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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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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甄生遭幽禁于延福宫,虽有得自「小白」的凌波身法,此功于平地游走或逢敌避险时皆属上乘,但如今她身陷于数十尺厚宫墙之内,也仅能望墙兴叹,此刻的她,终于体悟到历代红粉佳丽,身处深宫后院,望穿秋水、寂寥无依之心境,想到此,不禁心生余悸,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宁择死,也不愿余生如众,风华尽葬至此」

自那日算来,仁宗已有十日未再踏入甄生寝殿半步,在此期间,不论甄生透过何种方式传达面圣之意,仁宗总以国事繁忙为由,与以婉拒。甄生料想仁宗仍是怒气未消,刻意避着她,目的无非是想藉此软禁之法,逼其入宫。每每想到此处,甄生不禁忧急烦闷,加上牵挂着展昭被押天牢之事,更是两头干烧、茶饭不思,短短数日,人已瘦了一圈,气色更比刚进宫时憔悴不少。

话说仁宗虽数日未迈入延福宫,却对甄生近况了如指掌。他布于甄生身旁的眼线,每日必定时带来甄生消息,这番“关怀”之情倒是对他人从所未有。听着下人诉着甄生茶饭不思之状,仁宗心有不忍,长叹了一口气,心想,「梦晓,你这又是何苦?软禁只望能答应入宫随侍在侧,如今……却非朕所愿矣!」

仁宗听毕,面色渐沉,在殿中踱步许久,才开口道:「来人啊!」

门外随侍在侧的陈公公一听仁宗呼喊,不敢怠慢,当即快步入殿问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只见仁宗小声在陈公公耳边交代几句,语毕,问道:「朕交代的都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快去吧!切记不得……」

仁宗话未毕,陈公公忙答应道:「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那陈公公服侍仁宗多年,对于圣意已可透悉十之八九,也可说的上是仁宗肚里的蛔虫。他不仅为内宫总管,亦是仁宗亲信之一。

仁宗微微颔首,陈公公领命,遂往殿外走去。

话说内侍陈公公受命后,便谨慎地沿着御书房回廊走去。那回廊走到底竟通一条便道,此道位于御书房北侧,道面特用不易磨损之青石版铺设,道面不宽,恰能容一人通过,便道两旁石雕围栏外种满青竹,竹叶繁密,高耸过人,甚是隐密,此道乃防范宫内发生戡乱,为保皇上周全避难所设,可直通内城北侧宣德门及各佳丽所居内苑,故宫内除仁宗及身分尊高的娘娘外,仅有几位仁宗亲信知晓,惟有紧急情况或特殊情事时,方能走得。

只见陈公公迅速地穿过便道,不久,便来到延福宫外侧殿回廊。此时正是丑时,皓月当空,万籁无声,他小心翼翼,不敢多出半点声响,就怕吵醒了酣睡中的佳丽们,这罪他可担不起。

他通过苑内石亭走下石阶后,距甄生所居门外仅余数尺,两位负责看管甄生的禁军侍卫一听有脚步声靠近,顿觉奇怪,深夜之际,理应无人来访,遂提起警觉,右手按于随身佩刀上,作蓄势待发状。不到半刻,人已到门口,正欲踏入,两人忙上前阻挡,正想大喝制止,定睛一看,却是内侍陈公公。

两人见来者为陈公公,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拱手作揖正欲问明来意,只见陈公公小声轻道:「皇上有旨,这些日子有劳了,现先行退下,今夜已深,待日后再行封赏!」两人听毕,急忙跪下谢恩。

陈公公接着又轻声嘱咐了一句,「圣上还说,今夜之事莫要泄漏,如让他人知晓,性命难保!」

两人齐声答应道:「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告退。」

见两人退下后,陈公公遂进入内厅,吩咐平日伺候甄生的俾女通传。

话说甄生自幽禁以来,睡得极不安稳,或许是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故,这些夜晚,她总梦到展昭遭仁宗以忤逆之罪处斩,常于夜半惊醒,再难入眠……今夜,她睡意正浓,欲入梦乡,迷糊间听得俾女来报:「梦晓小姐,陈公公来了……」

「陈公公」这三字一入耳,甄生顿时惊醒,睡意渐散,心想,「陈公公乃皇上贴身内侍,深夜来访,必有急事,莫非是展昭他……」思及此,不敢再往下想,急忙简单梳妆一番,便入厅接见。

甄生一见陈公公,心急忙问展昭近况,竟忘了答礼,陈公公倒也不在意,从容说道:「梦晓姑娘,展护卫目前仍在大牢内。」

甄生听毕,心中忧虑稍释,接着问道:「陈公公夜半来访,定有急事,不知是何要事?」

陈公公答道:「圣上有旨,请梦晓姑娘现下随奴才往御书房一趟。」

「现下……」甄生心头微颤,直觉皇上深夜召见,显明不欲他人知晓,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但一想到展昭仍被困大牢,她却是别无选择,随即答应了陈公公。

