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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5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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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十足态度谦恭,倒也不是,好几次开会时该发表自己见解时也毫不含糊,头头是道。撇撇嘴,至少他现在没后悔被人事部的ilson说服收留了她。

揉揉太阳穴,继续埋首工作,才不过几分钟就有人敲门了。没抬头说了句,“Come in。”眼睛一瞟,不料是她,很平静地说是家里有事要请假。

“什么事?”目无表情地问,现在进行的项目期限很紧,他们team的人手向来不足,如果走了一个可能没法在deadline前完成了。

“家人病了,得回去照看一下,我赶在星期一前回来。”她面上虽然不表露,可声音已经露出焦急了。刚接到电话说姑妈在厂里晕倒了,姑父又去了广州谈订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美美又远在北京上学。她向来有低血压,最近可能因为厂里头的事太多没注意身体,老人家突然晕倒可大可小,身边没个人照料总是不行的,只好尽快赶回去。

“你现在回家收拾东西?”他依旧没抬头,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屏幕上。

他没说批准不批准,冷不防地这样一句话让容意有点反应不过来,“不了,直接去机场。”哪还有时间回家收拾细软啊。

他利索地关了电脑,拿起椅子靠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看了一眼还楞在原地的容意说,“我送你过去。”

车窗外的车辆一溜烟似的从身边漂过,他的车是新车,宝马的新款,SUV开在城市的路上本就稳,再加上是他这样的人开,更能体现德国车的一贯的传统,稳重严谨得几近保守。不像坐李汐那超级小跑,座位极低,腿伸向前方几乎能完全伸直,加速时让她不得不抓紧门把手柄。再加上这人高兴不高兴都爱飙速度,在车河中见缝插针的本领是好得让人不敢恭维,一路超车,那加速度的阻力顶着身体,让人心都几乎跳到喉咙上了。

想到李汐,不禁有些懊恼。打电话到他手机时是秘书接的电话,很公式化的“抱歉,李生在开会,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留下口讯,我会帮您传达……”

想是工作挺忙的,便什么也没说就挂了。前几日他打电话回来,算了算时差也是那边的大半夜了,可他的声音是完全没有睡意,只见疲倦。两人还是老样子,天南地北地侃,那边却是声音渐失,最后她轻唤了声,“李汐……”正准备挂电话时他却朦朦胧胧回了声,“别挂,让我睡会儿……”她觉得好笑,挂不挂电话和他睡觉有什么关系,再说,他睡着也不能和她说话来着,这不浪费电话费吗?要搁以前,早就二话不说把它给挂了,可那天,她不知着了什么魔,愣是拿着手机连胳臂都酸麻了也没放下。

入机场大楼前又打了个电话给他,还是秘书接的电话。心事重重地匆匆和Vincent道谢说再见后,想着想着便发了条短信过去,叨叨絮絮的说了个大概,也没想过他会回。之前某次和他开玩笑逼问他是不是常短信传情逗逗小妹妹,他一脸正经地表示发短信是这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有什么事电话里头三两句说清楚便行了,爱接不接,反正他是从来不做些无聊事的。

她是没想到飞机起飞关机前真的收到了他的回复,心头一时暖暖的,打开一看,顿时凉了半截。“Take care。”寥寥可数的八个字母,两个单词。和她想象中的温情安抚差个十万八千里远,谁take care?take care谁?她叹了口气,干脆把手机关掉。

飞机降落N市时已经是晚上了,幸好还挺早的,也顾不得吃晚饭就往那县城奔。等计程车时才发现真的很冷,空中絮絮飘着些雪花,路上也有些积雪了,幸好公司里还备了件厚外套。可这里偏山区,不比上海,入了夜更是寒风彻骨,进机场的人都是羽绒大衣什么的全副武装着。

赶到县城第一人民医院时已经是半夜了。过了探病时间,那住院部的生锈大铁门竟然是锁着的,让她觉得有点好笑,难道还怕病人逃跑不成?和值班那护士好说歹说地费了翻唇舌表明身份才能进去。咨询了值班医生一些姑妈的情况,大概说是操劳过度引起身体不适,又没有及时注意吃药治疗才会这样的。她穿小高跟,为了不惊动人,垫着脚尖走进静悄悄的病房。那是三人一个房的公共套间,姑妈已经睡着了,还在打点滴,依着微弱灯光看着那药水一滴滴落。姑妈的一头银发闪着暗弱的光亮,她有那么一丝的恍然。她这几年的确是老了很多,依靠人手劳力的工厂生意渐渐惨淡,姑父又是个软绵绵拿不定主意的主,美美在北京上学花钱不是个小数,家里上下的担子几乎她一个人挑起了,哪能不操劳?

