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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承担(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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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适才的出言不逊带给母亲的不快,餐桌上的叶流影百般讨好,异常乖巧,加之许承宇对莫阿姨的厨艺发自内心的称赞和适时帮衬,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叶流影照旧拿出围棋,以五子棋棋局的胜负决定她与许承宇谁来洗碗。

被他饶了五子,仍是不满三十手便已城池尽破,她泄气地将指尖黑子掷入棋盒,拍拍手进了厨房。

莫芳菲将去了籽的西瓜递给许承宇,“小影今天有些不大对劲。”

许承宇接过果盘,想了想只说:“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较忙。”

“是么?”

他能听出莫芳菲语气里的不以为然,却并未抬头,只是专心在棋盘上一颗颗挑出黑子,“小孩子心性。您别同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跟她说说。”

“承宇,”莫芳菲轻轻按住他的手,等他抬眸看她才继续道,“我是怕她跟自己过不去。可是,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能护她一辈子。她的路要自己走,坎也要自己过。”

莫芳菲言尽于此,他也不再出一声。

许久,他将棋子悉数归入棋盒后才答:“我明白。”

许承宇又陪莫芳菲正经下了局棋,这才起身告辞。

叶流影送他下楼,来到车边也只是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已不复之前的活跃情绪。

“小影,”他关上刚拉开的车门,顺势一靠,显然不打算就此作别,“真想知道?”

“嗯?什么?”

“真想知道盛珏和夏如风像在哪里?”他的视线越过叶流影惊讶的神情,仿佛在虚无的天际幻出另一个人的模样,“还记得吗?那次婚礼上,你对我说的话。”

那是叶流影第一次见到形色传闻中的夏如风,也是她自C市求学归来后,头一回与许承宇的不期而遇。

那场声势浩大盛况空前婚礼至今仍让她记忆犹新。当日的主角正是她所在的LM未来的接班人。虽然只是临时被拉来帮忙的小角色,当她结束了一天的“加班”离开会场时,仍是和同事津津乐道着整日的所见所闻,直至瞥见篱栏一角,忽明忽暗的红点衬在黑丝绒般的夜色里愈加显眼。

她定睛望去,碰巧那个人也抬头看她,目光交错间对方已取下烟,站在原地轻呼了一声:“小影?”

看得出许承宇在席上喝得不算少,面上却仍是一贯的冷冷淡淡,并未追问这一年多来为何与他断了联系,反倒是她,对他的在场略微有些惊讶。

“我在KA做事。”对于她的疑惑,他简单回答。

难怪了,夏如风当初在KA任职的事她早有所风闻,想来许承宇是新娘一方邀请的宾客。“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你在KA。”

“你也没有说过你进了LM。”

饶是自小对他智商异乎寻常地崇拜,她也想不明白,只是她回来后的第一次邂逅,他便可以知道自己在LM工作。对于自己一年来有意无意的隐瞒,她终究是心怯的。好在他并不深究,她也就很自然地换过话题赞道:“这是我见过笑得最动人的新娘。”

“直到今天,我还没见过比夏小姐那天更动人的笑容。”

“我见过。”他见过,在更早的以前,在他还未认识夏如风的从前。

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如果一年前,预见到自己的情绪会那么低落,你会不会争取一下?”

他一愣。

要论无情,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什么比得上流光了。那场婚礼已过去了一年,就连KA被CG收购为子公司这样半年前发生的事,也近得似乎就在眼前。

KA的三年共事中,他从未对夏如风作些许暗示,更不用说任何表白。就连看着她,也只像是遥遥看着另一个山头的风景。尽管周围人能够敏感地察觉,高傲的许助理对待夏秘书与对待别人的不同,他也没有作过任何回应。只是当她选择了黎纪葳,决定离开KA的那一刻起,他心里的失落才如麻药过后的疼痛那样阵阵袭来,无奈而绵长。

他说:“也许不会。”

“为什么?”

若问出这句话的另有其人,他或许会坦诚地回答说,他知道自己那几年迷恋的只是一时的错觉,更不想用一个相似的笑容提醒自己那段过去。但正因为站在面前的是叶流影,他再度选择了沉默。

“这些都不重要。”良久,他轻轻将揽过她的肩,“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她在他怀里悄然阖上眼睛,盖住满心的疲累,“你说得对。都过去了……”随后,平静地同他告别。

他不置可否,看着她清瘦的背影隐没于门内,遂发动车,离开。

途经城市区中心时,下意识地在寰宇广场前放慢了车速。已是九点多的光景,仍可见银灰色玻璃幕墙之后的星点光亮。

不过他所不知的是,在某一块光洁的幕墙背后,亦进行着一场关于过去与将来、争取和放弃的角力。

此时,江铎坐在那张几乎崭新的转椅里,调整座椅高度才觉得舒适了些。

他已经不太记得清上一次来到IS是几时,三年之前,抑或更久?也难怪值班的大堂保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是何方神圣。

客观来说,江董事长保养得极好,加之半隐退后更有大把空余时间经营养生之道,面色反而比在位时好了许多,精神也益发矍铄。只有满头银发像是在提醒着别人,他已是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了。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定定看着面前矗立的修长身影,扣了扣搭在桌上的手指,缓缓道:“你以为躲得了初一,就躲得过十五?”

