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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二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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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春的科尔沁,草茂马肥,没了匪贼的滋扰,生活也平静了许多。

大玉儿站在离沙河最近的坡上眺望沟内风景,可视线的最远处还是只能停留在那一棵棵的苍天大树之前,不得而终。

她曾在这样的季节,见识过沟内溪水潺潺、繁花似锦的美景。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刚满十岁,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她藏在了阿玛送给匪窝的货物里,混进了沟内。

可惜,她在进寨前就被人发现了,擒贼先擒王的计划未成而夭折了。好在她机灵,知道顺溪匿迹,才逃过了马贼的追杀。

只是等她听不见声音,渐渐敢停下来休息时,她却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

林径曲折通幽,眼睛所见之处,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她仿若走进了世外桃源。草原上,桃花少见,她只在别处见过一两次。树下,老翁除草,老妪浇水,悠然自得。

娇嫩的花儿团团簇簇,犹如一朵朵的粉霞,绚烂夺目。而那桃花烂漫处,还有一位负手徜徉的少年,正背对着自己,念念有词:“……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念的是《诗经》里的桃夭,只是这一首贺人新婚的词,她细细听他念来,却感受到几丝耐人寻味的哀伤。大玉儿好奇之际,面前忽寒光四射。

转眼间,她已被人团团围住。“来者何人?”一粗狂的大汉对她厉声喝道。大玉儿胆大无畏,只是失望被人挡住了视线,不能趁少年回头时看清他的容貌。

那粗汉见她不答,举刀挥来,“阿布凯!”一声喝令,那刀停在大玉儿的面前,粗汉转身望去,欲听下文,“少主?”

大玉儿趁机望去,那少年却已经背过身去了。她看着那俊朗身姿,回味起刚才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

“将她送回去罢了。”他声定自若,仿佛知道她的身份似的。

“你是谁?”大玉儿扬声问道,那人不答。粗汉收刀上前,似乎是要带她走了。大玉儿情急之下,不知为何,竟脱口而出,“你能给我一枝桃花吗?”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愣。连那自始自终都只顾着做事的老翁老妪都停下了手,皆侧目望来。他们那惊讶的表情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大玉儿猜度,莫非这花要不得?可既然他都肯大方的放她离去,这样豁达的人还会吝啬一枝花吗?

粗汉趁她不备之际,冷不防地向她颈侧一掌袭来,大玉儿眼前一黑,带着未解的疑惑不省人事。

等她再醒来时,人已经在自己的毡帐了。苏末尓哭哭啼啼的告诉自己,阿玛原是要亲自杀进沟内寻人,谁知有人在马圈里发现了昏迷的她。

大玉儿的视线落在榻边的矮几上,一枝娇花嫩叶,着实醒目。

时隔一年,枝叶早已枯萎,只是那花儿被她混在香料里,用来做了荷囊,随身携带。

大玉儿从记忆中醒来,忽解下腰上的荷囊,将它随手丢在了这个她常常眺望无望的地方。

今日阿玛告诉她,明年她就要嫁去东京城了。她想,那些不该做的梦,是时候要沉淀了。

充满旧梦的荷囊跌落坡下,其间的香料散落在空中,顺风飘向西边,仿佛想要回到它们最初的地方。

老树新花,依旧灿烂。窗扇喀啦一声轻轻摇晃,一男人从里探出头来,“你种的那几株桃花看来看去,还不都是一个样。今个可是好日子,陪叔叔喝酒吗?”

树下少年回头淡淡一笑,枝上的铃铛在风中摇曳,清泠泠的碎响着,他仿佛又听到了那八百里地外的喜宴欢庆声,心里却一阵感伤。

“好,今日就陪叔叔一醉方休。”

他想,也许醉了,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五月二十八日,蒙古科尔沁部桑刚儿赛送女前来,嫁与多尔衮为妻。□□哈赤令宰牲畜九头,摆四十桌席,带诸福晋、诸贝勒大臣,至八角殿,演各种顽艺,与子成婚。

一《满文老档·□□》卷74,《武皇帝实录》卷4

洞房花烛夜,雅尔檀等众人都散了后,就很没形象的倒在了多尔衮的怀里,“好累啊~,怎么成亲这么多规矩,真烦人。”她嘟囔抱怨,多尔衮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雅尔檀见他老半天不搭腔,觉得他眼神有些奇怪,“你看什么呢?”多尔衮抬起她的脑袋在脸上啵了下,“我的媳妇真好看。”闻言,她咯咯的笑起来,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很是可爱。

“我穿这身衣服的时候,琉璃就在边上一直咋呼,说她也要当新娘子。”雅尔檀的双眼微微眯起,像是月牙儿一样,散发着迷人的晕色。她一边说一边扬起胳膊,轻挥长袖,红澜荡漾,金丝耀眼,“等琉璃嫁人的时候,我也送她一件这样的衣服。”

琉璃是高娃的女儿,出生不到一年就没了娘亲,一直都是由哲哲和托娅照顾,自小就与雅尔檀亲近,两人的感情胜似亲姐妹。雅尔檀去科尔沁时,琉璃就一直哭个不停,天天都要抱着雅尔檀的枕头才肯睡觉。

雅尔檀回来后还没两天就又离开了四贝勒府,她都还没跟家人好好相处过,成日里都是听些有的没的规矩经。她回想起来,觉得舍不得,又有些难过:“多尔衮,么么说我嫁过来就要听你的话,跟你吃,跟你睡,不能老想家,可是我还想跟么么睡,还想找琉璃玩……”

多尔衮亲亲她的额头,“你想找琉璃玩,我们可以把她接过府来玩,可是从今往后,你想睡觉有人陪的话,就只能找我了。”她扁了扁嘴,“为什么只能找你?”多尔衮坏笑,“因为有些事儿你只能跟我做。”

雅尔檀将头微微仰起,好奇的问:“什么事呀,这么神秘?”多尔衮不答,只是细细的品尝她的胭脂。

喜烛摇曳,帷幔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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