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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逃与难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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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啊!椒房殿外锣鼓喧天,椒房殿内静得出奇。椒房殿外的热闹是他和她的婚礼,椒房殿内的安静是他和我的婚礼。

明明觉得与我无关,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是“皇上和长公主嫡女阿娇翁主的大婚”,可我却是被遗忘的主角。呵,有时我就是爱钻这样的牛角尖。

我全身瘫软的躺在换了红单、红衾、红枕、红纱帐的床榻上,模糊中眼前一片蒙胧的鲜红。恍惚间竟然想到了“血色蒙胧”,算算今天正好是吃了“蛟胆”的第三天,从明天开始我就会“断气”。

想想真的很有意思,要是刘彻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妻子新婚第二天就“舍他而去”了,他会怎么样呢?痛哭流涕?冷淡不闻?过场了之?心中大喜?……

越想越来劲了,我竟似乎有了一丝气力。听间有推门进来的声音,微微睁眼,是湫水。

我轻声叫着“姑姑”把她唤来,对她说:“我自知大限不远。如果我死了,姑姑就想办法将我送到待诏金马门东方先生那儿——我知道姑姑一定会有办法将我送去的。”

因为没有力气,我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湫水几次想打断我又不忍心。她知道籽烨在东方朔那儿,忠心如她只能微微颔首。

临走之时,湫水忍了很久还是说:“如果陛下有心,您无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的。就算不惜倾尽大汉所有的补品来为您续命,陛下也会愿意。如果陛下无心,您就白白大费周章了……”

到底我有什么逃得过她的眼睛呢?

我无奈的轻笑着,想瞑目小憩一会儿。

当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正好听到身边有夏太医令对母亲说:“长公主,翁主已经气断脉虚了。”

下一秒,我听到喉咙里呜咽的声音——母亲哭了,“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把娇儿救活,不然……不然……”

“臣下恐怕无能为力。”

夏太医令不亢不卑,声音里没有一丝恐惧。

……

他趁我一个不注意,上前拉住我的右手腕,脸色微变。我连忙抽回手来,正欲叫唤时,他却开口:“翁主,臣明白。”

我还没有会过意来,他已经走出去了,大声宣布道:“翁主是惊吓过度之症。既然太后娘娘有谕,定然大意不得,以后就由我来为翁主医治。——翁主需要静养,不要太多的人来打扰,也不能再次受到惊吓了。”

……

“臣下会尽力的。”夏太医令不亢不卑,“长公主想让翁主快快好起来就不要喂翁主人参类的补身之药,翁主的药、膳必须由臣下负责。”

……

我的身边竟然有很多人在默默的帮我。

后来母亲将夏太医令哄走了,侧身俯在我身边,手轻轻的抚过我的脸庞,“娇儿,你终于能当皇后,母亲也终于能如愿,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我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却唯独看不懂自己女儿的。娇儿,你为何总是要忤逆母亲,舍弃母亲为你讨来的一切?要知道有多少人贪窥那皇后之位,你却宁死不要。你不想要为什么又要答应大婚?

“母亲不逼你,只要你能好起来,母亲就把你接回公主府。娇儿,你一定能好起来,你不能走……不能……不能……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到最后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

过了很久很久,姒珣进来说:“夏太医令说,不能给翁主喂服参茶。最好能将翁主接回公主府。”

母亲声音喑哑,吩咐道:“去看看平阳公主在哪里,转告她,我一会儿去见她。”

当姒珣退出去后,母亲在我耳边气呵如兰,“娇儿,母亲不逼你。母亲带你回家。”

心里如火烧一般,又如洪水澎湃,膨胀、酸涩。

是夜,母亲竟然真的将我带了回去。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安排的,只记得湫水和姒珣扶我的时候,母亲叹道:“倒是便宜平阳府里的那个赤儿……”

十日一晃而过。

一觉醒来,我觉得力气一夜间又回来了。我缓缓睁开眼,阳光刺得我的眼前起了一层雾气。起了身,我站在窗口做了一个深呼吸。好棒!

这十天来,我这里完全和外面隔绝。除了母亲、湫水、姒珣和夏太医令,完全没有其他人能来过。湫水每天都会来告诉我外面的情况,也许包括刘彻在内的人都以为当今皇后是陈阿娇。因此,在下人们看来,我的屋子应该是空的,母亲和姒珣不便常常出现在这里,而谦珏和谨珏也被调进了宫里,我到是清净了不少。

“终于醒了?”

湫水进来,对于我的“病好”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

我以笑作答,她却不笑,倒是很严肃的说:“那翁主打算以后如何?”

是啊,以后如何?母亲真的不逼我入宫了?

恍惚间有些失神,我一直希望事实脱离历史的轨道,可是现在却又有一种奇怪的莫名的感觉。以后真正的皇后就不是我了,而是赤儿?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轻轻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母亲答应不会逼我入宫为后……”

话还没说完,我对上了湫水的眼睛,似笑非笑。我知道她的表情不是对着我的,其中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嘲讽。她不信母亲会守诺。她看透母亲了?

正在这时,母亲突然进来了,笑嘻嘻的看着我,说:“病好了?”

我突然心中一凛,全身都不自觉的收紧。

我迟疑的点点头。未等我开口,她就转身要离开,竟然对垂首敬立一旁的湫水吩咐道:“稍微收拾一下,后日‘皇后娘娘’要回公主府。”

我惊得甚至忘了尖叫,只是愣愣的由着湫水毫无感情的回答了一声“诺”。

好像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碎裂,是心碎了吗?母亲,她终究还是爱自己、爱权位比爱我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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