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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话  无梦无忧亦无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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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再强势再坚强的人,最怕的还是孤独。

玄雀国的寒冬没有骤降的气温,也没有灵动的雪花。哪怕是刺骨的寒风,也不是那么的频繁。

低压压的天空,总是昏昏沉沉地,仿佛永远就没有完全明亮起来。未睡醒的双眼,淡墨灰中可见度很低,干冷的风忽大忽小。眼前的树木大多都光秃凋零,偶尔有几片枯黄的树叶,再一轮一轮劲风地攻击下,或轻盈旋转落下,或留在高枝摇摇欲坠。

“咔嚓”一声,杜丫头望望脚下被自己踩碎的残叶,再仰头望望干枯空洞地树干。丫头有种苍凉地悲切感,在微小的树叶曾经那么地繁盛翠绿,但是也还不是凄凄凉落得沦为养料的下场。

“化做春泥更护花”是叶子的不幸还是自嘲?只有叶子知道。

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浮华的高枝,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存在过罢了,总归,只是一场黄粱一场梦。

丫头想起桔梗村那些没有家园惨遭杀害的村民,想起无能的自己靠凌子俊的牺牲才在月魔手中捡回一条命,想起如今了无音讯的秋秋和子俊,想起她和茵茵因为两个包子而被围打的情景。那些画面,挥不去,也散不开。

丫头拾起树下的一片黄叶,吹了吹叶片上的泥沙,把有点湿润的叶片放入怀中。丫头要时刻提醒自己,人活在世上,如果注定要埋入深土,为什么不枝繁叶茂一次呢?,不可强求,但不能不求!

孤独的丫头就这样成就了自己的一套“叶子哲学”。

“呜呜呜呜……”一阵嘤嘤地哭声打断了丫头的胡思乱想。不是闹鬼吧?大白天的,不是吧?

思量再三,丫头才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哭声的来源处。

还好,不是女鬼。只是一个身着青碧襦裙,看不清那样貌,却是长发飘飘,婀娜多姿。

“呜呜,生哥,彩衣来生与你相见。”那清瘦女子一面带着哭腔诉说道,一面将长长的白绫挂在大树的枝上,打个死结。

丫头看见,立马知道不妙,虽说兵荒马乱,智者应该明哲保身,可是见死不救这种事丫头做不出来。

丫头如一阵风似的抱住那姑娘的腰,不抱不知道,一抱吓一跳,那是腰啊,也忒细了吧?丫头无语。

那姑娘警觉地挣扎转身,退后好几步,戒备地望着丫头。

得,人家把自己当“登徒浪子”了。丫头苦笑,“姑娘,你不要紧张,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看见姑娘一时想不开,才来阻止姑娘的。”

也难怪这位姑娘会把丫头当坏人。几日前丫头在飞驰的马车上捡回一条命,结果在那蝴蝶美女的鞭下捡回一条命,那情形,甭提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了。命倒是捡着了,劫后余生的丫头才意识到,她不但把自己最重要的佛珠给了玄武断情,证明自己身份的蝴蝶玉佩也被那白龙夺了去,而且,最重要的,玄武给她准备的银子跟着马车陪葬了。

于是乎,我们苦命的丫头又过着没银子,没粮食,没交通工具的流浪生活。眼前的丫头,头发蓬松,脸色饥黄,只有那身衣服还算完整。

瞧见那姑娘眼中的戒备消去后,丫头才尝试着再靠近她,“姑娘,你看这战火纷飞的,活着多么不容易呀,你干嘛想不开自寻短见呀?”

那女人眼泪如水龙头般又涌上来,这姑娘虽说长的不是惊为天人,(主要是丫头已经有秦秋秋,茵茵,鬼魅女姬那三种不同种类的美女作为标准。)但也还清秀可人,袅袅娉娉的身姿,梨花带雨的泪珠,我见尤怜。

“姐姐,你有所不知,奴家,奴家若不此时不死,以后死的更是生不如死。呜呜……”那姑娘说的断肠伤悲。

丫头睁大的眼睛不解地注视着这个自称“奴家”的女人,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耐活着呀。

于是,这位“奴家”就伤心欲绝地告诉了丫头她的身世。

原来这位“奴家”叫“彩衣”,是无情城的一个有名戏班的花旦,最擅长跳舞。

丫头打断了她回忆地眼神,“无情城?什么名字啊?离无梦城很远么?那里的人都无情么?”

彩衣楞道忘了哭泣:“奴家不知为何叫无情城,那里的人除了喜好轻歌曼舞,也与一般人无样。据奴家说知,无梦城南下,要经过无幻城,无乐城,无思城后,才是无情城。”

丫头听的头都大了,什么玩意儿啊?无梦又无幻,无忧又无情,怪,取这名字的定都是一些清心寡欲的和尚。看来自己还嘀咕马车过快,自己都离无梦那个悲伤的地方那么远了呀。也不知道那位赶车的师傅怎么样了,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彩衣和丫头在那棵大树边坐下,彩衣又继续讲述她非死不可的故事。

舞艺与荣貌都上佳的彩衣很快就成为无情城最红的姑娘。很多当地的大官显贵都想纳她为妾。

(丫头很愤怒地问:“为什么不是娶你为妻?”