小县城的医疗设施的确简陋,病房内连家属的椅子也是没有安置的。隔壁床起夜的阿姨指了指走廊外护士台,用手指比了比一个五一个一。这手势应该是五块钱租一个晚上的意思,容意半弯腰点头道就出去了。

兴许医院是为着响应节能减排要省电,走廊上干脆连灯也不开。漆黑的长长过道,开着通风的门吹进的寒风刺骨而阴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走向那护士台,依稀听到人声。

“听说没有,市里前几年判了刑的那局长,忘记叫啥名字了,反正就是贪污受贿了好几十万的那个,前几天在监狱里死了。”

“不就是那杨锦清嘛,当年可风光来着,在咱这小城出去的,可谁知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呢?判了个十几年,可他也狡猾,事发的时候老婆孩子已经都送去美国了。听说老婆是携公款出逃的,在美国猫着到现在还不敢回来……”

“听说他可不是病死的,是在监狱里头自杀的。”

“怎么说?”

“一个朋友的亲戚在市监狱里头做事,看守的那些人说,那杨锦清就有点精神错乱,死的那晚还在嚷嚷着“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坐牢?上面多的是贪个千万亿万的……””

容意裙子被穿堂冷风吹得微微掀了起来,她只是呆呆地听着,浑身冰封似的冻结了,连手袋里的手机在振动也没有感觉到,只觉得这医院死寂死寂地悲凉。

她就在那用五块钱租来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一晚上,看着天渐渐泛着鱼肚白,脑子里空白地闪过一些画面,他毫无征兆地说要出国,单晓婉志气高扬的笑脸,他说即使愿意把真相告诉她只求她的原谅,每次见面时他那欲说还休,隐忍悲恸的样子……那些早已模糊的画面一幅幅串联起来,如同那种老式放映机,缓慢而粗糙,诉说着那些年代久远不为人知的所谓秘密。

第二天早上姑父从广州回来行李没放下就直接来医院了。那时姑妈也已经醒了,打了一个点滴,已经有了点精神。她正替姑妈削苹果,又心不在焉,削掉的苹果皮重量几乎占了整个苹果的一半,惹得姑妈瞪了她一眼,浪费。

“我这本来就是小事,年纪大了,有个头晕也是正常的。你们两个这飞机飞来飞去的,现在是嫌钱多得没地儿花是不?”姑妈早上一起来看见姑父和她,就马上有了生气,她是最恨这种拿钱不当钱的人了,平时上菜市场买菜为了几毛钱也和小贩争的脸红耳赤的,现在看着这两人为了她丢下工作生意巴巴地跑回来,气是不打一处来。

姑父深知她的性格,被她的时候从来都是低头没话说的,此刻也只能细声地说,“我回家给你炖些汤……”灰头土脸一脸疲倦地拿起行李回家了。

“姑妈,你就别为难姑父了,他那么辛苦跑来跑去容易吗?不就是担心你才十万火急地跑回来。”待姑父出了门,她给姑妈揉着肩膀给他说情。其实姑父的性格真是好的没话说了,都说男主外,女主内,姑父是内外兼主。平时姑妈在厂里头忙,家里头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他打点的,硬是培养出新中国第一代煮夫的典范来。

“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我还没说你来着,这样跑回来,工作都放下了?不是说到新公司上班得天天加班吗?这样跑回来领导会不会有意见?”姑妈还是老样子,一逮着话题就喋喋不休。

“请了一天的假,我星期一就得回去了。姑妈,厂里头的事再忙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别总为些琐琐碎碎的事情操心,你得放松一下。”这女人的生活状态大概和上海外企职场中冲锋的白领差不多。

“你不懂,等你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时,哪能不操心啊?这里里外外都是要钱的,偏偏你姑父是只软柿子,任人搓扁捏圆还是笑眯眯的人。我不操心,谁操心这家。唉,姑妈和你说啊,找老公可千万别找姑父这种人。”叹了口气。

“我看着姑父就挺好的……”其实姑妈也不过口里说说姑父的不好罢了,说完便忘了。回头还不是照样受落姑父的体贴照顾,笑得那个甜。

“不说我那些破事,你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结婚啊?别只顾着工作工作,女人啊,一辈子好年华才那么几年,过了三十可是老大难了!”

