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半路遇险(1 / 1)
遥抱着我几步推到墙边,转身把我护在墙壁与他之间。“格格,得罪了。”声音刚落,我见他不知道从怀里摸出块什么东西,双手就盖到我脸上来。
我想问,他已小声解释道:“这是□□。不能让贼人见到格格的真面目。”我们出来时,因为不想大张旗鼓,所以只带了四个轿奴连他和喜儿也就六人。刚才为了护轿,两个轿奴已经当场死在箭下。现在喜儿和另外两个轿奴挡在遥身后。遥仔细为我贴好□□后说:“格格,抱紧遥。”说完他一把搂住我,另一边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我们刚动,另一头的莫言出声喊道:“这边来!”
他双手和双脚都还给捆龙锁锁住,幸好五罗刹已经赶到把他护在中间。伏击我们的人,人数并不比我们多。但是他们早有准备堵在巷子的两头,上面还有他们的人手持弓努随时准备射出。
遥搂着我,飞身去到莫言那头。周围武器的撞击声不断,莫言瞪着我递出双手说:“快把我解开。”
这样的情况下不解开他手脚,只会害死他。我朝遥点了下头。遥几下就把他解开。他手脚刚重获自由,立刻伸手出来好像抓小鸡一样抓起我的衣领。遥一掌朝他劈想把我抢回去。他侧身避开遥的掌恼怒地压低声音说:“现在我们只能硬闯出去。直接带门主这个不懂武功的人出去。我们挡得住地上的杀手也挡不完上面的弓箭。”
遥收住身型冷冰冰地问:“那莫堂主要如何办。”遥开口说话的声音与他密音对我说话时的声音完全不同。
莫言没答话,而是一掌把就在我们隔壁不远处的那口棺材拍翻。棺材在空中翻转后尸体从里面掉了出来。我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要把我放在棺材里,护棺闯出去。我死命摇头,我不要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接连的躺两次棺材。
莫言不耐烦喝我说:“不要乱动,门主。你是想活着躺在棺材里出去,还是死了让我们护送你的尸体出去!”
遥这时也用密音安慰我道:“门主,莫堂主的办法的确可行。请门主忍耐一下。”他们说过就全然不管我是否同意,直接把我放到那口空了的棺材里去。遥把棺材一下盖合。棺材当即腾空而起。一片漆黑里,外面利箭破空而来射中棺材的声音,兵器撞击的声音,利器插入人体的声音,遥他们受伤忍住闷叫的声音,还有人死前的惨叫声,我通通无一漏耳。
我不感问,不感叫更不感哭。因为外面的他们在为我撕杀着。他们踏出的每一步似乎是用人命在做交换的。我觉得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等外面只剩下几人的喘息声时,遥担心的推开棺材盖朝里面的我问:“格格,格格你还好吗?”
我微微颤抖着点头回答他。混暗的月光下,我看不清原本就一身黑衣的他是否已经受伤。
“我们已经安全了吗?”我从棺材里爬起来问。
“不,喜儿和罗刹在后面拖延时间。我们只是冲了出巷子。他们有后援,我们直接这样逃走目标太大。要请格格委屈一下。”遥对我说。
我担心的问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莫言守在棺材边,朝我们比了个眼色。遥一把抱起我飞身跃入旁边一处民宅。宅里已经昏暗一片,只有一个房子里还有烛光。遥想都没想,抱着我就走近那间房子低声道:“开门。”
房里人的显然被吓到,继而想开声大喊。遥已继续道:“你感乱叫,我就让你们全家死无全尸。”
里面的人似乎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走了过来把门打开。遥一下闪身入内,起来给我们开门的是个穿着长袍的男子,屋里一边的炕上还躺着另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遥也不管他们。直接走到炕前,轻轻把我放下,接着转头对躺在炕床另一边的男人道:“我们被仇家追杀。现在暂将妹妹寄于你家中。明日我就来接回。你们若感伤害我妹妹。我叫你们生不如死。”说完他起手一挥,两只好象飞蛾一样的东西从他手中飞出。那两只飞蛾,分别撞入屋里两个人的手心。
他们惊讶的摸着飞蛾撞入的位置。躺着那人一下坐起来说:“你好胆子。连朝廷命官都感威胁!”
遥冷冷地问:“这北京城里,一竿敲下去十个人,九个半都是朝廷命官。你的命未必比只狗值钱。想好好活下去,就今夜什么都别说别做。明日我们自然会来接回妹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刚才起来给我们开门的男人沉声问。
“那你又是谁?”遥转头问他。
“我是内阁侍读学士尹继善。”男人傲然地说。
“你是尹泰的儿子。”遥不以为意地说。
“你认识我父亲?”尹继善反文道。遥没理他,反而是问炕上那人:“你呢?”
