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郎要嫁给我(1 / 1)
《栀香如酥》
第二章 白露为霜
第三章 所谓伊人
第四章 在水一方
第五章 溯洄从之
第六章 道阻且长
第七章 溯游从之
第八章 宛在水中
第九章 栀香如酥
番 外 九幽花
《我的休夫日常》
第一章金龟婿 乌龟婿
第二章小白脸 小舅舅
第三章两个月 四个月
第四章茶叶蛋 安胎菜
第五章 冤大头 鲜鱼汤
第六章 化斋饭 墨汤团
第七章 小耗子 妙儿笑
第八章 牡丹紫 胭脂红
第九章 小白兔 椰菜花
第十章 不日归 贞烈鸟
第十一章 妙儿死 妙儿生
第十二章 双全法 桂月圆
第十三章 鲜肉粽 雄黄酒
第十四章 夺子计 夜半火
第十五章 装珠椟 椟中珠
第十六章 陇上农 涌泉寺
番外一 光阴的故事——当时年纪小,误遇聊斋妖
番外二 美人计 离间计
番外三 促织斗 少年郎
番外四 求婚记
后记
《栀香如酥》
香苏本是灵泽山的一棵普通栀子树,在遇见帝君东天云之后,一切变得不同。
帝君赐了一滴灵血,她摇身一变成为灵泽山好看的神女。却惹怒了一直仰慕帝君的赤琳。帝君闭关铸剑,造人暗算掉进幽河水中。帝君坠入幽河后她才明白,一切的美好只与他有关。
香苏苦等帝君归来,却在帝君即将回归之时,被赤琳杀死……
我此生从未如此爱过一人,不舍忘却,不舍怨恨。
《我的休夫日常》
沈妙相貌倾城,且为天下靠前土豪沈家继承人,按理说求亲的人少说也得挤破三重门吧?可偏偏,沈妙成了全扬州城头号剩女,并且无人敢娶!这怪谁?事情还要追溯到前夫……们。
沈妙先后有两次姻缘,一次是总被别人惦记的绝世腹黑才子裴衍祯,一次是见谁都卖萌的风流公子宋席远。原本也算郎才女貌和豺狼女豹,怎奈何莫名其妙被拆散了姻缘,以至于沈妙成了烫手的山芋。
沈妙只能相亲找出路,怎料,两只前夫争相路过搅和掉了她的大好姻缘……
《栀香如酥》书摘
三寰六界之中,仙山林立神泽广布,真正算得上福地的,只有灵泽山和幽河。
幽河就位置而言,和“福地”沾不上半点边,横亘在神界和冥府之间,来不知所来,往不知所往,一岸风景秀丽,一岸阴云密布。有一种说法,幽河转入地下后,便是人寰去往地府要横渡的那条冥河。
沾了幽冥鬼气的幽河水,不知怎的,竟也能汲取神界的灵气,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被神奇融合,汇成灵力超越神冥两界任何水脉的怪异河流。
冲天的灵气引得各界神魔纷纷来探,可不管如何法力通天,只要沾了这水,没一个能活着回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想借助河水增进修为,却搭上了无尽寿命,幽河当真让人又爱又怕。
灵泽山就喜庆多了,坐落天寰南端,占尽地利,山底有五条仙脉经过,滋养得整座山仙气蒸腾、瑞光冲天。
这样的地方,很宜木灵扎根修炼,历代司木都出自这里,几乎算得上木灵的圣山仙坛。山上只要是棵花花草草都沾了光,得了灵识,福泽匪浅。
就算长在山脚背阴处的栀子树,也得了益处,自我感觉离修成人形也不远了。
很近栀子树修炼很勤奋,朝饮仙泉水,夜汲月华光,花都比平常开得茂盛,香气也更浓烈了。
她的邻居迎春花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劝她说:“酥饼啊,我们知道你突然这么卖力,是想追赶山顶水仙的脚步,可是……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尤其……尤其……”
迎春花的声音低下去,枝叶慢悠悠地抖了几抖,显得很猥琐:“你也知道水仙和君上姐姐……”
“小春!你又瞎嚼什么舌根!”百知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横眉立目地瞪着缩作一团的迎春花。自从他被君上姐姐选为山神,就越发神出鬼没。
