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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瞳开始学会笑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阳光格外的柔和，仿佛只要轻轻的一触，就可以挤出水来

她开始叫凌懂事长爸爸了，她叫他的时候，声音格外甜蜜

她叫凌夫人为妈妈，轻轻的。

还有那个完美的天使，她亲切称呼他律司。

她开始和律司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回家

她开始记住凌爸爸凌妈妈的生日，还有律司的生日，王叔叔的生日。

她会细心的为他们准备精美的礼物。

凌夫人开始会对她笑了

冰瞳也笑了

原来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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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冰瞳，你有点反应好不好？我们校最帅的律司哥哥被人表白了耶，他是你的哥哥耶，你这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洛依凑到了冰瞳的脸前，抽走了她正在写的作业，眼睛直逼视着她，不让她有任何逃避。

“那么，亲爱的洛依同学，你希望我会有什么反应呢？”冰瞳笑着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律司就像耀眼的星星，像妖精一样吸引人。他清澈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的心里深处，那就是他对人最致命的武器

他抽屉里的情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对喔，像你这样的只会笑的，除了笑，就没有其他表情的人，除了笑，还能有什么表情啊”洛依把啊字托得老长老长，自从她见到冰瞳以后，在她的脸上，她惊奇的发现，冰瞳好像真的只会笑，而且是非常浅的笑，仿佛只要你稍不留神，它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从没见过其他时候的冰瞳，在她的印象里，冰瞳永远都是淡淡的笑，从来就没有加深过，也没有浅过。

那个尺寸把握得如此恰当，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冰瞳知道，这样的她似乎所有的人都接受。没有人再会和她过不去，因为她总是在笑

甜甜的笑容，那么淡定，那么宁静，有时候她存在就像不存在似的。安静的有些恐怖，恐怖地让人深思。

自从她读书以来，她的成绩都是年段第二的。

因为律司总是年段第一。

“洛依，以后有关他的八卦还是少说一点，我不是怎么感兴趣。”冰瞳幽幽的说道，仿佛那话不是她说的，洛依看着她，看着她冷静淡定的表情，她在怀疑刚才是不是她在说话。

冰瞳不去理她。

她知道

只要装作没看到

就会没事的。

放学时间到了，冰瞳背起书包就要走

洛依突然叫住她

“嗯？”她诧异的望着洛依

“喏，这是别人给你的，你拿去。”洛依的手中是一封好看的蓝色信笺，上面大大字眼“冰瞳收”是那么显眼。

她犹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和洛依道别后就走了。

那封信笺被她死死的捏在手里

然在一个转弯的楼梯，她把它投进了垃圾筒。

她转头

斜斜的楼梯口上

律司慵懒的椅在墙上

嘴角的笑容

如蓝天般纯净，该死的，美好的像个天使。

“为什么要丢掉？”他下楼，向着她的方向走去，他看到了那是蓝色信笺。

“因为我不需要。”她微微的低着头，手指紧张的交叉，不知道要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

“不需要？你不知道，人家送你这个需要多少勇气吗？你就这么急着把人家丢掉，要是被人看到会以为你有多无情呢？”他依旧是那副笑容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留着那些别人送你的情书吗？”冰瞳反问道，心里微微一痛，她算什么？

“不然你认为呢？”

“其实你比我更无情，你给了她们希望，以为你喜欢她们，而我是直接的了断，不会有一点余地，一个不可能开始的感情就不应该开始，就这样扼杀在萌芽中，会比较好，总比你给别人希望好吧。”

这一年她十二岁

他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