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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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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睦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身体,他停了停,终于还是往后面挪开一点,忍着老实睡觉。

肖致远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没有发现新的并发症。只是血糖升降太快,必须得留院输液几天。楚云白天都在医院陪他,到了晚上又有护工接手,何睦还是每天下班之后过去坐一坐,陪他们聊聊天。有时候沈崇也在,肖致远就会事无巨细地问他问题,沈崇大概也了解他的意思,也就像对待老丈人那样不厌其烦地回答。等到他们走开,又跟楚云交流一下对沈崇的看法。因为之前听何睦说过沈崇比她还小两岁,总有些先入为主地觉得他会不会办事不牢靠,认识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觉得其实他倒要比何睦更加安分,也算有些能力,也许可以给何睦一个将来。楚云换了一个姿势坐在病床边上,想起一件事要对肖致远说:“我想了想,是不是把儿子以前用过的东西都……都烧了吧?”

这个话题两人一直没有提过,楚云突然这么提议,肖致远倒是有些没有想到:“怎么了?”

楚云小心斟酌着说:“前几天,我进儿子的房间,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床单被罩都铺在床上,应该是小睦去睡过……”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看,她和沈崇也挺好的,也不能时不时地想到肖楚宁,这样让别人怎么想?”

“我看,也别急着烧掉,先收起来吧。等我出院了就找人去重新装修一下,给小路做书房,孩子大了,喜欢读书,给她靠墙做一组书柜,她肯定喜欢。”

楚云点头:“也行,那就这么办吧。”其实她也知道肖致远心里还是舍不得扔掉儿子的一切,这个家里谁不是跟何睦一样,住了一个肖楚宁在心里。

这件事谁也没有告诉何睦,就这么定了下来。肖致远出院一个星期后,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情。肖路自然是十分高兴,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何睦告诉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何睦当时也没多想,还跑到家居广场挑了一个很好的伸缩台灯送给她。送礼物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重新装修的是肖楚宁的房间,原本胡桃木的衣柜床铺的都搬走了,竖起了一张一堵墙那么高的大书架,刚刚上好白色的漆,窗帘也拆了下来,换成墨绿色的百叶窗。肖路很兴奋,拉着她的胳膊在唧唧喳喳说些什么,何睦只是笑着应几声,心里很不是滋味。肖楚宁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她突然之间就记不起他的味道,心里一阵紧张,然后又觉得似乎连他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害怕,捏着肖路的手不免有些用力。

“哎哟!”肖路胳膊被她掐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何睦连忙放开她,说了声对不起,举了举手里的台灯,又说:“这个先放在你卧室,等到这边装修好了在安上去。要不然被乳胶漆弄脏了就不好办了。”

肖路应了一声,拿着台灯到自己房间去。何睦又看了这房间一眼,转身下楼。楚云和肖致远正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茶。

“阿姨,肖楚宁的东西都……扔掉了么?”她装着不在意地问。

楚云看了肖致远一眼,才回答说:“没有,都搬到储藏室去了。”

“小睦,睹物思人。”肖致远说,“我们俩也老了,经不起日日夜夜这么怀念,还是忘了好。你呢,还年轻,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何睦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的。她不能怪他们连最后一点想念的空间都不留给自己,毕竟他们受的折磨更不比自己的少。她想起一件事,对他们说:“叔叔阿姨,我还有一件东西,是肖楚宁给我的,我想还是留给你们吧。”她摸了摸脖子,才发现以前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了下来。她站起来说:“我回去找一下。”没等别人开口就走到门口,换鞋,出门。

东西并不难找,就在自己那个不大的首饰盒里,肖楚宁当年送的钻戒和其他项链杂乱无章地缠在一起。她把戒指捏在手上,想了想又戴到无名指上,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就戴最后一次。”然后又出门,赶回肖家。

肖致远和楚云都不知道她要还回来的是什么东西,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何睦再次进来,坐在沙发上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还是用力地把戒指拔了下来,放在手心里递过去。楚云把戒指接过手里的时候忍不住泣不成声,何睦陪着无声地哭。一段感情拖了这么多年,就如一颗毒瘤,最终割掉的时候还是剧痛不已。

vol 45

Vol 45

一连几天何睦的心情都没办法好起来。沈崇看出她的沉默,却不知道为什么,想安慰又怕打搅到她,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比往常更加关切她一点。何睦一直劝自己,没事没事,断掉一些早就该断的念想而已。女人的内心总是很强大又很脆弱,其实她很想让沈崇抱着自己刨根问底,然后又抽丝剥茧地安慰自己,可他一副默默关心的样子实在让她说不出什么话来。想要一个能撒娇的怀抱,可看到沈崇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她连撒娇的心情都没有,反倒是有些生他的气。