憨厚少年模样的山神大人就地一盘腿,坐到一圈花花草草中间,手指一划。
“君上姐姐和水仙的事啊,那必须要从头说起……”他娓娓道来。
栀子花酥饼兴致勃勃地凑过来,一树香花都朝一个方向开。迎春花也好不到哪儿去,枝叶都快戳到百知草的脸上。
周围的树精草怪也都瞬间变成向日葵,求知心切地朝着百知草。
百知草很享受,端正了一下脸色,用说书的腔调开始讲述:“君上姐姐,就是威震三寰六界的司木帝君青岁大神……”崇拜的语气急转直下,“其实挺爱闯祸的。”
大家都抖枝叶,表示知道知道,全灵泽山都知道。自从青岁大神接掌司木之位,仇家是隔三岔五就打上门来:龙神来吐过水,火神来烧过山,很猛的是她还敢挑衅司金的胜寰帝君。
胜寰……听名号就不好惹,是天帝额外加封的,五行帝君中只有胜寰帝君享此殊荣。
据说胜寰帝君的真身是盘古大神寂灭时陨落的一块小指骨,历经千万年岁月化为一块灵石。灵石修成正果后法力无边,出山就轻轻松松料理了为祸西渊数百年的魔神比炼。还移山为塔,把比炼压在乌浮山塔之下。
这一役名扬六界,威震三寰。
灵石属金,擅锻造,天帝就封绶他为司金,掌崆峒印,控风雷。
就是这么个人物,青岁大神也去摸了老虎屁股。
“上次君上姐姐险些被打回原形,不得不回生身之地养伤,就是因为惹怒了胜寰帝君。胜寰帝君法力冠绝六界,而且数万年来也没消停,一直和魔族交战,打架手黑心狠,君上姐姐哪是他的对手?这不就被打回老家来了嘛。”
百知草拿出腰间的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暗暗觉得自家君上有些丢人。“君上姐姐本是长在山顶灵泉源头的一株松树,水仙长的地方,正好在松荫之下。两人相差几万岁,水仙有灵识的时候,君上姐姐早就修成人形游历天下去了,原本不熟,可就是因为这次养病,就养出姻缘来了。”
“姻缘?”酥饼一抖,花瓣激动地飘落一地,“我知道我知道,一男一女在一起就叫姻缘。那水仙将来是要嫁给君上姐姐吗?”
百知草一指她,用“恭喜你答对了”的夸奖神情冲她点了点头,赞同道:“我觉得是这样。听长在山腰的茱萸说,两人总窃窃私语,日夜说个没完没了,应该就是情投意合了吧。”
“水仙太投机取巧了!”迎春花忘了刚才还劝过酥饼,不服气道,“因为嫁给君上姐姐,就一步登天了!将来大家是不是还要叫他一声帝君夫人啊?”
“这个……”真难住了百知草,木灵都是土生土长的,无父无母没亲没眷,称呼排辈很不精通。他正要不懂装懂再说上几句,忽听空中传来极其尖厉的呼啸,啸声方起还在远处,尾音已响在灵泽山上空了,来势极为迅疾。
灵泽山瑞气绕护方圆百里,一般猛兽凶禽根本接近不得,如此霸戾万钧的长啸,别说酥饼、迎春花没听过,连百知草都傻愣愣仰头,张嘴看向声音来处。
黑影快如光电,体形巨大得如一片厚重的乌云,掠过山头的时候风云变色,草木无光。它翅膀带过的劲风,灵泽山结界根本挡不住,压倒一片花精草怪,引发震天哀号。
酥饼被风刮得全身生疼,好不容易熬过去,那片黑云又急速回旋,掠了回来,戾啸方歇又是新的一声。这一啸就在灵泽山正上方,尖厉高亢的声浪如一阵龙卷风,刮得满山遍野断枝残叶。
酥饼枝丫上的花朵都被这一声尖啸全数震落,脑袋嗡嗡一片空白。那片“黑云”猛然停住,罩在灵泽山顶,天光尽掩,顿时进入永夜一般。它翅膀一扇就是一阵狂风,酥饼别说树枝上的花了,叶子都没剩几片。
“黑云”是一只酥饼根本不认识的凶恶飞禽,似鹰非鹰,巨大无比。它盘桓了一会儿,无声无息地掠过山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立刻恢复了明亮,只是山间一片狼藉,满耳哀哭。
百知草被风刮得滚出去很远,差点掉进山边的灵池,他趴在地上突然尖声“哦”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是鲲鹏,东天云的鲲鹏!”