“在我们那公司,女人三十岁前结婚那是叫早婚了。”她笑呵呵地给她捶背。

“别不上心,到时找不到好的可别找我哭。对了,现在有对象了没?”她拉着容意的手,不让她捶了,老久不见,也说说体己话。

“算是有吧……”姑妈那一年代说的对象,就是结婚已成铁板钉钉的事实了。而结婚这回事于她而言,何其遥远啊!想都没想过,所以只能算是有。

“什么是算是啊?快给我说说,老家哪里?做什么工作?月薪多少?有房子不?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姑妈瞧瞧?”一提起这个老人家通常特别来劲,现在哪还有半点病弱的样子啊!

“就是个男的,在上海做金融管理!”她都记不住她问了些什么了,干脆蒙混过关。

“金融啊?估计不太靠得住。依我看,最好就找个公务员,安稳闲逸啥都不愁,是本地人就最好了,在那有根有底日子也好过活。找老公啊,不就是图个能和自己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么!”姑妈似是感触良多,容意也就笑笑应付着,眼底似是还深埋着某些情绪。

“拆迁公告:因为县城改善交通扩展道路,原第一中学已搬迁到**路,此处建筑将在明年三月拆迁……”从姑妈家出来时经过母校,竟在大门口发现这样的一篇公告,容意错愕得连脚步都忘记抬了。

天气不好,乌云密布,天空压得很低。她双手插袋,目光越过斑驳的围墙,只觉得时光倒流,一阵恍然,仿佛又坐在玉兰树下面背着诗词,是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有人敲她的脑袋,说这首词是可以唱出来的……

也许这世界上真有叫鬼使神差的东西,她慢慢踱步绕了学校一圈,竟然径直走到学校后面的教师宿舍。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楼房,外墙已经老久脱落了不少,而且一些已经搬空的房子阳台杂草丛生。鞋子踩在不厚不薄的雪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依稀记得是三座二楼,因为记忆中只来过一次,当时她上体育课摔倒把裤子给弄破了,他带她回家。那是他奶奶家,她还记得自己恭恭谨谨地叫“周老师好。”其实那是个很随和的老人,一进门就掏出些饼干罐,招呼她吃东西,还笑眯眯地问她叫什么名字。其实她不曾教过容意,只是昨晚听了那些事,不免想起老人的处境。

楼道狭窄而阴暗,她只想着逛一圈便走的,没想到那房子竟会有人在。隔着铁锈脱落的拉闸铁门问:“你找谁啊?”是个中年妇女,听着声音中气十足。

“请问周老师在吗?”她本是想说没什么就走了,可是隔着铁门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时又改了口。

“哦,找周老太的啊,你是她学生吧?”中年妇女热情地打开铁门让她进去。屋内地方不大,却是收拾得很整洁,她看着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周老师,愣了一下,轻唤了一声“周老师”,没听见反应。

“周老太是前几年患了老人痴呆症,不爱搭理人。”看容意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又呵呵笑着说,“我是住楼上的,周老太不愿意搬出这里,她孙子只好找人照看她,我自己本来是退休工人,就帮忙照顾她帮补些家计。”那阿姨又想要上茶,她忙说来看看老师便走了。转身出门和那阿姨道别时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那阿姨看了看她身后说,“这不就是周老太的孙子,杨勉。”

杨勉这几天为着父亲的丧事东奔西跑,再加上得时刻注意单宁在S&D的态势,已经是筋疲力尽。以致于抬头看见那人时,觉得自己是徒然生了幻觉,楼道里没有灯,外面的天色又暗,光影交接之处,他晃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四目相接竟然也说不出话。

“杨勉,很久没见了。”还是她先开的口,“我见学校门口写着拆迁,所以顺便过来看看周老师的……先走了。”容意看他不不动,侧身避过他下楼,事到如今,竟然是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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