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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惜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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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床幔,靠着引枕,数着更漏,杜十七气哼哼地坐到天明。

她就是想破了头也搞不清楚,明明已是干柴烈火,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沈七城怎么就翻脸比翻书还快,留下她一个人□□焚身,独守空房,他倒好,寻那个花容月貌、姿色倾城的寒大美人寒惜裳去了,不知道两个人如何如胶似漆,水火缠绵,想想都气煞人也。

好容易熬到天亮,杜十七也不理进来服侍的小针和可乐,三下五下地穿好了衣裳,洗了一把脸,把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用根银簪子一别,也不涂脂抹粉,径直奔向为寒惜裳备下的新房,好堵住

沈七城,把昨天晚上那场架继续打完才是。

幸而两个院子离得不算太远,隔着一湾流水,过了蜂腰桥,便是千万竿翠竹,和寒惜裳在家时的小筑相仿,一个别致幽静的院落,就坐落在修竹之中,茵茵碧烟,森森生凉。

还未走进竹林,幽咽低回的琴声,随着微风,拂面而来。

虽然不怎么精通音律,杜十七还是被如泣如诉的琴声吸引,不禁驻足,听了片刻,具是淙淙叮叮的呜咽之音,令人为之颓废泄气,杜十七便失去了兴趣,踏着满地青苔,推了门走进院子。

香鬓云鬟,淡扫胭脂,寒惜裳已经换了容妆,一袭浅浅水绿色的曳地长裙,水绿色纱帔,腰间束着银色丝带,翡翠坠角,水绿玉衡,这人已然和周遭翠竹融成一色苍碧,澹澹生烟,仿佛转眼间就随风而逝。

纤纤十指,尖尖若笋,皓腕霜雪,寂然抚琴的寒惜裳大有出尘之姿。

听到有人进来,寒惜裳并不抬头,十指一拢,琴声戛然而止,她静静坐在那儿,一颗晶莹的泪珠儿,轻轻滑过脸颊,然后落到琴弦之上,发出轻响,檀唇未启,叹息先闻:“对镜新裁鬓,换了旧时裳。休提名与姓,从兹两相忘。世间诸事,难逃因循宿缘,没承想先来看我的居然是姐姐。”

说着话,语带凝噎,眼中含泪,寒惜裳幽幽站起来,敛衣一礼,甚是恭敬。

终于等到寒惜裳哽哽咽咽地说完了一番话,杜十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冲着她挤出三分笑意来:“礼就免了,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来拜拜,只要你能够把话说明白,别听得人稀里糊涂就好。”

闻听此言,寒惜裳满面愕然,继而委屈,泫然欲泣:“姐姐是责惜裳言辞不恭,含沙射影,弦外有音?惜裳是通达事理之人,遵循礼法纲常,怎会如此造次无状?若姐姐执意相责,惜裳也不敢委屈辩驳,唯有此心昭昭,天地可鉴而已。”

卖糕的。

杜十七双手抱头,大喝了一声极其蹩脚的汉化耶和华之名,她实在受不了寒惜裳半文半白地说话,害得她不懂不懂,眉眼间已是微怒盈盈,就要发作,可是此时耳边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有人过来。

不经意地回过头,是个紫衣小寰奉了茶来,杜十七一眼认出来,这个紫衣小鬟正是上次在嚼梅园里边遇到的那个,她还记得这个丫鬟的名字叫做青烟,她家小姐写得一篇好文章,那是她唯一从头到尾看完的一篇。

青烟看到杜十七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虽然现在杜十七不是男装,可眉眼神情,恍若相识,一愣之下,忘了行礼奉茶。

蛾眉微皱,寒惜裳轻声斥道:“青烟,还不奉茶与姐姐?”

一把抓住了青烟,杜十七忙道:“那个,那个,那个你家小姐就是她?”她说着用下颌点了点寒惜裳,其实她的意思,是在问青烟,那日在嚼梅园里边写下《竹叶青赋》的人是不是寒惜裳。

青烟不免莫名其妙,幸而她早闻杜姨奶奶之名,只当她又是发癫,也不介意,微笑而答:“回姨奶奶的话,青烟是小姐的贴身侍儿,自幼就服侍小姐,主仆之情,已愈十数载,故而小姐出闺成礼,也舍不得青烟,青烟便随了来。”

拼命回忆那篇《竹叶青赋》,看的时候,杜十七只觉得好,现在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她只是不能够将写赋的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人拼合在一起而已,思想之下,怔在那里。

被杜十七看得有点儿发毛,青烟又是躬身一礼:“姨奶奶请用茶。”

点着头,杜十七伸手去接茶杯,可是眼睛在青烟和寒惜裳之间溜来溜去,正巧青烟将茶盘送过来,两下里一错劲儿,盘子里边的茶杯被杜十七的手碰翻,滚烫的茶水泼溅到杜十七手上,杜十七哎呦了一声,吓得青烟把茶盘也扔到一旁,花容失色,杜十七一把抓住青烟的手:“烫到没有啊?我真是不小心,sorry啊,要不要冷敷一下下比较好?”

见杜十七满眼关注之色,青烟只当自己不小心引发了杜姨奶奶的癫狂之症,被她握着手也不敢挣扎不敢躲闪,更不能露出险恶或者恐惧之色来,脸色愈发青白:“回,回姨奶奶,青烟没事儿,您,您没有烫到吗?”

啊?

