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八章(1 / 1)
担担面。
真正的担担面。
卖担担面的人挑了一个扁担担子一头是锅灶一头放着面、碗及准备好的备种调料随吃随下。
我和凌冉站在小巷子里卖担担面的就摆在昏暗的路灯下。
凌冉说:担担面要吃得辣要辣得眼泪直往下掉。
我说:为什么?
我们两人一人一碗端到巷子另一头的大树下那里有一个长石凳子。
你有听过‘人的一生三岁就定下来’这句话呢?
没听过。我摇头。
意思呢是说人的个、未来都从出生到三岁之间形成的 到死都改变不了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你想问我的吧?为人被人了还能若无其事的生活?
是的。我承认我想知道因为现在的她和当时的她完全不一样 恩但是我不想
其实没关系。你给我支烟吧?
我掏了一支烟给她她没有点上直接塞到唇边 如果我告诉你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生活的话你会怎么想?
她看着我眼睛像月光的碎片。
傻瓜。我敲她一击 你要问我怎么想的话我只能说你是傻瓜。‘人的一生从三岁定下来’的规定这种烂理由我会听进去才怪。
她怔愣地看着我。
我不懂什么人生。不过我只想要过得比任何人都开心都自由。你也一样吧?我拉着她的手 一起努力吧!那种烂理由我们才不要听。那都是混帐说的话。
凌冉突然笑出声来 我以为你会和学校里的人一样巴不得离我远点。
不要拿我和他们相提并论。我佯装生气。
好啦好啦。对了待会要不要去商场?明天开始有游泳课我的泳衣有点小了要重新买一件。你呢?不买吗?
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虽然10月的天气开始逐渐转凉但学校偏在这个时候开放了游泳课美其明曰冬泳有益身心健康 不过想起学校的游泳馆 那里分明是温水算不上冬游吧?
我摇了摇头借着月色撩低领口给凌冉看:你看。
怎么这么多淤青?她惊呼。
没错不止脖子附近连身上也有很多淤青大概是被小叔那里的蚊子叮的吧?那屋子本来就在山里又靠近溪水蚊子特别的多都到10月了我还经常在纱窗上看到几只蚊子飞来飞去:被蚊子叮的。你说我这样还上什么游泳课呢?
不过我瞧着怎么这么像吻痕?对了那个每天送你上下学的
那是我小叔!
难道你吃了窝边草?
要吃也轮不到他。我讨厌死他了。我说的可是事实。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的讨厌过一个人。
为什么?
讨厌人需要理由吗?我反问。
不需要吗?
需要吗?
懒得理你了。我将吃完的纸碗扔进垃圾桶里伸了伸懒腰 真是的这辈子没吃过这么辣的东西。就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电话号码是小叔。
纵然百般不愿我还是接听了他的来电:喂。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爽?
我要陪凌冉到太平洋买东西大概还有一会吧?
九点我在太平洋门口等你。他把电话摁了。
我拿着手机站在风里回不神来。
这算什么?监狱监视犯人吗?他***。
怎么啦?凌冉看我一脸怒气问。
还不是我小叔。他九点来接我。我没好气的回答。
她看了看手表:现在八点半了。
我眉头一皱这分明就是限制我人身自由:不管他了。我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走吧咱们偏就慢慢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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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是个疯子。
或许还有间歇癫狂症。
和凌冉两个人逛到商店关门后还跑到电玩游戏中心花了一百块钱买了200个游戏币疯狂地把游戏厅所有的游戏机玩了个通遍等大汗淋漓地把最后一个游戏币花掉时才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凌晨两点对以前夜猫子的我来说属于中午十二点。近两个月没过夜生活的我来说今天真是痛快极了。
本来我还想拉着凌冉找个小酒吧喝酒、聊天的但偏偏她好死不死地提醒我:都两点你小叔不会还在等你吧?
应该走了吧?没人会等人5个小时的除非他是神!神经病的神!
要不你打个电话呢?
唔 我想了想点点头因为之前的气愤所以一怒之下我把电话关机了。开玩笑手机是为了朋友之间联络感情用的不是用来监视别人和命令别人的。
手机里他的号码不是我存的而是他自己存的。南市的手机带到这里信号该死的不好于是他重新给了我一个手机我打开看第一个号码就是他的。
当时真该把他的号码给删除了!
