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惊悚的世界(1 / 1)
网王之绯色事件簿
网王之绯色事件簿
由于日本的学期制度和美国的学期制度有所差异,所以柳知绯在美国的学习其实自他们的圣诞节假期后就开始了。所以,柳知绯这一秋季学期在冰帝的唯一一次公开亮相就是参加了学校的体育祭。以大比分刷新了冰帝女子的跳高和长跑项目的记录后就又“消失”在了“公众”的的视线里。
而忍足侑士童鞋,为了某种理由,也报了男子跳高的项目——但悲催的是败在了自家跳豆搭档向日岳人的手里,屈居第二。向日岳人虽然不明白自家搭档为何突然不顾形象地参加了跳高比赛,但还是很有义气地表示要请他吃饭来显示他的“友爱之情”。而原本打算以此能够再次尝到柳知绯手艺——我们都参加了跳高,你拿第一,我拿第二,多伤心啊——却被向日岳人当众提出的“安慰”阻断了计划。于是,很不客气地说既然这样那那岳人就周末时请我们大家到那家新开在银座的烤肉店吃一顿就好。于是向日岳人捂着钱袋泪奔,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安慰”自家搭档了,因为结果往往是他比较需要安慰。
于是向日岳人在继他生日之后又一次大出血请了大家吃饭(9月12日)。穴户生日时(9月29日)他恰巧回了老家,回来后也在三楼补请了一顿。关于送礼物这件事,柳知绯实在是不怎么在行,所以决定向迹部和忍足咨询。但考虑到迹部大爷华丽到极致的追求和他金光闪闪的身家时,觉得还是问忍足侑士就好。
忍足侑士听了柳知绯的理由后,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克制,尤其不能往自个儿身上招呼那些闪闪发亮的玩意儿。(哦呵呵呵呵,大爷,乃被嫌弃的同时还被当作了反面教材的说~~~~)
那个,当然,柳知绯那个周末还是被忍足侑士以选礼物为名单独约了出去,毕竟高桥还没有攻下青学的支柱,不好扰了人姻缘不是?
那天柳知绯到底是买到了合心意的礼物,但接下来迹部和忍足的礼物又有得让她头痛了。
“呵呵,柳,你可别问我我想要什么,你自己斟酌才是。”忍足侑士在柳知绯想要直接开口的档上就拦下了她的话,“不过迹部的礼物我倒是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呃,好吧。”柳知绯只好点点头,想着忍足的礼物我还是去问问向日好了,毕竟他们两个是搭档,应该会了解多一点。
然后,在忍足生日那天,兴高采烈地拆开柳知绯送给自己的礼物后,发现那是全套的纯爱和纯爱电影的光碟。还来不及YY的忍足侑士就立刻听到了一边站着的向日岳人很欢乐地向柳知绯邀功,“柳,你看,我说侑士会喜欢这个礼物的吧?他房间里可没有这套最新出的~~”于是忍足侑士立刻悲催了,尤其是还看到柳知绯一脸若有所思地说,“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忍足真的很喜欢纯爱和电影呢。”的时候,更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要知道柳会去问向日岳人这个脱线的家伙,我还不如老老实实跟柳去挑礼物呢,这样倒还又多了次约会的理由,啊啊啊啊啊~~~~~
于是那个生日成了忍足少年十三年来最强颜欢笑的生日,向日岳人,你搭档我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正欢乐地和芥川慈郎抢着蛋糕的向日岳人感到后颈一凉,但还是立刻就忽略了过去,投入到了无限的抢食运动中去了。
其说说实话,最为惊悚的还是迹部景吾童鞋了,他生日那天,一年A组几乎就被礼盒和鲜花给淹没了。是啊,冰帝的帝王么,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才可以被少女们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心情,自然是谁都不甘人后啰~(呃,至于忍足少年的话,他可是粉忠贞的,而且为了人生财产安全也从不乱放电,SO,自然就可以看着迹部被礼物淹没而在一边无良地笑了。)
不过最让迹部景吾皱恼火的是。他生日那天,也就是周一早上,迹部景吾一到校门口,就被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生拦住,那个男生手上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向他走来,虽然他面上带着笑意,但神色确实复杂中带着点愤恨地跟自己说这是“自家小姐送的”。可周围的其他人并没有听到啊,要不是伊藤漾团长的威压在,女生们几乎都要尖叫了。迹部直觉地不想结果花束,但那个男生却先迹部一步丢下了花,在地上用尖头皮鞋踩了个粉碎,然后才缓缓递出一个密封的信封,看也不看地甩到了迹部的身上,然后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据说,那封信,你不看是会后悔的!”
