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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Chapter 2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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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我送叶小川去火车站。本来他是不让我送进站的,但我坚持。也许是看着火车在汽笛声中缓缓远去,我才有告别的感觉吧。

朝他的车厢行进时,我们没有说话。夏天的夕阳把月台上每个人的脸都映衬得分外喜气,又或者说……沧桑。

他上车前,我们轻轻拥抱,这是我们成人后或者说我们挑明心事后的第一次。他身上和梁其一样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我熟悉的曾经无比迷恋的阳光的气息。

我又想起他中午说的那番话,有些伤感。

我付出的等待,不是他用新的等待就能够替换的,我也不需要弥补,那些酸甜交织、苦痛纠缠的年月,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的青春。

同时,我又是高兴的。

因为到今天,我终于愿意相信,他也是真心喜欢过或者喜欢着我的。

迟来的回应,多少是个抚慰,会让过去变得更有意义。

出站后我步行了很长一段路才停下等公车,上车时抬头看了眼,晚霞染着云彩,整个天空像一幅流动的中世纪油画,这朵云在和那朵云相遇前,说不定就失去了自己的形体,在浩瀚中悄然消失。

公车没有开空调,闷热的夏日黄昏,我不可避免地流汗,抚着汗津津的手心,我随意地想到,下一次见他说不定真的是我结婚或者他结婚时了。

曾经几乎朝夕相处的朋友,也都是如此了吧。

半个月后,我在毕业典礼上扔掉了学士帽。

七月,我回了一趟B市,巧的是大家那几天都在,离夏便邀请我们去她家聚会。她在电话里说叶小川也会来时,我忍不住大笑自己上个月的伤春悲秋。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等着梁其来B市,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凤凰,作为上班前对自己的最后一次优待。

火车轰隆隆的声音中,梁其好奇地问我为什么非要去凤凰,还非要坐火车。我摆出文艺女青年的范儿说:“这叫情趣懂吗?”

他摇着头说他是商人,理解不了文青的心。

我大笑着倒在他肩上。

这节车厢意外的很空,我们两个人占了六个位置,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躺就躺。嘻嘻哈哈间,我掩饰了促使我去凤凰的根本原因。

还记得那个异常纠结犹豫的八月,叶小川寄给我的那张明信片,雨雾中的沱江很静很美,他身后的古镇吊脚楼标记着岁月,而他,在这庞大的背景中,好像会永远年轻下去,又好像会突然彻底消失。

我和梁其到达凤凰时,是第二天的中午,暑期是旅游高峰期,狭窄的石板街道上人满为患,无视掉招揽住客的大妈们,梁其拉着我直奔定好的客栈。房间在三楼,临江,木地板,带着一个小阳台,可以清楚地看见江中穿梭的游船,还可以和里面的游客挥手打个招呼。

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我简单地洗漱后就倒上床补觉,梁其无语地低头看我,“有你这种专门来睡觉的吗?”

我赶苍蝇一样赶他,“我困死了,睡醒了再出去逛。”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外面人声鼎沸,拉开窗帘,热烈却不灼人的阳光扑上脸来,我闭上眼睛听江水流动的声音,游客嘻嘻哈哈的各种口音,开心地笑起来。

精神恢复后,我给梁其打电话,他让我下楼。我换了专门带的夹角拖鞋啪嗒啪嗒地下去,他坐在一楼沙发和一个苗族大姐说话,桌上一堆宣传单,看见我,便问我想去哪些周边景点玩。

我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宣传单头疼,建议过两天再说,大姐意兴阑珊地走了,我和梁其手拉手出门,逛街去咯。

虽然决定来这里,是带着某些难以启齿的纪念意图,但真正融入后就会忘了最初的目的。哪怕人很多,我依然觉得这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尤其是夜幕降临,沿着江放河灯时。那一点点的光亮,其实飘不了多远就会被风吹灭或被水浸熄,但真心许下的愿望已经送出,看着那么多河灯在江面上汇成一片星光,有满满的幸福感。

我和梁其早早地回了客栈,洗完澡搬了藤椅坐在阳台上纳凉聊天,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梁其突然问我:“你八月一号开始上班?”

“嗯。”我郁闷地点头,“人为什么要上班呀!”

他笑,“你喜欢那个工作吗?如果不喜欢,来我家工作吧?”

