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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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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乾清宫求了朕一夜,现在还在跪着。朕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恪宁疑心皇帝是故意躲到承乾宫。有什么话还不能和自己的儿子说呢。

皇帝也不再说话。回身将那窗子开了。一道悦目的阳光直突突的泄进来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他就是坐在贵妃榻上,过了一会儿,像是盹着了。

恪宁不知所措的走过来,依偎在他膝头。她甚少离得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着他。很久很久以前,他是她满心崇拜的英雄。如今他竟然成了她的父亲。这握有天下苍生王朝命脉,叱咤风云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就这样的苍老了。

“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您能不能原谅他。”

过了一会儿,恪宁已经绝望的认定是胤禛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皇帝却突然说:“你把他劝回去。告诉他,真不会为难胤祥的。会善待他的。”

“十三……”恪宁惊住了。皇帝心里最挚爱的儿子,即便父子之间有些隔阂,也万万没有到让胤禛替他求情的地步。

“还有这个,你瞧瞧。”他从袖筒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恪宁。恪宁接了,打开一看,不由心底里暗惊。

这是奏太子于军帐中窥探皇帝,擅自调动京防意欲不轨的的密报。这内容并不让她惊讶。让她胆战心惊的是这熟悉的手迹。

“朕不想听他们胡言乱语。朕想听听你的话,朕知道,你不会对朕说谎。”

恪宁不敢搭腔,仔仔细细又看了几个来回。终于下定决心道:“这绝不是十三叔的亲笔。十三叔即使有此心,也不会蠢到自己来写。”

皇帝点点头:“朕想起你额娘最擅模仿朕的笔迹。朕一度还担心她为人所利用。当时朝中名家的真迹,她都能学个七八分的神韵。已经令人赞叹了。真是没想到如今……”

皇帝的话断了。恪宁在心里盘算他的意思。他到底在想什么。

恪宁再低头检视自己是否有所疏漏。造伪书之人运笔娴熟,功力深厚。峰回路转不见半点破绽。但却拘泥于一个“像”字。是在有意学胤祥字体中那种豪放洒脱,天然不羁的气度。但有那么一点气势不足,力道无法一贯到底。乃是持笔者的天性使然。这个人想要借此机会搅浑了这水,使出一箭双雕的妙计。若不是有机会能接触胤祥笔体的人,是做不到如此惟妙惟肖的。

恪宁想了想,抬头看看皇帝。

天性使然。一个人无论如何模仿别人,都无法逃离自我。这些字,通篇勾画细腻,布局行笔用意精巧。及至深处,能看出一丝女子般的谨慎细微。为达到以假乱真的境地,这个人几乎掩盖了自己所有的特点。可是,银钩铁划还是抹不掉那一丝脂粉气。

有如此笔力的女子。那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一两个了。皇帝刚才提及恪宁的母亲,或者就是在说,他已经看出这一点,但是闺阁字迹很难外传,皇帝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这就是阴谋的策划者高明之处。可是,恪宁知道她是谁,当想到这是个女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她最终选择沉默。她想,皇帝满心等待着她说出答案。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在长久的静默相对之后。皇帝只有失望的让人送她出去。

她被带去见胤禛,皇帝的意思是要她劝他回去。可是要她和他说什么?说她明知是谁在陷害他的十三弟她却缄默不语,她看着他疲倦之极的躯体孤零零的跪在乾清宫大殿里,那影子拖得老长老长的。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自己。没有了胤祥,他可不是只剩下自己了。

也许他一定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他只是知道,他最爱的弟弟就要大祸临头。他被那种恐惧攫住。很久以前,她记得有那么一刻,她爱他,就如爱自己的孩子。此刻,也是如此。她是爱他的,爱的就要沸腾,爱到她只有欺骗他才能保护他。

“胤禛,我们回家吧。”

