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惜情（1 / 1）
展昭和虞小鱼回到开封府，开封府就忙开了锅。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公孙策给虞小鱼看了伤势，虞小鱼雪白的脖子上只是两个小小的牙印，有些红肿。公孙策刺破伤口，放出些血来，包扎好了以后，展昭包拯春儿都围了上来，展昭显得尤为急切。
“怎样，公孙先生？”
公孙策示意大家先出去，留着春儿照顾虞小鱼。
展昭包拯边走边听公孙策细说虞小鱼的伤势。
“虞姑娘现在还看不出有什么大碍。我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清理了淤血，要过两天后再查看伤口会否恶化。我探得她的脉象平稳，五官，指甲都不曾有变，也不似有中毒之状。蝙蝠王饲养的蝙蝠理应有毒，这一点我一时也解释不了。只有稍后再做观察，才可下论。”
包拯点点头道：“现如今唯有如此了，只是王爷被那蝙蝠咬过之后，虽然是出现骇人的景象，但却并未听说有中毒的症状。”
“王爷被蝙蝠咬过之后就出现了变异，但吸食了枫儿姑娘的血后就有所缓解。蝙蝠王虽然用□□喂食蝙蝠，但也蝙蝠能否把毒带到被咬的人身上也未可知。”展昭心里当然希望虞小鱼只是被咬了，甚至只是被一只平常的蝙蝠叮了一下，如果是蝙蝠王的蝙蝠，一个武功高强的赵璧尚被折磨得如此凄惨，虞小鱼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抵挡来势汹汹的恶毒。
“就是不知那个枫儿姑娘的血是不是带有某种神奇的效果，可以抵抗蝙蝠王的邪恶用心。如今她却早已不知去向，唉……”公孙策摇摇头，“展护卫，你还是去陪陪虞姑娘吧，毕竟你是她信任的人。”
包拯也说：“展护卫你就暂时去照看虞姑娘，其他的事我会作安排，看来，我们不能再坐等时机了。王爷一回来，我们就马上行动。”
虞小鱼一路乖巧地伏在展昭身上，而展昭心里又急又后悔，怪自己一时大意，害虞小鱼受了伤，真是又痛又恨。展昭已经没有什么嫌不嫌的顾忌，直奔虞小鱼的房间。
虞小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状况，静静躺着，眼睁得大大的，嘴角微笑，还沉浸在甜蜜的幸福里。展昭进来，春儿就识趣地掩了门，在门口守着。
“痛吗？”展昭坐在床边问。
虞小鱼轻轻拉起被子蒙住了脸，不好意思面对展昭。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不是你的错，没什么啦，就是有点痒有点痛，过几天就好了。其实是我自己不好，你们都叫我要小心了，可我还是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蝙蝠怎么老爱攻击我，是不是它们知道我不是你们宋朝人，把握当成异类了。”虞小鱼还有心情开玩笑，不想展昭自责。
展昭起身，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看我不杀光它们！”
桌子哐当一声摇摇欲坠，把虞小鱼吓得坐了起来，只见展昭愤怒的眼神似乎要燃烧起来。展昭回头深情地看着虞小鱼。虞小鱼心里一阵感动，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展昭不顾一切，一把抱着虞小鱼，眼里也闪动着激动的火花。
“你不用……我不要……”虞小鱼不知天南地北地眼泪哗啦啦地流。一边哭还一边怪自己怎么那么爱流泪。虞小鱼就这样哭啊哭啊，后来意识渐渐模糊，也不知是累了还是伤势的原因，就这样睡着了。
展昭小心地放开虞小鱼，自己的衣襟上全是虞小鱼的眼泪鼻涕的也不顾，反而为虞小鱼擦干泪痕，怜惜地看了一眼才离开。
展昭出了虞小鱼的房间，唤了春儿进去，却见丁月华静静地站在夜色下，温柔地看着展昭。
丁月华什么也没问，只上前来，柔声道：“展大人，衣服脏了换了让我洗洗吧。”
展昭回了自己屋，关上门，换了衣裳，开门拿衣服给丁月华。丁月华接了默默地就走。
“丁姑娘，”展昭唤住她，丁月华不曾回头，原地站着，似乎在等。
“丁姑娘，谢谢！”听展昭这样说，丁月华才回头嫣然一笑，依然默默离去。剩那展昭深深叹了一口气。
包拯差人快马加鞭给赵璧送了信，多年来的经验让包拯意识到事情已经恶化，且不说那蝙蝠两次都似有目的地专门攻击虞小鱼，单说这蝙蝠防不胜防的在京城神出鬼没，已不是小事一桩。看来，蝙蝠王很可能已经在京城的某个角落潜伏了下来，准备着什么阴谋。
而最让人操心的还是虞小鱼是我伤，万一恶化，或者也变得和赵璧的情形一样，那么，事态都不知如何控制。如果虞小鱼有什么万一，又如何向她的师傅交代。
三天过去了，虞小鱼就是昏昏沉沉地睡，公孙策每日都三番检查她的伤势，把脉，都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展昭也时刻不离左右，连睡觉的时候一听这边有动静就跑了过来，而每次都发现虞小鱼只是要喝水或是要小解。春儿都不敢回她的床上睡，只是累了的时候就趴在虞小鱼的身边睡去，要是虞小鱼醒来就叫她和自己一起睡。
