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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凤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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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虽添了秋凉,却因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因临近的重阳节忙碌起来。到还不显得萧索冷淡。

众人忙着在父母前进孝道。恪宁回娘家探望时,费扬古却也曾趁无人时叮咛她记得为生母上柱香。恪宁应着,回来将新近绣的一幅牡丹争艳着人制成了绣屏。摆在自己日常用的小书房中。这是一件礼物,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送给母亲的礼物。她的亲生的,却不能有身份的母亲。

靓儿时常伴着她,因为胤祥的缘故。弘晖渐渐长大,总是缠着年轻有趣的小叔叔,之前重秀也曾有过儿子,却又不幸夭折。这个家里只有这么一个男孩子。一家人围着他团团转。胤祥整日带着他到郊外骑马,翻着花样玩耍。仍然像孩子一样。他越发生的有当年他母亲的模样了。年轻一代的皇子,均不及他。又是天生的聪敏机灵。功课骑射总在兄弟中拔得头筹。几乎样样不差。今年皇帝对他的偏爱,已经是藏都藏不住的秘密了。他待孩子最好,细致周到。恪宁从来没有不放心。

“你想什么呢?”靓儿一拍恪宁。见她望着绣屏出神。恪宁回头一抿嘴,泰然自若的神情,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气与优雅,让靓儿也有点恍惚。她的脸上再不见年少时娇憨的天真。

“想晖儿呢。这些日子,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和他十三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可不是,还跟着他学些没有用的。男人家也爱修饰。前儿我见晖儿戴着个好精致的荷包。我问他,他还说专去求韶华给他做的。真是想得出来。韶华哪有精神给他做这个。你也不管管!”

“不妨事,韶华总在屋里,我怕她闷,孩子去了也能解解闷不是。”恪宁辩解道。却也不由得笑起来。说道:“我倒是听说你们闹别扭,怪不得背后说十三叔的坏话。怎么你还和他孩子家怄气?”

靓儿一听这话,好像有点不自在,勾了脖子在一边专心做活计。过了一会才讪讪道:“那还不是因为他说没个边儿。我说我只等他成了婚,出去也开牙建府,我就熬出头,只等着放我出去了。他却说我是薄情无意的人,说什么死也不让我出去,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娶亲。哪有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我没脸了吗?”说着,倒又有点后悔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重。又不好意思把两人私下的话说了出来,到底不好意思。脸上有点泛潮。

恪宁素日看胤祥那情景,就觉得有点端倪。想来他年少失母,靓儿比他年长,事事照顾的妥帖周到。这有好几年过去了。年少未免多情。只是,身份上却不合适。靓儿其实是乾清宫的人。日后还是要放出去的。没有留的理。若是真有了什么事,就乱了。她待要提个醒儿,又想靓儿最是有心人,亦不会伏低做小,将来之事,她自己会有个算计的。自己说只会伤了她脸面。

傍晚,胤祥和弘晖回来。去郊外骑马又猎了小兽,弘晖一进门便冲着往里面跑。大老远恪宁便听着孩子结实有力的脚步,让母亲的心里升起愉悦的光芒。

“额娘。”他一脚踏进来,还拎着自己的战利品,虽然才不过七岁,身量却见高了。有着与其他堂兄弟们不同的一双大眼睛。眸子熠熠生辉。丰满柔和的唇部线条,带有一丝女孩子的清甜。兄弟们在一起时,常常因此笑他女气。他便越想显示出小男子汉的气势。在骑射上面很是用功。幸而有和母亲一样过目不忘的本事,诗文功课也不赖。省得他父亲为他操心了!