胤禛呆滞的眼神只是掠过恪宁的方向。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他盯着一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这个世界完全已与他无关了吗?恪宁不敢再开口,只怕惊了这个梦中人。又一时,他塌下去的双肩禁不住颤抖起来。恪宁赶忙过去捧起他的脸。他只是抽搐,并没有哭。那么锐利的双眸,深深地凹陷了。眼珠上布满殷红的血丝。太久没有休息了,他眯缝着眼睛看恪宁,仿佛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刺眼的光芒。恪宁想让他站起来。可是那两条腿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她只好把他抱在怀里,让他转过身体,渐渐放平他的腿。

“你舒缓一下,然后我们就回家。”她轻轻拍拍他肩膀,探着身子帮他轻轻揉捏膝盖。折腾了一会儿,他还是一言不发。恪宁有点害怕了,把他的额头贴在自己怀里。他开始时一动不动,任她摆布,这时忽然用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使劲将脸埋在她胸前。恪宁看着外面的阳光投进来,一点点变换着角度。渐渐的,胸前就湿透了一片。

推举新太子的事情像一场飓风掀掉了整个朝廷原本稳定均衡的一切。别人都在积极谋划,以期他日能持有拥立之功。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胤禛却只想着怎样才能和被秘密禁足的胤祥见上一面。恪宁一直劝他不要急。她知道,皇帝并不是真心要抛弃这个儿子。他会安排一切的。胤禛整日如困兽在笼,心绪焦躁极不耐烦。有时候恪宁多说两句,也引起他不快。幸好这一日,宫里来人请他出去,恪宁看他们急匆匆出去。不免又担惊受怕了一宿。没想到第二天一睁眼,胤禛竟然坐在床榻前。

他气色显得好些。一脸安详的看着恪宁。可是恪宁却从那看似安静的表面中看到了太多不寻常。那感觉就好像昨天那一夜,已经使他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

“宁儿。”他忽然又像从前那样叫她。

“怎么了。你是不是去见十三弟了?”恪宁忍不住问。胤禛却示意她不要问。

“就算他们拿万里江山和我换你,我也不换。”他忽然莫名其妙的说。

恪宁顿时一愣,瞧瞧他,却也忍不住觉得面颊上一阵潮热。“混说什么?老都老了,怎么忽然没正经起来!”

他忽然探身拥住她。

她想要挣脱,却又舍不得。当心潮平静下来,她还是忍不住想,是不是他也这样拥住过其他人。当她没有在他身边的时候。

他只是那样温柔安静的抱着她。就像是在享受这样完全依赖,互相信任的时刻。

…………

四更天,窗棂子已映出刺眼的白光。恪宁忽而惊醒,觉得隐约有些凉气。便翻了个身,却看枕边人早已不在。她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竟然会睡得这样熟。瞧那枕上,还留有他的压痕。他不在身边了,再厚的锦被都觉得冰冷。她缩了缩脖子,却是再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了衣裳,推开窗子,外面竟然落了雪。这一年的雪来得好早呢!微有些风裹夹着雪珠子打了进来。一年一年过得这样快。恪宁站了一会儿,倒也不觉得冷了。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她喃喃细语。竟是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诗。

“福晋。”

恪宁回头,外间一个丫头持着烛火慢慢走进来。小臂上还挽着一件莲青鹤氅。原是兰贞。

“这么早,你就起来了?是我搅了你了。”恪宁淡淡一笑,接过衣服。

“主子说的什么话。奴婢自小学着伺候人,主子每次翻身,奴婢都能知晓的。见您这么早就起身,怕您着凉。”兰贞将声音放轻缓。很自然的帮恪宁披上鹤氅,又拿了暖手炉来。

“你跟着我额娘很久?”恪宁忽然问她。

兰贞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奴婢是个孤儿,也是被夫人捡了回去。后来将奴婢寄养在一个下人家里。还请了先生教奴婢识些字。奴婢这么多年承夫人恩情。夫人要奴婢做的一切事,奴婢都会尽全力去做的。如今,奴婢是主子的人,主子的吩咐,奴婢也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情要你去做。你不过和玉景一样,做些分内差事就罢了。”恪宁啜了一口热茶。

“主子什么都不做,或许,正可谓以静制动。其实,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主子,只不过,有些人终是看不透,也跳不出而已。”兰贞将那烛芯挑了挑,光线稍明。

“你倒是很玲珑剔透的。我额娘从来都会用人。一个你,一个阿奇。”

“也是的。阿奇姐姐怎么也不见人影?”

