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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百合VS玫瑰(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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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的场所都是风花雪月中谈笑风生,卖弄风姿的最佳场地,空荡而又高贵的宴会大厅,到处是翩翩起舞的佳人。在明亮而浑浊的空气中,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她脸上的落寞与淡淡的哀伤。

予真递给她一杯香槟,细心地问:“不舒服吗?看你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本来想邀舞的,可是看她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心头微微掠过一丝情绪,但又迅速消沉。她只是微微看着远处弹着钢琴的琴师出神,完全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馨懿?”

他再轻轻唤了一声她才缓过神来,有点茫然地看着他的脸,灯光的瞬间变换她好像看到的是另一个人。悠扬的钢琴声中,她明明心里心外都是那个人,手心微微冒着汗,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了句,“Excuse me.”不管他的目光如何,径自走向了洗手间。

她觉得自己脑袋昏昏的,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现在又在干什么?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他最后的那句“I love you.”她靠在静静的走廊墙壁,远远看着大厅中的水晶吊灯,打扮精致的男人和女人的欢声笑语,相熟的人之间的讨论商业上的投资•••••她想起他生日的那天,他在画廊里说的话,“从门缝中看人,看到比人更大的世界,比世界更大的却是,人的欲望•••••”这个世界上的诱惑这么多,可是一切的一切,却又离她这么遥远,她明明要的不是这些,她心里想的都不是这些,只有那个人,才是她心里的唯一。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欲望,他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

“下雨了,怎么办呢?不是说好了今晚一起出海的吗?人家都没上你的游艇玩过呢?”转角处传来嗲嗲的撒娇女声。

“天文台说从今晚开始天气转坏了,这几天都下雨••••等天放晴了再出海玩。”一个粗噶的中年男音响起。

••••••••••••••••••

她皱着眉头看向窗外,夜色中点点雨丝飘在空中,从这饭店的最高层看出去,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朦胧的烟雨中。她想起他送来的百合中的卡片上写着“only two”••••••他肯定让佣人和管家他们都走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要是有什么事•••••越想越是担心,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一边走向电梯口边拿出手机,却不料手机震动响了,吓了她一跳。

“馨懿,我是予真,你现在在哪里?你没事吧?”等了良久都没见她人影才打电话给她的。

“Sorry,今晚有点事我要先走了,你好好玩。”

“我送你•••••”

“不用了,有事明天回公司再说吧。”简短地打断他的话,收了线。

她坐在taxi里面看着车窗外的大雨被路灯染成了一条条从天而降的金丝线,丝丝不断地坠落在地上,催着司机开快一点。即使穿着低胸的晚装也还是觉得热,手心都捂出汗来了。刚才一直打电话回去都没有人听,客厅的座机没有人听,他的手机也没有开机。越是想就越是焦急,大雨中司机又不肯加快车速,真真让她心急如焚。

在别墅大门前的雨廊下车的时候,一脚踏在一滩水中,新买的ManoloBlahnik细高跟踩在水中她也顾不得了,裙摆也湿了一大片,一心一意只是想着屋里的人。

一打开门,室内竟然没有开暖气,空旷又没亮一盏灯的大厅显得格外的冷清,也让她的心骤然一凉。小偏厅传来声音,悠扬的音乐,那是舒伯特的小夜曲,女中音低低的吟唱,和着窗外微微传来的大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冷。

“我的歌声穿过深夜,向你轻轻飘去,

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爱人我等待你;

皎洁月光照耀大地,树梢在耳语,

树梢在耳语•••••••••••••”

她学过两年德语,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还记得当初学着玩的时候,他来她们大学找她,还一本正经地学他们的教授说,德语是一门严谨的语言,如同德国人一般••••••那幅一丝不苟的样子真的像极了那个严谨而且刻板的德国教授。往事如流水一般滴滴落入她心头,一步步走向小偏厅,那里却空无一人。