胤祥一向见恪宁都不讲究规矩。自小一起惯了,没什么避忌。只是进屋见靓儿坐在一边,反倒有些不自在。坐了一边也看那牡丹绣屏。心不在焉的夸赞恪宁。

靓儿早已下去亲自端了茶上来。却仍是不愿多说话。恪宁瞅着,也不好说什么,又担心。想着要找话解开局面,弘晖却忽然小声咳嗽起来。旁边丫头婆子都慌忙过来帮着捶背。只当是他喝水呛着了。恪宁忙把儿子抱过来,弘晖在她怀里喘嗽了一会儿便好了。众人也都放下心来。恪宁见孩子面色有点发白,心里有些疑惑,过了一会看也没什么大碍,也就不在意了。

皇帝第四次南巡的时候,恪宁没有去。自从有了晖儿之后,因为孩子受不了长途跋涉,她几乎不再愿意出远门。没有孩子父亲那张严肃的面孔,家里显得活跃又愉快。偶尔,她会带孩子去上善苑。时常靓儿来伴着他们,整日消磨甜美的时光。上善苑许久不住人,恪宁请了工匠来将各处逐一修缮。还有张廷玉荐来的会种植各样奇异花草的花匠,一时间还忙的不亦乐乎。

弘晖很快交上了新朋友。花匠王师傅手下的小徒弟锦心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却生的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加之又是最温和腼腆的脾气,对尊贵的小阿哥的无理取闹最有耐心。两个小孩子在一处倒成了伴了。虽然有下面的人说闲话,恪宁却也不在意。搁在别的高门贵戚家是万万不能的。然而锦心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照顾弘晖却颇为细心周详,比之大人更显体贴温柔。恪宁看在眼里,也让他们多多在一处。又让锦心陪着弘晖一起读书习武。尽量不让孩子们因为身份有别而生分了。锦心倒是甚有天分,教习苏拉们讲的东西总是一点就透,又跟着西席读了些浅显的文章,倒进步得很快。一开始弘晖还吵着要做他的小师傅,渐渐却又担心他超过自己,反而在学问上用起功来了。恪宁也放了心,偶然升起想给胤禛写封信的念头。却又怕流露出太多喜悦,让他嫉妒起自己的生活。误会自己因为没有他在身边反而过得更愉悦了。

时值初春,南方正因为皇帝的又一次南巡而沸腾。御驾进入山东境内,经趵突泉,泰安州,登上泰山。又于宿迁县内检视堤工。渡黄河,途径淮安,扬州,在瓜洲古渡口登舟渡过长江,到达镇江,又登金山寺。康熙在此题了“动静万古”之匾额。一行人又乘船到达苏州。胤禛因为恪宁曾对他说起扬州名琴师林静南,一直敬慕此人。胤禛便留了心,不料一打听此人彼时正在苏州访会制琴名家言启中。正巧御驾在此歇息,他便忙不迭派了下人去寻,却难以得知此二人的行踪,颇为遗憾。胤祥见他为这一点事情心情不愉,倒暗自笑他。为了解闷,兄弟二人乘了小舟四处游玩,偏偏傍晚时分又落了雨。船工将船泊至枫桥。胤祥向他笑道:“如今真成了枫桥夜泊了。”胤禛遥望远处在雨中若隐若现的虎丘,笑答:“如此才是苏州景致之美。你我今日也算有幸了。”不由得随口吟道:“维舫枫桥晚,悠悠见虎邱。塔标云影直,钟度雨声幽。僧舍当门竹,僧舍当门竹……”一时思绪断了,禁不住自己也红了脸笑了。胤祥也帮着思想起来。却忽听邻舟传来一个女子轻缓舒妙的声音,但听她轻声吟道:“僧舍当门竹,渔家隔浦舟。茫茫吴越事,都付与东流。”

胤禛胤祥均是一愣,胤祥忽然冲着胤禛抿嘴一笑,用手向旁边指指。胤禛也升起了好奇心,两人探头向舱外望去,原来邻舟舱内放下一袭轻纱帘幕,有一年少女子的身影窈窈窕窕,夜幕下显得虚幻飘渺,就好似曹子建所歌之洛水神女。胤禛忽有些情不自禁,险些以为船中之人是恪宁,难不成又是她给自己的惊喜?可转念一想,刚才的声音仿佛还透露着稚嫩和甜腻,一听便知是尚在豆蔻之年的少女。不禁因为自己的忘情而苦笑一声。

那邻舟女子听他轻笑一声,误以为是小看自己所续之句。不由得有些生气。嗔道:“这位先生,既然已是江郎才尽,怎么还有脸嘲笑别人呢?”

