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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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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三点,天还未亮,凉州郊外军营里一声醒炮响起, 原本寂静的军营霎时有了声响,不一会,一队队整齐肃穆的将士们站在操场上,等候营官一声令下,开始演练早操。

征西大将军潘世载站在高台上,俊颜紧绷着,目光严厉地望着台下的将士们。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有千日磨砺,何来宝剑出鞘时的锋芒。这支军队自己带了一年不到,如今已没了当初的松懈散漫之气。

回到营房,营官禀告:“潘将军,有人送来盖着皇上私章的信函,约将军今夜在逸仙楼见面。”

一台大轿在朱雀大街上缓行。狭小的空间里,月儿和萧长天待在里面。月儿非常不适,自从昨日与他相会后,似乎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如今这么亲密地呆在一起,随着轿子的晃动,他们的身体会偶尔相互碰触一下。每碰一下,她的脸不由一热,而他却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她掩饰自己的局促,伸手撩开轿帘。街上行人如织,商业兴盛。她对这条的街道并不陌生。她初到凉州就在这条街上徘徊,还偶遇迎接潘世载的鼎沸场面。

萧长天见月儿侧头看着轿外,不言不语,也不想打扰这份静谧。轿外有穿着各种服饰的异族人,拿着他们民族的特产在街上叫卖。各族人民和睦相处,这种祥和的气氛还能持续多久。

萧长天的担忧不是没有根据。他最近收到线报,乌弥国对天朝近来频繁试探,居心叵测。

轿子停在逸仙楼门口,管事萧信早就等在门外。轿帘一掀,萧长天先躬身走了出来,转身再将月儿扶出来。萧信看得傻了眼。萧长天一向独来独往,从没有见他带女眷出来,更没有对哪个女子殷勤备至。萧信好奇地看着月儿,心想:她有什么魔力让萧长天变了个人似的。

萧信禀告:“启禀公子,你约的人已到。”

萧长天领月儿上三楼,三楼依旧是清静无人。萧长天安顿好月儿,就来到逸仙楼的密室。此处是秘密联络点,一人等在这里有多时了。

萧长天走进密室,那人转过身子。两人彼此打量对方,感觉对方都有股逼人的气势。

那人一抱拳,施了一礼。萧长天回了一礼。两人坐下,萧长天开口说话:“潘将军少年英雄,这次朝廷对将军相当器重,委以重任。皇上将于下月五日秘密到凉州。将军将负责警戒任务,确保皇上在凉州的安全。”

潘将军问:“皇上打算停留多久,他拟住何处?”

萧长天道:“皇上居住时日的长短未定,他暂住在风云堡。”

两人谈了防卫工作的细节。完毕后,潘世载告辞。他经过一处雅座,依稀看到一个侧影,让他的心猛跳了一下,随后,他感到酸涩,她怎可能出现在这。

月儿看到萧长天走回雅座,面色凝重。他的这种表情是不曾见过的,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月儿见萧长天不说话,气氛压抑,就开口询问:“你有何为难事?”

萧长天正在思索如何才能万无一失,让皇上在凉州不出意外。竟意外听到月儿开口相询,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他嘴角微微往上挑,微笑着说:“最让我为难的事,就是怕月儿视我为路人。”他半真半假地打趣道。

有朝一日月儿知道他就是萧长天,她还会理睬他吗?

月儿没想到他这么回答,羞红了脸。

萧信进来,领着人摆放菜肴佳酿。摆放完毕,其余的人退下,萧信立在一旁,近身伺候。萧长天挥挥手,让他也退下。

雅座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萧长天帮月儿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他举杯说:“月儿,我与你一见如故,心情甚为欣喜。这杯酒我们干了如何。”

月儿为难:“我不胜酒力,恐难从命。”

萧长天也不勉强:“你随意,我干掉。”他们碰了酒杯,然后萧长天一饮而尽,而月儿只是浅浅地尝了一口。萧长天默默凝视月儿浅尝佳酿,见她抿嘴皱眉,就问:“你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月儿摇头,复又想起那莫王子也曾说过为何饮酒的话。于是,她问:“难道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

萧长天闻言意外:“你怎么会有此种想法?”

