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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年是怎样打算的？”就留在家里生孩子吧。反正到年后半年的期限也差不多了。然后就在家陪小朋友玩。
看着顾瞻眼里冒出的热切，云起稍微想了下就明白了。不过，她暂时不想生孩子了。
“我想自己开家店，目前还没有想好。”
顾瞻眼里的热切慢慢褪下，不过，这个打算也不错，他支持。
“然后呢？”
“厄，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顾瞻心头方才的美好想象就被这句凉水一样的话哧哧哧的浇灭了，“为什么又变卦？”
云起看着他冷下来的面孔，在沙发上往后退了一点，“谁知道你会不会跟你爸爸一样，以后冒出什么年轻时的糊涂账来。”
顾瞻一拳捶到沙发椅背上，沙发被这个动作带得动了一下，连带坐在上头的云起。
“结婚七年，我在你心头就是这样的人？”
云起看他眼发红，再加上刚才那拳的威力，实在有点害怕，迟疑的说：“我说了，你不会家暴我吧？”
顾瞻现在吐血的心都有了。在他老婆心里，他就这么没人品！
“你说，你给我把话都说清楚！”他把身子挪了过来坐下，两手撑在云起两边。
看云起不出声了，“你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家暴是不会，不过一定把你”他瞟眼沙发，“就地□□了。快说！”
“你可不可以退开点，这个样子我有压力。”早知道就不说了，肯定是刚才吵了一架，把脾气吵出来了，刷的就脱口而出。不然，瞒着他动手脚，他也知道不了。现在不孕不育的人那么多。
顾瞻把手收回来，人没动，“说！”他管不了口气不口气，他气炸了。还能这么理智的和她沟通，实属难得。
“总之，你妈那套生存方式放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云起说完，趁他的手松开，就想跑上楼去。
顾瞻哪能让她跑掉，直接抓了回来，摁在沙发上。不过，这个姿势真是不适合沟通。顾瞻忍着火问：“说清楚点。”
“就是，我不接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套；或者只要不给我看到，不到我面前就当不知道。”
“这个，没问题。”顾瞻说完，低下头，很激烈的吻住云起...
在他宽衣解带完，云起反应过来，“小雨伞！”
顾瞻的脸色一变，“好像没了。”本来是记着今天下班买的，可下了班去了面线店就回来了，把这件至关重要的大事给忘了。
那怎么办？两个人都剑拔弩张了。
“我注意不弄在里头就是了。”顾瞻又俯下身来。
云起摇头，“万一...”
顾瞻脸上现出痛楚，“不会的。”再叫她思考，黄花菜都凉了，于是不是管她的犹豫，身子一沉，直捣黄龙。还是不戴舒服些。
......
云起被他抱到卧室冲洗的时候，忍不住佩服起来。居然真的在最后关头，撤了出去。难怪每天能早起，风雨无阻。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她那会儿早晕菜了。
“别那么看着我，这黑灯瞎火的出去买东西，实在有点那个。”他能忍住一次已经很不错了，纯粹是为人父的高度责任感驱使的。第二次可就难说了。所以，虽然现在时间、地点还有人都对，也不敢再放肆。快速冲洗完，他围上浴巾就出去了。
年后是比较好招人的时机，而且云起也见过人未走、茶就凉的事，反正之前透过风声准备生孩子他们肯定已经在物色新人了，她也就没吱声，照常上下班就是。只是同朱莉说了一声。她现在人在四川那边玩，不过店里的账每日都要EMAL给她。云起发现，自己很羡慕这种生活方式。人就是，一有了不做这份工的想法，就容易懈怠了。她现在闲着没事就在想她的小店。她想了很多种，最后决定开个书吧，里面辟出餐饮室。
还有三日就放国庆的假了，她决定到时好好筹划一下。需要各处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然后是进书的渠道。还有放书的架子这些都要考虑到。当老板真累，她现在没事就逮着朱莉取经。
朱莉有几分纳闷，“你几时成了这么雷厉风行的人了？一向慢半拍的嘛。”
“这个，偶尔也要积极主动一些。”
“我要回家过年，到时来看看你准备的情况。”