“我是浙江总督李卫李大人坐下的参事刘海。”那男人说。
“李卫的人。”遥点头道。他用密音对我说:“格格,那些人快追上来了。他们是一个是李卫的人,一个是内阁侍读学士,他们若有不轨,格格尽可出示皇上赐予格格的金锁。他们便不感造次了。属下刚才也在他们身上下了蝶蛊。若有刺客追到此处,格格尽可操纵他们应敌。属下这就出去与莫言把刺客引开。格格保重。”他又说了个我从来没听过的名词。蝶蛊,我听都没听过,叫我如何操纵。
屋里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遥好象阵风一样离开。遥走后,尹继善把门关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朋友。接着很无奈的对自己朋友说:“玠陌,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刘海给他一问恶声恶气地说:“还能怎么办。给人如此恐吓。如要示弱简直丢了我们官吏的脸面。”
尹继善边点头边走近我。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急忙往床里面缩去。要不是外面有人追杀,我或许早已开口呼救。
就在尹继善快要走到炕边时,他的朋友刘海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又拍了拍尹继善的肩膀说:“好了。不要再吓她了。要不是明天他哥哥回来,我看非摘了我们两个的人头不可。”
说完他拿起炕几上的油灯,拉着尹继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尹继善也露出友善的笑容说:“我不过吓吓你嘛。你哥哥吓我们。我们吓回你。大家撤平不是。既然你们被人追杀。你就暂且在得呆一宿等你哥哥明天来接你。”
他们坐开以后也就不再理我。我坐在炕上听着他们小声反复谈论着百姓因摊丁不公聚众闹事①的话题。我听到刘海话里说祥县向来田银便重,现在再加丁银,百姓苦不堪言啊。尹继善听着也边同情的点头。他们两人来回就这个话题直说到天亮。我神经紧张地也完全没有困意就听着他们谈论地方上摊丁入亩的事情听到天亮。
天亮以后,外面有个人很急的跑来,一把年老的声音气喘吁吁地说:“少爷,少爷不好了。”
我们里面三人齐齐一惊。我还以为是遥来了接我把这家里的人吓到了。尹继善似乎也是这样想,没怎么在意地对外面那人说:“是不是来了不速之客啊?”
“哈,少爷你在说什么?是张府,张家大少爷来给少爷你下贴啊。”外面那人说。
我在房间里,尹继善不感开门只开了条缝隙让仆人把帖子递进来。那仆人在外面不满极了。尹继善拿到帖子打开一看,脸色十分古怪。刘海问他怎么了。
他自己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说:“是张晴岚想请我今夜过府吃席。”
刚才说话那仆人死命催尹继善开门说张府又派人来催席了②。尹继善哪里肯开,幸好那张府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很知机的说不用开门,自己在外面说就可以了。
尹继善问他怎么他家主人请自己去吃席。他答了个叫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答案。他说是给昨夜受惊的尹继善压惊。还说自己主人知道尹继善还有位朋友叫刘海也想一并请他同去。这下屋里尹继善和刘海一起看向我。尹继善更是直接问我,是不是与张府有渊源。我还搞不清楚他说的张府是谁家呢。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尹继善告诉我,张晴岚与他虽然是同年,但张晴岚素工书画与他少有往来。张晴岚的父亲更是保和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张廷玉,炙手可热的权臣。这等人家的子弟给他尹继善设宴压惊。还要压的是昨夜的惊。只能让他想到我与张家关系匪浅。实际上我根本就不认识张家的任何人。不过我与他们家共同认识一个人。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向尹继善和刘海解释,我并不认识张廷玉不过我认识一个,张廷玉与他们都肯定认识的人—皇帝。
我看电视的时候也有看到过,张廷玉是禛的股肱之臣。假如禛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那由张廷玉的儿子来出面找尹继善,估计是想暗中告戒尹继善不让他把事情宣扬出去。很快另一批人的到来也证明了我的想法。
尹继善问我的事情还没问得清楚,他家的老仆人再次惊慌的跑来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陈伯,你又怎么啦。”尹继善不耐烦的对门外的老仆人说。
“真的不得了了。”老人直念着不得了却什么重点都不说。反而是他身边另一把声音道:“别急,别急。老人家慢慢说。”
“尹大人是奴才李福。”接着那把声音道。
他的声音我非常熟悉,所以一听当即我惊喜的从炕上冲下了地对外说:“李福是你来了?”
李福一直跟在禛身边的,他来了是不是说禛也来了。
同时和我一起开声对外说道到的还有尹继善他说:“李公公?”
外面的李福一听屋里居然传出我们两个人的声音,急得直跺脚道:“尹大人你该不是和你的朋友就这样在屋里呆了一夜吧。你……你们还不赶紧给出来。”
对李福的话,尹继善和刘海两人面面相觑。李福在外面等不急地走到门前用力敲道:“尹继善、刘海,你们还不快出来。还不开门就别怪奴才不客气的撞门了。”
这下都直呼其名起来了。而且李福也知道这房里还有刘海在。尹继善脸色发青的看了我一眼,直拉起还坐在椅子上的刘海小声说:“我们快出去吧。”
“怎么了?”刘海问。
“外面那位李公公是养心殿里的首领太监。我们快出去。”尹继善用力拉着他往外走说。养心殿的首领太监,也就是意味着能命令他过来的只会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知道房里还有个叫刘海的人。尹继善应该已经想通了。我的确不认识张家的人。我认识的是是那个能叫动张家和李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