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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洋洋洒洒,慵懒的倾斜在落地窗前。柔和的光线在房间内形成了和谐的视野。微风吹过,阳台上的葵花微微仰起。珠帘悄悄的交缠冥冥中交织出微妙的声音。
冰瞳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整个大房子幽幽的悄悄的沉默着
没有人下楼的声音,没有人起床的声音
一切静得超乎冰瞳的想象
在小小的冰瞳眼里
早上五点起来,起来就要做很多事
晚上要一点睡
这样会比较正常
而现在大概也七点了吧,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今天是冰瞳来到这个家庭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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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他们领回来的女孩?”,一个穿着华贵,腰身清瘦的妇女,冷冷的问她,眼睛里还有不可置信,她冷冷的眼神,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站立的姿势,一切都那么明显,一切都那么不需要语言
她不受欢迎,这位夫人讨厌她。但是她不知道她的怒气来自于哪里?她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她想不到她哪里不对劲,引起她的不高兴。她小心谨慎的看着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
“算他狠,这么喜欢收养人,为什么不把孤儿院的人都收留?还以为他多有善良,也不看自己内心,那颗心也许都发霉发臭了吧?”冷冷的语言如刀子割进了冰瞳的心脏。冰瞳把头抬得低低的,不敢看此刻她鄙视的眼神,那对她来说,比什么都致命。
“你话少说点,行不?”这女人话总是那么多,平时跟他吵还没完,现在倒跟小孩子计较起来,看她一副刁蛮气势汹汹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仿佛这空气中仅剩的东西都被那女人用语言给抽走了,她言辞激烈的样子,她挖苦鄙视的眼神,还有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都是他最讨厌的。
想当初,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娶进来的。如今她已经不再如当年一样,一如少女的清纯,她的眼里只有钱。凌懂事长微微蹙眉,难道女人也有保质期?思想变得如此不堪。
他走过去,如今他老了,不能像当年一样驰骋岁月。想当年,他驰骋于商业,被众人冠上了一个光荣的称号“老狐狸”,他常常自嘲道:“他和长孙都是老狐狸,同一个级别去了。”
他在冰瞳面前站定。把双手放在了冰瞳的双肩,让她正视着自己。
冰瞳缓缓的抬头
眼前一个慈爱的老人笑得无比慈祥
他沧桑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一如和煦的春风一扫冰瞳心里的恐惧感,仿佛只要他一直对她笑着,她的厄运就不会降临,因为他的双手如此温暖的放在她的肩膀上,他就像一个和蔼的老爷爷,此刻正在凝视着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她微微颤栗的身体,内心升起的恐惧感,全身的不安全感,还有她眼中不可忽视的孤独感,在他的双手下暂时失去了踪影。
她只记得,当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时候,那一刻,她感觉很安全。那一刻,她没有被抛弃,仿佛又回到了爸爸妈妈爱她的时候,她甜蜜的依赖在爸爸的怀里,像一个小花猫一样撒娇,她不需要时刻去想他什么时候被抛弃,被送到孤儿院。
“不要怕,她啊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放心的在这里住下,要什么缺什么都跟我说,或者是跟管家啊,在这里就要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那个是律司,你可以叫他哥哥,那个慈爱的可亲的是管家,你可以叫管家爷爷,以后就好好在这里,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他温和的声音平和的响起,他眼底里宠溺的眼神让身受冷漠的冰瞳感到了爱意。
家人,她真的可以拥有吗?
冰瞳看了看董事长,在他的眼里她仿佛读懂了他的肯定。他微微眨动的眼睛,还有嘴唇上的笑容,她似乎还听到了他嘴唇畔翘起弧度的声音,仿佛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暖,一点点都不允许她的冰冷,似乎想要驱散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她转开头,看向妇人,不期然与她的视线交织,而高贵的夫人在她的视线中仿佛注入了鄙视和不屑,仿佛她是最廉价的面包,或者就是最廉价的面包都不是,她只是路边被谁捡到的阿猫阿狗,她已经在心里悄悄的给她死刑,然后用恶毒的眼神埋葬她
而她微微错愕,眼睛里的芒光忽的熄灭,眼底里流露出的失落和自备,将她的心压缩打包成一小点,仿佛只要这样,就这样,她就不会心痛。她想,或许她是不可能有家人的。家人对她来说,只会抛弃她。那种被被当成垃圾的感觉真是坏透了,而现在那妇人的眼睛仿佛已经在用眼神抛弃了她千万次。
她是那么明显的告诉她,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的家人,因为在她高贵的血统里不容有一点一点的污秽,哪怕是一个可怜卑微的小孩,她也不能容忍。
太傻了
一切都是那么明显
她还在期待什么?期待还有家人吗?她是那么傻,傻傻的以为她还可以拥有家人。自从她亲生的妈妈抛弃她以后,她就应该明白的。连妈妈都可以这样做,还有谁不可以?
她冷笑
窗外的阳光,冷的没有温度,温和的微风瞬间失去了颜色,呼啸般的狂啸。
落叶萧萧的落下
一如她冰冷的笑
那么决绝
那种绝世的孤独,将她深深的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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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冰瞳冷冷的笑了。即使讨厌,她还不是让她住下来了,不是吗?
她悄悄的下楼
洗漱
然后开始做事。
勤劳,努力的工作,她不想被人说来这是吃闲饭的。
她开始打扫大厅,客厅,拖地、、、、、、
别墅外的花草
她一点一点的去整理。
阳光下,她的汗水晶莹剔透。
被她浇灌过的花朵,叶子上次的水珠在太阳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仿佛如娇子,花开的灿烂。她仿佛可以听到花的微笑。
小径上的鹅软石被她擦拭的干干净净,鹅软石仿佛是为了感激她而变得越发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