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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章 难违天意岱宗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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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病”拖拖拉拉的持续了半个多月,这两天终于是有了些起色。

今日是太子病愈后第一天来上早课听讲。

本该程敏政讲《论语》颜渊篇的后十章。他却只让太子自己细细读了,如有疑问再来问他。他自己呢,一个上午都心事重重地坐在案前。

刘健已经盯着程敏政好一会儿了,而程敏政竟没有注意到,仍然是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不知道已经神游到何处去了。

刘健走过去用手在程敏政眼前晃了晃,程敏政登时一惊,才张开嘴要叫,就被刘健一巴掌捂住了。他一把拉起了程敏政走出文华殿后殿。

站在殿前的空场上,刘健问:“程大人可是有心事?”

“没,没有。”程敏政似是还没缓过神来。

刘健低声说:“刚才程大人可是太失仪了呀。”

程敏政微微作揖,道:“确实,确实。多谢刘大人提醒。”

刘健笑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侧身对着程敏政说:“那,程大人,请吧。”

程敏政却并没有要回到殿中的意思,他两脚定在地上,望着刘健欲言又止。

刘健看他这副模样,便将头凑了过去,小声说:“程大人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程敏政搓着双手,紧皱着眉。这般耗了许久,他才咬咬牙,将嘴凑到刘健的耳边悄声说:“泰山地震了!让万安给按下了没报。”

刘健转头看看程敏政,疑惑地问:“就这事儿?”

“哎呀,”程敏政跺脚急道:“可不就是这事,你以为这事小啊?!”

刘健轻声笑着,“这,这也并非什么大事吧?万阁老可是阁臣亦是皇上的宠臣,即便将奏报压下,只要处置得当也并非不可。程大人何以如此啊?”

“哎呀,”程敏政用手指点着刘健说:“你啊,糊涂。”

刘健看着程敏政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禁奇怪地问:“到底有何内情竟让您程大人刚刚连给太子讲读都了无心思了?现在又忧虑心焦成这般模样?”

“哎呀,”程敏政一把拉住了刘健的胳膊使劲摇了摇,“此事就是关系到太子殿下啊,我哪还能有心思讲读呀!”

“关系到太子?”刘健困惑地摇摇头,问:“健愚钝,望程大人明示。”

“哎呀,”程敏政又把嘴凑到刘健耳朵边,用比刚才更小的声音说:“泰山!泰山是什么东西?”

“嗯?”刘健奇怪地偏头看着程敏政。

“哎呀……”程敏政又抓住刘健的胳膊开始摇。

刘健听得他又是这两个字,有些想发笑,却又故意装作关切地问道:“程大人,您牙疼啊?”

“你,你,我都如此的口不择言了,你却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程敏政又跺了跺脚,“你啊,泰山——岱宗也!自古便是关乎国运啊!如今这泰山震动,那,那能是什么好事啊?!为人臣子的,怎么如此的不知为国分忧!”

刘健不以为然地笑笑,拍拍程敏政那双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安慰道:“程大人多虑了。再说,即便是关乎国运昌隆,又与太子何干啊?”

“哎呀,”程敏政竟像是快要哭了,“怎么没关系啊,近些日子,皇上不是屡次和阁臣们商议废储之事吗。”

刘健打趣道:“怎的?这事让泰山不乐意了?”

不想,程敏政却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京城里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是泰山地震这事啊,就是应在太子身上,太子和这泰山连着命脉呢!”

“哦,这样啊。”刘健似乎有些明白了。片刻,他却又不以为然地说:“市井流言罢了。程大人不可当真。这也就是你我私下里说说,若是给有心人传到上边的耳朵里,你我可都要受刑罚的,说不得连这颗头颅也难保了。”

程敏政伸头看了看文华殿,悄声说:“长哥儿这些日子可是一直缠绵病榻,现下虽是可勉力来讲学却仍是虚弱以及,你可见他那苍白若纸的面色了?哎,贤弟啊,这空穴来风必定事出有因啊。”他说到此处竟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况且,贤弟啊,你想想,若没有那些个有心有道行的,这事能传得起来吗?”

刘健不解地问:“程大人的意思是?”

程敏政低声说:“我听说,是有位高人夜观天象,说这事儿啊就是应在长哥儿身上。泰山震太子便抱病,故而太子安则泰山宁。”

“是么?真是高人?”刘健疑惑满面。

程敏政用手指头凌空点着刘健,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受教,“你呀,你就是死性。我既这样说了就一定是有实证的。我已问过钦天监了,他们也是如此说,说的更玄呢!”

刘健忙拱拱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程敏政摇着头连声叹息,“非要废储,非要废储,这废了他又能立了谁?”

