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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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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似乎早就准备好招待藜芦。还未等夏疏苍走出密道便在温泉边轻轻击掌,一个女侍垂着头迈着碎步匆匆端来一碗汤药递到夏疏苍面前。

“这是给尊夫人的醒酒汤。”玲珑对女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将药碗端给站在夏疏苍身后的芫花。

“知道你们这些蛊毒师不缺药,不过还是让她喝了吧,否则再醉下去恐怕你们都难将她带走了。”

芫花狐疑地看了一眼玲珑,将药碗拿过来在手中,低下头去嗅了嗅,皱皱眉。

“如何?”夏疏苍问道。

芫花不答,只是低下头去捧起药碗喝了一口。

站在一边的人立刻傻了眼。

她摇摇头道:“无毒,可用。”

玲珑在身后“哼”地嗤笑了一声。

芫花和半夏将藜芦摇来晃去的脑袋抱住,托着碗一点点地往她嘴里灌了药进去。

“不要……”藜芦头一扭,药水洒在了夏疏苍的衣襟上。

“芦儿,不要乱动。”夏疏苍连忙哄着,让半夏将她的下巴捏住。

挣扎了半天才将药灌进去一半。芫花抬头对夏疏苍使了个眼色,将剩下的半碗有沉底的药偷偷地泼进了温泉中。

将空碗递还给女侍,又从女侍手中接过一套干净的衣服。夏疏苍将衣物交给芫花,与鬼臼和石南先走出了温泉,在外等候。

过了许久,才见半夏扶着走路一摇一摆的藜芦走了上来。芫花跟在身后,手中拿着那个长锦盒,脸拉得老长。

被这两人用幽怨地眼神看了半晌,夏疏苍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将藜芦抱在怀里。

“疏苍……你怎么……”藜芦酒初醒,四肢无力地靠在夏疏苍身上,眼神却闪烁地回避着。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下……”

“我……”藜芦咬了咬嘴唇,双眼无神地睁着,摇头道,“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芦儿,是我的错。”夏疏苍伸手抱住她的头,遮住她的双眼,不让她再看到这个带来噩梦的地方。

“我要回去……”

隔了一会儿,藜芦才慢慢地缓过一口气来,压着声音哭了起来。

摸着她不断起伏的肩背,夏疏苍闭上眼睛,慢慢地让心痛穿过身体。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马上回去。”

一回到客栈,藜芦立刻一言不发地跳进了澡盆里洗澡。

“逍遥回来了啊?”白枢庆将在房内吃完的餐具收拾到了房门外,探头向藜芦的房间看了一眼,不冷不忍地道。

刚说完,芫花立刻闪到他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白枢庆捂着半边脸,翻一个白眼,怒气冲冲地狠狠将门带上。

客栈中的客人们纷纷停下手头的事向这儿看来。

“看什么看!都给我小心点!”芫花扯着嗓子吼道,一手往腰间的匕首上一搭,正欲往前冲去,幸好石南一把将她拉回。

在藜芦房门口站了半天的景天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伸手轻拍夏疏苍的肩。

“用不着安慰我,你要安慰安慰芦儿去。”夏疏苍不耐烦地甩开景天的手,一脚将凳子踢开坐了下来,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酒馆里的……”夏疏苍的头狠狠地扣在了桌面上,“咚”地一声重响,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谷主……”景天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明明就知道要小心觉风……可是……”夏疏苍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但四大护法却都听到了。

“这么说来今天听说的司琴被杀的消息是……”鬼臼皱眉道。

“一箭双雕……好毒的一箭双雕!”

忽然间“吱呀”一声开门的声响,白枢庆的房门又猛地被拉开了。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白枢庆问道。

“不就是你的老主顾做的么?”夏疏苍冷笑道。

白枢庆一愣,双眼一瞬间睁得老大,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哼,你都知道还能掉坑里,这脑子也真够好使的。”

“你都知道还能把自己义父卖给他,我怎么比得过你呢!”夏疏苍冷笑道。

一句话,白枢庆的小脸“唰”地涨得通红。

“没人拿你当哑巴!”白枢庆红着眼眶道。

“芫花,管好他,我现在没心情看到他!”夏疏苍一掌拍在桌案上,吼道。

芫花立刻将刚想跨出门槛的白枢庆赶回了屋内,把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雪枫,跟我走。”夏疏苍站起身来道。

“谷主,你要去哪里?”景天连忙问道。

夏疏苍不答,从雪枫手中接过长剑,横冲直撞地就往客栈外走去。

“别去……”

隔着房门,夏疏苍都能从藜芦颤抖的声音里感觉得到她的恐惧。

“芦儿,你……还好么?”夏疏苍站在门口,紧握着拳。

“再也不要见到他了……”藜芦在水桶中伸手抱住了自己,咬咬牙道。

“客官,这是楼下有人让小的交给您的信……”店小二手中捏着一封信匆匆跑上楼,刚跑到一半,就被夏疏苍一把拎住了衣襟。

“柳凌濯去哪里了?!”

