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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第九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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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离得唐门太近,夏疏苍时不时总会有些许幻觉,好像藜芦此刻就站在自己身边。

夜半明时,寂静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呼救厮打的声音。

离得夏疏苍住下的客栈还有一段距离,听方向,还是离唐门山脚处不远。

是一个女子的呼喊,身后乒零乓啷地是一些追兵。

夏疏苍本就睡得不熟,听到有动静,立刻就翻身起床拿起挂在床头的褂子披在身上就冲出了房门。

客栈走廊黑沉沉的,所有人都还在安睡中,就连复笙都没醒来的迹象。

看来,这声响大约是与这客栈在的地方无关。

摇摇头小叹一声又着了自己的道儿,推门准备回房接着会周公。忽然,女子尖利的叫喊声传入了脑海。

“师太,救命!”

夏疏苍一怔,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师太?这称呼……仿佛只有她们才会用……莫非是峨嵋的弟子?

来不及叩门叫醒复笙,夏疏苍折转回房里,将褥子下躺着的那柄短剑配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将腰带一系就抬脚跨过了二楼的栅栏跳到了客栈底楼的厅堂之中。

轻轻的一声衣衫划过空气的声响,还未消散,人已经消失在了空空荡荡的街面上了。

那呼救的女子在曲折的巷子间飞奔。虽能确定方向,但要立刻找到人还是困难的。夏疏苍踩在高高低低的屋顶上跳来跳去地寻找追逐的人群。

本就不是什么习武之乡,也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飞檐走壁的。这会儿要是哪个夜里睡不着起来透透风的抬头看一眼半空,定会为空中一闪而过的身影感到觉得有些胸闷。

夏疏苍在屋顶上跳了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不用跳了。

被追的女子在箱子中走投无路,也“噌”地蹿上了屋顶。虽然轻功比不过夏疏苍那般灵巧,且身上又带着伤,但好歹也不至于踢落砖瓦。

孤身一个峨嵋弟子,逃跑时还会向旻暇求救,恐怕就是被安插在唐门中的细作吧。

想到这女子一直都在帮凤凰谷的忙,这会儿出手相救也是情理之中的。

逃命的那名女子身材娇小,腹部受了伤,正用一只手捂着踉踉跄跄地在屋顶上攀爬,完全没有闲暇精力顾及是否还有他人跟踪。

几个唐门弟子手持武器在巷子中来回穿梭,几圈下来没有找到人,一时便起了疑心。

那女子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不见有人跟上屋顶来,便费力地在正脊上坐了下来。

她放开捂在肚子上的手在面前摊开了看了看,又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夏疏苍已知道她伤重,靠近了过去。

只见那女子猛地一转头看向夏疏苍站着的方向,一声惊呼:“什么人?!”

屋檐底下无头苍蝇般乱转悠的人立刻一抬头发现了她。

“都给我上!”领头的手中的刀向空中一举,低声下令。四周的人立刻也跟着蹿上了屋顶从八方将夏疏苍与那名女子围住。

忽然间,夏疏苍想起了小时候常常听景天提起的一句话: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就是这句话奠定了他初为杀手时半夜暗杀的基础。只是到了年纪越来越大,功夫越来越好之后就开始发现此种手法实在低劣难以见光,还不如手起刀落直取人命来得干净利落,这才改了习惯。

但再怎么说,在这十几年之内干暗杀这一行的人若是要同他动手,那绝对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坐倒在屋顶上的女子还在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她的手上已没了武器,一脸的绝望。

围在外侧的人手中烁烁的刀光,一半对着那女子,一半对着夏疏苍。

“你什么人?”领头的男子问道。

月色清冷,淡淡地洒在城中,夏疏苍背着光站,大半张脸被头发遮去,那些唐门中的小娄娄认不出来也用不着见怪。

见夏疏苍没有立刻回答,领头地眯起眼来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衣着便道:“大半夜地散心散到屋顶上来,你不想活了?”

夏疏苍一愣,见过笨的,但没见过这么笨的。

低头理了理敞开的衣襟,伸手将腰带又扎紧了些。短剑正踹在怀中,方才一时匆忙,来不及配到腰上。于是,这群急着追杀的人看到的便是个身材高瘦的男子在半夜里衣着不整地在屋顶上走来走去。

夏疏苍一时起了玩心,竟对着钢刀笑了笑,露出一排在夜里看去也闪闪亮的白牙。

钢刀男一着急一上火,手中的利器一闪就冲着夏疏苍腰间招呼了过来。

“住手!”

