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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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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的话说得容易,只是,任何人想要去找郝连戟帮忙恐怕都会比夏疏苍来得容易一些。不久之前才将他的大孙子给杀了,此时夏疏苍若还敢登门拜访,别说郝连戟不愿帮忙,说不定还会被这铁血的将军追着杀出来。

但司琴也说了,早已有很多人知道了慧心的下落,倘若此时再不赶紧寻找,指不定她就会被复笙先一步带走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慧明将她师妹带回来,夏疏苍自然不能食言。此行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碰碰郝连戟这颗硬钉子了。

手中捏着司琴写下的地址,夏疏苍将随从全部支开,只身往将军府走去。

未及两步,听到身后“簌簌”声响,大叹一口气,果然藜芦还是跟了过来。

“芦儿,你先回去吧。”夏疏苍向半夏招招手,示意她将藜芦看牢。

“跟去看看又不会死的。”藜芦甩甩手,“郝连戟不会是什么没头脑的人,他再恨你都不会在京师亲自动手杀人,让我跟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深知与藜芦贫嘴的后果相当于现下与觉风翻脸,夏疏苍摇摇头,任其跟在了身后。

长安本是人头攒动歌舞昇平的繁华之地。

按着司琴给的地址走,却开始变得人烟稀少,倒是路两旁鳞次栉比的楼宇渐渐为青山绿水所代替,真有一种闹中求静的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老远地街边,见到一个婀娜的身影从一座高门阔梁下走出,一声浅金的斗篷将整个人从头到脚全部盖住,只在斗篷的缝隙处微微露出一点藕荷色的裙摆,缓步移动。两个彤色衣衫的女童在两边将这人扶住,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向一台车走去。

“那是什么人?上车都好大的架势!”藜芦好奇地问道。

只听站在那人左边的女童细声细气地念道:“莲足姐姐,小心哦,我放手了。”

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那浅金的斗篷下悠悠的飘出:“弦儿,帮我提一下裙摆。”

闻之,仿佛是站在一个神秘的洞口前听女巫在里面曼声祈祷,油生肃穆之感,无半分淫意邪念。

一个蓝布衣衫的家丁待女童将那女子扶上马车之后,将一个袋子交到了那个被唤作弦儿的女童手中,躬身道:“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莲足姑娘收下。老爷说了,今日对莲足姑娘很是满意,若明日姑娘有空,也请一定要来。”

马车中,那悠悠的女声又飘了出来:“他让我来我便来么?弦儿,上车,该回去了。”

弦儿应一声,将钱袋递给已经上了车的另一个女童,随后跃上了马车。

赶车人一声“驾——”,车便从那宅院门口飞驰离开,只留下两道车辙和一阵青烟,引人无数遐想。

藜芦伸手捅了捅夏疏苍:“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什么?”夏疏苍被这不知来由的问题问得一愣。

藜芦坚持不懈地问道:“疏苍,是我好看还是莲足好看?”

“我又没看过莲足长什么样。”夏疏苍傻愣愣地答道。

藜芦瞟一眼夏疏苍脸上木然的表情,将信将疑地瘪嘴笑笑。

“司琴是琴师,那莲足是做什么的?”

“也是琴师,有没有看见她斗篷下拿着的那把琵琶?”夏疏苍朝莲足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道,“那把金色的琵琶就是天可汗来京师的时候微服邀约了她一次之后命部下特意请人做了送给她的。”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那位可汗来的时候就是郝连戟去迎接的。”夏疏苍道。

“不该是礼部去迎接的么?”藜芦疑道。

夏疏苍点点头:“这就是郝连戟厉害的地方了。他迎接可汗的时候甚至还带了大半个军队在长安城外将突厥的队伍拦下点查。但查完之后可汗也没有怪他,甚至连皇上也未曾说过他半句。”

“为何?”

“郝连戟虽已是朝杖之年,但却依旧威震八方,能言善辩,甚至连季天芾这等贫嘴之辈对他也都是言听计从。他在朝中已是三代遗老,虽是任骠骑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下,但威望之胜怕是能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了。”夏疏苍道。

“这么厉害……那……那你还去找他……”藜芦道。

夏疏苍伸手摸摸藜芦的头柔声道:“可是你不也知道他不会随意动手了么?朝中有哪个人能做到像他这样三朝内都能官居高位安然无事?若无超乎常人的隐忍与智慧,他早该在这混混沌沌的官场中送命了。”

“说得也是。”

“可是芦儿,你不要这样,”夏疏苍搂住藜芦的肩道,“我只要你做个平平安安的谷主夫人,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怎么又犯傻呢?”藜芦笑笑,“我这不就在么?”

