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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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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丫环将月儿从马车上搀扶下来。月儿并没有立即走进将军府。她伫在门前犹豫不决:她是否要去见他。

想到郡主就要面临的厄运,她怎能袖手旁观。她朝街对面的丞相府走去。

丞相府朱漆大门紧闭。月儿叫随侍丫环上前拍打大门。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接过丫环递上的门贴,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们,见她们穿着素气,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家眷打扮得花团锦簇,珠翠环绕。于是他冷冷地回道:“丞相不在府里,客人请回。”

说完,小厮退到门后,大门吱呀一声,重重地关上。

月儿第一次来丞相府就吃了一个闭门羹,心情郁闷。如不是有事相求,她才不会贸然到他府上。

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叫丫环上前再次拍门。门又一次打开,小厮瞧见又是她们,脸色顿时暗沉,粗声问:“我不是说了丞相不在,客人难道话没听懂么?”

月儿上前一步,施礼问道:“多有打扰了,我有要事拜访丞相,请问他何时回府?”

小厮嘿嘿冷笑一声:“找丞相的人哪一个不是说有要事的?如果我们把你们这些人全都放进府去,丞相岂不是一刻不得闲?”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月儿苦笑,这句话真是说到点上了。

月儿脸色一沉:“人命关天的事不是要事?哼,如你误了我的事,不知你是否担待得起?我再问你一次,丞相到底在不在府里?”

见月儿神情转为严厉,小厮一时吃不准,她到底是何人,他是否得罪得起。

月儿见小厮呆站着,还不回她的话,接着又说:“我就住在相府对面,丞相不在无妨,你只要告诉我,他何时在,我再过府拜访。”

小厮的表情顿时突变,他朝月儿恭敬鞠躬,好言相告:“小姐,实不相瞒,丞相已有好一段日子不回府里了。他何时回府,小的确实不知。”

小厮前倨后恭的态度令月儿感到诧异,更令她诧异的是萧长天竟然有一段时间未住在府里,那他人在哪。

月儿诧异之际猛地想起,这些天来,她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悲伤中,周围的人与事她丝毫不放在心上。她竟然有月余没有见到萧长天。

“丞相不住在府里,那他人在哪?”她追问。

小厮刚要张嘴说话,另一个小厮走上前,拉拉小厮的衣袖,示意他莫要乱说话。

“我不知。客人有何事我可以转告他。”小厮咽下要说的话。他除了态度不再生硬之外,又恢复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月儿头疼,以前她不想见他,他隔三岔五出现,现在她想见他,却变得如此困难。

“这事我想当面和他说。我想知道他在哪?”

“这样吧,客人。我会转告丞相您来寻过他,如他要见您,他自会安排。”

只能这样了。月儿怏怏不快地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他现在怎样,行踪怎么变得如此神秘,连府里都不回,他到底在干什么?

一连几天,月儿焦急地等待着。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月儿再也坐不住了,她又一次来到丞相府门前。

丫环拍门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小厮与上次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何人?何事?”他说话不拖泥带水,口气发冲。

月儿只得把上次说的话重新再说了一遍。

结果还是一样,小厮恭敬回道,不知丞相在哪,他只能将这些话托人转告丞相。

月儿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她觉得他们在敷衍她。

她不顾小厮地阻拦走进大门,在门房里坐着:“我就在这等丞相,直到他见我为止。”

小厮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打发这个客人。从以往的经验看,她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因为丞相对她青眼有加,连一直得宠的娟儿丞相都不放在眼里了。但他们又暗自纳闷,丞相为何对她避而不见。

月儿一直坐在那,从早晨到正午,又从正午到黄昏,随着天色一点点转暗,她的心也慢慢沉到黑暗中。

天色越来越暗,她的心越来越冷。她意识到,他刻意不想见她,刻意在回避她,这是为何?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自尊,为自己她决不会求他,但为了郡主,她只能厚着脸皮呆在那个狭*仄的空间里,等一个不一定能等到的人。

夜已深沉,气温骤降。她冷得身子直哆嗦,如果现在放弃,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有让他了解她找他的决心有多大,她才有可能见到他。她咬紧牙关继续坐在那。

守门的小厮欲哭无泪,她不走,他们无法休息,今日真倒霉呀,碰到这么个倔强的人。

一个黑影从屋顶上飘落下来。

“月儿,你这是为何?”

月儿抬起昏沉沉的头:“萧秉大哥,我要见他。”

“他现在不方便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行,萧秉大哥,见不到他我决不走。”

听到月儿的回答,萧秉头都大了。他略一思索,留下一句:“你等着。”就飞身上檐,消失在夜幕里。

月儿知道此时萧秉肯定是去找萧长天,她满怀希望地等待着。

过了半个时辰,萧秉人影出现在她面前:“走吧,他答应见你。但……”萧秉欲言又止。

月儿此时满心的欢喜,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秉脸上流露出迟疑和担忧的神色。

丞相府门前一辆马车已经备好,月儿上了马车,萧秉赶着马车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行驶。路上遇到一队巡逻的士兵,萧秉掏出一块令牌,士兵一见,迅速放他们过去。

马车停在一座大宅前。凌晨时分,周围一片静谧,惟有大宅灯火通明,里面隐隐有丝竹歌舞的声音。

月儿在萧秉的带领下,穿过曲折迂回的小径,来到一处精致的阁楼里。

“月儿,你在这等会,我去禀告公子。”萧秉朝里间走去。

月儿打量四周,见这座宅院陈设豪华,想必这是他最近常住之地。这个地方与寻常人家不同,喧闹繁华,她一时猜不透这是什么地方。

里间隐约传来几句问答声,有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娇嗔响起,似乎拽着那人不肯放,那人好声安抚,两人又温存一会,女子才放开那人。

月儿听得心惊,住在里面的人是他么?