刘健嘿嘿一笑,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

程敏政苦笑连连,“贤弟啊,贤弟,你我二人说话也不必裹藏着什么,要你说,长哥儿和此人相比如何?”说着也伸出了三个手指。

刘健笑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程大人要健如何做比?”

程敏政冷哼一声,“我便知你贯会拿唐,孰高孰低、孰优孰劣,朝堂之上又有哪个看不清呢。”他又是一叠声的叹息,“折腾吧,折腾吧,这就不是什么好兆,不是好兆啊……”

刘健没再理会程敏政却转头看着身后的文华后殿。笑容,慢慢、慢慢地爬上他的唇边、眼角、眉梢。

三日后。

太和殿。

“什么?”皇帝听着早朝上的奏报,神情震惊。

“自入了四月以来,巩昌、固原及兰、河、洮、岷、四州均地震。遵化县连震,房屋坍塌。廉州、梧州连震十六天。泰安一带也已发生了大小十数次的地震,引发泰山动摇!皇上。”工部左侍郎汪庆之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奏报。

“皇上,泰山岱宗也,如此频震,关乎国运国体啊!”未等皇帝再次出声,已有人急急的出列开口。

“万岁,近日京城内传言四起,说是泰山地震怕是不祥之兆。”刘健也顺势附和着。

“臣也听闻了。”

“臣也有耳闻。”

“臣等也听说了。”

“都听说了什么?”天子脚下居然谣言四起,皇帝明显的不悦。

“说,古语有云‘稳如泰山’,而如今泰山却震荡不断,这是上天动怒了。”

“还说,泰山异动实在是与太子有关,莫非是太子身染恶疾?”

“有道家仙人说,应让太子每日焚香沐浴,对天叩拜,求上天佑我大明消灾祛难。”

“臣还听说,是上天因太子体弱多病在替太子哀叹呢……”

“是啊,进来太子不是经常抱病在床,听说这病症常常反复……”户部张珏对着吏部尚书说。

“哎呀,不对不对,我听说的是上天可怜太子身世凄苦,不想皇上竟还欲废了太子,因此才……”礼部尹直中间□□来更正。

“这泰山本就是关乎国运,怕是真的应在太子身上,近来不是陛下一直和阁老们商议废立之事,怕就是因此触怒了上苍……”詹事府和大理寺凑在另一堆儿嘀咕着。

殿中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乱作一团!一个本应肃穆的早朝立时变成了市集一般。

皇帝冷眼望着玉阶之下的一众鱼鱼臣工竟如市井之徒一般的闲话,不禁气得面色泛青,厉声一喝,“够了。”

大殿之上的大臣们立时都止了声,各自归位站好。

“真是岂有此理,国运、太子,是让这些市井小民闲来胡乱揣度的吗?”皇帝抖着手,指点着一干大臣,“还有你们,皆是朝廷重臣,就听信了这些谣言?!居然还在、在殿上绘声绘色!”

“圣上,传言不虚呀。”

如何?还真有不怕死的!?皇帝一脸怒气地看着出声的刘健。

“圣上,臣以为,传言未必皆虚。”刘健跪伏在地,“臣恳请圣上召钦天监上朝,对岱宗频震一事,他们必有说法。”

“既如此,就依刘太傅之言。”经众文武如此一闹,皇帝也心生疑虑,倒是也想听听钦天监整日里观星象观气运的,到底真观出了什么没有。毕竟,泰山确实关系到大明的后继之人。

“岱宗倾覆,确实是与太子有关。”钦天监的王监正一字一句的禀奏。

“怎会?太子不是好好的?”皇帝一脸迷惘。

“皇上,昨日皇上还在与臣等商议废储改立之事。”刘健不失时机地送上他“善意”的提醒。

“皇上,太子万万不可废啊!”王监正惊呼跪地。

“皇上,岱宗频震就是上天示警,太子乃上天选中的真命龙种,不可动,动不得呀。皇上……”王监正已经涕泪横流了。

皇帝错愕地看着一干臣等,沉吟着道:“朕,还未曾颁诏……”

“圣上,泰山一脉连震十数天,此异象从未有过,怕是此番圣上意欲易储引起上天示警。太子废黜则岱宗倾覆,关乎我大明后继江山啊!臣实惶恐万分!”刘健卖力地扇风。

果然, “皇上,太子虽年少却沉稳持重,平日谦恭好学,又无丝毫过错,何以言废啊?”

“陛下,太子守礼本分,有节有度,实在不应废黜他立啊!”

“是啊,皇上,太子不可废呀。”

“陛下,太子废不得啊!”

“臣以为圣上当顺应天意,莫再议废黜太子之事。”

“皇上,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望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成化皇帝暗自思量着:或许是他担心的太多太过了,又或许真的是他违背了天意,既是上天选中了的继承人,他又怎可执意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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