酥饼抖了抖光秃秃的枝杈,恨声哭骂:“鲲鹏?哪个浑蛋养的?”听意思,居然还是有主的孽畜?能养这么凶恶畜生的主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估计是个生性残暴的邪魔。
百知草怔怔地从地上爬起来:“要速速禀报君上姐姐。”
“对!”迎春花病病歪歪地哼唧,“叫君上回来给咱们撑腰,找那孽畜的主人算账!”
百知草匆匆忙忙要走,还不忘绝望地扔下一句:“算账还是别提了……你还想让君上姐姐被打回原形吗?”
酥饼到底是棵树,缓过来点了,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迎春花倒伏在地上,嘤嘤哭泣说:“就是忍气吞声呗,谁叫那是胜寰帝君养的畜生呢。”
夜里竟是满月,正该吸纳月华以助修炼,灵泽山的木灵们却没那个心思,都在病歪歪地呻吟哭泣。
酥饼其实还好,她所在的山脚是个谷坳,又守着灵池,吸了两口月华舒服了一些,奈何旁边的迎春花嘤嘤哭得她心烦。酥饼好心劝她别哭,立刻遭到她的吐槽。
“敢情你粗胳膊粗腿是个粗人,我如此柔嫩,差点就断根了,浑身都疼,能不哭一哭吗?”
酥饼琢磨了一下,她怎么记得“粗人”不是个好词来着。看迎春花哭得那么伤心,她也没言语,木灵扎根荒野,就是知识面太狭窄了,很多事很多话都要靠猜。
周围的哭声陡然提高了很多,大家都在喊:“君上姐姐救命。”
酥饼向天上望去,这才后知后觉地看见一位绿衣女仙,羽衣飘飘地站在轻巧云朵之上,月光朗朗照映在她周身,发出淡淡的金光,绚丽而宁静。
她缓缓下落,停在灵池岸边。
酥饼是靠前次见司木帝君,傻呆呆地只顾细看,青岁大神虽是松树幻化,样貌却很妩媚,杏眼瑶鼻,红唇皓齿,举手投足很是高傲,很有帝君气派。
百知草再一次神出鬼没嗖地钻出来,哭泣道:“君上姐姐,你可来了,收到我的千里传信了吧。”
青岁笑着一抬手,轻声说话,整座灵泽山却都能听见:“孩儿们莫慌,也不要哭了,本座这就施法解你们苦厄。”
酥饼看着,崇拜至极,君上姐姐美爆了!帅爆了!
百知草却呛了一下,他修成人形没少往人寰跑,见了些世面,也很了解自家这位帝君姐姐,她这句话八成是和那些超度亡魂的和尚学的。
青岁盘膝坐下,右手捏了个诀,手腕一翻,袖中飞出一团金光,月色中十分耀眼。青岁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金光飞到灵池水面上不停旋转,突然金光一爆,刺得酥饼眼前白茫茫一片,随即金光暗淡消失,酥饼恢复视力,这才看清水面上飞旋着一个碧玉的小钵。
青岁眉头渐渐皱起,有些吃力的样子,双手一合,小钵像龙吸水一样细细吸起一条水柱。青岁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水柱越来越粗,突然就洒作满天细雨。
灵池原本就是山顶灵泉流下汇聚而成,又有司木帝君灵力加持,润泽在满山木灵身上,虽然没有接近帮他们恢复元气,也抚平他们的伤损。
哀哭变成了欢呼,灵泽山终于摆脱了灾劫景象。
青岁长长吐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反手一托,把碧玉小钵收回掌心,露出烦恼的神情。
“碧雨盉也只能做到这样……”她叹了口气。
百知草听了,恳切劝道:“君上姐姐,不要为遗落了圣物太过于自责。”
正说着,山顶忽有一道青光直冲霄汉,青岁和百知草都极目遥望。
“是水仙!竟然是今晚成形……”百知草惊叹。
青岁半垂了头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我的休夫日常》书摘
一男一女一媒婆一包间,再明显不过的答案,只是,我一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却不知该如何接口了。其实,我想问的是,我这一身女刺客的扮相你如何一眼就认出我了?
