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黑!(1 / 1)
这是什么地方啊?黑得比地府还没有道理。又黑又狭窄又潮湿,全身仿佛被胶囊包裹一样,连个小指头也不能动。天哪,小沈阳判官不是在骗我吧?这到底是让我去做公主啊还是拿我去浸猪笼啊?白佰正想着,突然一阵大力推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前滑行,这是在做什么啊,简直就是在八月份的北京坐上下班高峰时段没有空调的公交车一样,浑身粘稠而且身不由己。
推力一阵一阵,越来越大,白佰恍惚听见有人在大声说“用力,用力!”眼前的黑暗也好像越来越淡,看见光了!白佰用力地配合着身上的推力向着光源前进。“头出来了,娘娘,用力啊!”听到这话,白佰瞬时明白了:自己正处于一个人类有史以来就一直被歌颂的伟大的时刻——出生。
“试问有谁知道被生出来的感觉?世界上NB人物千千万,别的咱比不起,但就凭自己是清醒着被生出来,而且能够记住这一刻的感觉,就足以令我笑傲江湖了。哈哈哈哈……”前无古人是肯定的了,后面估计也不会有来者了吧?白佰正在感慨间,一双手拉住她的肩膀把她从温暖的母体剥离出来,熟练地剪脐带,包装好。然后声音响起“娘娘,是个公主。”
静,满屋子好像没有一个人一样,连白佰也没有新生儿出生时的大哭(别忘了,白佰嘴里还有判官送的玉佩,这时候哭,还不把自己呛死啊?而且好像生白佰的、接生白佰的都忘记了她没哭这一点。)半晌,一个虚弱但清冷的声音响起:“抱过来”。
白佰努力睁大眼睛,在模糊的油灯光亮下,只能看见抱着自己的人那宽厚的下巴(科普知识:新生儿的视力大概只能看清10厘米左右的物体)。
“叫你抱本公主过去哪,没听见吗?”白佰不满地看着下巴的主人心里嘀咕着,但是抱着白佰的人身体仍一动不动,手却开始微微地颤抖。过了一会儿,有个孱弱的哭声由远及近传了过了,难道这个娘娘生了个双胞胎?白佰前面还有一个?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宫今天生的是皇子。”抱着白佰的手颤抖地更加厉害。
“春桃,”声音顿了一下,“把女孩给吴家的,就说给太医看过了,小毛病,好好将养就能平安长大。”
“吴家的生完半个时辰后大出血,现在已经没了。”春桃的声音轻柔的响起,说的却是这么悲惨的事情。
半晌后娘娘又说到:“给吴子纶送去,让他自己带大,不许另娶。”“是。”春桃走过来将手里抱的男孩递给正抱着白佰的人,然后接过白佰去。
什么?白佰在心里哀号,难道我一出生就面临这种“狸猫换太子”的闹剧?这么说,我的公主当不成了?出生没半小时就下岗,这个公主还真够倒霉的。白佰郁闷得恨不得重新回地府投胎去。
利用这擦襁褓而过的一瞬间,白佰看着那个顶替了自己的幸运儿,头发稀疏,满脸皱纹,闭着小眼睛像小猫一样喵喵地哭着(哭声真的和猫叫一模一样),“真没出息!应该哭的是我才对吧!本来是个公主,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现在却不知道面临怎样的命运……”白佰想哭——但是哭不出来!“这该死的玉佩,差点卡死本公主!”
小猫,白佰气愤的想:“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