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三十八章（1 / 1）
小四物语：失意后恢复记忆，有什么感想？嗯，我妈的长相，清晰了。
“小四，我怎么会是你二哥呢”？李珏停止了晃动，拿起我的手。在他脸上摩擦着。
我不由得摸着他的脸。
他是我二哥，就算我再不愿意，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永远也改变不了。
“二哥”
“我是你夫君，不是你二哥”！他笑着，一如他以往的笑容，看了十几年的笑容。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流到了嘴里，感觉不到一丝味道。
“李珏”我叫了他现在的名字。
“小四，不哭，眼睛哭肿了，会很难看”他把我揽入怀中，擦着我眼角的泪。
我闭上了眼。
他摇晃着身子，有节奏的拍打着。
觉得好累，该睡会！！
人生就是一个悲剧，我们能做的只有笑着面对这一切。
我恢复记忆这事，李珏当从未发生过。每天我与大婚前一样,等着他回到湖心。
今日又是我一人，抬头看去，只有头顶的这一块蓝天，每隔一阵，有几朵云飘过，不见小鸟飞来，湖里露出了尖尖的荷角。听不到一丝风的声音。
这世界没有一丝的波动。
一只蜻蜓点了点水，水起了丝丝潋粼。
我不想让它停止，脱下一只鞋扔时了湖中。我又脱了一只。
如着了魔似的，脱了鞋，脱了衣服扔了下去。波动很快停止。
湖心中我能搬得动的，都扔了下去。
没有东西可丢时，它再次平静。
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扔？还有我自己！
我把自己扔进了湖中。
“碰”这次溅的水花真大，我喜欢！
水没有预想中的冰冷，我潜入水底。
鱼儿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逃跑。它们在身边游来游去。我跟着它们，把自己想像成是它们中的一员，在这水中游荡。
这一刻我是一条鱼。可不可以永远做一条鱼？只知道游来游去的鱼。
“小四”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水上传来。
“小四”能把人撕裂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谁在叫我，还是我在叫着谁？
“碰……”有人和我一样，也想做一条鱼吗？
我看见了他，冲他微微一笑，闭上了眼。
出水的声音如同女人的尖叫，刺耳却不知是为何？
人就是人，永远也成了不一条鱼。
李珏把我拖上了岸，紧紧的抱着我“小四，小四”声音有些颤抖。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他拧着我头发上的水，头发在他手中，几次的划落。
“让我离开这吧”
他拿着头发的手紧了紧，扯着头皮有些痛。
“想离开是吗，除非我死了”我的头皮更痛。
“那你去死好了”我顺着他的意，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会死在你前面”他说道，拿着的头发没有松开，我已没有知觉。
“那我去死好了”
湿湿的头发落下，贴在了我脸上。
“小四，别这样。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别这样”我的脸，头发贴在了他胸前，听见了他心跳的声音。急促，有节奏。
地板上水渍一片。
“二哥”我呜咽着。
“是二哥不好，是二哥不好……”他摸着我的头发，不停的说着。
我大声的哭出了声。这晚，我把下半辈子的眼泪哭尽了。
醒来时，天已亮。
眼睛肿得有些睁不开。
昨日扔进水里的东西又回到了原处。
李珏坐在窗口，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一半脸上，面对我的这一半有些模糊。
“你醒了”他转过头，背对着阳光看着我。
“嗯”我笑了笑。
这天起，李珏到那里都会带着我。
我成了他的影子。
我想起了沈慕白，想起了洛少。也不知是死是活。
想问李珏，但以他的性格，不问还好。如果问了，本来没事的，也会有事。
还是不问的好，可又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我就在这，问？不问？这道选择题中徘徊！
“小四，洛羽，已无大碍，不过他忘了你”在我又一次不知，选那个答案时，李珏对我说道。
“嗯”我听见了。
“沈慕白呢”？我接着问道。
“死了”
对“死”这个字,我有些麻木，看着不远处，已凋零的蔷薇花，红色已不存在。再往远的地方看去，我看见了一片金黄。在那百年老树下吻我的少年。