正想要上楼去的时候,却看见电梯门侧的液晶显示赫然停在负一层,负一层只有一个小小的私人酒窖,虽然面积不大,只有仅仅60多平方米,却藏着超过五千多瓶酒,其中大多是他以前从世界各地搜集回来的顶级红酒。可是自从身体不太好后,他就很少到那里去,即使知道他喜欢,她也明文禁止他再去沾一滴。她一步步踏在楼梯上,壁灯昏黄,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一样。

在酒窖吊顶错层的天花板、冷光天花灯射出的光线让不大的空间发散着最原始的诱惑,在双层隔热中空玻璃门处,她一眼就看到了依墙而立的橡木酒架前的那个身影。他也听到的声响,左手拿着一支红酒细细看着,侧着头,倒也没有转过来看着她,只是静静地说:“回来了?”声音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淡淡的三个字,几乎是瞬间,所有的刻意与压抑突然崩溃,她眼眶里一直打滚的眼泪大滴大滴无声地落在脸上。

“谁允许你一个人喝酒了?谁告诉你我就一定会回来了?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回来是吧?江宇正,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我就是讨厌你这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呢?凭什么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你怎么总是那么混蛋着想要操纵别人的人生?”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脸上,说话途中却连气也没换,真可谓一气呵成,站着只觉得累,干脆就把鞋踢掉。

他默然来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手,她的眼泪还是在流,嘴里叨咕着,“滚开••••••”他只是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在她的身体接触到他冰凉又瘦弱的腿时,扭转身体搂着他大哭着,一边哭就边说:“你不是打算在美国一直睡下去了吗••••••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呜呜•••••你还回来干嘛?”

他顺着她的背企图舒缓她的抽泣,只是轻轻地说:“我听到那句话了••••••”她听到他的话,扒开他的衣服,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细瘦的肩膀上,那里白白的肌肤迅速渗出血水。他的身体只是瞬间疼得一僵,又任由她咬着。她的脑袋里都只想着当时有多恐怖,什么都是晦暗的。

在他做完手术后的48个小时里面,他经过了三次急救,每一次,主治医生都对她摇摇头,护士在一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凌晨的时候,ICU里面的仪器疯狂的声音,她在旁边,嗡嗡的声音钻入耳朵里面,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最空灵最可怕的声音。

“血压80/40,心率60••••••••”

“引流管里的引流液都是浑浊的红色液体,怀疑病人颅内再出血和有感染••••”

“血压80/20,心率50,仍在下降•••••••”

仪器突兀而急促地发出蜂鸣的响声,:“嘀--------”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世界在崩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撕裂一般。

“心脏骤停!”

“准备电击!”

“300J••••”

“未见反应!”

“再一次电击除颤!”

••••••••••••••

当美国的专家教授们都在摇头看表确认死亡时间的时候,她只是伏在他床边,很轻很轻的声音,她知道他听得见,“江宇正,你要是敢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的手指向57楼的窗外,眼睛里的眼神绝望而空洞。从前她看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电影,总是觉得荒谬,这世界上哪有缺了谁活不下去的道理,可是,原来真的会有那么一瞬间,当要失去自己生命中全部意义的人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窝在他怀里轻轻地抽泣着,“你听不见,如果你听得见就不会这么对我••••”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把口红眼影都蹭到他米白色的家居服上。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会死掉,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昏迷期间身体里面的每一个器官都在一步步衰败,她每天替他按摩的时候就想,这像是人吗?头被固定着,喉管割开连着呼吸机,每一秒钟都可能要停止呼吸,胳臂瘦得像竹枝一样,她连抱着的时候都觉得不真实,怎么可能让他受这样的苦?那段时间,她连镜子都不敢照,怕看见自己的样子。其实不看也知道,她也和他一样,瘦弱憔悴的不成人形,任是谁在她身边怎么说也没办法让她多喝一口汤。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手胡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我只是没有办法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给不了你,只有这样一个残破的身体。我不要你为我困着一辈子在这个牢笼里,手术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了,即使我没死在手术台上,谁也不敢保证出来之后的事。我只是想还你自由•••••••••可是我错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世界是空白的,没有你,都是空白的••••••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自私,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的手抚着她的发髻,声音里都是压抑着的疼痛,那么的痛,这么一个任何时候都镇定自若的人,丝丝颤抖着。

