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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四十七章 是非曲直总关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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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行进内室,看见她擎着杯子端详着上面的描纹。他上前一把夺过杯子,单手将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揽住,皱眉道:“莫怪以前师父从不许你喝酒,原来略微沾点酒就是这样一幅德行。”

她听到有声音,睁着眼睛茫然地四处找寻,晃了几晃,眼神才聚拢到他胸前一点,沿着他的胸口看上去,就看到他的脸,她似是辨认了半晌,才展颜笑了,含糊着口齿唤道:“二哥哥。”

他低低“嗯”了声,用两只胳膊将她从秀敦上架起。她的身子已快瘫软成一堆,才被他扶起,就又跌坐了下去,嘴里仍是呵呵地笑着,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小腹,面颊蹭着他的锦衣,像一只爬在窝里的猫。他的神色突然不自在起来,想推开她又怕她摔倒,犹豫半日,索性再次使力将她拽起,她的头软软地靠在他的前胸,双臂顺势勾住了他的脖颈。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翻了个白眼,任谁被人掐住脖颈都会翻白眼的,鸾歌的双手正扼住他的脖颈,口中嚷嚷着,“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费力地扒下她的手,咳了几声,他才顺过气来,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她喝了酒后竟像是变了一个人。听着她仍是不断重复着那一句,他先是蹙眉后又笑了,“你讨厌我很久了。难得能如实相告。”

她趴伏在桌上开始大哭。他唯有苦笑,人家的新婚夜都是柔情蜜意,他的新婚夜怎么就如此的独特呢?轻抚着她的后背,他轻叹一声,“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放了你,你却为何怎么都不肯离去呢?既为鸾就该当一鸣冲天,飞翔在九重天之上。这丛锦绣地狱又有什么好呆的。”

也不知她是否听见了,只一味呜呜咽咽的哭。他索性也趴在桌上,侧头看着她。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呼吸渐渐均匀平缓下来,竟是睡熟了。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喜床上。自己脱下外衫躺在她的身侧,他轻轻攥住她的手,带着笑意阖上了眼睛。

鸾歌是被疼醒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要炸裂开一般,迷迷糊糊地半睁开双眼,看见的是猩红的帷幔,她才动了动身子,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紧紧握着,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到了熟睡的他规规矩矩地平躺在自己的身侧,眼神下移,看到了两人紧紧相牵的手。她直着眼睛看了半晌,脑子也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最终,她咧开嘴笑了,是在做梦。

重新闭上眼睛却难忍头痛,复又睁开,恰见他侧过头来眨着眼睛正看她,她心中一惊,这梦境也太过真实了!伸出右手摸上他的脸,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手掌心时,她彻底怔愣住。

“渴吗?”他问。

她呆呆地摇头,又呆呆地点头,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笑着下床,倒了一杯冷茶递过来,“先好歹解了渴,待会儿让人上醒酒汤来。”

凉茶入喉,一阵清冽。她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试图去回忆昨夜的情景却是如何都想不起半分,只记得自己将宫人们都遣了下去。

“殿下是何时来的?”

“在你毫不知羞的糟蹋诗词的时候。”

一口茶呛到喉管,她不住地咳了起来,只因她太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糟蹋诗词了。他坐在床头轻轻拍着她的背,脸上挂着了然的笑。

她似是被当场贼赃并获的偷儿,尴尬地低垂着头,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才好。等到她好不容易不咳了,他才慢悠悠地说道:“太子妃,你我好好聊聊吧。”

她的手一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苦涩,似是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了。

“你我既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有些话自然还是讲明白的好。”听着他淡然的声音,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头仿佛已经不疼了或者已经疼得麻木了。

“你我自今日起约法三章,如何?”

“殿下请讲,妾遵命就是。”

“第一,自即日起,若非经我准许,你不得再沾染半滴酒水。”

她莫名所以地抬起头,他挑眉,“怎么,不答应?”

她摇头。他继续说:“第二,自即日起,不论事情大小,都不许对我撒谎更不许隐瞒。”

她点头。他眼中闪现出笑意,“第三,你欠了我一笔终生都无法偿还的债,所以,日后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不许私下里再做什么小动作。”

她犹豫半晌,最终在他越来越冷的眼神下屈服了,“妾答应殿下,只是,妾却不知欠了殿下什么?”