彩衣很惊讶地答:“在玄雀国像奴家这种职业是最低级的,还不如……那些风月楼里的姑娘,只能做个侍妾,能有人提亲已经很不错了。”

丫头依然很愤怒地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规定!”

彩衣很感激地握住丫头的手,满眼感动。

作者小妖兽:“丫头,你再不闭嘴让彩衣好好说话,下一话虐死你!”

丫头就一直没插嘴了。)

可惜彩衣却只中意戏班跑腿的小生哥,本想和小生哥一起归隐乡野做对平凡夫妻。没想到天不遂人愿,无忧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白泽世家为了拉拢即将作为新执政者的玄武家,投其所好,在无情城中把那里的美人舞姬都送到无忧城,作为舞技超群的彩衣自然也被选上。

“所以说,你和你的生哥分开啦?”丫头依然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灾难。

彩衣掩面低头。

“你也用不着去死呀?跳完了就回来再和你生哥私奔呀?”丫头没好气的。

这下轮到彩衣惊讶无比地盯着丫头:“姑娘怕是外地人吧?这举国上下谁不知道玄武家的继承人玄武公子是个专门折磨女人的魔鬼。据说他府上全是女奴,无一男丁。那些女子都是全国各地挑选的,个个美艳无比,但每年都有无故消失的姑娘,奴家这一去不是送死么?而且。而且……”彩衣的脸埋的低低地。

“可是什么?”

彩衣摸摸她平坦的小腹,“奴家已经有了生哥的孩子。”脸上一副幸福的浓意。

丫头不得不佩服这位彩衣姑娘,在这种等级深严的时代,未婚妈妈可是惊世骇俗啊,而且还是一个社会地位如此低的女人。

“所以,姑娘你不要劝奴家,让奴家了解这溅命,只盼姑娘你若到了无情城,请给生哥带句话,说奴家对不起她!”说罢就又要去奔那白绫。

丫头好不容易才拉彩衣,“你不要激动,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他们一起去无忧城?你现在怎么跑到这里寻死觅活的?”

“奴家的确是到无忧城,他们在前方休息,奴家撒谎说前来方便。”彩衣整个人都瘫到丫头怀中。

丫头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彩衣,除了她魔鬼般的细腰,身高体型基本一致。其实还是丫头丰腴些,但咋看还是差不多。

“我们换衣服吧,我冒充你去无忧城,你快回去找你的生哥,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丫头一脸认真。

“姑娘……”彩衣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丫头,丫头坚决肯定的眼神给了她希望,她猛的跪了下来,“姑娘,今生今世,奴家都无以为报。”

丫头很满意自己的决定,总算做了件好事。神仙啊,你看见了吧,你不要再让我受苦了!丫头心里不停祈祷。

一身青碧襦裙,虽说有点紧绷,还算合身,丫头将就那白绫,撕下一角,掩面走向彩衣指示的路上。

“彩衣,你怎么这么晚,不知道大伙都在等你嘛?”一个类似官差地人大声地叫嚷。

“我,奴家方才在路边滑到,一时还没找到水源洁净,才掩面示人耽误了点时辰,还望小哥谅解。”丫头学彩衣富有感情地声音快把自己麻死。

“哼,快上车。”那彪悍大手一挥。

丫头求之不得,心想长的壮的男人就是好骗。一只脚刚踏上车,却被一声“慢着”吓的胆颤心惊。

是另一名男子,一身的书卷气,浅绛色的裘衣下,手中摇晃着白色鹅毛扇。“绾师爷。”其余的壮汉都毕恭毕敬地低头抱拳。

“这位姑娘怕不是跌倒吧?”那人温温地说。

丫头的脸色难看极了,攀着马车的手中全是湿漉漉的冷汗。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一看这个师爷就是个聪明样,神仙根本就没听见她的祷告嘛。

“应该是风寒吧?这风餐露宿的,苦了彩衣姑娘。姑娘不如单独乘马车,也好休息养病。”那人微笑的样子太可爱了。丫头最喜欢和这种温柔型的男子接触了,下了马车,低身一福,“有劳师爷了。”

“彩衣姑娘有礼。彩衣姑娘玲珑剔透,日后被玄武阳佟公子宠爱,不要忘了尔等才是。”师爷说的谦卑也不失礼貌。

丫头学着彩衣的莲花小步上了单独的马车,一脸平静地绾鲲眼里深不可测地瞅着丫头别扭的背影。

丫头舒舒服服地坐上车,满脸贼笑,宠爱?我“顺道”到了无忧城,再乘机逃跑去奔我的未来外甥,谁跟你们去什么什么公子啊?

玄武阳佟公子?丫头的脸僵住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彩衣嘴里那个“辣手摧花”的就是叫玄武阳佟公子吧?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那车夫曾经也说过玄武断情的外甥也叫玄武阳佟吧?

根本就是一个人嘛!

丫头想哭,大声地恸哭!

路边的桔梗花已经在寒冬里失去了颜色,桔梗的故事就这样随着丫头的苦笑暂时划上了句号。

远方即将绽放的刺玫瑰,等着故事的继续……(请期待第二卷玫瑰卷,情节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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