钢刀还未触到夏疏苍,那女子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

刀锋又进了几寸,这才收住。

“是我偷送出去的消息,那有怎样?”那女子缓缓地挺直了身子道。

钢刀男眉毛一挑道:“背叛唐门,你必须死。”

女子笑了:“背叛……哼哼,我何来的背叛!有觉风这种人做门主,你们自己看看,唐门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们现在杀了我是可以,谁能保证你们有都能活得过明天呢?”

“闭嘴,何时轮得到你这样一个婢女来说门主的是非了?”钢刀男怒道。

“我本就不是你们唐门的人,觉风他这辈子做了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我只听令于峨嵋,什么叫背叛,你们比我更清楚!”女子深吸一口气道。

持着钢刀的手微微发抖。

唐门中人大多都已知道了觉风行事的手段,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钢刀男心里多少犹豫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些话你就留着说给阎王爷听吧!”

女子绝望地闭上眼睛道:“好,你们可都给我记着,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

口气阴毒,让人毛骨悚然。

钢刀划过沉沉的月色,直径朝着女子的项颈而去。

就在快要触到的一刻,忽然间,一道霜白的光挡住了刀锋。夏疏苍手中猛地多出一柄短剑将钢刀拦腰斩断。

“当——”一声清脆的声响,半截钢刀落在了屋檐的瓦片上。周围的人一愣,立刻举起手中的武器攻了过来。

还未来得及近身,短剑已从夏疏苍手中脱出,在身周划了一个圈。没刹住车逼闪的立刻被划破了腹腔,顺着屋顶的方向滚了下去。

周围的人顿时大惊,忙调整了队形。可那短剑划了一圈之后竟又神使鬼差地回到了夏疏苍的手中。

已经有人发现面前这个少年是什么人了。

领头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柄断了的钢刀声音打着颤指向夏疏苍:“你是夏……夏……”

夏疏苍向前走了两步,笑笑:“你说我该不该杀你呢?”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我若是杀了你,我岂不是有造孽了?若是不杀你,你们放跑了该杀的人,这一回去也是活不成的吧?”

他只是将眼前男子心中所想的话换了个口气说出来而已。

刚说完,却见那男子的脸色在月光映衬下变得灰白,没了半点血色。

短剑在夏疏苍的手中轻轻甩了甩,周围的人却像是见到了判官手中填写生死簿的笔一样面若死灰。

领头的男子咽了一口唾沫道:“横竖都是一死,今天要是能将你都杀了,那我们也就发达了!都给我上!”

干等死还不如垂死挣扎一会。

一阵刀光从四周围逼近,夏疏苍将短剑往靴中一塞伸手将惊慌失措的女子一把抱起,抬腿向一人的腰花踢去,硬生生打破了包围。那群人也顾不得是不是半夜三更,大喝一声又疯了似的追将上来。

夏疏苍小声道一声:“失礼了。”随之将那女子竖过来往左肩上一搭,扛在肩头,右手又将短剑掏了出来握在手中。

他并没有大开杀戒,只是飞快地向前跑去。

杀多少人他并不在乎,他只是想让觉风慢慢感受人心向背的感觉。

这些人个个都对觉风抱有恐惧。不能杀了这个叛党,即使回唐门也只能以死谢罪。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能有多少人会对他人忠诚到要他死他就死的地步?

夏疏苍救走了这个女子对觉风而言那是无言的挑衅。这是在告诉觉风,就算他想要拿走夏疏苍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早晚有一天那一切都会回到夏疏苍的身边,而他终将会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唐门这些出来杀人灭口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夏疏苍的对手,没追几步就把他给跟丢了。

夏疏苍边跑边犹豫着要不要绕道兜个圈以免泄露了他们住的客栈,刚想着,却听到一阵血脉喷薄的声响。

他站住了脚步缓缓向远处看去。一个人影站在正脊上,手中一柄匕首刺入了腹中,隔了半晌,缓缓地倒下滚落了屋顶。另一个人斜着架在正脊上,一道血雾正从他身上喷涌出来,在冷月下渐渐地矮了下去。

未料到会是这样,夏疏苍心里一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多时,远处街巷开始骚动了起来。

兵器落地,人死巷中,最大喊杀的声音已将那一片的人都从睡梦中唤醒了过来。尤其是那一家屋顶上死了人的人家,怕是血水已经滴落进了房中。阵阵尖叫从远处扩散了开来。

火把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点亮,有人朝着方才打斗的地方围了过去。

若再不回客栈,恐怕就会被发现了。

何况扛在肩头的女子身上的血已经浸透了夏疏苍半边的衣裳。

不再理会那哄闹的人群,夏疏苍低低地躬身跑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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