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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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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行简早把潮生扔脑后去。他这一向忙得要命,要安抚住客户与员工,要暗地调查对他不利的人,要与银行方面谈融资,要与海关方面谈码头的事,还要抽空找来杨律师替他办理遗嘱。并且,他从事的这许多事,大部分需要保密。

今日是周未,可是也不得闲,上午去会所与飞鹰的邹总会晤,而下午,他还需得约会他的未婚妻容宓儿。回来明阳市后只与她短暂餐聚了一次,她算是能迁就他的,可也忍不住向她的父亲小小抱怨了几句。所以,非得拨出时间来安安容宓儿的心。何况晚上的商业酒会本就需要携伴参加,容宓儿自然是不二人选。

在这多事之秋他更需要借重容家的声势。若不摆出容家与他关系牢固的样子,令那帮野心份子相信容家会对他全力以赴支持,他哪镇得住蠢蠢欲动的这帮子人。

足足花前月下到了晚上十一时,他才得以回到家里。还是容宓儿看他神色疲倦,才开恩放人。

回到家仲叔马上迎上来请示,他明天可否抽得出时间来做一个身体检查。

这个提议仲叔向聂行简提过好几次。似乎十分必要,因为仲叔十分担心聂行简此次历劫,对身体会有潜在影响,或是染上什么热带病潜伏在体内。聂行简也同意做一次身体检查有害无益,可是他实在分身乏术,手头一件一件事情都远比做身体检查更重要,故此这件事,一拖再拖,足有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下文。

聂行简此刻翻翻他的行事历,再一次确定:“明天上午九点半前暂时没安排,九点半要开例会……”

“那我叫小袁医生早点来替您检查了,再赶着送您去公司?”仲叔希望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好。

聂行简沉吟一下,同意。他说:“顺便叫小袁也替潮生做个检查。对了,潮生适应得怎么样?”

仲叔赞潮生:“这孩子虽然以前什么也没见过,可学起东西来真是快,还是满聪明的。”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喜欢潮生,那是一个不骄矜的女孩子。

聂行简笑了。总算把她带到文明世界,她没太丢他的人。他略觉安慰。

仲叔关照聂行简记得喝雪耳汤,然后自去与小袁医生联系。那是聂家的家庭医生,虽然这么晚打扰他很不好意思,但是聂行简实在忙,仲叔相信小袁医生也会理解的。从小袁医生的父亲到小袁医生,他们打交道可也有了三十年了吧,彼此熟络得紧。

小袁医生袁存问也算是个精英人物。他是前年拿到医学博士头衔后才返回明阳市继承家业的。据说他凭着对医学的狂热,不过二十五岁,就写出了关于内科学一个极有学术价值的论文,令当时他的导师都刮目相看。

若不是老袁医生声称他的身体日渐衰弱需人接手这边的事业,袁存问只怕还在欧州继续做研究,不肯回来。

他一回来老袁医生马上把诊所与相熟客人全交到袁存问手里,自已偕老妻坐游轮环游世界去。

聂家是袁家的老客户,自然也是一并由袁存问接手过去。

袁存问从小常随父亲到聂家走动,虽然中途为学业出去几年,回来后接手仍是极顺利的。

他一大早就叫助手与他搬了相应仪器来替聂行简检查。检查无非例行公事,常规项目如血压、心电图之类,另抽了一管血去作各项化验之用。他与聂行简自小相识,故此在检查间隙冲聂行简笑:“有无觉得身体大不如前?我看你有精神衰弱初步迹象,你别恃着年轻把精力过度透支。”

聂行简苦笑。“哪能跟你比,专业人士的袁医生。”他看一看表,匆匆起身。“我还有例会要开,即刻要走。我这里还有一个小姑娘,小袁你替她也做个检查吧。”他一边说,一边匆匆走出去。

袁存问一笑,自去找仲叔。他在这里熟门熟路,一会便找到仲叔问清楚他下一个要检查的人。

那是一个清秀的少女。

袁存问赞赏的望一眼这个少女。她是聂家的什么人?怎么竟由聂行简亲自关照要替她检查身体?

