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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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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上火辣辣的疼痛抽搐着蒋冬至的神经。他瞪着卢杨,不答话。

“我不想伤害你,”卢杨说,脸上毫无表情,“我怕你做蠢事,不得不对你采取一些措施,希望你能理解。刚才在门外,你要是再不放下枪,我真会开枪的。你信不信?”

卢杨见蒋冬至仍不作反应,微微笑了一下,从西装内口袋掏出一张警察证,翻开,举在蒋冬至眼前,“你看清楚了,我是新沧刑警队的卢杨警官,我现在负责你的案子。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就会放了你,把你从通缉令上去掉。我知道周国勤是徐中路派人杀的,和你没关系。”

警察证是真的。蒋冬至瞟了瞟卢杨,“怎样合作?”

“很简单,把你看到的全部说出来。你在周国勤被枪杀的现场,你是惟一的目击者。”

“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嘴硬,我会也来硬的。你要明白,你落到我手里就没有选择,必须和我合作。你把知道的证据和线索统统给我,你就没事了。我不会难为你的。”

“我同意和你合作。”蒋冬至说,情绪极度沮丧。

卢杨摸出一支带液晶显示屏的细条型录音笔,放进蒋冬至的衬衫口袋,随后弯下腰,扯掉捆住蒋冬至两只脚的绳索,为他上身也松了绑,但没有摘下手铐。蒋冬至舒展了几下身体,伸开脚,活动着几乎麻木的一双大腿。

等蒋冬至安静下来,卢杨在他对面一张长沙发上坐下,两手十指交错握在一起,垂放在大腿上,开始了发问:“你为什么不准备在这里住了?”

“我另外租了房子。”蒋冬至说。没必要公开他和董荷的同居关系,牵累董荷。

“我猜,应该是徐中路通知你说,你的手机号码被我们掌握了,是吗?”卢杨敏感的眼光在蒋冬至脸上来回扫视。

蒋冬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是他派人打电话给我,说我的手机号码暴露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猜的。”蒋冬至望着地板回答。他不想透露他和徐中路的谈判,反正交易要泡汤了。

卢杨继续追问:“他为什么要通知你?”

“我也不知道。”

“他怕你被我们抓住,录像带落在我们手里?”

“可能是吧。”

“录像带呢?”

“在包里。”

卢杨从沙发旁拿过被缴获的黑色公事包,拉开拉链,伸手从包里取出一盘数码录像带,在蒋冬至面前晃了晃:“就是这盘录像带吗?”

“对,就是这盘。”

“你看过吗?”

“我当然看过。”

卢杨又从公事包里取出两大本揭发材料,搁在自己大腿上,逐本翻阅。每一本翻了十几页之后,便停住手。他抬起头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揭发徐中路的材料。李通收集和整理的。”

“你全读过了?”

“全读过了。”

“有什么发现?”

“主要是徐中路的发家史。也有一些重要线索,说徐中路在为金三角的贩毒组织洗黑钱。”

“证据确凿吗?”

蒋冬至摇了摇头,“主要是线索,不是直接证据。”

“还有什么?”卢杨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只牛皮纸档案袋。

“这是周国勤的,应该算是遗物吧。我临走时特意搜了他身,我怕我不拿走,它们会落在追杀我们的人手里。”

“这件事你做得漂亮。”卢杨赞扬道。

他低下头,朝档案袋里面望了一眼,小心翼翼探手进去,取出一只手机,一张警察证,一支录音笔,两个子弹匣,一串钥匙,几张钞票,摊在沙发旁的茶几上。他的脸色变得肃穆而坚毅,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也是南段市局刑警队的,这个月刚调到新沧市局来。周国勤是我的同事。”

蒋冬至惊讶地望向卢杨,片刻之后,才迟迟疑疑说:“周国勤用录音笔录下了他和李通碰头的全部谈话,你可以听一听。”

卢杨照做了。录音笔的录音效果非常好:周国勤和李通说的每句话,包括情绪表达,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完,卢杨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皱起眉头对蒋冬至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件事太蹊跷了:李通怎么会突然患了绝症,只能活四个月呢?”

“是晚期何杰金氏病,恶性淋巴癌。”蒋冬至提醒道,“李通的尸检报告上是什么结论?”

“我后来不在专案组,尸检报告没看到。”

“尸体应该没有火化吧?”