回过神来,一抬手,殷红一片,隐隐生疼,杜十七这才意识到被茶水烫到的是自己,蓦地想起电视剧集《红楼梦》里边的情节,一边儿吸着冷气,一边儿掩口而笑:“我只当你是多愁多病林颦儿,却原来自家变成似傻如狂小宝玉,走,”

一时惊喜非常,杜十七也忘了自己来此的初衷,只想带着寒惜裳去见沈七城,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当日帮着写赋的那个,记得沈七城和她说过,那篇文赋虽然算不得文采风流,可是字里行间流溢出的幽清空寂,让他有知己之感,陡生倾慕之思。

眼见着让沈七城暗生倾慕的人就在眼前,杜十七满心喜悦,也不多加忖度,不由分说地拉着寒惜裳就往外走,寒惜裳不敢抗命,更不知她方才所言是何意思,柔声央求道:“姐姐带惜裳去那里?惜裳昨日进府,还没有拜过大奶奶呢。”

随着寒惜裳的温言软语,杜十七复又恍然,自己大清早地跑来,就是要堵沈七城,可是,她环顾左右,也没有看到什么迹象表示沈七城在这里,心中大为疑惑,探头探脑间忍不住问道:“沈七城呢?”

寒惜裳垂首黯然,半晌无语。

犹豫了一下,青烟低眉道:“少爷昨夜在书房,吹了一夜洞箫,小姐,小姐就在这里抚琴待旦,风露中宵。”

话,说得淡极,可是青烟的眼底眉梢,也不自觉地流露着寒惜裳的委屈。

本来是想替寒惜裳慨叹一下,但是杜十七听到青烟说沈七城在书房里边吹箫的话,还是勒不住自己信马由缰的腐朽思绪,把极为诗情画意的空幽意象,变得异常萎缩起来,她心里也很赫然,感觉自己太不厚道,只是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嘴,叹了一声:“如果换了你家小姐吹箫,就皆大欢喜了。”

敛眉一笑,寒惜裳说起话来,还是温柔如水地:“琴韵空冷,箫声低咽,皆非君子之乐,自艾自弃,何来欢喜?惜裳要去拜见大少奶奶,不敢虚留姐姐了。”

看着寒惜裳弱不胜衣的模样,楚楚可怜,杜十七的仗义之心立时高涨,生怕她去拜见豆卢汀的时候被欺负到,于是笑呵呵地道:“正好我们一路,一大早起来,我也没有去拜见她呢。”

微微愣了一下,寒惜裳欲语还休地:“姐姐就这样去见大少奶奶?”

低头看了看自己,杜十七很是诧异:“这样怎么了?我有穿衣服,你不知道,昨天没穿衣服的时候,也被婆婆看光光了。现在我裹得严严实实,反倒怕那个豆腐丁了?”

玉面羞红,寒惜裳显然听不得看光光几个字,垂着头,嗫嚅地:“要不要青烟伺候姐姐整妆?”

走吧。

杜十七不耐烦让寒惜裳再啰嗦下去,拉着她就走,寒惜裳柔柔弱弱,如何挣得脱杜十七的手,小鬟青烟只得在后边跟随着,三个人一路疾行,就到了豆卢汀住的地方。

此时院子里边有仆妇们打扫庭院,大丫鬟红豆站在帘子外边,指指点点,支使得仆妇们一刻也不得停歇。

看到杜十七拉着寒惜裳进来,后边还跟着丫鬟青烟,红豆撩了下眼皮,皮笑肉不笑地:“两位姨奶奶来了?我们奶奶在会客呢,现在不得闲,只好烦劳两位姨奶奶候着了。”

说着话,不大情愿地打起帘子,侧着身子恭让到一旁。

寒惜裳低首柔声道:“多谢姐姐。”

干嘛。

杜十七看不惯红豆仗势欺人的轻狂,推了寒惜裳一下:“她是你哪门子姐姐?”

目光低垂,寒惜裳轻声道:“她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人,我们自当尊重才是正理。”

呸。

杜十七挑衅地瞥了红豆一眼,啐了一口:“你这是读书读坏了脑子,一派歪理邪说,她是豆腐丁身边的人又怎么样?难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是不是连豆腐丁养的猫儿、狗儿也恭敬恭

敬?”

未等寒惜裳说话,红豆冷笑了一声:“久闻寒姨奶奶才华出众,果然大家出身,就是与众不同,自己尊重才能让人尊重,可惜有些道理是对牛弹琴,姨奶奶就不用枉费唇舌了。”

听出来红豆在讽刺自己,杜十七不怒反笑:“哦,你家寒姨奶奶是对牛弹琴?也对,牛,嗯,丫头,想来你年纪小,只见过牛,可见没见过西班牙的疯牛?”

红豆愣了一下,她果真不知道西班牙的疯牛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嘴上不肯服输,才方冷笑一声,杜十七哈哈一笑:“妞儿,看清楚,疯牛来了。”

话音未落,杜十七忽然发力,飞身纵起,飞奔向红豆,一时间头发散落下来,随风张扬,状若疯癫,可把红豆吓坏了,花容失色,向后就退,她忘了自己就站在门槛外,这一退正好绊在门槛上,哎呦一声,顿时四脚朝天地摔进屋子里边,咕咚一声,脑袋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发出破瓢炸裂的声音。

杜十七的身法够快,倏忽之间到了近前,却嘎然停住,语气平缓地道:“大少奶奶可好,我和寒家妹妹来给大少奶奶问安了。”

她自己说着话,自觉好笑,可是在瞬间,却听到屋子里边有男人的低笑声,听到她说话之后,那笑声也猛地止住了,愣了一下之后,杜十七立刻听出来,这个笑声她听过,就是上次随着苏望天去青楼那次,正好遇到豆卢汀在青楼里边私会一个男人,她当时还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声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是谁而已。

好嘛,青天白日,竟然把相好的弄到家里来?

心念转过,杜十七也不等里边答话,飞掠进去,客厅里边,豆卢汀正和一个男子对坐,此时因为红豆摔了进来,也都站了起来,望向门外。

杜十七定睛看向那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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