只见陈公公领着甄生由原路来到了御书房,两人入殿后,仁宗一挥衣袖,陈公公会意关门。甄生向仁宗跪下,施礼道:「梦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梦晓不必多礼。」仁宗见状欲上前搀扶,甄生却未起身,开口请求道:「请皇上开恩,赦了包大人及展大人之罪。」

仁宗本不忍她遭幽禁之苦,日渐憔悴,虽想开禁,却又怕她为此遭非议,故才宣她深夜见驾,没料到她一点也没将自己苦心放在心上,劈头又提旧事,心中怒火顿起,面色一沉,转身不答。

甄生知仁宗仍顾及手足之情,遂劝慰道:「自古高处不胜寒,梦晓可以体会,皇上贵为一国之君,知己本就难求,总角之交,情分更是非比寻常,皇上之所以怪罪包大人,皆是为了维护皇室威严……」

仁宗听到甄生此言,心头似有暖意流过,心中不禁感叹,纵有三千佳丽相伴,却不如一个「甄生」知心。

甄生顿了顿,接着说道:「包大人及展大人皆为忠义良臣,一心为国,梦晓自跟随包大人以来,见得大人终日兢兢业业,负山戴岳,莫不以百姓之屈为己任;展大人亦不顾自身安危,多次涉险,仅为守护一方青天。梦晓相信,皇上乃圣明之君,以圣上之贤,定能恕两位大人之过。」一席话说得如此铿锵有力,仁宗听得也为之动容……

仁宗面色渐缓,若有所思,踌躇不定。甄生见状,低头解下腰际玉佩,双手高捧说道:「皇上益州蒙难时曾赐特赦令,能恕一人之罪,今日,梦晓愿奉还凤佩,只望皇上能恕包大人及展大人之过」

语毕,仁宗眉间微皱,双唇紧闭,转身眐着甄生手上凤佩,久久不语,许久,甄生才听得仁宗口中缓缓吐出「来人」二字。

「奴才在。」一位身材精瘦的内侍,听仁宗一呼,必恭必敬地应道。

「拟诏,包拯位职开封府,为官清廉,行事虽有专擅,然出其刚正耿直,又有功于朝廷,特免其过,着令官复原职;展昭位阶四品护卫,冒犯圣威,念其出于忠心护主,并无不臣之心,亦免其过,着还自由。」

仁宗此言一毕,甄生心中沉重大石总算放下,她难掩心中喜悦,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见仁宗面色凝重,往前迈了两步,正于那佩前,发了一声长叹,他伸手轻抚凤佩,缓缓说道:「梦晓,你可知朕当日赠佩真正用意?」

甄生听仁宗此言,似话中有话,脑中不停思索,忽想起了那日太后之言,喃喃说道:「莫非皇上……」见甄生领悟,仁宗嘴脚勾起了微弯弧线。

「不错,朕当日赠佩确有立你为后之意,」仁宗语气渐柔,接着说道:「朕也料到太后定会不同意,故本想先召你入宫,待来日等朕说服太后再……」

话至一半,仁宗突将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问道:「朕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跟着朕?」

甄生听到此言,心中一怔,当下思绪紊乱,「皇上,我……」仅勉强挤出这几字后,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仁宗见甄生仍是不愿,遂说道:「梦晓,跟着朕可有享不尽之荣华富贵……」话未说毕,却遭甄生打断。

「不,皇上所言并非梦晓所愿。」此句甄生却是说得果决。

「那……梦晓所愿究竟为何?」甄生此言倒是激起了仁宗好奇,心下暗道,天下女子有哪一个不希望随驾侍侧?甄生倒是头一个。

甄生心中一凛,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地道:「与其坐拥富贵荣华,抱憾终生,不如笑看江湖险恶,死生与共。」

「好一个『笑看江湖险恶,死生与共』,好……好……」仁宗听到此言,仰头大笑,笑声中却带着极度苦涩,他未料甄生心意如此,再难忍心中怒气,竟愤而拿起甄生手上凤佩往壁上用力扔去。那佩却正巧重击在殿中浑圆龙柱,发出「铿」一声响,硬生生断为两截。

甄生见此景着实大吃一惊,身子微颤,她不知此言,竟让仁宗如此恼怒。她也不知自己是从哪冒出来的勇气,或者是因包展二人已无性命之忧,心中再无顾忌;亦或许是跟随包展二人多日,受其耿直个性影响。

只见仁宗以严厉目光不住打量着甄生,甄生感到些许不自在,虽未开口,亦不敢与之直视,仅微垂首避开了仁宗目光,但她并不后悔,心想,即便最糟也不过就是赔了性命,在不知觉中,已将死生致之度外。

仁宗向来是一呼百诺,任何他想要的,只需开口,自会有人奉上,即便是大家闺秀,豪门千金,也难敌天威,一向任之予取予求,甄生,是第一个让他碰壁的女子,凡间女子他识过无数,却从未遇见过如甄生一般,冰心玉洁,聪慧果决集于一身的奇女子,他反复咀嚼着词中意味,深知,即便强留住她的人,却难留得她的心,想到此,心中无奈叹道,他枉为一国之君,纵有江山天下,美女如云,却为何……留不住这最重要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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