他对少女温和的一笑,示意检查开始。少女自然是对需要身体接触的检查都是羞涩的,袁存问笑着同阿莲说:“阿莲你同她解释,这是医生例行检查,不相干的。”

血压与心跳都正常。袁存问循例进行肺部的扣诊。潮生虽然由阿莲说明了这是检查无须顾虑,还是羞缩了一下。

袁存问扣了两下肺部,蹙起了眉。这肺音……听上去不太对劲。不是正常的肺音,可既不是血管性杂音,也不是湿罗音或喷射音……

阿莲在一旁担心的问:“袁医生,可是有什么?”

袁存问再听了听,才抬头说:“她的肺音听上去有点儿不对。这里没有设备,让她到我诊所里去做进一步检查吧,照个胸片看看再说。”

仲叔赶了来。一听说潮生肺有问题,他马上想到的是肺结核这样的传染病。少爷的安危……他痛恨自己的疏忽,立刻同意:“好,袁医生,你带潮生去你那里细细检查去。”

聂行简事多,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听仲叔说起潮生已被接到袁家的诊所去。

仲叔说:“小袁医生说潮生的症候……很有点不对劲。他又说跟我说医学名词说不清楚,说待少爷你有空了他再来跟你说明。”

聂行简怔了怔,可是跟着电话响起,他接听,马上心思分到了其它事件上去。

直到潮生被带走的第五天,聂行简才有空拨了个电话出去。接电话的人正是袁存问,聂行简开门见山问他:“潮生是怎么回事?”

袁存问答他:“她身上潜伏有一种罕见热带病毒,相关资料极少。我怕有传染性,故此留她在我这里。聂少,据说她是你远亲?你自哪里带她来的?”

聂行简一呆。他说:“那么我……”

袁存问宽他的心:“你没事。她这病还在潜伏期,不知道何时发作,估计有传染性也应该是发作以后传染……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带她来的,给我点研究的方向。”

聂行简想了想。“是一个海岛上。详细的经纬度我不清楚,不过到那里至少需要两天以上的航程。”

“那里没有其它人?”袁存问的问题,特别是他话里的急切意味,令聂行简心里略觉奇怪。他想了想,还是答袁存问:“没有,就她一个人,估计是多年前因着海难留在这里。”

袁存问有点失望。这与潮生所述的信息一致。可是……他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个。

他问:“她没有其它亲人了?”

聂行简皱皱眉。“不清楚。应该是没有了。”

袁存问说:“你也不清楚?不是说……她是你远亲?”

“看她流落荒岛很可怜,收留了她而已。这事你别对旁人说,免得别人看她不起。”聂行简轻描淡写。他流落荒岛的事,只有有限几个人知道,此刻他也不打算向袁存问提起。

袁存问默然。原来潮生……不是聂家远亲。线索就此中断,他好不失望。

而聂行简话音里颇有倦意,显是不想多说,袁存问只得寒喧两句,结束通话。还好,他心说,聂行简没有打算向他要回潮生。

也是,人都是利己的。一听说有可能传染上不知名病毒,谁愿意接手这烫手的山芋?

袁存问拍拍头,把视线掉回桌上一大叠报告里。

一叠X光片放在最上头。那是他替潮生拍的胸片。他拿起来,细细的看,眼神渐渐虚缈起来。

这样的呼吸系统,是人类进化中偶现的个例,还是群体现象?可恨潮生没有过去的记忆,她说不清流落在荒岛前的事情。

或者,是她不愿意说?袁存问眯起眼睛。

他一向温文儒雅,可是此刻,眯起的眼睛与厚厚的镜片仍掩不去那片狂热,看上去神情竟有些狰狞。

把报告资料放回桌上,他起身去找潮生。

本来袁家另有住宅。可是袁存问嫌麻烦,索性把诊所二楼收拾出来住,同时也隔出几间来做家庭病房。

此际潮生就占住了其中一间家庭病房。

潮生半躺在病床上,看到袁存问过去,她坐起身,怯怯的绽出笑意。“小袁医生,是做检查,还是抽血?”她问。

袁存问烦闷的在潮生病床边坐下来。还做什么检查,诊所里设备有限……那血液,也化验过数遍,并无什么问题。如何才可以进一步研究下去?并且,要在绝对保密状态下。

他想念读博士时期那间由导师替他争取来的,设施完备,可以任他自由使用的实验室。

“小袁医生?”潮生没有得到回应,心里更加慌,怯生生再唤了一声。

袁存问从自身的烦恼里抽出心神。“呵,不是,”他笑咪咪,“刚才聂少……聂行简打电话来,问起你的情形。”