小二哀嚎一声,慌忙将手中的信往夏疏苍怀里一塞道:“今儿个一早就走了……”

“去哪里了?!”

“小的哪敢问……倒是客官您在岐黄阁杀……杀……”店小二结结巴巴地看着夏疏苍,满脸写着恐惧。

“滚!司琴不是我杀的!”夏疏苍指着客栈的大门吼道,“你要报官赶紧现在就去!省得我后悔了一刀杀了你。”

在下厅中吃饭的客人瞬间跑得一个不剩。

手一松,小二连滚带爬地逃到了楼下。

“这信……”景天轻拍夏疏苍的手提醒道。

好不容易将怒火冲天的大脑冷静下来,夏疏苍愤愤地从怀中将小二塞着的信拿出来。

竹青色的信封里装着一张薄薄的信笺,信纸上几行清秀瘦长的字,斜斜的向一边倒去。

“怎么会……”

景天不解地凑过去,却一眼就看到了信末尾的落款:司琴。

一个已死之人竟会托人送信过来。

信中说话的语气平淡,仿佛不是平日里那个爱恨分明的琴师。

“夏谷主亲启:

奴家自知命不久矣,只恨不能与谷主长相厮守。一厢情愿之事,望谷主能笑过算了。若奴家真有一日命绝黄泉,也是命中之事,谷主大可不必担忧。

有余话未能说清,也是为守与他人的诺言。又不清倘若当真明说会有何后果,不知是否该一一道来。只望谷主能明白世间诸多繁杂事多半混沌污浊,独步天下自在人心。福兮祸所依,生死两相息。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足。

司琴绝笔”

看完信,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藜芦。她的表情木然,双眼依旧呆滞地瞥向一边。夏疏苍皱皱眉,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伸手扶住藜芦小声问道:“头还晕么?”

依旧不答。

“芦儿,我扶你回房。”

忽然间,藜芦猛地挣扎了一下,推开一步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她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人,眼眶泛红,眼神如同年幼的鹿。

“怎么了?”夏疏苍刚想再次伸手,却硬生生忍住,换了个恍若不知的口气问道。

“我要回去……”藜芦小声道。

夏疏苍一愣,连忙答道:“这就回去。马上就回去,芦儿,不怕。”

藜芦茫然地点点头。

夏疏苍给半夏使了个眼色,这才将藜芦在半夏的半哄半骗之下带回了房内。

“雪枫,走。”

“谷主,你还想去找空蝉山庄少庄主?”景天连忙问道。

“难不成你觉得我应该就这么息事宁人?他对芦儿……”夏疏苍声音又提了起来。

“谷主,长安毕竟是京师。更何况柳左使已经栽赃你是凶手了,若是真的杀了刁少庄主,恐怕会给藜宫主带来更大的麻烦。”景天道。

“我不需要你说教。”

“可是谷主……”

景天的话还没说完,刚被赶下楼去的小二又战战兢兢地跑上了楼来。

“夏谷主……有人要见你……”

“什么人?”

“一……一个,小的也不知道……”

“说话利索点!”

“夏谷主,是我。”

一个沧桑的男声从小二身后的楼梯上传来。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缓缓地走上了台阶站在夏疏苍面前。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生下这样的孽障是我的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是来替珏儿还债的。”一双精瘦的手拨开了头顶的斗篷,站在夏疏苍面前的是一脸愧疚的刁毕。

“你还来干什么?”夏疏苍说话已无半点客气,凑到刁毕面前恨恨地道。

“藜宫主还好么?”刁毕低下头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道。

“用不着你问!”

“我不知道珏儿会做出这种事来,”刁毕闭着眼,仿佛痛心疾首,“你是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他。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可还是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一马好吗?你若是真的想要为藜宫主出气,你可以冲着我来。没有管教好珏儿是我的错,你可以冲着我来,但请你放过珏儿……”

夏疏苍第一次在刁毕脸上看到了苍老这两个字。

不管出身如何,在武林中的地位如何,刁毕这个人都从未在他人面前露出过半分软弱,永远都是那么衣着光鲜盛气凌人。可现在站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父亲,在为自己儿子犯下的过错赎罪的父亲。

不知为何,夏疏苍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希望那个犯错的人是自己,而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能够庇护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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