脚步声从里间传出,离她越来越近。月儿如被人施法般怔在当地,身子动弹不得。是他,确实是他,但她又觉得不是她往日熟悉的他。

她从没有见过此样的他。他一直在她面前严肃,温柔,行为举止端正,是一个正人君子形象。

眼前的这个人,半敞着月白色轻薄的衣衫,一缕黑发搭在*的胸前,显得放荡不羁而又邪魅,令她觉得陌生而又疏离。

她呆呆地望着他,浑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听说你找我很急,何事?”

他似不耐与她会面,语气里没有了从前的暖暖温情,说话直插主题。他的身体离她远远的,斜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拿正眼看她,只是伸手端起茶杯,一边啜了一口茶水,一边询问。

她张口结舌,短短月余,他的变化为何如此巨大?

“说吧,何事?”

他抬头扫了她一眼,又一次出言询问。

她把心中所有的疑问暂且搁下,轻声言道:“我想麻烦丞相救救郡主。”

他眼睛轻轻眯合:“郡主?”似在思考郡主是何人。

“哦,就是江都王妹刘淑娥。”

他闻言轻声一笑,似乎听到了一件荒诞的事情:“我为何要救她?他们犯的是谋逆大罪,罪不可赦。”

“可淑娥是无辜的。她的兄长犯的错,为何要让她来承担这后果呢。我曾经听到她规劝过刘义正,刘义正不听,她也没有办法啊!”

“判罪重结果不重过程。就算她规劝她的兄长,可刘义正确实造反谋逆,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连累他的家人,我也无能为力。”

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想救淑娥于水火之中。月儿急了,怎样才能说服他呢?

“她曾是你的妻子。”月儿不甘心,试图用往日的情份来感化他。

“是吗?我都差点忘了。”他冷冷地说:“妻子会对自己的丈夫下毒?”

“她那是因爱生恨。”月儿低下头,避开他那利刃般的眼神。

“因爱生恨,说得好。不可否认,最终她是恨我的。我为何要救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不,不,她依然很爱你。”

“很爱我?爱我到下毒手?我不敢苟同。如你只是为她的事而来,那么你请回吧。”

他站起身,就要离开厅堂。月儿的心坠到黝黑的谷底,似乎看不到希望。

“等等,她后来救了你,你不知情?”

“她救了我?”他转身看着她。

“是的。”

“这话从何说起?她说的吗?我怎能相信呢?”

月儿一咬牙,不管不顾地说:“你在太清山的尼姑庵里奄奄一息,我画了一张你的肖像给她送去,她一看画像就心软了。不但写信告诉我们她毒药的名称,连寒玉兰石她也奉上了。所以说她救了你,此言不虚。”

他回身疾步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紧紧捏着她单薄的肩胛:“你当时确实在太清山?”

“是的。”月儿抬眼漠然地看着他回答。

她闻到他身上隐隐有一股甜腻的香气,显然这香是里屋女子身上沾到的。

她心里酸楚难言,他怎么可以堕落到如此地步。

“那为何我清醒时不见你的踪影?”他当时在梦里好像与她相遇,原来这一切确实是真的,感觉真的不会欺骗他。

“我,我不得不离开。”她低下头,不敢看他黯淡下来的眼神。

“为何?”他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因为,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他死死地盯着她。她感到身上有股无法承受的迫人压力,她的头垂得更低,小小的身影在他面前越发矮了半截。

“不想见我?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那你何苦费尽心思救我呢?何不让我当时死去算了,一了百了,从此你我再无可能相见?”

他尖锐的话语听在她耳里,犹如利刃在切割她的心。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他发狠般将她的头抬起来:“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活得好吗?”

她挣扎着,使劲摇头。

“不好?”

“不知。”活得如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怎知他过得好不好?但从他目前的状态来看,好像不错。

“我过得很不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他骤然住口,一把将她从怀里推离。

他疾步离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她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我答应你救出刘淑娥,但你得答应我立即离开京城。”

月儿一颗心瞬间被击得粉碎。她万万料不到,他的要求竟是这个。

“你说过不想再见我,而我也不想再见你,我如今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你看,这个提议对你我都好,是不是?”

月儿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答复。她其实就想住在他的近旁,能时时看着他就觉很幸福。现在她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萧郎,您说一会的,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你还在与她夹缠不清?”

里屋传来娇媚的女声。

他柔声回道:“好啦,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来。”

月儿的胸腔里空落落的,她此时只会说:“多谢萧丞相出手相救。我会履行与丞相的约定。明日我就离开京城。”

月儿失魂落魄地步出那处宅院,神思恍惚地跨上马车。萧秉看着她的样子,张口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的嘴又闭上了。

月儿勉强与萧秉道别,转身步入将军府。将军府里的家仆越来越少,守门的只有一人,见月儿回来,急忙上前招呼。月儿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远处无尽的黑暗,双脚麻木地移动着,身子渐渐隐入黑暗中。

一大早,月儿收拾停当,带着孩子和一名贴身丫环小荷,乘上马车匆匆离开将军府。

守京城南门的士兵仔细检查了她们的车辆行李,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就放行了。

月儿凄然回首,望着高大的城墙离自己愈来愈远。他与她之间也如隔了这堵城墙,距离愈来愈远。

晨雾缭绕中,站在城楼上的两人一直目送着这辆马车的踪影,直至消失不见。

“公子,她已经离开京城,你这下放心了。”

另一人不语,自此一别,天南地北,相见遥遥无期。他凝望着陷入迷雾的京城。何时,这迷雾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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