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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焰火棒又灭了一根。还好,陈木买了很多,足够我一次次的点燃。
整个世界在眼前倒塌的感觉,我以为自己会崩溃。没有回景城,没有回那公寓。我不知道那三个月我们在哪里。
我从不出门,只是和行尸走肉一样。寒远却恢复了温柔,当然除了晚上。
和他*我开始竭尽全力,发疯般索取的不再只有他。我需要,需要填补心里的空虚,逐渐迷恋那种不要命的结合。
一个个瞬间,我以为自己成了禽兽。没有人性。每一个黑暗的夜晚,我都睁着眼想象下一刻就是死亡。
因为我看不到前面的路。
寒远从不开灯,我知道他害怕面对现实,我也不希望开灯,因为我同样害怕。甘愿沉沦其中,万劫不复。
可是有一天,清晨醒来我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寒远,他没有如往常般的离开。
转过身,逆光中的他是如此不真实。三个月来,他更瘦了。其实我们在彼此折磨,在消耗对方的生命。也许我们都在等待所有精力都消失殚尽之时。
我不说话,我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只有*,在他身下时的放肆*。
“跟我回家吧!”他坐在床沿,看着我。眼睛依旧是黑的不见底,让人不知觉中陷入。
瞪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然后,寒远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他不断的说,不断的说,直到夜晚再次来临。他拥着我,紧紧拥着,却什么都没做。
没有任何温度,但我却流下了眼泪。那夜后第一次流下眼泪。
周若遥,他的亲妹妹。他爱上自己的亲生妹妹。他痛苦挣扎,甚至远走他乡。而他美丽的妹妹,却勇敢地去大洋彼岸找他。除了*他们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表达心里的情感。绝望的,他们只想共赴地狱。
可是,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啊。天理不容,注定是种罪恶。承担这罪恶的是她,为了他们共同的罪恶,她难产而死,而他们的孩子,他们惊世骇俗爱情的结晶也因先天畸形而随她去了。
这个世界只留下了他,承受更深的折磨,生不如死,生无可恋。
但他不能死,他答应了若遥,要照顾老迈的奶奶,年轻守寡,又中年丧子的周家老太太。她怎么经得起再次失去所有啊!
于是他活着。
我想笑,多么精彩的故事啊!可你活着为什么要找到我?我做了什么啊?
“因为,周家要后继有人。”
“哈哈……原来是做下蛋的母鸡?”我冷笑着,“那你去召妓啊!满大街都是!环肥燕瘦随你挑!”
“奶奶要的是周家少夫人。”
“对,一个长的和周若遥一模一样的少夫人。”
“不,这是我擅自做主的。”
我无话可说。
选上我的理由,他在那夜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
“我跟你回去。”死寂般的房间甚至听不到彼此的呼吸。那只是一刹那间的决定,我自己都不清楚当时促使我跟寒远回景城的原因。
也许,是我倦了;也许,是我好奇;也许,是我还带着期望。
又点燃一根,明亮的光彩让我有时光流转的错觉。
原来已经两年了,两年前的今天我认识寒远。但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可我不喜欢。我记得的是认识寒远的日子,那时的寒远才是我喜欢的。
十天的呵护,我用两年来还他。
景城里,我几乎闭门不出。我做着妻子该尽的义务,和他和睦相处。
起初寒远是惊讶的,他怀疑我怎么会如此的温顺。可是渐渐的他习惯了,我想他肯定以为我爱钱,我离不开他。
的确,结婚后他每个月给我钱,数量可观。这笔钱他从不过问用处,随我处置。我的生活的舒适而富裕的,而他也与我相敬如宾,在外人眼中简直勘称美满。所以这宅子里很多人不喜欢我,她们认为我抢走了他们二小姐的东西。
有时候我在宅子里逛,幻想这里原来应该是座什么样的宅子?竟然,周家人会赞成兄妹*?
我不明白周老夫人为什么也会讨厌我,仅因为我这张脸吗?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过了今晚周家与我再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