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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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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到这许多人蜂拥而入,皆吃惊不已。

吴不通见燕苏和史家的人一分为二,将偌大的一个厅堂挤得水泄不通,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喃喃自语:“这下热闹了。”他干脆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躲在角落里,任由这些小冤家折腾去。

先开口的是东方弃,他站了出来,打了声招呼:“燕公子,史姑娘。”点头示意。燕苏恍若未闻,眼睛看着他身后的云儿,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森冷。史潇潇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走上前轻轻喊了一声:“弃哥哥。”与他站在一处。东方弃不着痕迹地往后移了移,说:“史姑娘,你怎么来了?”

史潇潇见他极力和自己撇清关系,心头有丝酸涩,却笑道:“弃哥哥,你赢了比武,怎么转个身人就不见了?大伙儿还等着跟你一块喝酒庆祝呢。他们说你上这儿来了,我想着我也好久没见吴老爷子他们了,于是过来瞧瞧,跟大家见个面。”这是闻人山庄的地盘,云儿和东方弃两人一到吴不通这儿就漏了行踪,一举一动哪还能瞒得了人?

东方弃看着她微笑道:“难为你有这个心,刚刚大家还提起你呢。我找到云儿啦,以后就和吴大哥他们一块住,不回山上了。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请代我向史老前辈道谢。”史潇潇听他似乎有要走的意思,脸色一变,颤抖着声音说:“弃哥哥,你这是为何?你……你……明天还得比赛呢,我,我……”东方弃笑着说:“我住哪儿跟论剑大赛没什么关系。谢谢你……还有史老前辈的厚爱……东方弃一介草莽,受之有愧,只有对不住了。”

史潇潇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去了,她极力忍住哽咽,质问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祈求,“东方,你怎可如此对我?”

众人见一向张扬跋扈的史大小姐露出如此伤心却又倔犟的模样,转而心生同情,不由得感叹:“哎,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东方弃看了眼周围的众人,不闪不避,眸光澄澈,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但是落在众人耳里十分清楚,“史姑娘,一则东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二则……”他侧头看了眼云儿,眼神温柔,“二则云儿身上寒毒未清,我还要带着她各处去寻解药呢。”史潇潇心想云儿这寒毒痊愈的机会微乎其微,难道你要陪着她一生一世不成?知道他这是委婉地拒绝自己,心中只觉得酸痛而无望,哆嗦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燕苏冷冷说:“东方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和史姑娘的婚事,众人皆知,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负她?再说云姑娘和你非亲非故,你们俩这样……恐怕于礼不合吧?你这样岂不是连云姑娘的声誉也带坏了?”这话说得非常重,不但指责东方弃是负心人,还批评他品行不端。

云儿抬头迅速扫了燕苏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看似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的是波涛汹涌的怒气,一时有些胆怯,不由自主地往东方弃身后躲去。燕苏眼睛瞬间眯了眯,脸色阴沉地说:“云姑娘,昨儿晚上睡得可好?”云儿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硬着头皮怯生生地说:“好……”

燕苏懒洋洋地说:“我还以为你这几天没休息好,累了,比武又闹哄哄的,你嫌吵,于是到这儿躲清静来了,你这下让我好找。”言语间的亲密不言而喻。

听他话里的意思,云儿失踪这些天莫不是和他在一起……东方弃转头,狐疑地看着云儿,心里有无数的谜团闪过。

云儿的心立刻纠结在了一处,垂着头轻声说:“多谢燕公子关心,云儿感激不尽。以前的事,多亏燕公子宽宏大量,高抬贵手,不予计较。云儿心里,实在……实在……”她一时说不下去,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幸而找到东方,云儿……云儿……在这里谢过燕公子,就此……就此……别过……”一席话说得断断续续,语不成调。她眉目低垂,膝盖弯曲,背脊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腹下,朝他远远行了个礼,神态毕恭毕敬,舒缓从容。这般礼仪姿态,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气质,哪有半点平日江湖儿女的随心任性?宛如一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婉秀美。

燕苏明白她的意思,她在提醒他她不只是云儿,还是云府的大小姐,家仇旧怨,势不两立。身形为之晃了晃,顿时犹如万箭攒心,胸前早已痊愈的伤口似乎又痛了起来,目眦欲裂。他攥紧双拳咬牙道:“你说谢我,为何要谢我?拿什么谢我?你就这么谢我?”和东方弃远走高飞就是你送我的谢礼?