他懒懒地斜靠在床头,头枕着双臂,侧头对着她眨眨眼,“你欠了我一个新婚之夜。你说,这是不是终生都无法偿还的?”

她又愣住,随后慢慢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泪瞬间湿了他胸前的锦衣。他叹了口气,轻轻将她圈起,“最近,你哭得太多了些。”

原来他竟都知道?她的泪更多了。他苦笑着,心里开始发起愁来,哭肿了眼睛可怎么向大母和父皇解释啊?

这一整个上午过来,鸾歌就只记得自己在磕头,不停的磕头。这让她的头更疼了,现在是二月,正是初春的气候,阳光照耀在人的身上暖暖柔柔的,让人舒服得想微笑。鸾歌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只想睡觉。

太子本是被皇帝准了三日的假,却因为她这样而在午后独自去了文华殿,找了太傅刘吉探讨诗文。直至日暮时分,他才回了寝殿,见她已醒了,便随手给她裹上件大氅,拉着她向外就走。

她默默跟着他疾走在宫道上。他突然定住,回头,问:“怎么不出声?”

“我与澜逸是清白的。你想不想听我解释?”

“不想。”他说得斩钉截铁。

“你不相信我的话?”她的心中仍是免不了一痛。

“我相信的不是你说了什么。”

“那你相信的是什么?”

他前行了几步,向后伸出手,待她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中时,便紧紧包住,“是你。”

她笑了,步履轻盈起来,翩然若蝶舞。

两人穿过了数道高大宫门,直至走到一处僻静又空旷的空场,空场的南端有一道比其他宫门都略窄些的朱漆大门,紧紧闭着,他正带着她向那道门走去。

门并未上锁,他微一使力便应手而开,两人迈过高高的门槛,入目竟是一小片高大松林。鸾歌疑惑地侧头望他,“这是什么地方?”

他停下脚步,回望着她,“这片松林叫太子林。我大明历任君王都在此亲手种下过一棵松柏,作为皇位交替的佐证。”

她恍然,甩脱他的手四下里找寻着,终于停在一颗小松之前,笑着问:“这颗是你种的?”

他笑着点头,亦步亦趋地行过去,手指着旁边的空地,“以后,就让我们的皇子将他的那棵种在这里,我日夜看着他,省得他胡闹。”

她皱皱鼻子,“怎么我们的皇子就会胡闹了?你就不会想他是个听话懂事的?”

他屈指敲上她的头,拖长了声音,道:“看你这做娘的样子,难说啊。”

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皇子还连影子都没有却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先占了一个位置。无声的倚靠着代表他的这颗松柏坐下,遥望着一轮浑圆落日低挂在这紫禁宫城层叠的屋宇之上,仿佛触手便可摸到。暗红的夕阳给这座宏伟宫城染上了一抹温暖的色泽,让她的心中亦是充满了暖意。

他靠着她坐下,“在想什么?”

“想,这一日过得真舒服,虽淡似流水却安然静好,让人心中一片宁静祥和。若是这一世都能如今日这样,倒也是一种福气。”

“身处这座宫城之内,要过这样的日子无异于痴人说梦。你的奢念还真重。”

她回头,“你难道不想吗?是谁说过,想要一个家来着?”

他执起她的手,后脑抵着树干,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许久才轻声说:“有你就好。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与他望向同一个方向,再没开口说话。

星光四起,他展臂轻轻拢住她,“我们,回吧。”

她随着他走在回宫的路上,就像来时一样,牵着他的手缓步而行。她忽然拽了拽他,“昨夜你为何那么晚才来?”

“去了一个地方。”

“去了什么地方?”

他却再不肯说,一直沉默着。

直到很多年之后,鸾歌才知道了那晚他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而后便哭了很久。他却只是笑望着她说:“既然这么感动,不如以身相许。”她说:“不是已经许了吗?”他说:“那就再许一次,下辈子。”

漫步在洒满星光的甬道上,两人的手紧紧相牵。甬道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向前,就像人生。她偷望着他俊秀的侧颜,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心中的甜蜜弥散开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她相信她会与他在以后无数的日夜中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感受着彼此传递给对方的情意与温暖走过长长的一生。她一直都这样相信着,一直相信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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