将军府,禁卫森严如同绿营。

藜芦皱皱眉头:“装得什么样呢……感觉跟大牢似的。”

“多少也是郝连府,得长安中一块清净之地建的吉宅,倒是还真的能保佑将军百战不殆。”夏疏苍笑笑,赞道。

“什么人?竟敢擅闯郝连府!”一个身着火纹锦缎的孩子从院子中冲了出来直奔道大门外,手中执一支柔枝,指向夏疏苍,大喝道。

“大少爷!不要跑出去!”随之一群丫鬟吵吵嚷嚷地从门内冲了出来向那孩子跑去。

“蝉杏,去禀告太老爷,有人在府门外闹事!”孩子指着夏疏苍,回头对冲在前面的一个杏黄衣衫的丫鬟喊道。

“大少爷,不要胡闹了……”蝉杏连忙跑到孩子面前蹲下来拉劝道。

“笪儿,休得无礼!”一个中年男子匆匆从院内走了出来,对那孩子喝道,随即抬头向夏疏苍与藜芦二人看了一眼,连忙作揖道歉,“犬子无礼,望二位莫要怪罪。”

“无碍,能得到笪少爷这般重视,在下也算是三生有幸。”夏疏苍摆摆手笑着答道。

“那还多谢您大人有大量了……”那男子笑笑,动作爽朗利落,颇有风度。

他边说着话,一眼扫到了夏疏苍配在腰间的短剑上,再将视线往藜芦身上走了一圈,眼睛便略有些虚了起来:“请问您二位是……”

“哦,我们只不过就是少时学艺,从小仰慕郝连将军的风采。今日慕郝连世代将军之名前来,也不知是否有幸能见得大将军一面。”夏疏苍道。

那中年男子一疑:“二位可是想见家父?”

听得那男子的话,藜芦疑惑地扭头向夏疏苍看去。

“您可是郝连璩,郝连校尉?”夏疏苍问道。

“正是在下。”郝连璩一疑,答道。

夏疏苍心中笑笑,果然,郝连戟就是会做人。自己做一个一品大将,长子落草为寇了不去沾手拯救,二子当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他也从未插手帮忙提携,此种表现出来的“大公无私”也难怪皇帝能这般信任他。

要说郝连璩与郝连青长得还有那么几分相像,尤其是俊朗的五官,虽不及郝连青气焰嚣张的霸气,但却不失名门之后的风度。即使是在代自己儿子郝连笪道歉的时候也不曾弯过腰。

夏疏苍将配在腰间的短剑向后拨了拨,随即答道:“郝连校尉真是英姿勃发,在下再是眼拙也看出来了。”

“那请问您二位贵姓?”郝连璩已有些诧异,便问道。

“我们……”藜芦刚想要胡扯,却被夏疏苍伸手拦住。

“免贵,鄙姓夏,这是在下的内人。”夏疏苍缓缓答道,“在下凤凰谷谷主夏疏苍。”

“夏疏苍”三字已经出口,郝连璩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藏在衣袖下的手猛地攥紧,双眼间迸出一道冰冷的光,“蝉杏,带笪儿回去。”

郝连笪不甘心地看了夏疏苍一眼,又瞥一眼他爹的脸色,这才乖乖地被蝉杏牵着手走回了府中。

“夏谷主,久闻大名了。”郝连璩冷冷地道。

“郝连校尉,请助在下见将军一面。”夏疏苍一字一句道。

“你想做什么?”郝连璩道,“再来杀几个人么?”

“在下对令兄的死自是有无法推卸的罪。只是在下已经金盆洗手,此行又无受人之托,想与大将军见一面,实为一人之心。”夏疏苍道。

“我爹凭什么会见你这样一个杀了我亲兄弟的刽子手?”郝连璩怒道。

“就凭我正是他此刻最恨的人。”

夏疏苍看着郝连璩怒火愈来愈盛的双眼,字字清晰,无半点退缩。

藜芦的手从背后忽的捏住了他的衣服攥在手心。

“疏苍,你……”藜芦小声道。

夏疏苍一把将藜芦拉住,安慰似的在她的背上轻拍,随后又对郝连璩道:“在下不知若是大将军知道在下已在门外,会不会也是连见都不愿见我。”

这时,一个家丁从府内跑出:“将军请夏谷主随小的进府中见面。”

“笪儿!怎么又……”郝连璩恼怒地叹道,然后抬头向夏疏苍看去,“既然爹都想要见你了,我也阻拦不了你。不过夏谷主请记住,就算大哥已经不在了,现下的郝连府中还有我爹和我在,你若是敢在这里动什么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多谢郝连校尉提醒,在下心中自然明白。”夏疏苍向郝连璩笑笑,拉着藜芦尾随着家丁跨进的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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