“她这个时辰,一定又去习练武艺去了。这个丫头,都成了痴了。”

她俩人闲谈了一会儿,天光就已大亮。玉景醒了,赶忙着帮恪宁拾掇梳洗。有这一年夏天留下的茉莉霜,恪宁忽然想起来,让玉景取了来,往脸上匀了,又用水汽蒸了蒸面部,稍等一刻,洗去,脸上便呈现净白匀滑的光泽。玉景兰贞瞅着她笑了笑。

“怎么今儿主子又想起这个来了。主子真是的,天寒地冻的也出不了门,想出方子弄得这么美,不知道给谁看!”玉景熟悉恪宁的性子,也知道这几日,她和胤禛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忍不住打趣她。

正这时,阿奇进来了,满头满身都是雪,紧张兮兮的。

“你这又是往哪里胡闹去了。回来的这么晚?”恪宁笑道。甚少见她如此狼狈。

“主子你可不知道,才刚奴婢在后面练武的时候,不知怎么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人瞅着我似的。过了一时又不见了。我怕会不会有什么贼人,就赶着回前面。也不知是不是这大雪地的光盈盈的。觉得仿佛有个人在那房檐上,可我在一看,就没了。我想就是那功夫再深厚的,也不能这么快。可是我怎么找就是没见有什么。这不是怪了,外面冷嗖嗖的,我这么一想,心里就犯毛了,可不是撞克着什么?”阿奇疑神疑鬼的说。

“别浑说!大清早起,你准是累了眼花。真有人的话,外面的侍卫早就知晓了。还能让他跑。再说,你不是很有本事,还能放跑了毛贼?”玉景笑道。其实心里也有点疑惑。

“都别说了。府里这么大,人又那么多,哪会有事。阿奇你怎么也胆怯起来。”恪宁正说着,却听外面“咔哒”一声,倒像什么东西砸到窗框子上了。糊了众人一跳。恪宁自己心里也吃了一吓。到底又好奇,便拉着阿奇要出来看看。阿奇心里发虚,一推门便大喝一声,引得守在外面的侍卫哗啦一下都出来了。却什么也不见。众人正纳罕,恪宁低头见窗子底下贴着墙根,被积雪半埋着红灿灿的一样东西,伸手拂去上面的浮雪,竟是一支新鲜的野玫瑰。好生意外!枝条上的细刺都被小心的剪去了。这支花娇嫩的仿佛还带着初晨的露珠。可这冰天雪地,竟有这样的奇事!

“咦!这可是神了!阿奇姐姐,你就被这个唬的一惊一乍的?”玉景捂着小嘴傻乐。

恪宁瞧了瞧手里的这件东西,实在蹊跷。只得吩咐侍卫们再将四处巡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也就作罢了。

她将它插在一支青花仕女瓶里。注上水,撒少许盐让它开的持久一些。她一直坐等,烦了就在后园小径上随意走走。直等到夜近午时,胤禛才回来。恪宁看他神色不好。刚想把晨间的这件奇事告诉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这是瞧着这位子终于空出来。居然,连三哥也……”他一脸厌恶,将朝服随意一丢。

“三哥又怎么?”恪宁不由得也小心翼翼了。这几日他的性子忽好忽坏,阴晴不定。一时像没了她便不能活,一时又终日不见人影。

“他向皇阿玛说什么,二哥是被巫术魇的。还说是大哥请了一个什么喇嘛做下了这事!皇阿玛此时正是心烦意乱,哪里禁他把这些私底下肮脏勾当说出来。立时就拿了大哥。我看他们是都不嫌乱!人人来搅这浑水!”

“这下好了,三哥连靶子都没瞄准!这一箭可是射偏了!”恪宁听了冷笑一声。

“你又有了话说!”胤禛突然眉头一舒。盯了恪宁一眼。

恪宁迟疑了一下,终还是说道:“再怎么样,皇阿玛最疼的还是太子!”

胤禛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忽然抬头看看恪宁说:“看来他们都打错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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