“案子没破,应该不会火化。”

“托人去查一查尸检报告,不行的话就重新做一次尸检。”蒋冬至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他也清楚,单凭卢杨一个人的能量,推动不了这件事情。

“就这些吗?没有其他东西了?”卢杨向蒋冬至敞开空空如也的公事包。

“没有了,就这些。”

“说一说经过。”

蒋冬至开始追忆:周国勤在南段市区哪条街上了他的出租车,如何用手枪逼他去北段,如何在路上被两辆轿车尾随追杀,如何又在204国道上从反车道上疯狂逃脱,如何报警,如何逃过双湾镇,如何在苏荡中了埋伏,周国勤一枪毙命,他驾车仓皇逃离,直至最后他在周国勤鞋跟里发现了窃听器和电子追踪器,被迫弃车逃亡。

“窃听器呢?”卢杨满脸焦虑,逼视着蒋冬至,“电子追踪器呢?周国勤的鞋跟呢?”

“被我破坏掉了,扔掉了。”

“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扔在哪里了?”

“扔在我弃车的地方。”

“你还认得这个地方吗?”

“应该认得。我可以画张地图给你。”

“不用画,我们马上赶过去,今天一定要找到。你带路。”卢杨站起身。

蒋冬至抬腕瞄了一眼电子手表,15∶00.心里想,卢杨发疯了吗?

“从这里到我弃车的地方少说也有350公里,”蒋冬至望着卢杨说,“你开车去至少要四个小时,到那里差不多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了,公路上没路灯,我们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还怎么找东西呢?”

“你不用担心照明问题。”卢杨固执地挥了挥手,似乎对此早已胸有成竹。

离明天中午12点只剩下二十一小时了,蒋冬至暗自焦虑,人被扣了,录像带和揭发材料被没收了,此一去,和徐中路的交易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徐中路肯定会被他的失约激怒,以为被他捉弄了。自己今后的处境会更凶险。新沧警方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必须见机行事,走为上策。

蒋冬至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上身倚在椅子靠背上,被铐的双手放在胸口,一动不动。

“你想干什么?”卢杨异常敏感。

蒋冬至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卢杨说:“我带路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对你说了。我把你带到那个地方,你放了我。”

“我还有不少细节要问你,等我问完了再放你。”

“那你先问完,我们再去。”

“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又是周国勤被枪杀的惟一目击证人,徐中路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走到哪里都很危险,还不如和我在一起,我是警察,我有义务保护你。”

“你保护不了我,你现在处境和我一样危险。”

“你要对我有信心。”

“你让我怎么对你有信心?你就是和周国勤一样,搭上自己的命,也搞不过徐中路。”

一阵音乐铃声在他们之间骤然响起。是卢杨的手机在口袋里响。电话是门卫老章打来的。老章对卢杨说,见他上楼后一直没出来,怕出什么事,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

“没事,谢谢你关心,老章。”卢杨笑了。

“你一个人太少了,我已经打了110,要他们派人来帮你。”

“什么?”卢杨脸顿时僵住。

“他们说马上就来。”

卢杨挂断电话,转身对蒋冬至说:“我们快走,110巡警来了。”

“我不会走的,”蒋冬至绷紧脸,挺直身体,摆出一副要豁出去拼死的姿态,“落在你手里,还不如落在110巡警手里,反正结果都一样。”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卢杨走上前,将蒋冬至从椅子上拉起来。

“我不去。”蒋冬至大声喊道,反抗着。

“好,我答应你,你找回窃听器,我就暂时放了你。”

出门前,卢杨先打开手铐,将他的左手和蒋冬至的右手铐在一起,盖上风衣遮住,他右手拎着黑色公事包。破夏利车停在清涧小区内,距离102号大门约150米。一路上遇到几个居民,睁大了眼睛,用无比惊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男人手搀着手走路,的确非同寻常。

幸好他们只走了两分钟就到了。卢杨摸出车钥匙,打开车门,上车,爬向副驾驶座,同时也把蒋冬至拖曳进驾驶座。

“你来开车。”卢杨打开手铐,收起,挂在后腰上。随后掏出了手枪。

“走204国道吗?”蒋冬至两手放在方向盘上,瞟了一眼卢杨右手低握着的54式手枪,眼前掠过周国勤用手枪顶住他脑门的情景。他仍记得那种疼痛和枪口冰冷的金属质感。

“走204国道。”

蒋冬至发动引擎,踩油门,夏利车呼哧呼哧开动了,驶出清涧小区。在大门口,他们既没有遇到110巡警,也没见到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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