“好啊。”
顾瞻前两天问她国庆想去哪，云起生性最恨跟人挤，超市大优惠抢购是绝看不到她身影的那种。
“不去，去哪都挤。”
“自己开车，走到哪算哪。”顾瞻抖了抖报纸看她。
云起有点懒懒的，也不能怪她，为了黄金周放大假，前面的周末都要上班。一连九天，实在有点累趴了。
“到处都人头攒动，车子开出去多半堵在路上，倒成了个累赘。咱们先歇个两天，等回复了精神，再到附近走走好了。”云起说着，精神头也慢慢回复，坐在那里想着周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顾瞻微微一笑，看来薛岳那小子对女人的确有点办法。他从前的观念应该是被父母影响了的，总觉得像老爸一样，让妻子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就是幸福。可云起偏偏不要这样的幸福，她要出去做事，要独立，要自己挣钱自己花。
他一时不知她到底要什么，干脆由得她出去扑腾。刚开始以为她只是打发时间，找个事做。没想到工作起来也是很拼命的。所以有时候她回来抱怨有同事笑里藏刀，老板太难伺候，他就会有一种谁叫你出去自找苦吃的不耐。
可是，慢慢的，不服输的云起也找到她的位置，而且再不在他面前抱怨。他身边很少有这样的女孩子。她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需要刮目相看。
家里电话响了起来，顾瞻接起来，是他母亲打的，说要去见一见顾湄。
“你去见她做什么？”顾瞻蹙起眉头。
“你给我安排吧，不然我就去问周院长。”
云起拿着一件衣服出来想问他意见，就见顾瞻把电话挂了。
打的是家里电话，肯定不是外人。
“怎么了？”
“妈要去见顾湄。那丫头跟只野猫似的。”
“妈知道啊？”
“嗯。”
云起默默拿着衣服往楼上走，她不发表意见。家丑不可外扬，她自认是顾家媳妇不是外人，可顾瞻一开始压根没打算告诉她。
“你怎么了？”
“没怎么，本想问你这件衣服怎么样的？”云起手上拿了件嫩绿色的纱衣，半个月前路过橱窗看了中意买下的。顾瞻的眼光很好，云起时常逮了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问上几句。
其实顾瞻不告诉云起，倒是因为知道他会被连坐减分的关系比较大。
“那你要陪她去么？”云起在楼梯上问。
顾瞻嗤笑一声，“她那么厉害，用得着我陪？”
云起拿着衣服进房，那天韩柏川还让她侧面问一下以后顾家的财产是不是要分出一份去。这个，打不打听都不能改变什么吧。云起比较好奇的是，顾瞻干嘛还去做DNA比对，难道还怀疑公公当了冤大头？公公可是那么精明的人呐。
云起现在只希望婆婆不要钦点自己陪同就好。去医院看顾湄是出于关心，顾瞻不让她去，她想想也有道理，省得婆婆以后知道了不舒坦。可要是跟着婆婆去，难免知道些成年恩怨，这个不是云起想掺和的。
临睡前，云起摁掉了闹铃，她明天要睡到自然醒。
在家里将养了一日，她总算回复了活力。这样子放黄金周不是什么好事。先让人累趴了，然后休息七天，然后又投入工作。搞得人干得很疲，玩的也很疲。
顾瞻自然是不能全然放松休息，但比工作日还是好多了。居然还抽出2号下午同云起到小区活动室去打了一天网球。
碰巧这一天曾柳关律师事务所的几个单身男女都聚到肖斌这里来玩，晚上一起吃火锅。柳昱一进入小区就啧啧称奇，“肖斌，真人不露相。共事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你很有身家。”
平常，开个中档价位的车，穿名牌衣服等等都是律师收入可以支撑的，但这样的小区买套房，却不是他们可以承受。
“这套房子算是啃老，也没啥好炫耀的。”
“顾总住哪一栋？”
“B栋，不过，顾总一向待人都有礼却是疏离，你不会想去登门拜访吧？再说可能也不在家。”
“这个，我自然不会自找没趣。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顾太太。”
车里几个同事都笑着转头，还没死心呐。
几人中的年长一些的曾泰说：“小柳，你撞了南墙还不回头么？”好歹父辈交情深，现在又一起共事，作为大哥他当然有义务提醒。
“死得不能再死了。就想看看嘛。”顾瞻的态度再明确不过，她也没那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