“您想多了。同盛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认为这场饭局比手头的事更重要。”江引墨的脸色和语气,无一不是不卑不亢的清冷。

“越发长进了。”江铎并不动怒,“跟爷爷耍起心眼了。”

他报以淡淡一笑,并不回话。

江铎望着他自始至终成竹在胸的表情,不再同他兜圈子,“引墨,你自己说,你欠了爷爷多少人情?这一次回来,到底打不打算要还?”

果如所料,即便在家修身养性了整整三年,祖父对他当初的决绝离去仍旧无法释怀,也怨不得有人形容老爷子的小孩脾气像传说中的狼人,逢得月圆之夜必要发作。记得越洋电话那头的江汐说完这话,听到他不受自控的笑意,恨得不顾名媛气度,直骂他的良心奉养了某一犬类动物。

“你回来这一个多月,想必把集团的状况都已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看中致天国际。从这里着手,的确是一步好棋——对于你的能力,爷爷从来没有怀疑过。不过,有一点你也应该明白,做生意和造房子毕竟不同,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单凭智慧和孤勇永远成不了事。”

“爷爷,”他不得不打断他,“选择致天国际,原因多种多样,但并不只为了与谁抗衡。对于IS,我只能说做好份内的事,不求……”

“引墨……”沙发上的江汐忍不住的低唤引得江引墨回头而视,她眼神里流露的恳求终于让他住了口。

江铎似乎并未留心这姑侄二人的无声交流,只自顾自地说:“自你母亲过世起,我对你父亲便不再有任何指望,只巴望着你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当初你要学建筑,爷爷没有横加干涉,放了你五年。后来你改学规划,爷爷又退了一步,多给你三年。爷爷苦撑着大局好不容易熬到你毕业,等来的是什么?”

江汐敏感地觉察出话锋不对,赶忙插言:“爸,过去的事就算了。不管怎么说,引墨都已经回来了。”

江铎看了女儿一眼,略缓了脸色道:“就算你对爷爷有意见,那你小姑姑呢?你有没有替她打算过?”

提及江汐,江引墨不能不开口了,“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之一。”

“哦?”老爷子颇有兴味地看着他,“那就做给我看,让我看着IS的大权平稳过渡到江引墨手里。”

江引墨上前一步,双手撑住桌面整个人微微前倾,“既然游戏规则如此,我也清楚自己的责任。平稳过渡不是不可以,爷爷,给我一点时间,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你二叔年内就要宣布和杜圣曦的婚事。现在不抓住盛东颐的女儿,到时候你要拿什么去跟他抢跟他争?”迂回了半日,江铎终于切入正题。

不意江引墨居然笑了,“除了把赵惜冉换成杜圣曦,这句话和您三年前说的一字不差。”

江铎正喝着茶,尚不及反驳又听他淡声反问:“难道您还指望三年后我会改了主意?”

江铎有点被气着了,托着杯盖的手略颤着指向引墨,“你——你小子这倔脾气不知道哪里来的!”

长子江湛温润谦和,引墨的母亲更是温婉如水,第三代中的江引墨自然是个异数。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自引墨幼时起,做祖父的江铎便能观出几分苗头,遂手把手传授黑白技法,试图磨一磨他的性子。现在看来,收效甚微。

壁上观作到这里,江汐却突然笑出来,顾不上合不合时宜脱口接过父亲的话:“这还用问,自然是像您。”

江铎睨了江汐一眼,见她非但无半点懊恼畏惧之意,还毫不避忌同引墨使了个眼色,气得将杯盖朝桌上一顿,“腾”地站起身来,宽袖一拂指着引墨发狠道:“我没那个福气长命百岁,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出了寰宇,司机已将车候在台阶下。江铎坐进车里,这才发现跟在身后的江汐,“咦?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汐被问得直发懵,奇道:“不回家我还能做什么?”

江铎心叹最爱的小女儿竟然与自己没有半分默契,非得他耳提面命不可,“我的白脸唱完了,今天晚上这小子已经松了口。你还不赶紧上去趁热打铁?”

江汐施施从另一边车门进入,不以为然道:“您还真当引墨是心无城府的小孩子?”

“怎么讲?”

“您这番话剪剪贴贴,过几天再说给二哥听一遍。这两头支着的手法也太拙劣了,我不用猜都能想得到,难道引墨会不明白?”她说完便吩咐司机开车,闭上眼不再和已然瞠目的老爷子多解释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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