她艰难地闭了闭眼睛,像是叹息一般轻轻说了句,“你还是不懂。”缓缓挣开他的怀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怎么可能懂她是什么心情,当看着自己爱的人放弃承诺抛开自己一点点走向死亡的感觉,谁懂?那种每时每刻都像是在接受凌迟一样的痛苦,谁懂?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他却整个身子跨出去抱着她,因为轮椅已经下了闸固定着了,腰部根本不能承受移出去的力量,他整个人几乎跪在地上一样,下身虚软无力地瘫在地上,只是死死地抱着她,“我懂。”

“我不是恨你签字离婚,一纸婚书什么都不是。但是你怎么可以那样混蛋,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说用尽一切力量去实现我的愿望,可是你却打着一心赴死的主意。你这样的一个人,什么事都机关算尽,什么事都要在你的控制之下••••••知不知道真的让人很痛苦啊?”有那么的一段时间,她连呆在他坐过的办公室里都觉得讨厌,她真的恨他恨的入骨,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因为他所谓的“用心良苦”,她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好好地抱着他,只是要他而已。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一丝丝被抽干,哭得有点脱力,空气中迷离的橡木酒架的芳香味让她的意识也模糊了。

他还是不肯放手,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很平静,很深沉同时也隐隐的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疼痛,“你没看那封邮件••••••”他回来后看到她的新手机,就知道她从来没有看过那封邮件。他微微笑了笑,“幸好你没有看,江宇正还是你心中的那个江宇正•••••”她被他搂着的身体僵硬着,屏着气息,“因为里面只有四个字,“我后悔了””。

她的肩头颤抖着,她没看,他做手术的前一天就发来了,可是她没看。他的声音还是平静,掩去了刚才的激动,却如冰水一般渗进她心里,“我真的后悔了,那个时候我就想你立刻来医院给我一巴掌••••••”在他四岁父亲第一次教他下棋的时候,就告诉他“落子不悔”这个道理,这是他从来没有打破过的原则,那次却是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觉得那么后悔,可是她没有来••••••

她转过身来伏在他肩头哭着,可是却支撑着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说不出话来,只是哭。他却捧起她的脸,细细吻干她的泪痕,手指□□她的发髻中,抽出那支红得妖娆的发簪,长长漆黑的发丝披散在她背上,如她穿着的丝绸一样柔软顺滑。她只是觉得那种曾经沁在骨髓里的疼痛都被他的温柔所融化了。褪去烈艳的唇覆盖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柔韧的舌头在他口中周旋,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贯彻全身,麻痹着她的神经。

她柔软的吻彻底点燃了他体内的火种,口中的吻越来越霸道,掌心火烫地在她镂空的背脊游走。摸索着,却一直找不到她的晚礼服的拉链,体内的那股胀痛越来越明显,最后狠狠地撕裂了她红色的礼服,后背的V字开叉一直延伸到股沟,把她扑倒(其实是自己坐不住了)在柔软的厚地毯上。她被他好不斯文的粗鲁动作惹恼了,也狠狠地扯着他米白家居服的纽扣,力度大的几乎把一整排的纽扣都扯落了,唇却还是舍不得离开他,一直从顺着他的脖子吻下去,舌头滑过他的喉结的疤痕时,她的身体一颤,却在感觉到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时扬起了嘴角。

酒窖里的温度不高,况且外面还下着大雨,在这个深秋里,已经算是寒凉了,可是两个人却像是身处在火炉一样,浑身的汗水交集在一起。从来没试过这样,仿佛要撕裂对方一样,丢掉了面具丢掉了所谓的自尊与骄傲,身体和心灵都□□裸地呈现在对方面前,只因为,他们是相爱的,仅仅如此,不含一丝的杂质与污渭。这一晚,两个曾经若近若远的灵魂才得以真正交合,才明白,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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