“别人说的。”月儿低下头,怎样评论才是对的,月儿已茫然。

“这么说也有一点道理。这和每个人切身的感悟有关。我倒觉得,酒的滋味乃人生的滋味,苦,辣,香,甜,醇。开始,我们品尝到的第一种感觉是闻着香,第二种感觉是入口苦和辣,然后又品到甜,最后,才是醇。这如人生一样,只有经历过了,才能回味无穷。”

月儿似懂非懂,盯着酒杯,这清澈的一汪酒水,能代表人生么。萧长天又说:“月儿,你前段时日品尝了苦和辣,往后,我只让你品尝到甜,可好?”说完,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月儿。

月儿的目光被他那深邃幽黑,满含深情的眸子吸引,心里感觉一阵悸动。

她红着脸,缓缓点头。萧长天得到她的答复,心已化成了水,柔情四溢。他伸出大手握住月儿的纤手,双眼专注地望着她,默默无语。

良久,他才开口说话:“月儿,你是我这一生等待的人。遇见你,我才知道,情为何物。”

月儿小声说:“我也是。”确实,这两天他们的相遇,相交,相吸,已经让她意乱情迷,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这天,月儿征得张老板的同意,放了自己半天假。

等在门口的萧长天坐在一匹浑身毛色黑亮,没有一根杂毛的马上,他的一双大手搭在月儿腰上,微一用力,月儿感觉腾空而起,稳稳坐在马上。萧长天缰绳一拉,马就得得得地跑起来。

萧长天带月儿来到一处马场。马场里养着几千匹马,场面非常壮观。萧长天领月儿来到马棚,里面关着一匹枣红色的漂亮小母马,它的眼神温顺,神态悠闲。月儿一看就极喜欢。萧长天指着这匹马对月儿说:“上次出去带回来的。我看到它觉得适合你骑。”月儿伸手摸摸马儿,马儿伸出舌头舔舔月儿的手掌心,月儿感觉痒痒的,情不自禁笑出声。萧长天很高兴,没想到月儿喜欢小马。

“来,骑上试试。”月儿为难地摇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萧长天耐心地教月儿怎样上马,怎样驾驭马匹。月儿一会就掌握要领,坐在马上非常兴奋。

家仆来报:“永乐公子来访。”

萧长天交待月儿再多练习骑马,并叫马场的人小心伺候,这才到大门口迎接永乐公子。

月儿看到萧大哥凝重的神色,不知永乐公子是谁,为何能得萧大哥如此重视,亲自到大门外迎接。

风云堡门外,黑压压的人马伫立,秩序井然,丝毫没有喧哗之声,看样子这支队伍训练有素。

萧长天来到大门外,看见为首一人,十七八岁,浓眉大眼,身材颀长。他正等得不耐烦,此时看见萧长天出来,绽开灿烂笑容。

萧长天走上前,想要给永乐公子行礼,被他拦住,说一切去繁就简,你就自在一些,不要拘束。省得我出来还像是呆在那里面,难受得紧。

萧长天从命,神色肃然问道,公子如何出来,他们难道没有察觉?

永乐公子莞尔一笑,道,给他们察觉还会让我出来?我计划安排妥当,先到行宫,再施计从行宫里直接开拔,就到你这了。

萧长天知道眼下一切事情在永乐公子那不动声色地运转着。当务之急,是叫人安排这一行人的住处。

风云堡由四个园子,一个农庄,一个狩猎场,一个养马场组成。四个园子有留园,梅园,竹园,还有憩园。萧长天的书房设在竹园里,卧室在憩园。留园里的房屋是作客房用。

永乐公子带来的大部分人马被安排在农庄和牧场居住,小部分人住在园子里。黄伯选派了一些能干的丫环去伺候这位公子。一时间,园子里热闹非凡。

凉州城近日戒备森严,过往客商,百姓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潘世载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城外。如果战事要起,自己马革裹尸,未尝不是一种归属。为国,为民,为自己,死是一种解脱。

天朝启德帝刘义和秘密来到凉州,住在风云堡。潘世载闻讯立即派人昼夜守在风云堡,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风云堡的女眷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永乐公子来了后,风云堡出入繁琐许多。许多将士守在风云堡各个要道。胆小的人连小门都不敢出去,胆大的跑出去就被人撵了回来,说是呆在自己闺房,不要随便乱走动。

永乐公子喜欢玩乐,对下人很友好,下人犯了错从不责罚。

陆续有各种消息传出来,譬如说永乐公子组织了一队丫环教她们打球,极为有趣。为了安全起见,叫人弄来几十匹驴,选出十余匹驴,给那些丫环们骑。

如今月儿的行动越来越自由,张三痴知道萧长天对月儿极好,所以从不阻拦月儿的行动,月儿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吗就干吗,他从不过问。马场里的下人见到月儿也是很恭谨,因为从不曾见萧长天带女子到马场,月儿是唯一的,所以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次,月儿去练骑马,她骑着马儿遛弯子,往马场深处骑去,看见一群人正在玩打马球。其中一人东西驱突,风回电击,所向无前,勇猛得很。一群女子和他一人打球,仍敌不过他,女子们娇呼轻嗔,马场上喧闹无比。一只球打过来,滚落在月儿的马下,那些人叫月儿扔过来,月儿下马,拾起来看,只见球如拳大,以皮制成。她从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于是多瞧了几眼。一名公子骑马过来,月儿忙将球扔了过去。

他看了看月儿问,你是哪个园子里的,如你喜欢打球,我和翼云说说,让他也让你参加,可好?