柳媒婆那舌灿莲花的功夫此刻却消失殆尽,一味地低着头只当自己是张凳子。
马公子却在这当口热络插道:“叫裴大人见笑了,我与沈小姐正在相亲。”
“哦?相亲?”裴衍祯一脸高深莫测。
“正是正是。”马公子一张圆脸生生飞上了两片腼腆的红晕,叫我看得一愣一愣,又听他道,“不想裴大人竟认得沈小姐。”
裴衍祯甚亲切地看了看我,道:“岂止认得。”
唯恐他说出什么话来,我赶忙截道:“我和裴大人是亲戚。”
“啊?”马天宝好奇,“不知是什么亲戚?”
“裴大人是我的远房娘舅,嫡嫡亲的远房娘舅。”绝非虚言,字字属实,有圣旨为证。
马天宝顿时像被金元宝砸了脑门一般大放异彩:“既是一家人,大可不必分两房,还请小舅舅一并入座。”一面说着一面招呼小厮上碗筷,圆脸上的红晕硬生生由两片娇羞成两团。
一家人?小舅舅?
我抖了抖,裴衍祯似乎亦怔了一瞬。
娇羞,娇羞你个头!
马天宝不管不顾,自来熟地拉了裴衍祯便要落座。
裴衍祯看着我温文一笑:“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一撩衣摆翩然入座。
一张四方桌,此刻阵型便成了,马天宝和我对面,裴衍祯坐于我左手边,柳媒婆坐在我的右手边和裴衍祯对面。那柳媒婆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倒像是恨不能立刻缩成个杯子。
马天宝一面热络地给裴衍祯斟茶布菜,一面亲热地“小舅舅”长“小舅舅”短地称呼着。裴衍祯不知是何心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坦然又从容地生生受下。
正欲喝口茶,不想裴衍祯却伸手覆在了我正握住杯身的手上:“妙儿,你的胃不好,这绿茶寒凉,况,你如今身子不适,还是莫喝的好。”
马天宝看了看小舅舅交叠在我手背上的手,面上圆肉扭了扭,喃喃道:“小舅舅好体贴……”
裴衍祯在我犀利的目光下握了握我的手方松开,气定神闲地谦虚道:“一般,这是我分内之事。”
话音未落,听得门呼啦一声又被推开,一人锦衣玉带站于门外啧啧叹道:“好大的一阵风啊!竟将这门扇都给刮开了!”
既而,眼睛一抬扫了眼屋内,装模作样吃惊地将折扇放在手心一敲:“嗬!这不是妙妙和裴大人嘛!好巧好巧!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一阵大风便叫你我偶遇于此。”
我黑了半边脸,方才清楚看见这门是宋席远自己推开的,遂直言不讳道:“宋公子玩笑了,一丝风都没有。”
“没风吗?”宋席远一边认真地伸手探了探四周的气息,一边自说自话地向内走,“那便是这门扇太柔弱了,居然无风自开。老陈,你说是与不是?”
一个中年仆从站在他身后木着张棺材脸,一本正经地伸手晃了晃那可怜的门扇附和道:“三公子说的是,确实柔弱。”话音未落,那扇镂花桃木门便在他手下訇然倒地,寿终正寝。
宋席远无辜地皱了皱眉,一脸“你看你看我说吧”的模样,忽地,面色一转笑嘻嘻地将折扇一收,道:“哟!这不是柳媒婆吗?”
“见过三公子,亏得三公子好记性竟记得住老身,实在惶恐。”柳媒婆对宋席远福身,面上笑得十分勉强。
“如何记不得,扬州城内谁人不知柳媒婆?况,柳媒婆镇日里为妙妙张罗相亲,真真热心至极、感人肺腑!叫席远铭入五内,不知如何报答才好。”宋席远笑得越发灿烂。
柳媒婆不自在地扭了扭,立刻噤声。
裴衍祯淡淡品着茶,云淡风轻得塞外高人一般。
我心下生出一阵哀伤……今日之事给这般一搅,怕是凶多吉少。
果然,不过一念闪过,便见宋席远将手肘闲闲撑在了马天宝肩上:“这位公子,今日席面可是你做东?”
那马公子愣愣看着宋席远,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讷讷应道:“正是在下。”怪可怜见的……平心而论,宋席远这厮,我亦常常不知如何应对,况,宋席远似乎有一恶癖,专挑软柿子捏。
“既是你做东,为何只请裴大人不请我?”宋席远眼睛一弯,似乎十分委屈。
“嘎?”马天宝显然跟不上宋席远诡异的思路。
“同是妙妙的前夫,为何裴大人在受邀之列,我宋三便被摒弃在外?”电闪雷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