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拜师(1 / 1)
如果你告诉我他是神仙,我会相信,我会跪拜祈祷,我会为他塑金身,我会为他盖大庙。
如果你告诉我他是妖魔,我会相信,我不会逃跑,我不会害怕,我只会请他为我签名留念。
如果一个人可以让我同时有着两种感觉,我想逃,想暴走。原因很简单,天底下会有这种人吗?
不可否认我见识太少,但流口水不是俺的错,魅惑的眼神从我一进门就在看着我,小小心肝跳的像小小鹿在跳。
此人是嫡仙?是妖人?难道这世上真有仙妖合一之人。惶恐!惶恐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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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是舞蝶的女儿?好一个粉妆玉琢的孩子,那晶莹剔透的肤色,衬着明亮的大眼,高挺小巧的鼻子,精致的樱桃小嘴。她黑发如瀑,只用一条浅蓝色的发带系住。粗布白衣并不能遮住她的光彩,好似仙山之间的小精灵出现在人间的凤祥岭中。
“你叫什么名字?”看见小精灵一蹦一跳的在屋外树下看着树上结着的芒果流口水,尝试着要摘到那熟透的芒果。
我愣了愣,这悦耳低沉的声音直直勾住我的心魂,昱洋的声音?往后猛地退了一大步,惊恐的转头看他,除了那双狭长的凤眼像昱洋,没有其它的关联。昱洋是温暖的冬日,他是玄色的冰山。如无暇白玉的肤色,让人觉得他是仙,隐居在深山里的仙人。紧紧抿着的红唇不漏一丝情感,面无表情眼神却魅惑勾人,让我觉得他是妖,勾人心魂的妖魔。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开口问我,脸上的冷气冻得我发抖。
“甄卿嫒,你是谁?”发出颤音,赶紧装过身背对着他,不等他回答,我逃了。这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天下会有一模一样的声音?连语调都如此相像。
躲在屋中的角落里发抖,静静地哭着,眼泪吧嗒吧嗒得直往下掉,是失望、是绝望吗?四年多没有听他的声音,害怕自己会忘掉,哪里知道第一声听到才知道这是不会忘记的记忆。以为是他出现了,却不是。为何会有他的声音?是老天看我太思念所以可怜我?为何不是他?我真希望那声音的主人就是他,昱洋啊!
紧凑的敲门声响起,爹爹略有担忧的叫着我,“卿儿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你娘的师傅想要见你呢,你赶紧准备一下吧。”
擦干满脸的泪水,走到屋角的脸盆架子边,给自己又洗了一把脸,梳了梳长发,呆呆了看着镜子,镜中的我两眼被我哭得通红,还肿得像水蜜桃,把毛巾用昨夜剩下的凉茶水浸湿,轻盖在自己的眼睛上熬覆片刻,再照镜子看多少缓解了一点。
开门前闭眼深呼一口气,睁眼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哀伤,只有刚睡醒的迷糊样子。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可能是这几天都早起,我的生物钟一到时间就自动醒了。走出门外才发现屋外有一棵好大的芒果树,结着一个个大大的金黄色的芒果,昨夜天暗没看见,现在天色微亮一出门就看到了。留着口水跳啊跳啊的,想要摘到一个,可是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摘到,谁叫我个头小呢!就在我要懊恼的时候听到了那让我大惊失色的声音。
甄卿嫒,真情爱?很有意思的名字。这谷中一向少见人烟,这孩子一定是昨晚才到的,可她为什么看见我就跑?还满脸的惊恐?就因为被我发现她在摘金香果?还是我太严肃了?摇摇脑袋不再去想,“玉郎?”
“主人有何吩咐?”玉郎从屋外走进,玄色冰山低声说了几句,玉郎点头转身出去。
随着父亲走进这个所谓庄子里最大的木屋,我又看见他,不自觉地手里紧了紧,呼吸加重,头有点眩晕。
“卿儿这是就是你娘的师傅,冷先生这是小女甄卿嫒。”爹爹双手握拳,敬了个礼。
我的头一直是低着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卿儿这厢有礼了。”做了个福后,马上站到一边。
这丫头怕我,想到这里冷冽,嘴角微微上翘,“卿嫒,卿之爱女,有意思。你想学舞?”还是那低沉性感的声音,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
“是的。”我的声音还是不自主得发抖,呼吸声也开始加重。
“为何想学舞?你又知道多少舞学?”