心里被刀刺了下。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抓起李珏的衣领，有些失控。
“我若不杀他，他便杀我”李珏看着我，任由我抓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
有人杀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来对与错，是与非。
我松开了手。
他捧起我的脸说道：“我会永远陪着你，不需要其它人”
我听他说着，看到的，却是那晚他背着我，让我嫁给他的情景。
那晚的星星很亮，很亮！
生活继续着，我依旧活在这世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李珏这几天很忙，忙得忘了带我。
湖心里有了厨房，我做好饭，等着李珏回来。
他每日都是这个时辰，今日，却不见人影。
天色已晚，星星冲着眨眼。我看着凉了的饭菜，也不下筷。
站在门口，向湖外看去。那边灯火通明，照亮了半边天。
隐隐约约听见铁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
走廊的另一头，现出了士兵的身影，缓缓的向里面靠来。
李珏也在其中，我有些惊慌。
“李珏”我跑了过去。
“进屋去”他眼里泛着红色。
士兵的缓动更慢。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在人墙的空隙中，我看见了沾满血的白发，是沈慕白！
我松开了李珏的手，原来他没死！
“放了他”我再次抓起李珏的手。
李珏看着我，眼中的红色更甚。
“放了他”我再次说道。
李珏眼中的红色退了些。
挥了挥手，士兵停止了打斗。
我向沈慕白走去，士兵让开了一条路。
沈慕白用剑撑在地上，半蹲着大口的喘着气。斑斑的白发，散落在肩上。
我走进了些。他抬起头看见了我。忽的站起，抓着我的胳膊：“小四，跟我离开这”。
“我不会离开，你走吧”
“你是不是在怨我，当初，没有留下你”
“不怨，过去的我都忘了”
他松开了我的胳膊，看着我。
“帮我带句话，给我三姐，说我过的很好，唯一遗憾的是，不能陪她去西藏”
剑落地的声音。
他哭了起来，阵阵的哭声传来，纠心的痛。
哭声渐行渐远。
“进屋吧，夜深了外面凉”
“嗯”
沈慕白走后，心里的东西也放下了。
我和以前一样等着李珏回来吃饭。
闲来无事。照着镜子画起了自己。一个一个的表情跃然在纸上。把它们装定成册，快速的翻来，表情活了。
“给，看看”我拿着做好的三十二开的小册子给李珏看。
他一张张的翻着。
“这样看”我拿过快速的翻着。
李珏两眼发光。
“你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的，以前有人这么做”
他揉起我的脸：“天天都可看见你，这个不需要”
“我闲来无事，做着玩的”
“那我收起来”他把画册放进了靠墙的柜子里。
背对着我，只有几步路。但隔着的，不是千山万水而是沧海桑田。
他转过身。
“好了，我们吃饭去”我笑着说道。拖起他的手。
“晚上吃什么”
“肉”
“又是肉啊”
“东坡肉，可好吃了”
“东坡肉”？
“就是红烧肉的一种”
“哦”
就这样平静的过完了，半个月。
老三来了，跟随的有月华，师傅，沈慕白，还有听雨阁老鸨。
“你来了”
“来得有些晚”老三生的就是一个艺术品。黑色的劲装，把她的身材包裹的凸凹有致。
沈慕白跟在最后面，两眼在黑夜中发着光。
师傅背对着我。
“师傅”我轻声叫道。
“走吧”他拉着我往门口走去。
门外通向湖外的走廊已碎掉，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小四”有人抓住了我的衣袖。低头看去是李珏。
他趴在地上乞求的看着我：“小四别走，别走”
这一刻不知,该如何选择。
“我们在一起不做那种事情，便好。小四，不要走”说完他吐了一口血。衣袖抓的更紧。
我想留下，手伸向了,他的手。
有人一剑挥来，衣袖断了。李珏重重的扑倒在地，快要触摸到的手离的更远。
我转头看去，沈慕白提着剑,看着我。苍白的脸，重重的黑眼圈，还有那一头白发，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样。
我咬着嘴唇，吐出几个字：“师傅，我们走”。
自此以后，江湖上出现了，一男一女，穿着黑红相间的云纹斗篷。自称为“晓”的组织。
“小四，为何取这个名字”
“为了这一身衣服”
“有何用意”？
“嗯，征服世界”
“……”
历史老师告诉我们，日本人企图征服世界，结果被美国人在鼻孔里点燃了一根炮仗，输的很惨。
漫画告诉我们，想征服世界的人，心里大多都变态。
哎，我被这坑折磨的，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