谁知道最先爆发的居然是沈崇。

那天晚上,何睦还在卧室里上网。沈崇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就拿了一盒牛奶进去放在电脑旁催她喝。

何睦只是用手背推了一下,说:“你喝吧。”

“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把牛奶喝掉然后就去洗脸睡觉。”他的语气有些许命令的意味,何睦本想继续拒绝,忍了忍还是说:“谢谢。”

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不知道怎么就点着了沈崇的导火线了。他捏着牛奶盒不放手,说:“谢谢?谢什么?何睦,我是外人?”

她心想我还没撒气呢,你倒好,就这样吼起来了。把火气咽下去,好声好气地问他:“你怎么了?”

“你干嘛对我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有事情也不说,给你送杯奶也郑重其事地道谢。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对我还像个普通朋友,甚至是陌生人?”

何睦听出来,这两个谢字只是一个突破口,原来这些天自己这些郁闷也一并传到了沈崇身上,看上去就像是自己在对他实施冷暴力。原本是她想发作,没料到沈崇先向自己发了火,而自己却一招也接不上。

“我对我妈也说谢。”她回了一句,语气说不上好,但已经实属克制。

“那你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你心情这么差,是工作?还是别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何睦总不能告诉他是为了肖楚宁。“没有什么大事,我心情不太好,你让我自己消化几天。如果实在是影响到你,我可以先回去住几天。”

沈崇深呼吸止怒:“真的不说?”

“你包容一下,好么?”

他的包容就是不再理会她。等何睦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已经灭了客厅的灯,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夜。何睦叫他进卧室,他不理;退一步让他去客房,他装睡。她彻底没辙了,两人的相处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问题。最后她只好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见他终于没有再拒绝,自己那点耐心早就耗尽了,砰地关上卧室门,睡觉去。

跟沈崇这么一闹,何睦觉得应该更加郁闷了,可上床没多久居然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只是睡到半夜,不知道怎么地就感觉到沈崇偷偷地进来了,侧躺在另一侧,然后她被他激起来的那些火气突然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啦。看着他起伏的身形,好像一座年轻的山峰,总有一天会变得英挺伟岸。

早晨醒来,两个人已经像汤勺那样叠在一起了。沈崇从后面抱着她,明明早就醒了,感觉何睦动了动,又连忙闭上眼装睡。何睦也顿了顿,拍拍他的手背说:“让我起来做早饭。”

他把头埋在她的后颈:“不想吃。”

何睦说:“我饿了。”

沈崇像是没听见似的,一手撩起她的睡裙往上摸去,又蹭着她的大腿不肯罢休。他让何睦趴在床上,然后从后颈开始,沿着背沟吻下去,停在臀部上方不动。何睦开始无声地呻吟,蠕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就感觉他覆盖了上去,双手穿过自己柔软的腹部,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身体随着水纹的韵律摆动。

等到想起来要做早饭的事,已经快十点了。何睦决定喝麦片打发掉一餐,沈崇不干,非要做牛肉菜心粥。折腾完上桌,其实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新煮好的粥滚烫,他吃得满头大汗,何睦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等他把锅底刮干净,何睦刚好吃完把碗放下。

没人提昨天的事,何睦好像突然也忘了前几天那种闷闷的绝望的感觉,好像日子就该像今天这样一直过下去。沈崇收拾好碗筷坐了下来,盯了她半晌,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实话,你一定不知道,我原本打算这几天向你求婚,找了几款戒指想让你挑,一直没机会开口。”

“……”

绝对是巨大的惊喜,惊得何睦连怎么喜都忘了。

“你听年轻的。”她轻轻地说,“还是你爸爸在着急,催你?”

“只要一个男人肯负起责任,你还怕他太年轻?”沈崇说,“何睦,想一想,我爱你八年,你觉得我还年轻么?”

八年。何睦也在心里算,时光溜得那么快,它的尾巴在哪里?怎么抓也抓不住。她又看看沈崇,他26岁了,她自己也28了,自以为是地潇洒了几年,回过头来还是乖乖待在原地,该干嘛干嘛,现在轮到结婚了。

“沈崇,我比你大,你不觉得我老了么?”她问了个啥问题。

他什么也没说,揽着她的肩膀坐着,却在想她是不是会拒绝。他觉得自己该用尽全力去说服何睦,事到临头了却一条点子也想不出,只好说:“你觉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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