一时间问得云儿哑口无言,连退数步,踩到后面的人这才停了下来,眼中伤痛之色一闪而过,她强颜欢笑道:“燕公子身份尊贵,世间一切无不应有尽有,而云儿……一介女流之辈,卑微渺小,能拿得出手的谢礼只怕燕公子也看不上眼,唯有在心里感激您的大恩。”

燕苏冷笑数声,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对你有何恩?若是有恩,你怎能知恩不报?”云儿见他成心找碴,眉头微蹙,转过头去不说话。燕苏死死瞪着她,倔犟地等着她的回答。

东方弃见状移过身子悄悄握住云儿的手,给她安慰,意欲说几句轻松的话打破僵局。燕苏见他张口,不等他说话便粗暴地打断,“闭嘴!”他语气很差,神情凶狠,惊得众人皆不敢出声。东方弃一愣,见他脸上神情有些恐怖,叹了口气,不以为意。若是他人,受此侮辱,只怕就要动起手来。燕苏看着眼前二人十指交缠在一起,脸色发青,怒喝一声:“全部给我出去!”此话一出,宛如晴天降下一道霹雳。

冯陈、褚卫等人依言退了下去,垂着手守在门口。史潇潇随即也挥了挥手,示意史家的人离开。九华门的人见和自己无关,忙不迭走了,吴语最后一个离开,回头看燕苏的目光十分担忧,又有几分伤心。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云儿、燕苏、东方弃、史潇潇四人。

东方弃上前一步,将云儿护在身后,微笑着说:“燕公子,史姑娘,大家不如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该说清的说清,该了断的了断,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史潇潇上前拉着东方弃的袖子,慢慢说:“弃哥哥,三年前凤阳的事你还记得吗?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就像一个盖世英雄,将我从恶人的手里拯救出来。你对我笑,还喂我喝粥。本来我当时想一死了之的,是你,让我觉得活着其实挺好。”

东方弃闻言心下一沉,抬头对她温和笑道:“史姑娘,我希望你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好好活下去。有些事,不必在意。我……我曾答应过……”他脸上一红,有几分羞涩,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云儿,要永远照顾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意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

云儿鼻头一酸,热泪差点滚了出来,连忙忍住了,对着他微微一笑。她看着眼前诸人,一时间百感交集。

燕苏只觉得心神俱裂,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史潇潇吸了吸鼻子,双眼迷茫地看着他,哽咽道:“弃哥哥,你这可是……喜新厌旧?”上天对她为什么这么残忍?

东方弃见她咬紧牙关强忍眼泪,不忍再伤她的心,也就不否认这项莫须有的罪名,叹气道:“哎,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史潇潇怪他也是应该的。

云儿不愿东方弃担一个喜新厌旧、背信弃义的罪名,替他辩解:“史姑娘,我十三岁的时候便认识了东方,他的一身武功乃是我师傅亲传的,这喜新厌旧……着实冤枉了他。还有,你在凤阳比武招亲发生的事,我也很同情……只是,看在东方救了你的份儿上,你也不该如此强迫他。他本可以光明正大拒绝,只是为了维护你,隐忍不说,默默承受外界给他施加的压力。史姑娘,做人要厚道,你怎能这样?”她的话藏头露尾,虽未说清楚,但是相信对方一定明白她在说什么。

史潇潇没想到云儿也知道这事,最隐秘的疮疤被人揭开,她宛如被人捅了一刀,登时又愤又恨,恼羞成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害他还害得不够吗?难道还想害他死在你手里才甘心?”

云儿心头大震,冷着脸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史潇潇哼道:“你自己不清楚,还用我说?”她冷眼看着燕苏不说话。即便她对燕苏的身份不了解,但也知他手段狠辣,心性决绝,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岂会轻易放过?云儿想到东方弃三番四次受伤都是因为她,还有燕苏……心头一阵苦涩,自己的确是不祥之人,这副残破之躯,当真要拖累东方一生一世?

东方弃见双方越说越僵,火药味越来越浓,燕苏脸色又十分可怕,似乎随时会动怒,便轻轻唤了一声云儿,说:“咱们走吧。”多说无益,还是离开的好。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转身就要走。

云儿愣愣地跟在后面,十指骨节泛白,双唇紧抿,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犹如一尊木偶。

燕苏脸色由白转青,横地里跨出一大步,叮的一声,龙泉剑出鞘,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他一下就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慢慢抬眼,脸上现出一个讥讽怨恨的笑容,看着东方弃沉声道:“放手!”眼中杀气腾腾。

东方弃松开云儿,示意她退到安全地带,全神戒备,气运于掌上,上前一步,皱眉道:“燕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他不同于往日的百般退让,竟是要决一死战的神情。这个燕苏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云儿,实在可恨!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受侮辱不要紧,可是怎能让云儿也跟着受尽委屈?若是武力能快刀斩乱麻,叫他死心,他不介意自己双手沾染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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