这样的变故让整个场面为之一滞,迹部面沉如水,抿紧了唇,连看都没看那封信就走进了学校,仿佛那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他大爷看一眼一样。哼,后悔?我迹部景吾从来不知道这几个字要怎么写,而且,别人也配让我后悔?
在迹部走进学校大门口,门口的女生们几乎是立刻喧嚣了起来,不断说着迹部大人好帅啊好酷啊好有型啊!
也几乎是立刻地,那封原本的信件被地到了后援团团长伊藤漾的手上。
伊藤漾跟迹部发了个短信征求并得到“伊藤团长随意”的回复后,就拆开了那封信。几乎是看到第一行,伊藤漾的神色就莫名严肃了起来。回到班上后(伊藤也是一年A组的),她走到迹部面前,将那封信摊平放到了迹部的面前,迹部只瞄了一眼,就变了脸色,只见上面写着——
迹部景吾,绰号:水仙,花孔雀,女王……
接下来更是列举了迹部景吾的网球习惯,其他个人资料等等等等。
迹部直接就拍了桌子,哼哼,竟然敢挑衅身为迹部家继承人的他,果然,是人生太美妙,有人太无聊了么~
“迹部,那些资料说实话倒是也没有涉及到什么重要内容,有些也不甚准确,其实,这封信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话——”伊藤漾示意迹部再往下看下去——
呵呵,水仙,你就等着本小姐华丽丽地征服吧!
迹部景吾头上的青筋几乎是瞬间爆了出来,到底,到底是谁在恶心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后后援团就可以知道是谁的手笔了。”伊藤漾盘算着,根据那束花的包装纸可以查到花店,要知道是谁定花其实并不难,而且那个送花的人,看起来很眼熟呢。
“嗯哼,本大爷才不想跟不知哪来的不华丽的母猫计较。”迹部话音刚落,上课音乐就响了起来。伊藤面色不变,也回了位子。还是先知道是谁做的比较好,也可以事先有个计较。不然影响了网球部部员和冰帝的形象就不好了。
大家也应该猜到了吧,那个始作俑者就是我们的真田珍小姐。她根据自己的记忆和整理的“王子日记”细细分析了自己认定的迹部的性格,写下了那封稍带挑衅的信,然后派她“忠实的骑士”松本君去送信。真田珍认为,迹部定能从那封信里看到自己对他的了解,以及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华丽,一定会对自己印象深刻,然后,当自己作为交换生到冰帝的时候,迹部就会把在脑海中想了千万次的这么了解自己的华丽的女生形象具体化为自己,那时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时一定要清纯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带着娇憨,娇憨中透着狡黠,所有加起来,就完全附和迹部脑海中华丽的王后形象,哦呵呵呵呵~~~~真田珍在课堂上这么冥想着,忍不住乐出声来。
(呃,其实,迹部大爷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吧……)
立海大那个素来以严格著称的数学老教师自然也听到了,他想着,这个真田珍成绩的确是很好,可每次听课都是心不在焉的,甚至毫不遮掩地做着其他事情,让在立海大教了几十年书的他感到很不满。在优秀的学生也要尊重人不是?更何况是尊重老师?当下,也不顾她“天才”的名号,停下正在讲的内容,对着真田珍说,“真田珍同学,请上台来做一下这道题。”
真田珍稍微惊了一下,当看到黑板上的那道题的时候,就立刻在心里得意地大笑了,果然是主角都会在课堂上遇到刁难啊,那就让我再来震一震这些为了剧情而服务的炮灰吧!于是,她迈着骄傲的步伐,走上讲台,用三种方法把黑板上的题目做了解答,然后一脸笑意地看着数学老师。她眼里来不及隐藏的得意与不屑让数学老师额角直跳,可是,谁叫人家做出来了呢?用的还是还没有教过的内容,不过,既然这样——
“很好,真田珍同学,你用的其中两种方法都是我们还没有教到过的内容,可见真田同学的程度已经是相当好了。”
真田珍嘴上说着“我也只是先预习预习罢了”,面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
“那好,我课后会向教务长申请,真田珍同学以后就不用再上我的数学课了,不然会耽误了真田同学的进程,真田同学可以找个空教室自习。立海大向来尊重学生的自我发展,真田同学没意见吧?”数学老师用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真田珍却没有听出来,她被这个“好”消息震傻了!自己,终于也可以像那些女主一样想上课就上课,想自由活动就自由活动,还可以用绝佳的考试成绩让所有人都闭嘴!!!!哈哈,真是太美妙了。于是也不做掩饰,忙不迭地答应了。数学老师的神色更加不满,却也没再说什么,示意她坐下后就继续上课了,反正是最后一节课了不是?
