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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俩折腾到很晚,但是需要说明一下,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卫生间里。
这小气吧啦的酒店实在是太过节约空间,卫生间划分的那么小,轮椅进去根本打不开弯,所以,林大少爷洗漱等各项事宜只能由我□□,个中辛酸我也无处可诉,谁叫咱犯过错,并且说过什么都听人家的呢!这话啊,还真是不能随便说。
昨晚睡得那么晚,要是依我的性格,早晨非得睡到个□□十几点才过瘾,就算八点半要赶到会场,可睡到个八点也绰绰有余。谁知道,不到七点,苍天啊,才六点半多一点,我就梦到了地震,梦见了我的身体在地震中剧烈的晃动,一条巨大的裂缝在我身边劈开,我浑身一僵,就这么惊醒了过来。
此时我才发现我很平稳的躺在床上,剧烈晃动的是我的脑袋,在一只微微有些凉意的手的控制下。
“醒啦?”林诺强忍住一脸的奸笑,“我怕你迟到,所以叫你。你可真耐得住,摇了你十分钟了。”
当我看清手机上的时间,我本来怀有的一点点感激之心马上蓬勃扭转成强大的怒火,以至于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瞬间萌生。
我一把推倒正在慢慢坐起身的林诺,然后在他的错愕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他的上衣,像一只捕食的猫咪一般用力吻住他胸前的那抹娇柔,我要尽我所能去征服他,继续昨晚未完的事业。
值得欣慰的是,只待我伸出舌尖轻轻打圈,林诺便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他一手握住我的肩膀,开始低声轻唤我的名字。
当我重新开始吻他,每一次吸允都会使他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微微的颤动,手指越发用力的陷进肉里。看来他对我还是很有感觉的,一旦走近一点儿,也许以前担心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了。
但我今天早晨要的可不只是这个,是时候了,我突然地放开了他,然后拉开距离,满眼笑意的看着林诺的身体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由紧张慢慢瘫软在床上。
“很好玩吗?”林诺缓过神儿来,意识到我是在故意玩弄他,怒意慢慢爬上他俊俏的脸,他嘴唇紧抿着,像是遭到了极大地侮辱。
“谁叫你那么早喊我起床。”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慢慢又靠过身去,小声的申辩。
林诺别过脸去,一声不吭,这种信号比他跟我吼挖苦我要来的更可怕,他真的生气了。
这小性子,还真是被惯坏了,得管管了。害怕和怒气让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房间,不再理他,让他饿死或者摔死都随他的便了。可当我的心刚刚走出了房间,便回头看到了林诺背后脆弱的自尊,我对自己说:确实是做的有些过了。
静了一会儿,我缓缓地说道:“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拦在我的门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只是想让我们像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相处,完全的拥有彼此。”说到动情之处,眼泪随即涌出。我想让他知道我的伤心,便使劲抽吸了一下,又怕他没看到,又把眼泪拭在手指上,抹到他的手心。
林诺终于意识到他手心中凉凉的液体是我的眼泪,他局促的转过头来,费劲撑起身体,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大概是因为我很少在他面前这个样子,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变得手足无措。看到他这边暂时还是没有措施,那边的我哭得更伤心了。
他总算是意识到该安慰我一下,便笨拙的伸出一只手来擦我的眼泪,但被我气愤的抓住,咬在嘴里。我想我是用了八分的力气,应该很疼才对,可他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你不给我把话说明白了,我就哭死算了,再给历史上添上一个苏姜女哭大楼,我哭塌了它。”一边说着,我的眼泪一边很配合的噼里啪啦就往下掉。
“听着,苏哲。”林诺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紧盯着我,好像在确认我透过泪水是不是能看明白他的认真。
“在我的价值观里,这不是一件随便的事,对你对我都很重要。”他看着我,没有直面我提出的问题,却第一次坦露他的心迹,“就像,就像是一件,怎么说,高尚的事,我需要慎重对待,让它能够尽可能的完美一些。”
“你还需要多少时间做准备,可别让我等太久。”听完这个意料之外并且本应该让我感到有些幼稚可笑的理由,我竟然没有失望与厌烦。这种在现在看来是仅存于世的一个男人的操守让我大为感动,“你真的不一样,”我抱住他的脖子,竟然哭的更凶了,“没想到还是个老古董。”
当然,让我高兴的不止是这个,还有一些欣喜与释然,也许他说的完美,也包含了我想要的答案,而且可能是最好的答案。
其实我很想说,有些事情是不该计划的,应该更尊重自己的感觉,爱了,想了,就可以做了,现在也同样可以。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说出来,我想可能是此刻的气氛太过完美,让我不忍心去做任何反驳,起码,现在不是时候。
我眼前要做的,是感谢上帝,给我一个这么特别的礼物。
千里迢迢赶来看我一眼的林诺,慎重于□□的林诺,眼前像个小男孩般纯真的林诺,我越来越觉得琢磨不透。
好吧,我承认,林诺现在对于我不仅是一本英文字典,还是一本古文言文小说,我们重新相拥躺下,突然没有了欲望的折磨,这个早晨竟然这么美好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