我并没有着急得回答,把脑子里多年前学舞的知识一一条理清楚,“卿儿只知道一些。一时也讲不请,不如让卿儿做个你看吧。”
不等他答应,我就开始了,环视房间发现有一把椅子高度大概在我的腰部,走过去吃力的搬到屋中心,先是做压腿的动作,然后压腰。稍稍练完后,开始口中轻轻哼着一首以前练舞时的音乐,我这个支舞当年练了近一年,虽然有点不大记得了,但我慢慢渐入佳境,第一遍还有点生疏的感觉,第二遍就记起了,第三遍就好无停顿流畅得跳完。
舞蹈真得很神奇,我原本心里坎坷不安,但这曲子这舞让我容入无人之境,心中只剩下那天苍苍野茫茫的大漠景色,一如当年我完成这舞的时候,我前世的教练说到,点点你是个用身心在舞的人,如果你只有十岁,你一定会在二十岁前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舞蹈家。
所有的人沉浸在我的舞中,不用说爹爹他从未看见我舞过,现在的他真真是目瞪口呆。冷冽看了心惊,卿儿学过舞吗?她悲壮的舞姿中带着苍茫的心情。
“卿儿你学过舞?”冷冽冷眼看着,她肯定学过!这孩子再多练几年就定会超越他的母亲白舞蝶。
“卿儿我怎么从没看见你跳过舞?”爹爹惊讶得问到。
“我…不知道嗯,只是有时在睡梦中梦见有人跳舞。刚开始是我只是看着她跳,后来就记得她的每个动作,刚刚我只是把那梦中人跳的舞跳出来。”希望他们能够相信我的谎言。
“真是一大奇事!你可愿意做我冷冽的第七个徒弟?”
我原本一直垂目不敢看他,闻言猛地抬起头看着他是笑非笑的嘴角,留下吧!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
“卿儿谢师傅收下。”我立马磕头行了拜师礼。父亲在一旁安慰的笑着,女儿定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善舞的天分。
“以后称我先生即可,不必喊我师傅。”冷冽起身扶起我。
“梓飒,你既然心愿已了,明日便离去吧。”冷先生开口对爹爹说起,我听到后心颤颤,爹爹怎样快就要离去了吗?
“是先生,明日我便离去,小女就拜托先生了!”爹爹再次行礼,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屋子,留下我一个人对着冷冽,我的师傅。
“去吧,再和你爹多呆呆,他这一走你至少五年不能见到他了。还有我让玉郎给你送了一些金香果。”说完就看着我笑,冰山笑了吗?,好像是的,眼角弯弯,虽然不是太阳般的笑,但也把他那冷漠的脸柔和了少许。
小脸红红得看着他,点点头走了出去。太阳下一照,心里突然清明了许多,想到不知先生年龄多大了,看起来好像只有二十出头呢,难道这就是爹爹说的养生诀?他的魅惑眼神还真是勾人。身材修长匀称,宽宽的肩膀好像可容天地,玄衣飘飘更加令他充满冷艳妖气。
“玉郎,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冷冽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言语。
张玉郎从屋后走进,“这孩子不简单!主人的天容多少人看见了都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可这孩子好像怕你?”抬眼看了主人一眼,没有生气?还点头称是,“昨日玉郎就发现她很是聪慧异常,出口成章。我原本还想她胆子也蛮大的,越是害怕越是笑。可今日见到主人害怕中还带悲戚之样,这下我就看不明白了。”
冷冽点头,“你能看出这些已经不错了,这孩子藏的极深。”冷冽却没有讲出,卿儿年龄虽小,心里却已有极度伤心的事。
他曾看过卿儿的八字、面相,卿儿命中有三大劫难。一次是在她四岁的时候,,还有两次却不知何时才会发生,如果都度过了就会一生幸福平安。当他最疼爱的唯一一个女弟子舞蝶去世后,为了完成她的遗言才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找了那块极佳的风水地,就为了让她唯一的女儿次次化险为夷。如今收卿儿为徒,成为他第二个女弟子,自己可能也是命中注定要为她化险的那个人吧。
“传信告诉其他人让他们三个月后的中秋节回来,让今日就先派人去把玄儿接回来,让他们师兄妹先认识一下吧。”
“是主人。”
就此一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