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卖身契（1 / 1）
欢迎捉虫~呵呵，写的太仓促估计错误很多一直到太阳下山穆景云才从水里爬出来坐到飞烟身边，“我们杀人了，我们会被抓去砍头的，会不会很痛？”飞烟的声音里仍然略带一丝颤抖的惶恐。
“不会，我们是江湖中人，武林中的拼杀经常有，官府不管这些事的，那人死的罪有应得。”穆景云把飞烟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安慰道。飞烟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穆景云的怀抱让飞烟稍稍安心了一些。
天上开始星光点点，两个人在包裹里也找了新衣服换上开始寻找晚上落脚的地方，京城到了晚上似乎比白天更热闹，酒楼瓦肆都已华灯掌起，走在街上时不时能听到酒楼上传出来的丝竹之声及来寻欢的人的嬉闹，勾栏院的女人们靠在青楼门口妖媚的笑着向来往的行人招手，与每一个进出的男人勾肩调笑搭讪。
穆景云厌恶的颦起眉头，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飞烟却是像看西洋镜似的忍不住偷偷瞄几眼去打量，原来这就是古代的红灯区啊。“不要看！”穆景云捏着飞烟的手使劲一拽让飞烟回神。
飞烟咋咋嘴：“不过是被迫谋生的可怜的人而已。”
“这个样子还可怜？看她们不知道多高兴呢。”穆景云鄙夷的道。
“她们是强装笑脸，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被人看不起？”飞烟说，“要鄙夷也是鄙夷那些嫖客，有需求才会有供给！”
“有需求才会有供给？”穆景云怔了一下接着脸色一下子黑下来，那色泽和张飞堪有一比，穆景云怒气冲冲抓住飞烟的肩膀，力气大的五根指头都要陷进飞烟的肉里，声音仿佛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你才七岁是谁教你这些东西 ! 什么嫖客！什么需求！什么供给！以后不准再讲这些混帐话！也不准你看这些女人！”
飞烟痛的呲了呲牙，心里暗骂穆景云神经病，不过又想想一个七岁的孩童确实不应该知道什么青楼嫖客之类的东西，显得自己也太不纯洁了，连忙点头保证以后走在路上绝对目不斜视，穆景云这才脸色稍微恢复了些正常。
两人找了家偏僻的客栈要了一个房间，飞烟洗漱过后疲惫的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殷红的鲜血汩汩的流到自己的脚底下，越想越是后怕，干脆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房顶，这一天似乎是在不停的逃跑，要想办法联系上师父才是正事，可是怎么才能联系到师父呢，飞烟不停的抚摸剑把上的玉胡蝶，扭头看看身边的穆景云双眼紧闭，但是气息却并不怎么平稳，估计也没有睡着吧，身体真的累，尝试再一次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鲜血，可是总是感觉床头有个什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飞烟不经意的往穆景云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
穆景云感觉到飞烟的动静伸出胳膊把飞烟揽在怀里低声哄道，“好好睡，不要怕，有我在。”正是有你在才有了这么多麻烦事啊，飞烟心里哀叹一声，但是脑海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却减少了许多，终于昏昏沉沉的缩在穆景云的怀中睡了过去。
翌日，在飞烟还在朦胧状态的时候人就已经被穆景云拖到大街上了，“我昨晚想了许久，我们北上，据说北方一个叫砺山的地方住着一个玄机道长，武功出神入化十分了得，和我们忘忧谷齐名，我们去向他拜师学艺，学好一身本领以后我们再出来闯荡江湖，快意恩仇，惩办世上所有的坏人！”
飞烟打着哈欠伸个懒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不屑的嘲讽道：“闯荡？你知道什么是江湖吗？你知道什么是快意恩仇吗？你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
穆景云被飞烟问的傻愣愣的，沉吟片刻道：“昨天我们就经历了江湖了，不是也快意恩仇了吗？他们就是坏人。”
飞烟嗤笑一声，如同师父一般温柔的笑着伸手去摸了摸穆景云的脸语重心长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江湖，什么闯荡不闯荡？杀人就是快意恩仇吗？什么是恩？什么是仇？我们和他们有何恩有何仇？他们不过是骗人的黑店的爪牙想要些钱财，我们一开始不过一时意气想教育他们一下，谁料到就这么容易‘快意’了？好人和坏人的分界线这么清晰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抢窃我们之前做过了什么好事或是什么坏事？纵然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也是官府衙门该抓他来法办的，你我皆没有拿走别人性命的权利，正如他们没有权利抢走我们的玉佩一般。”