“聂大哥?”潮生双眼马上绽出神采,一张脸也变得异样的生动。

袁存问看着面前美丽的一张脸,缓缓的说:“他很关心你……他说,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想替你寻访你的家人……他叫你回想一下以前的事,看能不能替你尽这个心。”

潮生怔了怔。然后,她的眼睛里闪过凄迷神色。那一刻的她看上去满怀心事。

过了一阵,她才缓缓的说:“多谢聂大哥费心啦,不过……我早已经没有了家人……”

袁存问只觉得她的口气不尽不实。以前数次问她的家人在何处,她都摇头说不记得了,怎么假托聂行简来问她,她就换了说辞,说没有家人?

她分明是记得以前的事。

袁存问仿佛在黑暗里摸索的人看到了一丝光亮。他蹙起眉,严肃的说:“潮生,这很重要。若没有你的家人来证明你的身份,聂行简收留你或我收留你,都属于非法收留来历不明的人,是要吃官司坐牢的。”他看准小丫头单纯,故此唬她一唬。

果然,潮生的身子一震。她一早已从电视连续剧里,知道打官司与坐牢,是文明社会里可怕的一件事。

她默默垂下头去。

袁存问也不说话了。他等。沉默有时比连声的追问更有效。

她似乎有难言往事。可是袁存问非得问出潮生的家人。只有通过对潮生家人的研究对比,他才能判断出,潮生身上的器官变异现象,是偶发的,还是进化的必然结果。这个课题太引人入胜,所以,袁存问收起他近三十年来培养出的教养风度,坐在这里转弯抹角的逼问。

潮生一直不说话。然后,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雪白的床单上,马上晕染开去。

袁存问说:“没有办法,潮生,你如果与家人有误会,那么你不去见他们也可以。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替你找他们开出你的身份证明。”

潮生缓缓抬起头来,眼睛里仍是有点点泪影。她抿一抿嘴,说:“不,我一早没有了家人。”神情倔强。

袁存问一愣。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发觉潮生的性子极为温顺。她现在突然有这样倔强的神情,说明她在不说出她家人的问题上,异常坚持。

他说:“不,你有,我看得出来,你在说谎。潮生,说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潮生闭起眼睛。“不,我没有家人。我没有……我没有……”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渐渐的,声音转为呜咽。

袁存问说:“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呀?难道是怕你家人打你?或者……”

他再说不下去。此刻的潮生象只受伤的小兽,双手掩住耳朵,身子蜷成一团,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这时候说什么她也听不下去,显然她的情绪极之激动。袁存问懊恼的起身。

夜已经深了。可是袁存问仍不想回房休息。他又回到他的书房里,细细的观察手里资料。

想了很久,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心。

拿起电话,他拨了一个国际电话出去。

“哈罗。”那边显然还是白天,接电话的人精神很好的样子。

袁存问说:“是约诺夫教授?我是袁,积奇袁……”

“袁……”那头的声音十分欢欣。“怎么想到我这个老头子?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项提议,你考虑过没有?开诊所实在太浪费你的才华了,我还是觉得……”

“教授,”袁存问打断了约诺夫教授,“我想问,你那间实验室,还是由你支配吧?”

“是的。”对方并无被打断后的不悦。“现在又添了几项最新的设备了呢,有……”

“我能使用吗?”袁存问再次打断了教授的话。

“噢,当然可以,十分欢迎。”电话那头的声音热情洋溢的。“袁,你决定接受这个教席了?我马上去替你向学校申请你的专属实验室……我们两又可以一起攻关了,真好……”

袁存问待约诺夫教授的兴奋告一段落后,才说:“不,教授,我并不是来接受教席的。我只是想带一个人,来借用你实验室的诸般设施而已。可以吗?”

教授一愕。隔了二十秒,他才回应:“当然可以。可是袁,关于教席的事,你不妨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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