听筒里没有任何信号的回馈。
我把手机屏幕凑到眼前一看哟我还以为这手机信号多好还不是没信号:这里没信号。你的呢?
凌冉看了看她的手机:没信号。
美女要打电话外面去!隔壁的建工一天到晚都在开会调的干扰信号弄得手机没信号!要打电话对面去!游戏厅的小帅哥在柜台那头后。
你们的怎么不抗议呀?
抗议!? 他们是 我们是胳膊你看哪个胳膊掰得过?算了别个是国企!我们算个球!
什么世界道?
走吧。我和凌冉只得拢紧衣服爬上楼梯出了霓虹闪烁的大门我一望街道。只有路灯孤零零的照射着黑暗下的城市。
一个人都没有。
是一片浓重昏黄的世界。
很
我心里没来由得泛起懊悔如果真让别人空等了五个小时不管他是不是我讨厌的人我自己都有错。
赶紧拨了电话我听见只一声铃响后那边就接听起来穿来慌乱的声音:玻璃你有没有事?你在哪里?
着急的声音我只听到两个人一个是爸爸另一个是妈妈他是第三个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他:我在太平街建工隔壁的游戏中心
我马上到!他匆匆地挂上电话。
我慢腾腾地把手机收入包中转头问凌冉:我是不是很过分?
说实话是。她顿了顿继续说 如果你不想要他来接你直接告诉他就可以了干什么要关机让别人干等?这点有点不像你。
不像我?那里不像呢?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恨分明不会对某件事故意拖拖拉拉的。
我沉默半晌才说:我家的事很复杂。虽然他名义上是我小叔吧但我跟他并不亲近话说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的清。其实他吧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挂着小叔名字的陌生人对于一个陌生人你想我怎么跟他相处?况且 恩 哎呀烦死我了。当时我爸妈真不知道怎么想让我住在他那里。真是的。
那我和你还不是陌生人如果你不跑到厕所里想救我我们也不会认识。佛经说这就是缘分。既然现在你住在你小叔那里为什么不搞好彼此的关系硬把气氛弄得那么僵。再说了即使是名义上的他也是和你有点血缘关系的人吧?难道说血缘关系还比不上我一个陌生人?我觉得你小叔人挺好的每天送你上下课你看谁能做到这么有耐的事?待会见了面好好的向他道歉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的错。
凌冉说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不懂但是 我好象已经习惯了把他、把家族里所有的人当成敌人我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与他们相处。
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只能和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好好相处呢?
真是好笑的事。
我埋头苦笑着。
这时一道强烈地灯光朝我们这边扫射过来。
我眯着眼睛看过去。
很亮的车灯。
车开过来停在我们身边。
他从副驾探出头来我立刻把头埋下不敢看他。
小叔。被凌冉撞了撞我尴尬地开口。
自己这次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上车吧。我似乎听见他话里有些怒气?我偷偷的用眼光瞟他却看不出什么异常甚至对我们还挂着笑容。
哦。我连忙坐进副驾突然想到凌冉 小冉我们送你吧?
不用了 她连忙挥挥手想拒绝。
没关系。小叔的声音在我脑后想起听起来异常的亲切 上车吧。你一个女孩子的话我们也担心的。送你不会耽误多久你就当让玻璃放心吧?
是 是!我连忙点头难得小叔表现得有人一点。
谢谢。凌冉上了后坐。
小叔发动车飞快的朝前开去。
我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向凌冉。
她对我微笑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她在为我鼓气。
是 为什么就不尝试改变当前两人的现状呢?如果不是朋友不是亲戚最起码也不要是敌人。
我对着凌冉点点头告诉她我知道了我会道歉的我会努力改变当前的关系。
她释然地微笑算是放心了吧?
一路上虽然我们谁也没有开口但车里的气氛却前所未有的静谧。
有理知花的《泪の物语》 Iasstayingherejustanttoseeyourhappiness清脆透明的飘荡在车里。
有点点的感动。
很快到了凌冉的家。
她下车对我挥手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想下车告诉她谢谢。
我正欲伸手拉开车门自动锁却喀的一声强硬而冰冷的跳了下去。
下一刻。
凌冉已经被我们甩到了身后。
我不解地转过身看他。
瞬间我只觉得我的血都冻成冰了。
(嘿嘿亲们也要多多支持小八的新文《撒旦小妻未成年》哦那本是讲东野家的故事一样的精彩一样的虐卡卡卡卡我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