胤禛一听她误会了自己,忙要解释。那女孩子已掀开帘子冲着胤禛轻蔑的一笑道:“怪不得如此小思小情的句子都斟酌不上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雅士呢!”说罢便命船家开船。胤禛胤祥只隐约看到她的眉目一闪。那一艘轻快小舟就已趁着夜色荡开去了。

胤祥嘴边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眯着眼看自己的四哥。胤禛盯着小舟在夜色中的暗影,被刚才那倏忽而逝的身影骇住了。虽只是那么短短的回眸,却分明有着几分熟悉的姿容。那被烟水雾霭笼罩着的遥远的回忆。那心底深处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伤痕,好像被谁揭开了,无以言说的痛苦。他的心,忽然被抽空了。

“四哥,四哥!”胤祥保持着笑容,看着在发呆的胤禛。心头却忽然掠过一丝不安。他诧异自己的心跳,再抬头,四哥一贯平静暗黑的眸子不知为何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如湖水般温柔安静,却又有几缕忧伤。那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样子。

……

圣驾启程归京的日子临近。一次南巡虽说浩浩荡荡风光无限,其实内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江南各地因迎接圣驾所耗费的人力物资难以计数。又有数不尽的人从中获取暴利。虽说是扬圣威于四方,可最终却又生出无数弊端。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能理解父亲。

好不容易有闲下来休整的一天,想不到他这里竟然有人来访。此人却也不进拜帖,只有人传进话来。胤禛见竟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不免生了兴趣,倒要见见他。不一时,但见二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胤禛从窗口望了他一眼,不禁立起身来。

他自幼长于宫廷,满朝才俊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风神俊秀的男子。印象中,似乎除了张家二公子张廷玉外,就几乎无人能与眼前这个男人相比。此人虽然有了些年纪,却依然身形修长清瘦,眉目淡泊如水墨远山,姿态谦然,唇间略带笑意,或可用明媚二字形容。却还是觉得不合适。怀中捧了一张七弦琴。胤禛忽然心中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来至廊下。二人见过礼。来者见他如此,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原来贝勒爷果然不是凡俗之人可比。在下林静南。”此人将怀中琴向胤禛一送。露出会心一笑。“一位至交听说贝勒爷在寻我,想必除了与琴相关之事,也不会想到要找在下。若不是因为这位好友,在下也不敢来打搅贝勒爷的清幽。”

胤禛早已猜到。掩住心里的兴奋。微一侧身接住那把琴,笑着请他进来相谈。林静南却一摆手,“我今日只是受故友所托,将这把“凤尾”琴赠与贝勒爷。想必这也是贝勒爷心中所需。我这位故友还要我转告您,他日她定当亲自拜访,到时自然您就明白一切了。在下将话也传到了,就此告辞。”

“先生。不瞒您。”胤禛少有这样的激动。似乎自己也忍不住被这个男子一身的仙姿灵气所折服了。“内子在京城就听闻先生之才学。我寻觅先生多时,只因她一直希望能够结交先生,若不是因为她不便离开,此次一定来此拜会先生。若先生不弃,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请您至府中一叙。”

“哦?”林静南想不到堂堂皇四子竟然会和他说起这样私密之事。倒颇为意外。却又忽然笑了,“怪不得,怪不得。您竟然也是为了……”他又收住话语。觉得似乎不该随意说这样的话。仍是向胤禛还礼道:“若有缘,在下定然会登门拜访。也请贝勒爷转至在下对尊夫人的谢意。”说罢转身而去。

胤禛心知这样的风流人物只是可遇而不可求。当然不能挽留。再看怀中这把名为“凤尾”的古琴。轻轻一拨,琴弦微颤,便是一声悠远辽阔的琴音。果然不是俗物。此人这一来一去,真是如世外仙人一般。自己好像是坠入了一场梦中一般。他独自想了一会。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明日便是启程回京之日。他很快就能见到思念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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