月儿这才知道萧大哥的字是翼云。她摇摇头说,我不会。

永乐公子笑着说,不会才要学。你看,这些丫头哪一个不是我*出来的,她们如今打得多棒。她们中的好些人初时还不如你,连驴都不敢骑。看看,她们玩得多高兴啊!翼云这人真是,只会做事不会享受,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月儿只有听他说话的份,根本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永乐公子到底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批评萧大哥。

永乐公子见月儿不答话,知道这些丫头平日里惧怕萧长天,所以谨言慎行惯了。他朝月儿一笑,一手勒马,右手则挥杆而去。他和那些丫头又混战一起,众丫头冲球而来,奈何驴的速度太慢,始终落于下风。月儿也不骑马了,站在边上看她们玩,见她们所持球杆以木制成,杆头为月牙状。球场的两侧各设丈余高的球门,比赛分为两方,以将球射入对方球门多者为胜。

球场边还有一干人,在比赛间隙给那位公子端茶打扇。

月儿觉得这些人的嗓子很奇怪,尖细的声音既不像女人又不像男人,而且他们面白无须,真的与平日里见到的男子两样。

这是些什么人?月儿疑惑。

第二天一早,萧长天到博古斋找月儿。一见月儿劈头就问,你想学打马球,为什么不和我说?昨晚他和我说要教你打球,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萧长天仔细看看月儿,仍不相信地问,你真想和永乐公子学打球?

月儿见萧长天着了急就说,我没有说自己想学打球,只是觉得有趣,站在旁边看了一会,那位公子就以为我想学。

萧长天松了一口气说,以后你想学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这件事我回绝他。你想学,我教你。还没有人知道我会打马球呢。改天和他们赛一赛,看谁能赢。

自此,萧长天一有空,就带月儿去马场学打马球。

这天,风云堡极为热闹。萧长天出面邀请凉州的富贾显要,文官武将齐聚风云堡,举办一场赛球会。

人人争先恐后,因为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竞技,输赢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比赛分两队,永乐公子和萧长天各领一队人马。永乐公子选择新科武状元潘世载以及一些武官,而萧长天则带着自己的手下和地方上的文官。

打球其实是很危险的运动,永乐公子在宫中老是被人管束,朝臣早有“凭览则至乐,躬亲则非便”的谏言。永乐公子置之不理,照打不误。击球更是成为军队训练中的重要手段,所谓“武由是生,意不可舍。”

比赛开始,双方呈胶着状态,你来我往,争夺激烈。月儿第一次看到水准高,级别大的比赛,也是很兴奋的。丫环们分为两派,分别为自己心仪的球队助威。两方战得难分胜负。赛事中间休息片刻。

月儿拿着水壶和水杯,倒了一杯水递给萧大哥。萧长天内心非常喜悦,一连饮了好几杯。

潘世载和一帮武将说笑,讨论如何将另一队打败。他不经意转头,看见一个魂牵梦萦的身影。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人么。那女子笑意盈盈,给萧长天斟茶倒水,样子和萧长天很亲近。 她是谁?

接下来,下半场比赛开始了。潘世载魂不守舍,依然陷在困惑中不能自拔。他在球场上的拼抢劲头大不如前。有一次竟然把球打进自己的球门。场上场下的人一片哗然。

潘世载很尴尬,这是他一生中从没有过的。他自小争强好胜,不甘落于人后,今日出了这么大的洋相,真叫他无颜以对。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将他的迷糊状态给打消下去。他怎么也不能注意力集中打球,他的视线总是围着那场边的女子打转。他隐隐听到有人叫她月儿,连小名都是一样的。潘世载越发难以忍受,真想马上问个明白。

比赛中,萧长天给他们留面子,没有让他们输得太惨,故双方的比分接近。由于竞技水平高超,无论是旁观者还是比赛的双方都很尽兴,除了潘世载和永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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