三天过了，虞小鱼又有精神了，自己就要把脖子上的纱布拆了，说不能包着这东西出去见人。春儿拦不住，只好叫来展昭。现在的虞小鱼见了展昭就变得温柔了，展昭说什么就什么，也不抬杠了。展昭按着她的手说：“公孙先生看了才知道能不能拆了，好了，春儿，你去叫公孙先生过来一下。”
“哎！好的！”春儿三步两步就叫去了。
虞小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这样很难看是不是？”
展昭柔声道：“是，是挺难看的。”
虞小鱼咬着嘴唇，娇嗔道：“那你又不让我拆？”
“不是不让你拆，是要让公孙先生先看一下，你那么笨手笨脚的，万一不小心弄伤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还要继续躺？”
“你说，会不会留下疤呢？”虞小鱼担心地问。
“没关系，就算有疤也很好看。”展昭哄着虞小鱼。
虞小鱼心满意足。这三天，虞小鱼受到公主般的待遇，展昭又那么关心和温柔，都让她想装装虚弱的样子，好继续让展昭这样对她。是呀，这样她就享有特权，谁都不会和一个病怏怏的人争什么。不过虞小鱼心里却有了对丁月华的愧疚，觉得自己这样霸占着本应属于她的快乐。这几日里，丁月华做了不少好吃的，喂她这只馋猫。虞小鱼心里也是很感激的。而自己却仿佛在享用偷来的美味，既满意又惴惴不安。
“你说，万一我也变成吸血鬼，我吸谁的血好？唉，我才不要呢，你们都是好人，我不要吸你们的血，我吸什么鸡呀鸭呀的血好了，就是不知道它们的血好不好喝。呵呵！”虞小鱼想赵璧被咬了后吸了枫儿的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会变成传说中的吸血鬼。
展昭听着虞小鱼的话，其实展昭也想到了那可怕的一幕，但三天过去了，虞小鱼什么事都没有，展昭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有很多疑虑。
“想吸的话就吸我的。”展昭把手伸出来放到虞小鱼的嘴边，看着虞小鱼，坚定地说。
虞小鱼拿起展昭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公孙策给虞小鱼拆了纱布，伤口只剩下淡淡的红印，没有恶化的迹象，虞小鱼也没有中毒。这倒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怎么虞小鱼就不怕这蝙蝠的毒牙。想来可能的是虞小鱼打过各种疫苗，所以对这蝙蝠的病毒有种免疫力。
赵璧得了包拯的信，心急火燎地赶回了京城，直奔开封府而来。虞小鱼正在房间里，猛然见到赵璧很奇怪地问：“你不是没那么快回来吗？怎么……”赵璧示意侍卫关上了门，一声不吭地抱起虞小鱼放到床上。
“伤到哪里？我看看。”
虞小鱼被赵璧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又见门也关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房间里，都不知道赵璧想干什么。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虞小鱼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警惕地往后缩。
赵璧见虞小鱼惊恐的样子，稍稍缓和地说：“我看一下你的伤。你以为我是什么，饿狼吗？”
虞小鱼嬉笑道：“你有前科的，我还是小心一点好。”
“来，我看看。”
虞小鱼翻开衣领，，给赵璧看。
“怎么样？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赵璧仔细地看了一会，说：“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虞小鱼不解地问：“什么怎么过？就这样过啊！”
赵璧卷起衣袖，伸手到虞小鱼的跟前，说：“要吗？”
虞小鱼看看赵璧的手，再看看赵璧的眼睛，心想，怎么这两个男人都这样。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以为我也要……哈哈哈哈……”虞小鱼大笑起来。
“难道你不需要？”赵璧很奇怪。想当时他遇袭马上就发作了，而虞小鱼看起来什么时都没有。
虞小鱼也说：“我也觉得奇怪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咬我的蝙蝠是普通的蝙蝠，是大家太紧张了，虚惊了一场。”
此时的虞小鱼已经有点开窍了，觉得自己跟赵璧如此不妥，也不知道展昭会怎么想，就说：“王爷，我们，出去吧，包大人他们……”
赵璧见虞小鱼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自己一来就关了门，还没有听他们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就打开房门。
包拯一干人等都在门外候着，展昭施着礼，眼睛却偷看着虞小鱼。虞小鱼脸色绯红，看到这么多人在外面，有点不自然。展昭见了，心里特别不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