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她基本忘记她现在所处在的位置,之前的那份警惕感和高度戒备感一消而空。导致她没有在意身边的危险。怎知道满天飞舞的巨石很是无情。“唰----”的一声,一块碗口大小的巨石唰的飞过击在尤少秋那弱不禁风的身体上。
尤少秋中击,脚低一滑整个人向着后方慢慢倒下。她即使中击,但是关切的双眼没有离开过仲邵南的身体。看着仲邵南一步步得救,她的嘴角流露出平生最灿烂的喜悦和笑容,那是真心的笑容,关切的笑容,牵挂的笑容,不舍的笑容。每次笑颜都是那么灿烂和真切。
看着尤少秋慢慢的倒下,仲邵南全所未有的力量灌注全身,口里不停的叫喊着她的名字,手中的树藤向上一抖,使出在日本学到的武术技巧身体向上轻轻一举,整个人跃上崖岸。
“尤小姐----尤小姐-----”仲邵南三并两步跨到她的跟前,双手抓跑着她倾斜倒下的身躯,嘴里不停的在叫喊着她的名字,呼唤着她那不舍的灵魂。
或许是她没有力气回答他的叫喊;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呼唤自己,眼角尽存的那点笑容随之一摸,整个人昏倒入他那宽大的胸膛,任由他怎么呼唤,叫喊也是没有用处,她无法醒过来。
看到这样的情况,仲邵南很是不干,象她这样的一个强悍的女人,翻开古今历史,寻找大千百科,也找不出几个。他被她的那种特有的坚持和挣扎到最后也不放弃的心态所感染,他在心里暗示,无论如何他必须把她救活,哪怕是倾家荡产,卖掉所有的产业他都愿意,只要她能活着。
抱着怀里的尤少秋,仲邵南无计可施。虽然倒在他胸里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象她这样的女人,还是头一个。
仲邵南在怎么呼唤也不见得能把她叫醒,心里的焦急和不安更加来得快,痛得真切。左看右盼根本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能靠他自己。
仲邵南左瞄右瞧,心里的那份焦急和刺痛再一次的拥上心头。心里的怒火更加冉冉升起。如果是在平时,以他少爷脾气和做总经理的性格权威,早拿着手下骂爹叫娘的,那里还会轮到他这样受气。
做为动物的一种。仲邵南野性的抱着尤少秋朝着不远处的森林跑去。尽管在穿梭森林时被乱石划破身体,也比他的心痛要好受得多。他一个尽的头也不转的劲直朝前狂奔。
身边的乱石“煞—煞----”飞响。也不知道过得多久时间。仲邵南抱着尤少秋狂奔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山洞口停下来。他不能在跑了。他得叫醒她才行。他下意识的放下她的身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竟然忘记自己也是受着很大伤的人,满手血丝的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痛意。俯视在她的耳背叫喊着她醒过来。
时间往往是那么巧合。
仲邵南用尽生平所学到的技术和知识,也不见得把她叫醒过来。本来够呛的他满头大汗,心里的不安和焦急更加来得凶猛和强悍,使得他有点快招架不住。
他满是鲜血的双手抱着她那开始冰凉的上身,从他的手间时时传过阵阵寒意,他强制压住他那开始颤抖的双手。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狗屁娘的礼仪廉耻,弯下腰去口对着她的口开始做人工呼吸,其实他没有其他的相法,他只要她活着。
他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只有用这个办法才有希望让她能醒过来。
时间过得好慢,或许是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又或许是过了几年几代,在他心里,一分钟就好象是一年的时间那么漫长。
人工呼吸过后,她好象开始有点气息,但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醒来。本着在日本学到的医学知识。传说在深山野林里长着“万年首乌”,这种东西古书记载,只要人吃了能强身健体,百病百出。
仲邵南也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本着那一线希望。他放下尤少秋,转身朝高山崖顶飞奔过去。
第九章:重生
奔上山顶的仲邵南象头没有缰绳的野狼,攀登在山顶的每个山岩,奔波在山间的大小巷子。他满脑子的都是尤少秋那脆弱快坚持不下去的软弱女子的样子。他现在大脑里满是她的影子。她没有办法不去想她,关心她,因为她救她才会受伤,如果她没有回来,一去不反的话,后果真不敢去想象会是个什么们样子。或许他还挂在那死亡一线的崖岩边;又或许他已经掉进深渊死掉;更加可能的就是他已经没有能力支持住-----
仲邵南跑向南山,奔向北山,来回的穿梭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可怕森林里,哪怕是燃尽他最后的一点能量他也要坚持找到“万年首乌”,只要找到它,她的生命才可能延续下去。
虽然如此,大海茫茫,他又怎么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他要的东西呢?他站在高山顶对着远处的群山呼喊,他可以说把最后点希望都寄托在奇迹的出现。然而真的会有奇迹出现?他实在是受够了,也不敢在相信真的会有奇迹。他挥手察干脸上的泪水,转头看着群山不时飘出的雾烟,双腿软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空狂吼,他现在能做的也许只有对着上苍发泄他那压抑得无法呼吸的身躯。