下课后,真田弦一郎找到真田珍,劝她跟数学老师道个歉,然后继续回来上课。因为这样,其他人看不出,他自然知道是一种方式的放逐。
真田珍奇怪地看着最近有些变得“不可理喻”的真田弦一郎,然后脑筋一转,说道,“弦一郎哥哥,是不是你也想这样子不上课啊?那我们一起去跟老师说吧,不如也叫上精市哥哥一起?到时我们可以一起自习啊?”她是把真田的劝阻当成真田嫉妒她可以不要上课了!然后自以为体贴地想着真田那么严谨,一定不肯自己说,所以想要让自己帮忙了!
真田弦一郎也意识到了真田珍的想法,正想辩解,便听到了幸村精市的招呼,于是走了过去。而此时,刚从东京回到神奈川的松本闰也在教室门口招呼真田珍。真田珍一心想要知道迹部的反应,于是也顾不得真田弦一郎了,立刻飞奔了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迹部他看了信有什么反应没有?”真田珍急切地拉着松本闰来到楼梯的转角无人处。
“小珍,你说好有奖励的。”松本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真田珍一脸不耐烦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兴奋地看着他。松本闰只好说他只是把信交给了迹部就走了,但他当时的神情的确是很,呃,不一样。(话说,遇上你那样的做派,能神情如常么?)
真田珍有些泄气,但心里还是身心迹部回去看了信后一定能得到预期的结果的,现在,她的目标就是把自己变得更美,更有吸引力。于是只是敷衍似的跟松本闰挥挥手,就回了教室,她还要忙着写美丽计划书呢!
松本闰神色有些痛楚地看着真田珍毫不留恋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到底看上了她什么,比她漂亮,比她优秀,比她出身好的女孩子他见得多了,却只把她放在了心里。初时是因为她面对自己在立海大的数一数二的条件完全不动心,一心跟着网球部人的跑,于是他不甘心,发誓一定要追到她。后来却渐渐成了习惯,习惯了满足她的要求,习惯了凡事为她出头,也习惯了,她对自己的伤害。他喃喃着,自己是真的看不懂真田珍,明明看起来喜欢幸村精市,现在又表现出对其他人有意,同时又不抗拒自己的亲近。水性杨花还是天生□?可是她却对某些事很坚持(呃,处女之身?),她有时候似乎对什么都透着一种了然超脱的态度(对网球王子的了解),有时候又仿佛是处在最最世俗的世界里。他不知道面对她的伤害他还能坚持多久,或是说,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看透她。希望那时候自己还没有疯掉。他觉得自己身上那个变态男人的基因还真是强悍,他现在都已经不懂自己了。或许,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松本闰离开了那个转角,没有看到相携站在那里的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
依照他们的脑子,加上真田珍说的话和松本闰的自言自语,自然已经推断出了事情大致的方向。真田这时候是完全相信真田珍心理有问题了。真田有一种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的感觉。他最终叹叹气,什么也没有说,率先朝教室走去。幸村精市默默跟了上去。现在不知是弦一郎,他自己也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才能消化刚刚听到的,那么,呃,惊悚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