穆景云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深究的看着飞烟，接着又摇头微微的笑，“飞烟，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奇怪你的那些奇怪的言语是来自哪里？我们一起上课，学一样的东西，可是你所想的却是与我那么的不同。”
“学习的东西是一样的，但是经过个人的理解之后总会变的有所出入，”飞烟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道，“那是因为这里不一样咯。”接着话锋一转严肃的说，“你离家出走的游戏已经一天了，是时候回家了，不要做让亲人伤心的事情，你父亲必定已经急疯了！”
穆景云刚才还轻轻上扬的嘴角立刻拉了下来，脸色变的比川剧变脸还要快，“不要和我提回谷的事！”
飞烟实在搞不懂穆景云生日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端，竟让一直一提谷主就噤声的穆景云如今敢冒着屁股被打开花的危险与老子作对，可是你自己的屁股被打开花也就罢了，横竖和自己无关，可如今自己也被拖到这潭浑水里来，难不保自己回谷的时候屁股也是要被打开花的，思及至此飞烟心里不禁又憋闷，刚要发脾气忽然穆景云冷不丁的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钻到街道旁边的人群中。
“钻到这里做什么？”飞烟奇怪的问，钻进人群只看到眼前一张一米高的大红木桌子，桌子前面坐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男子递给两个人一人一张纸，飞烟看看穆景云却见穆景云紧张的小心的缩在人群中，飞烟好奇的回头去寻找到底是什么让穆景云这么慌张，没想到刚一扭头飞烟的心跳就漏了两拍，远远的有两个看起来像电视剧里的捕快打扮的人正大摇大摆的巡街，飞烟的慌忙低头盯着手里的纸，脑子里“嗡”的一声短路半分钟，只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血淋淋的菜市口和自己咕噜噜在地上滚动的小脑袋。
“喂！你们两个到底签不签！”
“要签就快点不签就快走！看了多久了？！”
“插队挤进来发呆啊！”
.....
飞烟感到身体被人猛地推了一下神志稍微恢复了点，可是却见那两个捕快往骚动的人群的方向瞟了一眼并向这边走来，飞烟额头上的汗水顿时变成了尼亚加拉大瀑布。
“喂！签不签！？”又一个声音怒斥道。
“签？”飞烟愣了一下，瞄了一眼走过来的捕快飞烟连忙应道，“签，当然签！签什么？”
“在这里画个押就可以了。”桌子后面坐着的那个中年人指着纸张的右下方道，飞烟快速扫了一眼已经快走到身边的捕快连忙在纸上按了个大红印，穆景云也跟着按了一下，按完后，中年男子挥了挥手，一个家丁走上来递给两个人一人二十两银子，然后带着两个人往一个后院走，离开人群飞烟这才想起，刚才签的是什么？画押？那不是杨白劳的职业？再看看这手上的银子，难道刚才糊里糊涂借了高利贷？
“话说，刚才我们签的是什么？”飞烟担心的惴惴的问旁边的穆景云。
“我怎么知道，我没看呢，我看你签了他们要带你走我就跟着也签了。”穆景云奇怪的反问，“你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你为什么要签？”
飞烟拖着长音升调啊了一声，“你没看？我为什么要签？你刚才干吗拖着我来这里啊！要不是看到那两个捕快我能迷迷糊糊的签了吗？”
“捕快？”穆景云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
“你不是看到捕快才躲到人群里的？”飞烟看穆景云的傻样吃惊的问。
“嗯，是，是，是看到捕快！”穆景云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道。
“你骗人！”飞烟危险的眯起眼睛把穆景云上下打量了个仔细，审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师父 ?!”穆景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飞烟气的一跺脚转身就往回跑，心里恨不得把穆景云千刀万剐，这臭小子一定是看到师父他们了！
“回来！签了卖身契拿了钱就跑！原来是个小骗子！”前面带路的家丁一把拎起飞烟的衣领大声叱道。
飞烟心里一凉，卖身契？天啊，这是把自己卖哪里了？千万不要是青楼啊！“什么卖身契？卖到哪里？”飞烟焦急的问。
“你不知道自己签的什么卖身契？”家丁咦了一声不相信的看了飞烟和穆景云一眼，见两人皆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真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两个傻子。“你们现在卖身到当朝丞相上官大人的府中，那二十两银子是你们这五年的卖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