时间慢慢的飘溢,仲邵南徘徊在乱石山尖,到现在他还是一无所获。软得无力的双腿实在是无法向前迈开一步,整个人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山尖的树丛里。
尤少秋这边也没有任何的好转,被巨石击中昏迷的尤少秋到现在也不见得醒过来,整个人犹如死亡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如此,满山狂乱飞舞的巨石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和无奈,更加聆听不到他们对生活的眷恋和对死亡的强烈抗拒,而是无情的摧残着满山偏远的生物。
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一个才二十八岁,一个才二十三岁,这么年青,有远见,不愿意过个平淡生活的一对年轻人静悄悄的躺的这里,悲哀,凄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力度的太阳光透过树梢照射在仲邵南那满脸沾满灰土的少爷脸蛋上,本来下午这个时候太阳光应该是一天当中最为强烈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温和,没有往日那样强烈和炎热;也许吧,它们在为这对年轻人感到惋惜和可惜,为他们的生活历程感到痛心。阳光不时的照射在他的脸夹,犹如双温和爱惜的母亲那长满老茧的手在扶摸着自己的儿子般爱惜。
仲邵南的双眼一眨一眨的慢慢睁开眼睛。他用他那模糊的双眼苗着远处的群山,突然灵心大振想到什么,双手撑地一挣整个人飞站起来朝着山尖的另一个方向狂奔。
他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刚才走过的那条,明显他在往反跑。
见他绕过一座山在绕过一座林来到个山洞门口停下。并不是他没有力气在继续往前跑,而是他已经跑到他需要到达的位置。他没有多想,扶下身子抱起躺在地上的女子,很温柔不舍的看着她那娇艳迷人的脸蛋,在看着她满是灰土的衣裳,明显这身粘满灰尘的衣裳完全不配她这副迷人,娇艳的脸蛋。
仲邵南顺手排打着她的衣裳,把她衣裳上的泥土全部排掉,又一次的注视在她那迷人的脸蛋上,他看了很久,一句话没有说。
他能说什么,他能对谁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他惟独可以做的就是多陪陪她,多看看她几眼。
古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情此景。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虽然他是个七尺男儿,也难免抵挡不过情谊的摧残。和她在一起虽然没有几个钟头,但是他深深的体会到她是个坚强,勇敢,天不怕地不怕敢做的人,尤其是那份肝胆相照,那份豪情,那种男儿义气,是多少男人都没有也不可能具备的勇气和雄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经不起考验的泪水,已经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布满他那看上去焦虑的脸夹。虽然他和她只是个初识的朋友,但是在他心里好象她们好多年前已经认识,并且是对很要好的朋友,一对真正无愧的朋友。
仲邵南再一次的注视着她那娇艳的脸蛋,希望她快醒过来,她们什么都可以不要,也不要参加什么考验,只要她能醒来,他愿意放弃一切和她找个没有争夺,没有猜忌,没有欺骗的世外桃源生活。什么名利,什么权势都没有她能醒过来重要。他暗自在心里做出这样的决定。
岁月摧人老。现在的仲邵南好象老了很多,几丝较长的细发飘飞在他的眼前,扑盖着他焦虑的脸蛋。
被仲邵南抱在胸口的尤少秋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事实已经如此,在怎么伤心难过也无法弥补。仲邵南收起一身的忧伤,跪下的左腿站起,抱着尤少秋朝着远方优美的森林花丛走去。
他身上的痛,他所受的伤,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
仲邵南抱着尤少秋来到一块很是幽静,地势好能放眼看着整个山间的地方,慢慢将尤少秋放下。他很小心,深怕自己太过用力把她吵醒,又怕自己太过用力弄疼她。对照顾女人,他还是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虽然不舍,成千上万过不愿,他还是收起伤心,顺手拿起旁边的树杆,选到一快肥土开始挖起土来。
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想在这块看起来比较美观的土地上给她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
说时慢那时快。
时间过去半个钟头,一个看起来很是美观的土坑被仲邵南这样一手一手的挖起来,他的双手流着鲜血,染红他整个衣袖,他也懒得去理会,照样不停的往下挖。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和不解。当他快把土坑挖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