧大姐姐也是好的。”王夫人自不多言语,心内自有计较,宝钗本就明艳,又安分守拙,若是让她入了宫,夺了元春的宠,可不是她愿意见着的,只想着下月初一入宫见元春的时候,将这话给她说了才是。

宝玉得了金钏的死讯,便如同遭了一个雷劈,只想着她说那‘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便是你的’。如今她这个金簪子,竟真的落在了井里头了,只不是他的,也不是别人的。

贾政方会客回房,见着宝玉垂头丧气的,历喝道:“站住!”宝玉瞧见是他老子,只唬得垂手站在一旁,贾政怒道:“好端端的,你垂头丧气嗐些什么?方才雨村来了要见你,叫你那半天你才出来,既出来了,全无一点慷慨挥洒谈吐,仍是葳葳蕤蕤。我看你脸上一团思欲愁闷气色,这会子又咳声叹气。你那些还不足,还不自在?无故这样,却是为何?”宝玉因着金钏之死满心伤感,哪里听得他父亲说话,只怔怔的在那站着。贾政一时气性上来,方欲说他,忽见有人来回:“忠顺王府里有人来见老爷。”贾政便道:“你且随我同去。若还是这么遭,便是老太太护着你,我也定要捶你。”

那忠顺王府的使官见了贾政带了宝玉出来,笑道:“老大人竟知我是为何事来不曾?”贾政疑道:“我何曾知道大人为何而来。”那使官指着宝玉问道:“此遭来不过略有两句话问令郎,老大人既带了公子出来,哪里不知的。”贾政摆手道:“不过方才见他,便带了同来的,哪里知何事呢,既是有话相问,也省事许多。”那使官点头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听了这话,贾政又惊又气,骂到:“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快将那去处说与大人。”

宝玉听得琪官的事,只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么个人,只那使官说起薛蟠相邀那日,宝玉和琪官曾互换汗巾子,宝玉便只能将琪官在外自觅房屋之事说了。那使官听了,便笑道:“这样说,我便去寻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少不得再来请教的。”

贾政气的目瞪口呆,只送了那使官,又命宝玉不许动,方送了那使官回来,便见得两个婆子慌张的往外去,只喝道:“站住,慌张些什么?”那两个婆子原是去替金钏订棺材的,哪里知王夫人听宝钗说后吩咐下来的话,只道:“太太房里的金钏丫头投井死了,奴才外去订棺材呢。”贾政惊疑道:“我家素无这样的事,如何好好的,便投井死了?”那两个婆子只维诺着不敢说话,贾政喝道:“若不说来,待我知了,只撵了你们出去。”那两个婆子忙跪地下,只一五一十的把金钏遭宝玉调戏,被王夫人撵出去,又气性投井的话说了一遍。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一面说一面往书房走去,一叠声道‘拿宝玉,拿大棍,那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立刻打死!’

众清客只劝不住,一时房内便听的宝玉的哀嚎,便有人悄声的寻了两个小厮给贾母等人传讯,王夫人进来是,宝玉已是昏厥了过去,早已动弹不得了。王夫人见了这般,只哭道:“我已是五十的人了,便只有这么一个孽障,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贾政只不管,一把推开王夫人,往宝玉身上打去,王夫人抱住宝玉,哭道:“苦命的儿啊!若是珠儿还在,便是死一百个宝玉我也不管了。”贾政听了,想起贾珠孝顺伶俐,便不由的泪如雨下。

一时贾母赶来,复有将贾政骂了一遭,方命人抬了宝玉回院子,又有众姐妹来瞧送药的,不再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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