我扭头看他,橘黄色灯光下非常温柔的脸,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眉却有些烦恼地皱着。

“去你家工作?”我小声重复,这是什么意思……进他家公司工作还是求婚?不怪我想歪,因为我们曾经有过我给他做煮饭婆他给我发工资的玩笑。

我咳了两声,又转回身,看着对岸屋檐上的彩灯说:“我才不要呢!我很喜欢这个工作!要干一番大事业!我不希望依靠你的力量生存,我又不懂医药,也不懂生意……而且作为新世纪女性,我绝对独立绝对自我,也不会单纯地做什么家庭主妇。”

这样故意把所有可能性都否定,本来是想逗他,可他安静了会儿,说:“这样啊。”

他的语气太过冷淡,我又偏头看他,眉皱得更凶了,温柔变成了无奈。我大惊,把椅子挪过去,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抬眼看我,摇头说没事,随便说说而已。

我感到非常疑惑,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也很少说出这样的话。他从来不强迫我什么,从来不批评或者试图纠正我的见解与看法,他说他是民主派,所以我找工作时,他没有任何暗示,没理由现在又后悔啊。而且,我现在的工作对我们的恋爱没有任何影响,真去他家还不知会引起多少闲话呢。

我不放心地盯着他,他恢复了平时的神色,拉住我的手说:“真没事,这几天好好玩儿,回去好好上班吧,新世纪女性。”

我心里还是突突的,想问他一些怀疑了好久的问题,却被他缠绵过来的吻打断。

晚上的江风非常凉快,吹来附近酒吧情歌的声音,吹着店主挂在阳台上的灯笼,吹着我刚洗过的湿漉漉的头发,吹着我今天买的民族风吊带裙角,一切都那么宁静美好,直到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是还在放河灯的游客,我慌乱地猛推梁其。

他的唇贴在我耳边,小声说:“没关系,他们又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认识你。”

我羞愤难挡,他还顺势把我抱过去侧坐在他腿上,吻又顺着耳朵脸颊直奔唇角,我拒绝不了,只有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在他的食指搭上裙子的吊带时我紧张地按住了他的手。

他停下来看我,眼睛里窜动着陌生的光,贴在我锁骨上的手掌好像比我的脸还烫,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有点重,我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思量了会儿,低着头说:“我想进屋去。”

进屋也不是绝对的好主意,没有了凉爽的江风,身体的热度更加清晰,黑暗中一切触觉也更加敏感。

这是我和梁其第一次彻底裸裎相对。

室友们偶尔会开玩笑,我坚持说我和梁其很清白,她们全都不信,说热恋中的人,又常一起在外住宿,怎么可能不出事。

但我们就是没出事啊,虽然不是纯洁地盖棉被纯聊天,但总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现在这状况,是这里的氛围使然吗?

和梁其的感情进展到现在,甚至只要他开口,我就会和他结婚,所以对这件事我并不是绝对排斥,但总归还是放不开的,我几乎是握着拳头自我催眠着承受,抱着赴死的心迎接疼痛。

迷迷糊糊间,他却停了下来,头埋在我颈侧重重喘气,然后迅速起身抓起衣服和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出了阳台。

我的呼吸慢慢缓下来,身体渐渐凉下去,隔着随风飘动的窗帘看见他抱头抽烟的侧影。

我不由自主地皱眉,不是可惜这事最终没能发生,只是觉得……太奇怪了!

我也穿好衣服出去,蹲去他身前,仰着头看他。

他捏熄了烟头,又把我抱入怀中,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今天有些奇怪。”

我摸着他的头发,轻快地说:“你也知道啊。”

他低笑两声,叫我的名字:“小溪……”

我嗯了声,他又叫了几声,声音更加温柔,我呵呵笑,扯着他的发尾说:“听见啦!”

然后他抬起头,手轻轻贴在我脸颊,认真地说:“不管以后怎么样,请你相信,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孩子。”

他的眼神让我眼皮直跳,明明是表白的情话,为什么竟有悲凉的味道。

我抚着手臂说:“好肉麻。”

“真的!”他严肃地强调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会再像爱你一样,去爱另一个人了。”

“我相信。”我重重点头,他的话我怎么会怀疑。

两年后,我终于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有比较才会有最。

他最爱我,不代表他不会去爱别人,在女人中他最爱我,不代表他就会为此放弃其他他更爱的事物。

而他还有一句话说得对,我也不会为他放弃自我。我喜欢他,甚至是爱,但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能说没有一辈子的缘分。

但我始终感激他,始终记得那一个意乱情迷的夏夜,他看着我的眼睛,忧伤而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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